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澤在一旁和夜九霄論道。
    夜九霄來自渡厄仙界無生道宮，渡厄仙界和太虛仙界一樣是大界，無生道宮則是夜九霄創建的道宮。
    他和無敵小魔女一樣，修煉的是殺戮大道。
    趙澤雖是修萬法全通，但更多修煉天地基本法則，對死亡大道的了解更多一點。
    殺戮大道反而沒怎麽深入。
    知道夜九霄修煉的是殺戮大道後，趙澤當即來了興趣，本著給小魔女找些參照物的想法，開始和對方討論殺戮法則相關的大道。
    “殺戮，其實是每個世界必有的過程。”夜九霄溫和地笑了笑，大方地分享出來自己的領悟，“天地萬物，物競天擇，殺戮是最直接獲得生存條件的方法。
    有人不喜歡殺戮，認為有傷天和。
    其實他們的理解有些狹隘，如果沒有殺戮就沒有死亡，世間萬物自然消亡的過程，又何嚐不是一種殺戮，隻不過殺戮的對象變為了天地而已。
    天地本不排斥殺戮，何來有傷天和？
    有人修殺戮，是殺萬物，有人修殺戮，是斬自身，殺戮隻是手段，並無對錯。
    真正有傷天和的，是違背天地之理的，倒行逆施。
    嗜殺者，迷失在欲望的旋渦，不能自拔，企圖通過殺戮滿足自身欲望，得不償失。
    要認清殺戮的本質……唉，但這又談何容易？”
    說到這裏，夜九霄不知想起什麽，忽然歎了口氣，隨即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趙澤第一次聽到萬物消亡是天地殺戮的說法，覺得這也算一種比較新奇的看法。
    但如果是這樣，要理清殺戮的本質，也就越發艱難了。
    不過每個人對道的看法都不同，這也決定了他的路能走到哪裏。
    趙澤忽然意識到，即使同修殺戮法則，夜九霄的理念也不能和小魔女提起，不然說不定反而會誤導她。
    他默默想了一會，沒有發表意見，隻是跟著附和一句：“是啊，大道至公，大道難求，要去偽存真，談何容易。”
    道不相近，趙澤不再和夜九霄討論道理，轉頭和他議論起了神通術法。
    “說起來，我發現晉升太乙後，修士的手段好像反而不如金仙修士多了？”
    楊百生將新煮好的赤火茶，給趙澤倒上一杯，笑著解釋道：“是這樣的，普通的神通術法在太乙意誌麵前，破綻太明顯了，即使是太乙修士施展，也沒有什麽變化。”
    趙澤抬手謝過，端起赤火茶品了一口。
    如琥珀顏色的仙茶，香氣馥鬱，吞入肚中如遇寒冬豔陽，也算別有一番滋味。
    夜九霄雖修殺戮大道，渾身卻無一點殺氣：“那些傳承億萬年的道宮，倒有一些大道神通傳承，不過我們這些散修卻很難得到修煉之法，隻能老老實實培育本命道器。”
    趙澤現在最強的手段是混沌仙劍，現在也時時放在丹田內用太乙本源溫養。
    楊百生笑了笑，也跟著道：“我以前倒是有見識過，一位聖境前輩的真傳，抬手點出了一道時間長河，用時間逆流之法將敵人困在其中，端的是厲害。”
    他回憶一下，一臉唏噓地補充道：“你們可能不知道，那位真傳還僅是金仙之境，卻打得一位太乙道友毫無脾氣。”
    “這麽厲害？”趙澤也有些震撼。
    他雖然知道有這種可能，但是自身還沒有親眼見識過。不過若是聖境前輩的弟子，倒也能說得過去，
    夜九霄摩挲著茶杯，笑問道：“是乾元仙界時辰道宮的真傳吧？”顯然他也是聽說過這一大道神通的。
    大千仙界中，雖然重名的仙界和道宮很多，但是幾個大界的道宮卻不會重名。
    乾元仙界便是大千仙界中最早誕生的一批仙界，其是天地自然孕育誕生的仙道大界，其內存在的道宮宗門都是實力非常強大的勢力，它們的名號在乾元仙界內是不會撞名的。
    假如乾元仙界中也有萬法道宮，趙澤在乾元仙界就不能取名萬法，否則會招來原萬法道宮的攻擊。
    這也是強者的權利，畢竟能開在那幾個大界的道宮，至少都是頂尖仙王的勢力。
    “是乾元仙界的時辰道宮。”楊百生點了點頭，言語多少有些羨慕，“跟在聖境前輩身邊修行，哪怕是一位金仙修士，對天地大道的理解可能也會超過我們。”
    聖境修士，是對混元無極境界修士的尊稱，這也是大千仙界中最頂級的存在。
    趙澤對聖境修士的了解不多，便笑著開口八卦道：“不知這些聖境前輩，收徒的條件是什麽？”
    夜九霄給自己續了杯茶，搖了搖頭回道：“聽說是什麽道性？誰知道什麽是道性？”
    道宮收徒的條件和仙宗不同。
    下界百年難遇的天靈根，在道宮麵前壓根就不入眼，雖然也不是天靈根不收，但是天靈根在仙界確實不稀奇。
    通常來說，特殊體質在大千仙界較為難得，比如什麽混沌仙體、造化仙體、時空仙體等。
    楊百生笑了一下，開口調侃道：“各大聖宗的收徒測試是一直開啟的，長工老弟若是有興致，倒可以去各大仙界試一試。”
    趙澤思索一會兒，並沒有反對，而是點頭笑道：“確實可以，有時間去試一試。”
    趙澤在下界不想加入宗門，是因為他是玩家，需要保護自己的秘密。
    但是在聖境修士麵前，趙澤還真沒有什麽秘密可言。
    他身上最厲害的東西，可能就是造化玉牌，但趙澤估計這東西最高也就仙帝層次。其餘物品，造化仙火是大羅層次的，荒宇乾坤塔碎片也隻是仙帝層次道器的碎片。
    至於讓趙澤頭疼的寂滅仙帝，這位在聖境修士麵前就是小蝦米，根本不足為懼。
    趙澤越想越覺得可行，便又問道：“兩位道友對仙界更熟悉，可知道哪個聖宗走萬法全通的路子？”
    楊百生和夜九霄對視一眼，有些好笑地回道：“道友倒是挺有信心，你若是有興趣，可以去乾元仙界的萬道聖宗試一試，萬道聖宗在大千仙界中是比較強大的宗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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