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上章和這章略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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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天泛著冷,天色灰蒙蒙,風裏夾著雨,細細的雨絲傾瀉。
高大的alpha一身純黑,挺括的大衣沉沉,懷裏抱著鮮豔的紅玫瑰。
他眉目淡淡,往日意氣風發的眉此時壓低了,深邃冷峻的眉眼中藏著一股寂寥。
隻看一眼,冬日撲麵而來,好像代表著冬季本身。
西伯利亞的風還未來,就卷著雨,將alpha籠罩。
原本已經堆起笑容的前台小姐姐停下了腳步,勾起的唇角放平了,她觀察著alpha的臉色,放棄了上前迎接的打算。
一如既往的矜貴俊美,她們司總的丈夫,身上縈繞著罕見而又陌生的憂鬱。
本就壓迫的氣質凸顯出來,還未靠近,就呼吸到了寒氣。
明明是那麽有距離感的模樣,卻又多了一份破碎。
&nega看了,都會忍不住生出憐愛之情。
……但好在,她是alpha。
前台小姐姐想著,默默收斂表情,拿出小鏡子,開始模仿起來。
Alpha的鎏金眼眸沉靜,目光平淡掃去,純黑的皮鞋踩在大理石地磚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那抱著玫瑰的純黑背影,被銀灰的電梯門緩緩遮擋。
直到龍霄的身影徹底消失,大廳內才傳來了一陣大口呼吸的聲音。
原來,在剛才,在場的每個人都不自覺放輕了呼吸,就怕驚擾到沉默的alpha。
……
“咚、咚。”
實木大門被敲響,不同於蘇特助敲門聲,有些輕又有些慢。
&nega今日的西裝是極為溫柔的淺黃色,連帶著那張冷淡的臉也明亮起來。
&nega的身上極少出現,但今天或許是心情不錯,陰差陽錯間,司安取下了這套司母為他定做的,但卻從未穿過的淺黃西裝。
領帶上的明黃領帶夾存在感並不低,袖口處的藍寶石熠熠生輝,無名指處的婚戒更是隨著Omega的舉手投足間折射出耀眼的火彩光輝。
門外的檀香很淡,但蛇是如何敏銳。
司安皺眉,他那位每每總是推門而入的丈夫,今日竟然敲門了。
“進。”
清淩淩的話音落下,冷冽的檀香撲麵,花香枯萎,薄荷萎靡。
龍霄推開門走進來,見到妻子的瞬間,狹長的眼眸溫柔下,極不明顯的弧度,腳步慢慢上前。
司安坐在辦公椅上,冷靜的眸光透過透明的鏡片,掃視著自己半日未見的丈夫。
&nega的視線停留在alpha的麵上,捕捉著那細微的、試圖藏起的憂鬱。
司安站起身,眉頭緊鎖,身子覆下陰影,斜斜落在辦公桌上。
&nega渾身描著金邊,踩著光,一步步來到了alpha的身前。
“龍霄,你怎麽了?”
伴隨著那關心的話音而至的,是司安微涼的掌心。
司安撫上龍霄的側臉,眼簾掀起,冰藍的眸子與那雙鎏金的眼眸對視。
玫瑰花被alppha閉了閉眼,側過頭,抬手覆上Omega的手,垂眸依戀的倚靠上去,
“沒什麽,安安。”
“隻是很想你。”
低沉的嗓音帶著啞,狹長的眼眸半闔,不欲與司安對視。
司安沉默著,即刻下了判斷,並不相信alpha的話。
他抽回手,冰藍的眼底浮現疑惑與不悅,玫瑰香纏繞而上,是誰讓他的alpha如此傷心、失落?
&nega的眉頭皺著,聲音壓低了,問道,
“……我父親為難你了?”
思來想去,老宅中除了他那沉默寡言又古板的父親,沒有誰會讓alpha不開心。
話音淡淡,平靜的語調帶著殺氣,其中的護犢子可見一斑。
龍霄徹底彎下眼,眸光如水,笑了笑,上前抱住了司安。
&nega的肩,一如他每次所做的那樣,貪戀著Omega的懷抱。
愛如潮水,將他席卷,渾身濕透,可冰涼的海水又帶來刺骨的妥帖……
愛語,之前他說的很容易,現在卻難以啟齒。
“沒有,安安,爸什麽也沒說。”
龍霄離開老宅時,司父雖然不苟言笑,但也沒說些什麽。
最後還是司父司母站在一起,目送他離開的。
這對極為疼愛自己孩子的父母,並沒有對司安的愛人表達任何不滿。
可alpha這樣的解釋,卻更叫司安不解。
司安輕輕退開一些,直視alpha的臉,冷靜的目光巡視著,
“那是什麽事?讓你這麽不開心。”
龍霄苦笑,實在是難以瞞過妻子的敏銳。
他對上司安的眸子,低低道,
“我隻是……好像錯過了很多。”
“我進了你的房間,你將我送的玫瑰放在展櫃裏。”
司安聽著,麵上的神情漸漸柔和下來,
“所以,龍霄,你感動了?”
冷淡的話音平緩,心中鬱氣消散。
“我從沒和你說過,你怎麽可能知道。”
“龍霄,這不值得你傷心。”
司安說著,轉過身,牽著alpha在沙發坐下。
“如果這樣就感動,那以後怎麽辦?”
頗有些自傲的話音,緩慢又篤定,最後一句帶上了點笑,將alpha心中的褶皺熨平。
龍霄無言,隻是再次傾斜過去,司安張開雙臂,將alpha護在懷中。
這個懷抱實在太過溫暖,alpha埋下頭,再次窩進Omega的頸間,低低的吐息溫熱,緊貼的肌膚摩挲著。
司安神色淡淡,狹長上挑的睫羽垂下,引出溫柔來,右手順著龍霄的發絲而下,冰涼的發穿過指間,安撫著他那因為感動而低落的丈夫。
“今天下午,我們會擁有一個新家,你和我去看房子。”
“龍霄,你在我的家裏太拘謹。”
分明不是寄人籬下,卻擺出寄人籬下的做派來,alpha化作隱形人,那不是他想要的。
龍霄聽著,沒說話,隻是將司安抱的更緊了一些,但又克製著力道,害怕弄疼了妻子。
&nega的頸側,帶來癢意,司安略微蹙了蹙眉,忍耐著沒有推開。
此時的龍霄,像是歸巢的鳥,依戀而依賴的模樣,是他最受用的,怎麽硬的下心。
於是,司安的縱容使得龍霄的動作越發大膽,手摸上了Omega勁瘦的腰,磁性的話音低啞,
“安安,上次的臨時標記是不是已經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