第14章 直通隧道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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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直通隧道4
卓闌眉頭皺的很緊,眼睛裏的厭惡都快溢出來了。
他本來以為樸宥銘隻是一個帶有惡性基因的普通高麗人,沒想到這人藏的這麽深,居然還是一個間諜。
而且聽他父親的意思,他們這一家已經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潛藏在華國了,甚至在那段戰爭期間,他們還不斷的向外麵傳送華國的消息。
卓闌前幾次在現實世界裏,雖然並沒有一次是到那個年代去經曆那個年代的事情。
但是那一句句刻在血書上的曆史,是每一個華國人都不會忘記的。
本來這個人做事就可惡,現在更是罪該萬死!
剛開始他還在疑惑這個人是怎麽來到華國的。
雖然這是個混亂的時空,裏麵的玩家來自不同的世界,不同的國家,甚至不同的時代。
但其實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這裏大部分都是華國人,或者說,在曆史上和華國相似的那一脈人。
而那些能夠進入到這裏的外國人,都是那些在華國居住了很長時間,有著華國的國籍,卻在華國的土地上犯罪的人。
在華國的史上,有一句古話叫做: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雖然這麽說太過於絕對,但不可否認的,這句話在大多數人身上顯現得淋漓盡致。
尤其是像樸宥銘一家,這樣的人有很多,他們潛藏得深,做事小心翼翼,格外謹慎。
再往下麵看去,卓闌真的是想將樸宥銘千刀萬剮。
長大後的樸宥銘格外聽他父親的話,在他十七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給高麗國偷偷傳遞消息了。
他頭腦聰明,做事嚴謹,華國軍人抓了好幾次都沒抓到他。
這個人過於狡猾,每次都在抓他的人來到之前把消息發出去,然後全身而退。
就因為他,華國損失了一些機密檔案。
更可恨的是,這個人不做任務的時候幹的也不是人事。
高麗國的男性和東瀛國的男性在骨子裏是惡劣的,甚至惡心到了極致的地步。
高麗國有一個非常著名的n號房事件,被爆出來的時候驚呆了全世界。
而樸宥銘,他甚至把這個惡習帶到了華國。
他混跡在各種黑勢力裏,給那些惡人提供各種信息,然後那些人就會將人以工作方式拐到境外。
被拐的大多數是女孩子,而男人被拐出去就是去做苦力,經受各種折磨。
女生就要更恐怖的多,她們遭受到的惡意也更多,身心都被折磨得疲憊,想死都不能。
直到被榨幹最後一抹價值,就會被隨意丟棄丟在外麵的垃圾桶裏,屍體都沒有人撿。
可以說,樸宥銘在這麵充當的角色非常惡劣,根本不配當人,說他是畜牲都侮辱了畜牲。
好幾次被逃脫抓不到人之後,判官出手了,將樸宥銘帶到了狂歡世界。
結果這人反而將那些惡劣的習慣都帶到了狂歡世界裏,在副本裏聯合惡人玩家對女玩家出手。
利用各種規則漏洞把副本搞的一團亂,雖然讓他在前期的副本裏吃了些苦頭。
而那些跟著他的玩家也是夠倒黴的,每次判官快要把樸宥銘弄死的時候,他就會各種躲到手底下的人身後。
讓那些惡人玩家成了他的替死鬼。
這也是他身邊一直帶著很多人原因,人多,他才能隨時找到替死鬼。
到了副本後期,這個人充分熟悉了副本裏的各種規則,判官再想搞他,就更難了。
因為判官也有規則要遵循,隻有在狂歡夜和終極狂歡夜的時候對惡人玩家大開殺戒。
這個人又很賊,從來沒有參加過一次狂歡夜,他的徽章都是實打實的一個副本一個副本打出來的。
這一次要不是沒時間了,他可能也不會來參加這次的終極狂歡夜。
本來樸宥銘一直不慌不忙的,以為自己還有十幾個副本的時候,結果塌媽的判官還開掛,臭不要臉。
樸宥銘收到消息的時候都快氣冒煙了,覺都沒睡好,就火急火燎地開始改變計劃,實在沒辦法了,才自己親身上陣的。
這才讓判官們抓住了機會,而容笛和費崖這一次的任務就是專門針對樸宥銘來的。
剛好卓闌跟樸宥銘有點恩怨,容笛又有求於卓闌,就剛好跟卓闌做了一個交易了。
卓闌看完樸宥銘的這些畫麵,手蠢蠢欲動,想直接上去弄死他。
還沒動手呢,容笛眨眨眼:“別著急啊,我和崖崖想到一個更好玩的,你等等就是了。”
卓闌皺著眉頭收回了手。
黑暗中又響起了一個清脆的響指聲,下一秒,樸宥銘幾人從呆立的動作中抽回神來。
樸宥銘旁邊的那幾個玩家沒什麽反應,樸宥銘卻好像察覺到什麽一樣,狐疑地掃了一眼周圍。
但是見周圍的人都還在原地沒動,就連卓闌和容笛也是在原來的位置上,又將心底的疑惑壓了下去。
剛想讓手底下的快點動手,在前麵隧道的深處卻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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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朝他們這邊快速移動。
容笛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下一秒,本來漆黑的隧道突然有了光亮。
亮堂堂的光照亮了每一個人,因為長時間處在黑暗中,突然有了光,玩家們被刺激的下意識閉上了眼睛,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淚。
卓闌隻是覺得眼睛有些酸澀,還沒等他揉一揉,視線裏卻多了一個龐大又惡心的東西。
這玩意他之前在蕾猊爾的副本裏見過,叫肉食,靠食玩家的肉為生。
最喜歡的就是活生生的將玩家撕成好幾半,把內髒吃掉,然後把剩餘的四肢則扭曲成各種形狀,安在自己的身上,形成它的武器。
隻不過這一隻的體型要比他之前見過那隻更大,那張開的大嘴裏麵還不停的往下流淌著各種惡心的粘液。
很快,卓闌的視線裏又出現了好幾個不同的boss身影。
這些boss無一例外都長的千奇百怪,外形奇特,有大有小,密密麻麻地占滿了卓闌全部的視線。
這些boss來自不同的區,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吃肉。
這些boss是判官們專門馴養來對付惡人玩家的。
比起一些有靈智的boss,這一類的boss更像是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不達目的不罷休。
樸宥銘幾人剛適應了突如其來的光線,還沒來得及對卓闌和容笛動手,那boss就已經衝上來了。
樸宥銘愣了一下,瞪大雙眼,看著那些如潮水般湧來的肉食boss,他身旁的玩家們都被這密密麻麻的boss給弄的頭皮發麻。
兩方對立,有的boss嘴裏還在咀嚼著新鮮的肉塊。
牙齒邊上還塞著一些碎布料,玩家們對那些布料很熟悉。
就在十幾分鍾前,這件衣服還好端端地被他們的夥伴穿在身上。
而現在……
“咕咚。”
有玩家咽了咽口水。
他們都是經過各種副本的老玩家了,見過的boss沒有上萬也上千了,但一次性見到這麽多boss。
在視覺上還是非常有衝擊力的。
更何況他們現在處於一個密封的隧道裏,想跑都沒地方跑,隻能打。
他們本來人多,也不會怕,大不了就是幹嘛。
可他們大部分的兄弟都在前麵呢,而這些boss能從前麵過來,說明了什麽,這還用問嗎?
人群中有玩家沒忍住後退了一步。
下一秒,那些boss就跟發了瘋一樣衝上來。
樸宥銘冷著臉大吼:“給我上,擋住它們!”
玩家們也沒辦法,紛紛拿出了各自的武器。
卓闌和容笛混跡在人群裏,偶爾裝模作樣地劃劃水,這些boss也很懂事,幾乎都在針對樸宥銘他們。
反而對卓闌和容笛兩人視而不見。
樸宥銘他們一群人幾乎每個人都要應對七八個boss,自顧不暇,根本沒有空餘的時間關注到卓闌他們。
戰鬥愈發激烈,樸宥銘身邊的玩家不斷倒下,鮮血濺滿了隧道的牆壁。
樸宥銘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陷入如此絕境。
卓闌看著樸宥銘狼狽的模樣,心中暢快不已,手上動作也不再劃水,時不時出手給那些boss助力,讓樸宥銘一方更加艱難。
突然,一隻體型巨大的boss衝破防線,朝著樸宥銘撲去。
樸宥銘瞪大雙眼,下意識地想要躲避。
就在這時,容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暗中使了個小手段,讓樸宥銘腳下一滑,直接摔倒在地。
樸宥銘還沒來得及站起來,那boss一口咬下,樸宥銘頓時發出淒慘的叫聲。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麽狼狽過了。
這個時候,每一個玩家身邊都有很多boss虎視眈眈,boss們也很聰明,他們將每一個玩家隔開。
都與樸宥銘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樸宥銘想拉替死鬼都沒有辦法。
隧道裏的位置本來就狹小,他倒是想跑,根本跑不掉。
誰讓他自作聰明,專門選擇的這個遊戲呢?
隨著時間推移,樸宥銘一方的玩家很快就死傷殆盡,隻剩下他一個人在苦苦支撐。
這些boss本來就不是普通的等級,有是單方麵群毆,玩家們有些迫於規則,還不能把它們打死,隻能盡量躲避或者防禦。
光是防禦不反擊,那不是等死是什麽?
等樸宥銘身邊的玩家都倒下了,隻剩下他一個人。
他滿臉是血,眼神冷冽,說實話,他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會落入這個地步。
滿身血汙和傷口,他甚至都有些站不穩,搖搖晃晃的,盯著毫發無損的卓闌和容笛兩人。
刹那間,還有什麽不清楚的。
還沒等他說話質問呢,旁邊的boss們一擁而上,樸宥銘愣愣地看著boss們蜂擁上來的樣子。
沒有動作。
他就這樣輸了?
就這麽簡單?
不可能吧?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肩膀處傳來撕裂的痛,下一秒,全身上下都被boss啃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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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闌和容笛則站在一旁,淡漠地看著這一切,等待著樸宥銘生命的終結。
最終,一隻boss猛地一撲,將樸宥銘撕成了碎片。
別說樸宥銘覺得不可思議,就連卓闌都這樣覺得。
就這樣簡單的就讓樸宥銘死了?
一直在背後針對他,各種下黑手的樸宥銘就這樣死了?
這也太簡單了吧?
卓闌皺了皺眉。
總覺得不應該是這樣的。
不對,一定還有什麽地方不對。
卓闌搖了搖頭,看向容笛的位置,剛想問一句什麽。
結果……
他旁邊的位置空空如也。
明明剛剛還在他身邊站著的容笛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眼前除了一地的屍體碎片與血汙,什麽都沒有了。
就連那些boss也不見了。
什麽鬼?
這是什麽情況?
卓闌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空氣中沒有什麽味道,很幹淨,聞不見一絲血腥味。
“撲通撲通……”
他能聽見自己沉穩有力的心跳聲。
明明樸宥銘的屍體就在他眼前,可他還是覺得很不真實。
奇怪,太奇怪了。
哪裏都透露著詭異。
卓闌開始快速在腦海中複盤從他進入到這個遊戲裏的所有畫麵。
頭暈,往前走……各種小機關……遇到容笛……
等等……
容笛?
卓闌皺著眉,他突然間想起容笛當時抱怨的話。
他說他和費崖一起在這個遊戲裏麵休息,但是樸宥銘他們很吵。
他和費崖一起。
在這裏休息。
那麽……
費崖呢?
從頭到尾,他就隻見到了容笛一個人。
如果是幻覺,那也不太可能,畢竟他剛才能夠感受到容笛是真實存在的。
恍惚間,那兩道清脆的響指和容笛的一句話重疊起來。
“別著急啊,我和崖崖想到一個更好玩的,你等等就是了。”
好玩的?
卓闌突然笑了。
他說呢,怎麽總感覺從進來到這裏就不對勁。
他感覺不到風聲,就算是在隧道裏,為了維持玩家們的生命,肯定會有空氣流通的。
隻要有空氣流通,他的耳朵就能捕捉到氣流聲。
為什麽隻看見容笛看不見費崖?
或許,醒過來就知道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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