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半城和婁太太從客廳裏迎出來。
    “何師傅來了，快請進，快請進！”婁半城臉上堆著笑，主動伸出手。
    何雨柱趕緊上前一步，握住婁半城的手：“婁伯父，婁伯母，打擾了。”他順手把提著的兩瓶西鳳酒和一包稻香村的點心遞過去，“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
    “哎，來就來嘛，還帶什麽東西，太客氣了！”婁太太笑著接過東西，目光在何雨柱身上轉了兩圈，頻頻點頭，“快，屋裏坐，曉娥，給你何大哥倒茶。”
    “媽，我知道。”婁曉娥應著，拉著何雨柱就往客廳沙發走。
    分賓主落座，婁曉娥麻利地沏了茶。
    婁半城呷一口茶，放下杯子：“何師傅，上次的事情，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們家曉娥還不知道會出什麽事情。我跟她媽這心裏，一直過意不去。”
    何雨柱擺擺手：“婁伯父您太客氣了，舉手之勞。再說，碰上那種事兒，誰也不能幹看著不是？我這人，就看不慣那些仗勢欺人的。”
    “嗯，有擔當，是個好小夥子。”婁半城讚許一句，話鋒微微一轉，“何師傅，聽曉娥說，你現在家裏就剩下你和妹妹兩個人？”
    何雨柱點頭：“對，家裏就我跟我妹妹雨水，我爹早年跟一寡婦跑了，我媽也過世了。”他沒藏著掖著，把家底大致說了說。
    婁太太在一旁聽著，插話道：“這孩子，實誠。一個人拉扯妹妹不容易啊。”
    婁曉娥趕緊說：“爸，媽，柱子可厲害了，廠裏的大師傅，工資高著呢！而且他對我可好了！”她這話一說，臉頰微微發紅。
    婁半城看女兒一眼，又看向何雨柱，帶著幾分商人的精明：“何師傅，你年輕有為，手藝也好。不知道……對將來有什麽打算？”
    他看似隨意地補充一句，“如今這年月，成分還是挺要緊的。”
    這話一出，客廳裏的氣氛微妙起來。
    婁曉娥有些緊張地看著何雨柱。
    何雨柱坦然一笑：“婁伯父，我就是個廚子，工人階級，成分上是沒問題的。至於打算，短期內還是在廠裏好好幹，多攢點錢。以後……我想給我妹妹找個好人家，再給自己成個家，安安穩穩過日子。”
    他目光轉向婁曉娥，帶著一絲溫柔：“要是能娶到曉娥這樣的好姑娘，那就是我何雨柱天大的福氣了。”
    婁曉娥被他看得心頭一跳，臉上更紅，卻也大膽地回望他。
    婁太太看在眼裏，心裏已經有七八分滿意，她拍拍婁半城的手：“老婁，你看柱子這孩子，多好。實在，對曉娥也好。成分嘛，工人階級，光榮！”
    婁半城沉吟片刻，他自然看得出女兒的心思，也知道何雨柱救女兒，人品是過硬的。
    這年頭，找個知根知底、人品好的，比什麽都強。
    他緩緩點頭：“何師傅，你是個實在人。我們家曉娥，從小也是被我們慣壞了，脾氣有時候不太好，你要多擔待。”
    何雨柱一聽這話，心裏一喜，知道有門兒！
    他立刻站起身，鄭重其事地對婁半城和婁太太鞠了一躬：“婁伯父，婁伯母，我何雨柱雖然沒什麽大本事，但有一顆真心。我喜歡曉娥，想娶她當媳婦，一輩子對她好，不讓她受一點委屈！請伯父伯母成全！”
    婁曉娥也站起來，走到何雨柱身邊，挽住他的胳膊，對著父母說：“爸，媽，我願意嫁給柱子！”
    婁半城和婁太太對視一眼，都笑起來。
    “好，好啊！”婁半城一拍大腿，“既然你們倆都樂意，我們做父母的，自然也高興！柱子，以後曉娥就交給你了！”
    “爸！”婁曉娥又羞又喜。
    婁太太也拉過何雨柱的手，拍了拍：“柱子，以後就是一家人了。以後可不許叫伯父伯母了，該改口了。”
    何雨柱咧嘴一笑，從善如流：“爸，媽！”
    “哎！”婁半城和婁太太齊聲應道，滿臉笑容。
    “那咱們就商量商量，挑個好日子，把事兒給辦了？”婁半城興致很高。
    何雨柱忙道：“爸，媽，這事兒我聽你們的。不過，我這邊也得準備準備，還得跟我妹妹說一聲，再就是……我還得去拜見一下我師父。”
    婁太太說：“應該的，應該的。雨水那邊，曉娥可以先跟她接觸接觸。至於你師父，是該去拜訪一下，禮數不能少。”
    婁半城也說：“對，找個時間，我們跟你一起去拜訪一下你師父。親家見麵，也是應該的。”
    何雨柱連忙說：“爸，媽，不用那麽麻煩，我先去跟我師父說，他老人家要是想見見，我再跟您二位說。”
    “行，你自己看著辦。”婁半城點點頭，“日子嘛，我看下個月初就不錯，找個黃道吉日。”
    幾個人在客廳裏熱熱鬧鬧地商量著婚事細節，主要是婁家父母在說，何雨柱和婁曉娥在一旁聽著，時不時點點頭，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一頓飯吃得是賓主盡歡。
    飯後，何雨柱提出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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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曉娥送他到門口。
    “柱子，你真好。”婁曉娥仰頭看著他。
    何雨柱伸手揉揉她的頭發：“傻丫頭，快回去吧。等我消息，我明天就去找我師父。”
    “嗯！”婁曉娥用力點頭，踮起腳尖，飛快地在何雨柱臉頰上親一下，然後紅著臉跑回了院子。
    何雨柱=嘿嘿一笑，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
    這事兒，總算是定下來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雨柱心情格外舒暢，哼著小曲兒就去菜市場。
    他特意挑了條鮮活的鯉魚，又割了二斤五花肉，還買了些時令的鮮蘑和青菜，外加一瓶二鍋頭。這都是他師父譚子光愛吃的。
    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何雨柱騎著自行車，直奔譚子光家。
    譚子光住在城南一個挺安靜的小雜院裏，獨門獨戶，院裏還搭著個葡萄架。
    何雨柱推開虛掩的院門，揚聲喊道：“師父，我來看您了！”
    “是柱子啊？進來吧，門沒鎖。”屋裏傳來譚子光略帶沙啞的聲音。
    何雨柱推門進去，隻見譚子光正坐在炕沿上，戴著老花鏡，手裏拿著份報紙看得認真。
    “師父，您看報呢。”何雨柱把東西放在八仙桌上。
    譚子光放下報紙，摘下眼鏡，上下打量何雨柱一番：“嗯，氣色不錯，遇上什麽好事兒了？”
    “嘿嘿，師父您眼神就是好！”何雨柱湊過去，給譚子光倒了杯水，“師父，我跟您說個事兒，您可得替我高興高興。”
    “哦？什麽事兒啊？讓你小子這麽上趕著。”譚子光呷了口水。
    何雨柱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師父，我……我要結婚了！”
    “結婚？”譚子光微微一愣，隨即臉上露出笑容，“跟誰啊？哪家的姑娘？人怎麽樣？”
    “是婁家的姑娘，叫婁曉娥。人特別好，長得也俊，關鍵是真心跟我好。”何雨柱提起婁曉娥，臉上不自覺就帶上笑意，“婁家父母也同意了，日子都看了，下個月初。”
    譚子光聽了，連連點頭：“好！好啊！柱子，你小子總算是開竅了！婁家我知道，以前是做生意的，家底厚實。那姑娘我沒見過，但能讓你小子看上，肯定差不了。這是大喜事啊！”
    他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你媽在天有靈，也該放心了。你這婚事定了，我這心裏也踏實塊石頭。”
    何雨柱心裏暖烘烘的：“師父，到時候您可得來喝杯喜酒，坐上席！”
    “那必須的！你小子的喜酒，我能不喝嗎？”譚子光高興地捋了捋胡子，突然像是想起什麽，眉頭微微一蹙。
    “柱子，雅兒，這邊你打算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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