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
    小家夥歪著腦袋，越聽，小眉頭皺的越緊，清澈的眼睛裏寫滿了疑惑。
    “以後就會懂了。”
    “好……”
    盡管不太明白，他還是乖乖地應了一聲。
    “爹地……”
    “嗯。”
    “媽咪說…今天是…嗯……”
    小家夥歪著頭，小眉頭輕皺，努力地回憶著。
    男人垂眸睨了他一眼，漫不經心的開口。
    “是除夕。”
    聽到答案，小家夥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重重地點了點頭。
    “嗯呐！”
    “去找太奶奶……”
    霍禦宸挑眉。
    “這麽想見她？”
    “有包包……”
    小家夥埋在男人耳邊輕輕說著，聲音糯糯的，還帶著幾分親昵和撒嬌的意味。
    “會給的，對嘛？”
    他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希冀地望著爹地，小手還不自覺地輕輕揪著他的衣角，一副急切想得到肯定答複的模樣。
    “嗯。”
    “那爹地呐？”
    “看心情。”
    小家夥一聽，微微嘟起小嘴，臉上閃過一絲委屈，不過水汪汪的大眼睛裏很快就恢複了往日裏的乖巧。
    他重新將小下巴放到了他的頸窩，聲音拖得長長的，帶著撒嬌的意味。
    “好叭……”
    “下午帶你去，嗯？”
    “好……”
    “想貼春聯麽？”
    男人微微側頭，在小家夥耳邊輕聲問道。
    “什麽？”
    小家夥再次抬起頭，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似乎還不太明白 “貼春聯” 是什麽意思。
    他又偏過小腦袋，看向身旁的媽咪。
    黎初落接收到他的視線，淺淺的彎了彎眉眼。
    “怎麽跟寶貝解釋呢……”
    她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小家夥的頭，耐心地解釋：
    “春聯就是一種祝福，大家會把寫著吉祥話的紅紙貼在門的兩邊。希望新的一年裏，讓家人都接收到這種祝福。”
    “嗯…就像生日的時候，我會希望寶貝天天開心一樣……”
    “能明白麽？”
    小家夥小嘴巴微微嘟起，模樣像極了一隻懵懂的小鹿。
    他的眼睛睜得圓溜溜的，認真思索著，好一會兒才輕輕點了點頭，奶聲奶氣的開口：
    “明白的……”
    “嗯…就是……”
    “會開心……”
    黎初落看著他努力理解的可愛模樣，心都快被萌化了，忍不住又捏了捏他軟軟的小臉。
    “寶貝說的對。”
    “吃完早飯和爹地一起貼好不好？”
    “好……”
    吃過飯。
    “爹地快點……”
    小家夥一手抓著春聯，一手拉著男人的衣角，小臉上滿是急切。
    男人無奈，任由身前的小奶團子扯著自己往門口走。
    黎初落跟在他們身後，手裏拿著膠水和刷子，眉眼間盈滿了溫柔的笑意。
    “貼介裏嘛？”
    小家夥拉著人走到門口，停下腳步，仰著小腦袋看著空蕩蕩的門，粉嘟嘟的小嘴微微張開，仿佛在等待著肯定的答複。
    黎初落寵溺的看著他滿是期待的小臉，輕聲幫他糾正。
    “寶貝，是‘這裏’”。
    “介…你……”
    小家夥努力地跟著重複，小眉頭皺成了一團，一雙清澈的眼睛裏滿是認真，試圖糾正自己的發音。
    試了幾次後，他有些沮喪地垂下了腦袋，嘴裏嘟囔著：
    “就是介裏……”
    黎初落無奈，抬眸對上男人的視線。
    她朝他示意了下，男人隻是輕挑下眉，懶洋洋的開口。
    “我教過，不過全還回來了。”
    “所以寶貝……”
    他勾了勾唇，微微俯身，埋在她耳邊輕輕說著。
    “老公也很委屈的。”
    黎初落聞言，剛要開口，就被小家夥奶聲奶氣的聲音打斷了。
    “媽咪……”
    她垂眸。
    “怎麽了？”
    “貼聯聯……”
    小家夥仰起稚嫩的小臉，晃了晃手裏的春聯，清澈的大眼睛裏滿是期待，粉嘟嘟的嘴唇微微嘟起，模樣可愛極了。
    “好，貼聯聯。”
    “嗯…爹地抱……”
    小家夥轉過身，張開雙臂，眼神中滿是依賴。
    “確定能行？”
    霍禦宸眼尾輕挑，垂眸看著他小小的一團，漫不經心的開口。
    “要爹地幫我……”
    聽到他奶糯卻不自知的語氣，男人被他氣笑了。
    話都說不清，撒嬌的本事倒是不小。
    他輕輕歎了口氣，眉眼間無奈又寵溺，彎腰將小家夥抱了起來，讓小家夥穩穩地坐在自己的臂彎裏。
    “然後呐？”
    黎初落將沾了膠水的小刷子遞給身旁的男人，柔聲說道：
    “小心一點。”
    “嗯。”
    她偏頭看向他懷裏的小奶團子。
    “讓爹地幫你塗膠水，你自己可以麽？”
    “可以的……”
    小家夥仰起頭，雖然心裏還有些緊張，但還是想要嚐試自己來做這件事。
    男人一隻手抱著他，另一隻小心翼翼地用刷子在春聯背麵塗抹著膠水，動作輕柔而緩慢，生怕一不小心塗到小家夥身上或是弄疼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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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嗓音低沉有力。
    “拿的時候小心一點。”
    小家夥乖乖地窩在爹地懷裏，腦袋微微前傾，目光緊緊盯著那隻塗膠水的手，眼神裏滿是好奇與專注。
    “好……”
    塗好膠水後，小家夥雙手緊緊地捏著沒有沾到膠水的地方，往門上貼去。
    男人穩穩地抱著他，適時地給予幫助和引導。
    “再往下一點。”
    “介樣？”
    “嗯。”
    “好……”
    小家夥歪著腦袋，認真地按照男人的指示調整著福字的位置，小臉上滿是專注。
    他的小手因為用力而微微有些泛紅，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執著。
    全部貼好之後。
    霍禦宸將懷裏的小奶團子放下。
    小家夥退後幾步，仰著小腦袋，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欣賞著自己的勞動成果。
    那副春聯筆挺地貼在門框兩側，紅底黑字顯得格外喜慶。
    雖然“福”字貼得有些歪歪扭扭，卻也透著滿滿的童真與歡樂。
    “棒棒……”
    看著看著，他咧開小嘴，露出了幾顆還未長齊的乳牙，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如同春日裏綻放的花朵，純真而美好。
    黎初落看著他一臉自豪的小模樣，彎了彎眉眼。
    “嗯，暮暮棒棒……”
    下午。
    出門的時候，小家夥被媽咪牽著，經過那隻雪人“兔子”的時候，忽地停下了腳步。
    “怎麽了？”
    前麵兩個大人都不得不停下腳步。
    隨即，就看到了小家夥乖巧的站在“小兔子”麵前，衝它揮了揮小手，糯糯說著：
    “兔兔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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