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愣了下：“找爸？他不是…不要我們了嗎？”
    “傻丫頭，說什麽呢！”
    何雨柱抬手點了下她額頭，
    “他怎麽會不要咱們？肯定是有原因的。”
    “原因？”何雨水不太明白。
    “對，原因。”何雨柱點點頭，
    “上次帶你去找他，門都沒讓進，知道是為啥不？”
    何雨水搖搖頭，真不知道。
    何雨柱歎口氣：“還不是怪哥太傻，到處說，結果院裏人都知道了。”
    “這院裏啊，有些人見不得咱們好，就想算計咱們呢！”
    何雨水睜大眼：“誰呀？”
    “誰知道呢，防人之心不可無嘛。”何雨柱故作神秘地搖搖頭，眼神掃過院子的方向，壓低聲音說，“總之，咱們小心點總是沒錯的。”
    “以後你就明白。”
    “雨水，你記住，這事兒別跟別人亂說，知道不？”
    何雨柱又叮囑一句。
    何雨水乖乖點頭：“嗯，記住了。”
    “還有啊，以後院裏那些人，少跟他們說話，他們說啥，都別信。”
    何雨柱又不放心地補了一句。
    何雨柱哼著小曲，心情舒坦，走在去軋鋼廠的路上，
    昨天從一大爺易中海那兒“借”了錢，還定了自行車票，
    他覺得重生回來，第一步邁得穩穩當當。
    陽光灑身上，暖烘烘的，路邊野花也精神抖擻。
    “叮鈴鈴——叮鈴鈴——”
    身後一陣車鈴響，清脆又刺耳。
    不用回頭，何雨柱就知道，肯定是許大茂那小子。
    這院裏，就他最愛顯擺。
    果然，一輛嶄新的二八大杠，風一樣刮過何雨柱身邊。
    許大茂穿得板板整整，頭發鋥亮，騎著新車，那個得意勁兒。
    還在何雨柱跟前急刹車，車輪帶起的泥點子，差點沒甩他身上。
    “喲，這不是傻柱嘛？怎麽，今兒還走著去上班呐？”
    許大茂捏著閘，頭一歪，拿眼乜斜著何雨柱，一臉嘲笑。
    何雨柱心裏冷笑，這孫子，還是那麽招人煩，
    他裝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許大茂見他不理，更來勁了，
    騎著車，繞著何雨柱轉圈，嘴裏嘚啵嘚個沒完：
    “傻柱，瞧瞧你，混這麽些年，自行車都騎不上，真夠丟人的！”
    “你說你，就知道吃，吃那麽多頂啥用？還不是窮光蛋一個！”
    何雨柱停下腳，轉過身，看著許大茂，臉上堆起憨厚的笑：
    “大茂，你說啥呢？我沒聽明白。”
    許大茂一愣，這傻柱，今天有點不對勁？
    “我說你窮！沒自行車！耳朵聾啦？”許大茂嗓門拔高了。
    “哦，你說這事兒啊。”何雨柱撓撓後腦勺，
    “大茂，你這車真漂亮，哪兒買的？”
    許大茂下巴一抬：“托人廠裏弄的，花不少錢呢！”
    “哎呦，真能耐！”何雨柱一臉羨慕，
    “大茂，能不能讓我騎騎，就一下？”
    許大茂一聽，心裏樂開了花，傻柱，總算上套了，
    他故意裝作猶豫：“這……不太好吧，新車，我還沒騎夠呢。”
    “大茂，就讓我騎一下嘛，就一小會兒。”
    何雨柱拉著許大茂胳膊晃了晃。
    許大茂被他晃得心煩，又想顯擺，就勉強答應：
    “行吧行吧，就騎一下啊，可別給我弄壞了。”
    何雨柱接過車，臉上裝出興奮樣，
    他跨上車，先慢悠悠蹬兩下，然後突然加速，往前衝。
    “哎！傻柱！你慢點！”許大茂在後頭喊。
    何雨柱哪能聽他的，越騎越快，越騎越遠。
    許大茂急了，在後邊追：“傻柱！給我站住！車還我！”
    何雨柱騎到臭水溝邊，猛地停下，
    他回頭看氣喘籲籲追上來的許大茂，臉上壞笑一下。
    “傻柱！你……你想幹啥？”許大茂累得直喘粗氣。
    何雨柱指指臭水溝：“大茂，你看這水多清亮，要不要下去洗個澡？”
    “洗澡？洗啥澡？”許大茂還沒回過神。
    何雨柱突然一腳踹自行車上。
    “哎呦！”許大茂慘叫一聲，想要拉住車，但是沒想到連人帶車，
    像破麻袋一樣“撲通”一聲栽進臭水溝，濺起半人高的汙水，腥臭的氣味瞬間彌漫開來。
    自行車軲轆還在水麵上轉了兩圈，才慢慢沉下去，
    許大茂在渾濁的臭水中狼狽地掙紮，像一隻落水狗。
    許大茂在臭水溝裏撲騰，掙紮，嘴裏罵個不停：
    “傻柱！你個王八羔子！我跟你沒完！”
    何雨柱站在岸上，看他狼狽樣，哈哈大笑：
    “大茂，這澡洗得得勁不？要不要再給你加點料？”
    “你……你給我等著！”許大茂從臭水溝爬出來，渾身又濕又臭，
    他指著何雨柱，氣得渾身哆嗦。
    何雨柱拍拍屁股，轉身就走，留許大茂一人在那臭水溝邊，風中淩亂。
    何雨柱心情舒暢，哼著小曲往廠裏去。
    哼著小曲，何雨柱邁著輕快的步子走進軋鋼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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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那叫一個舒暢。
    剛進廠門，就看到食堂黃主任泡好一壺水，正美滋滋的喝著，
    一個矮胖身影，腆著肚子，急匆匆地朝他走來。
    “喲，這不是黃主任嘛，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何雨柱笑眯眯地打招呼，心裏跟明鏡似的，
    這黃胖子，肯定沒憋什麽好屁。
    黃主任是軋鋼廠食堂的主任，也是李副廠長那一派的人，
    平時就跟何雨柱不對付，總想找茬收拾他。
    黃主任眯縫著小眼睛，上下打量著何雨柱，皮笑肉不笑地說：
    “傻柱，你今天來得挺早啊。”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嘛。”何雨柱笑嗬嗬地回應。
    黃主任臉色一沉：“傻柱，你少跟我嬉皮笑臉的！我問你，今天你是不是打人了？”
    “打人？打誰了？”何雨柱一臉茫然。
    黃主任指著何雨柱鼻子：“你還跟我裝傻！許大茂都跟我說了，說你把他打了，還推進臭水溝了！”
    “許大茂？”何雨柱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
    “哦，你說他啊，他那是自己不小心掉進去的，跟我可沒關係。”
    “你放屁！”黃主任氣急敗壞，
    “許大茂都跟我說了，就是你幹的！”
    “黃主任，您可別聽他瞎說。”何雨柱一臉無辜，
    “他那是嫉妒我，故意誣陷我。”
    “誣陷你？你有什麽值得他誣陷的？”黃主任冷笑一聲，
    “傻柱，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
    “交代？什麽交代？”何雨柱一臉茫然，
    “黃主任，您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黃主任見何雨柱還在裝傻，氣得一跺腳：“你還跟我裝！你……”
    “黃主任，您消消氣。”何雨柱趕緊上前，扶住黃主任，
    “您看您，這麽大年紀了，別氣壞了身子。”
    “你少給我來這套！”黃主任一把甩開何雨柱的手，
    “我告訴你，傻柱，你今天不給我個交代，這事兒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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