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騷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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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中天看著白芷,
    帶著審視和不屑一顧的眼神繼續說:
    “白芷,你看上這個老男人什麽了?”
    “看上他比我有錢?
    看上他比我老?
    還是,他在床上比我會弄你?”
    “閉上你的臭嘴!”
    白芷忽然想給他一巴掌。
    但她太矮,根本夠不到他的臉。
    於是,
    白芷一步走到林安梁旁邊,
    伸出手跨上林安梁的胳膊。
    “歐陽中天你聽著。
    我就是看上他了。
    看上他比你有錢。
    看上他比你老。
    那又怎麽樣?
    他永遠不會一時興起讓我收拾爛攤子。
    他永遠不會為了那點荷爾蒙背叛我們的感情。
    他在我最需要的時候,永遠站在我的身後,
    不會讓我一個人麵對那麽多的苦。”
    白芷說著,放在林安梁胳膊上的手緊緊攥成了拳。
    白芷的一番話像刀子紮進歐陽中天心裏。
    19年來,他從未遭受過失敗和拋棄。
    失敗都是普通人的。
    被拋棄的也都是普通人。
    他是公子哥,怎麽可能遭遇這些?
    他的臉上一片茫然。
    不知道怎麽麵對人生第一個難關。
    白芷說完,看都沒看他一眼,
    拉著林安梁的胳膊就上了車。
    兩人一坐到車上,白芷就趕緊收回胳膊,坐到另一頭。
    “不用道歉。”
    林安梁早料到白芷會說什麽。
    但他很高興。
    他四十年的生命裏,
    第一次因為自己被人利用而高興。
    “白同學,不用為了剛才的言行給我道歉。”
    林安梁一說話下巴就會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白芷看他眉頭微皺,心底又是羞愧又是難過。
    她羞愧,因為她利用了自己的朋友。
    她難過,因為他的朋友為自己受了傷。
    她想說好幾遍對不起來減輕自己的罪過。
    然而林安梁不接受她說對不起。
    “那我該說什麽?”
    她疑惑地看向林安梁。
    “恭喜。”
    林安梁發音很輕。
    “恭喜?恭喜什麽?”
    白芷看著林安梁,一臉問號。
    然而林安梁並沒有回話。
    隻是輕輕搖頭,嘴角居然還帶著笑。
    白芷實在搞不懂這個老年人的心裏。
    但她很快不再糾結,
    她的目光被車載冰箱吸引了。
    “林叔叔,裏麵有冷飲嗎?
    你隻要點頭或者搖頭就好。”
    林安梁點頭,依舊微笑。
    白芷沒見過下巴脫臼還笑得這麽開心的人。
    她打開冰箱,裏麵除了瓶裝礦泉水什麽都沒有。
    玻璃瓶冰涼,正好。
    她從口袋裏拿出吃粉用過的方巾把瓶身裹了兩圈。
    “林叔叔,給,可以止痛。”
    白芷兩隻手握著光滑的瓶身遞到林安梁麵前。
    林安梁看著白芷的眼忽然一愣。
    接著低下了頭。
    世界上,
    從來沒有哪個女人,
    不帶絲毫個人目的地關心過林安梁。
    她們總是帶著或明或暗的算計,
    讓林安梁討厭至極。
    再抬起頭時,林安梁右手接過瓶子。
    臉上依舊帶著笑。
    “不用致謝。”
    白芷學著林安梁的樣子說。
    “我們是革命戰友,相互幫助是應該的。”
    白芷帶著她的革命戰友來到急診。
    醫生麻利地複位,纏繃帶。
    “這是注意事項。您單側耳朵出血,不排除骨折的可能。今晚需要住院觀察。明天需要拍個片子。”
    醫生給白芷一張a4紙接著說:
    “家屬夜裏注意盡量不要讓患者側臥,以免壓著出血的耳朵。”
    白芷點點頭,
    看著林安梁纏了繃帶的腦袋和下巴有點想笑。
    走進病房,
    一直跟著的秘書和司機忽然自動消失了。
    白芷在車上睡了一覺此刻困意全無。
    她驚奇地發現這間病房居然和自己上次住的一樣。
    “林叔叔,這個醫院很好。
    效率高,收費也合理。”
    白芷話沒說完,
    忽然消失的生活秘書又現了身。
    “白同學,這是你和林董事長換洗的衣服和洗漱用品。”
    秘書說著遞給白芷兩個紙袋接著說:
    “今天晚上,董事長就交給你照顧了。”
    秘書說著眼風飄到林安梁身上。
    見董事長沒有皺眉,
    馬上收到鼓勵一般拉住白芷的手。
    “我和司機師傅家裏孩子都小,晚上離不開啊!”
    說完,她使勁兒握了握白芷的手,
    跟兩人道過晚安,
    腳底抹油似的出了門。
    對於男女共處一室,白芷並不覺得尷尬。
    因為林安梁是革命戰友。
    “林叔叔,你是病號,你先睡我給你值夜。”
    說完,白芷一屁股坐在沙發上,
    準備找本書打發時間。
    忽然一個亮閃閃的手機屏幕出現在眼前。
    “你明天還有課,去洗漱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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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安梁纏著繃帶,大夫今晚不允許他說話。
    他隻能用手機跟白芷溝通。
    收起手機,林安梁把紙袋遞給白芷。
    “大夫說要看著你。不讓你晚上壓著耳朵。”
    白芷是個做事認真的學霸。
    “那你打算怎麽辦?
    一晚上不睡覺?
    我自己會注意睡覺的姿勢。”
    林安梁打字很快,白芷有些近視,
    站在他對麵看字不方便。
    她下意識地走到林安梁旁邊,
    低著頭眼睛離屏幕很近。
    林安梁手臂忽然一僵,
    白芷的馬尾搭在了他的小臂上。
    林安梁在家裏習慣把襯衣挽到手肘以上,
    此刻白芷的頭發蹭著他的皮膚,
    果然有些硬,有些癢。
    但更多的感覺是綢緞一般的光滑。
    白芷沒有注意到林安梁的異常。
    看林安梁打完字,
    她抬起頭鄭重其事地說:
    “大夫和秘書都把你交給我照顧,我不能食言。
    林叔叔你去睡吧。我熬一晚上沒事兒。”
    果然是個認死理又倔強的姑娘。
    林安梁不動聲色地拉下襯衣袖子。
    低頭繼續打字:
    “我睡了你就睡好嗎?
    睡一兩個小時再起來檢查我的姿勢也可以。
    否則明天上課沒有精神。”
    白芷從屏幕上抬起頭,
    模仿林安梁的口吻說:
    “是不是我不睡林叔叔就不睡?”
    林安梁點點頭。
    “那好吧。”
    白芷把一個裝著林安梁衣服的袋子遞到他麵前。
    “林叔叔先睡。
    我看你睡著了我再睡。”
    林安梁看著白芷一副無比認真的樣子,隻好舉手投降。
    生活秘書是個懂情調的。
    林安梁看著她給自己買的新睡衣,
    特別想罰她去非洲分公司挖礦。
    然而換下的衣服他是絕對不會再穿上的。
    所以,當林安梁穿著半透明睡衣走過公共走廊時,
    白芷“噗”的一聲,
    把嘴裏的水噴到了地上。
    林安梁裝作沒聽見,畢竟他耳朵流血了。
    他快步走進臥室,關上了門。
    手機屏幕亮起。
    “白同學我先睡了。你要遵守諾言,早睡。”
    此刻的白芷剛剛經曆過瞳孔地震,
    還沒從餘震裏走出來。
    人前一向西裝革履,
    一副既保守又嚴謹的老派商人打扮的林安梁,
    居然是個悶騷男!
    否則他的睡衣為什麽是半透明的?
    白芷眨巴眨巴眼睛。
    胸肌,腹肌,馬甲線。
    她晃晃腦袋,
    媽呀!
    她居然都看到了。
    怎麽回事?
    為什麽越晃腦袋那些畫麵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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