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很厲害，百貨公司的調劑專櫃就是類似調劑商店或者信托商店，是七八十年代特有的商店，是計劃經濟與市場經濟交織下的產物，主要就是“計劃外”的補充，調劑商店通過回收、倒賣、代購等方式，流轉積壓商品、二手貨、進口貨及緊俏商品，填補市場空白。
    姚若雲她們倒騰的物資可是有合法手續的，完全不用擔心被查，百貨公司調劑專櫃大部分東西都能流通的，比如：供應外的奢侈品香水、進口手表等，還有家電電器，時髦服飾，這次姚若雲來哈城就是倒騰點蘇國的布拉吉裙子回四九城。
    這樣的商店要到九十年代才被取代，可張有福知道擁有調劑渠道的人能迅速致富，十幾年的時間出現了多少個萬元戶。
    怪不得姚若雲穿著這麽好，身上穿得的確良襯衫質地很好，張有福感覺自己要和姚若雲搞好關係，這樣自己弄到的稀缺性商品或者其他什麽的，都可以找姚若雲調劑，而且商品售價遠超官方定價，和黑市價相差不多，還是合法的，不用提心吊膽的。
    張有福打定主意，熱情的說道：“若雲姐，你帶著那麽多服裝不方便，明天我讓同事幫你把東西搬到火車上，你就不用辛苦了！”
    “啊？真的嘛，有福，那太謝謝你了，回了四九城，我和欣欣在好好請你吃一頓，哈城這邊，我也不是很熟，所以隻能請你簡單吃一點，也是為了感謝你火車上救了我，以後有什麽事情就來找姐。”
    姚若雲端起一碗酸梅湯敬了一下張有福，張有福連忙道：“若雲姐，你客氣了，我應該做的，正好我有事想要麻煩姐一下，我倒騰了一點蘇國的魚子醬和伏特加，不知道百貨公司那邊可不可以調劑？”
    “這可是稀罕商品，我也想要倒騰一些，可是沒有門路，而且這些東西價格忒貴，我也沒有資金，沒想到有福你也這麽厲害，怪不得大家都說還得是列車員。”姚若雲吃了一口菜說道。
    “我就是運氣好罷了，不值一提的，希望若雲姐可以替我保密，我不想讓鐵路係統的人知道，不然弟弟我的工作可不保了！”張有福也吃了一口菜小聲的說道。
    姚若雲笑著說道：“姐知道嘞！悶聲發大財嘛，這樣，回了四九城直接去西單的百貨大樓找我，我帶你去倉庫，看看百貨大樓能不能調劑，不行的話，姐還認識西苑友誼商店和前門大方商店的人，那裏可都是有錢人和外賓消費的地方。”
    “好，那我先謝謝若雲姐了，時間也不早了，明天淩晨的火車，你早點回招待所休息，明早見！”
    “嗯，那我的那些布拉吉就拜托你找人替我搬上火車了！”
    說完兩人就出了飯店，各自回去了，張有福回到鐵路宿舍也沒有心思再去哈城的黑市了，隻能下次了！
    躺在床上，張有福就看見了掛在窗戶前麵的臭襪子，一股味道隨風飄蕩，那酸爽的感覺！
    張有福起身捂著鼻子，下了床，過去推了推齊來福，問道：“來福，你的襪子洗幹淨了沒有，沒用肥皂打打？這味道你怎麽睡得著的？”
    齊來福迷迷糊糊的說道：“大哥，我用了啊，用水泡了泡，然後就掛到窗戶前麵了！”
    張有福深吸一口氣，說道：“你真是人才，敢情沒洗啊！算了，你還是繼續睡吧！”
    看著齊來福又呼呼大睡了，張有福忍不住嘀咕了幾句，“完犢子，怎麽睡的著啊，還不如去黑市呢！”
    張有福索性去宿舍外麵抽煙去了，看著安靜的大院，抽完煙後，悄悄去了劉靜怡的房間。
    劉靜怡躺在張有福的懷裏，聞著男人身上的煙味，小聲的說道：“你怎麽又來了？”
    “想你了唄！”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說實話，哎呀！你不要使壞了，淩晨就要出發了。”劉靜怡按住男人的手說道。
    “嘿嘿，還不是來福的臭襪子，熏的我睡不著！”
    “這樣啊，那我允許你借宿了，早點休息，我們還能睡兩個小時，十二點你就離開，不要讓別人看到了！”
    被張有福抱在懷裏，劉靜怡隻覺得整個人都沉浸在幸福之中，很快兩人就睡著了！
    淩晨張有福又悄悄的溜回了宿舍，齊來福還沒有睡醒，倒是宿舍外麵已經有人起來洗漱了！
    張有福索性也起來了，叫了叫還在沉睡的齊來福，自己拿著毛巾就去洗漱了！
    等到齊來福也起來洗漱好了，張有福帶著齊來福去了附近的招待所，找到了姚若雲，幫她把幾大包布拉吉搬到了火車站。
    兩人扛著幾包衣服從鐵路職工通道上了火車，車上遇到了師傅宋智學。
    “你倆幹啥去了，這麽晚才來，我都把衛生檢查完了，袋子裏是啥呀？”
    張有福看著師傅有點生氣，立馬岔開話題道：“師傅，正好有點事找你商量一下！”
    張有福拉著師傅到了一邊，然後右手在身後衝著齊來福揮了揮，示意他趕快過去把衣服放下。
    “什麽事啊？還整的神秘兮兮的，趕快說，一會乘客就要上車了！”宋智學沒好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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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有福從斜挎包裏拿出兩包中華煙，說道：“師傅，那個軟臥車廂是不是沒有安排人啊？”
    “沒有啊，怎麽了？”宋智學盯著張有福手裏的中華煙看了看。
    “這不我有個朋友搭我們這趟車回四九城，我想把她安排到軟臥車廂，不過你放心，軟臥的車票我會補的。”張有福解釋道。
    “這個不好安排，軟臥車廂都是安排幹部公職人員、高級技術人才或者外籍人士、歸國華僑等，你朋友應該不符合要求吧，還有這事你應該找列車長的，不歸我管。”宋智學拒絕道。
    張有福把兩包中華煙塞到了師傅手裏，厚著臉皮說道：“那個師傅，你麵子大嘛，你幫我找列車長說說唄，萬一中途有人上了軟臥車廂，我就讓我朋友換到硬臥車廂去。”
    宋智學看了看兩包中華煙，有些心動了，想了想說道：“那好吧，我去試試，但不一定能行，這煙我可就不還給你了！”
    “好嘞，師傅，這煙就是孝敬您老的！”張有福笑著說道。
    “沒事了吧，馬上發車了，趕緊幹活去，皮猴子就你事多，都快和齊來福一樣了，不省心的玩意！”宋智學踢了張有福屁股一腳說道。
    張有福屁顛屁顛的去車廂忙去了，二十分鍾後，從哈城去首都的乘客陸續開始上車了！
    師傅宋智學匆忙跑過來，對著張有福說道：“列車長同意了，你帶你朋友去軟臥車廂那邊吧，我來給你看著。”
    “那謝謝師傅了！”
    張有福急忙跑到哈城火車站檢票的入口處，向著姚若雲揮了揮手，喊道：“若雲姐，這邊。”
    姚若雲就跟著張有福走了鐵路職工通道，直接上了軟臥車廂，姚若雲也買了硬臥車廂的車票，現在去了軟臥車廂，那張有福隻需要補個差價一百多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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