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心疼又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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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梁冷眼瞧著歐陽謹行動手,
沒有絲毫阻攔的意思。
歐陽謹行打完回到沙發上坐下。
侍者送上茶,
兩人低頭品茶,
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片刻後,歐陽謹行先開了口:
“鄭家就一個女孩,
老爺子寶貝得跟眼珠子一樣。”
林安梁揭開茶蓋,
低頭吹開細小的泡沫,淡淡地說,
“圈子裏都知道鄭家跟歐陽家結了娃娃親,
你這是舍不得弟媳婦?”
歐陽謹行沒答話。
林安梁繼續說:
“前年鄭家大兒子搶了你小叔的女朋友,
還在公開場合跟你小叔叫板。
去年年底,領導班子團拜,鄭家二哥在常委會上公開指責你的政績造假。
還有昨天,鄭家唯一的女孩用一顆藥片就睡了你弟弟。”
林安梁說完放下茶杯,
看著歐陽中天說:
“我的確沒看錯人,能成大事者可以忍常人所不能忍。
你們兩家哪個敗了我都樂見其成。
但鄭家媛要付出代價。”
林安梁說完接著端起茶杯,
淡淡開口:
“送客。”
歐陽謹行又衝著林安梁鞠了個躬才帶著已經被解綁的歐陽中天離開了地下室。
“哥,林安梁用高爾夫球打我,你為什麽還給他鞠躬?”
歐陽中天摸著自己的嘴角說。
歐陽謹行猛然定住腳,回頭抬手又要往弟弟臉上招呼。
可看著他那張已經腫脹得不成型的臉,
心裏的氣馬上消失锝無影無蹤。
“你今天算撿了一條命!自己看校園論壇!”
歐陽謹行說完扔下歐陽中天大步流星上了車。
歐陽中天臉頰紅腫,視線隻有原來的三分之一。
他硬是別別扭扭地看完了鄭家媛的帖子。
“賤人!真他媽賤人!她居然找人給白芷開盒!”
歐陽中天是個典型的死鴨子,嘴硬。
明明心裏還愛著白芷,可嘴上堅決不承認。
他說完就點開了白芷的對話框。
此時,白芷正坐在林安梁秘書的車上。
秘書一路上都在解釋她跟紀梵希的關係。
以及為了降低學校論壇帖子的熱度,
林安梁使了個將計就計的法子,
替紀梵希建立獎學金,
用紀梵希的名號奪人眼球,
來吸引集中在白芷身上的火力。
白芷聽完禁不住佩服起林安梁的危機公關手段。
車子停在別院門口小胡同。
林安梁正站住胡同口,
手裏捏著煙放在鼻子底下細細地嗅。
白芷下車,臉不紅,眼也沒有腫。
林安梁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林叔叔。”
白芷看著林安梁的繃帶還是想笑。
“想笑就笑吧。”
林安梁走到白芷麵前,
低下頭緩緩地說:
“今天是我生日。”
秘書忽然目瞪口呆。
白芷也很驚訝,用手捂著嘴巴說:
“我沒有給您準備生日禮物。”
“吃完飯再準備也不遲。”
林安梁說著拍拍白芷的肩頭,
一副長輩的樣子。
白芷肩上卻忽然一僵,
像過了電一樣。
依舊是風入鬆。
白芷和林安梁麵對麵坐著,
桌子中間放著一個四層蛋糕。
“我今年不想吃別的就隻想吃蛋糕。”
林安梁淡淡地說。
“白同學幫幫我,這麽大一個,吃不了太浪費。”
白芷還是第一次見到老年人過生日隻吃蛋糕的。
不怕發胖嗎?
她腦中忽然閃過林安梁身穿半透明睡衣的樣子,
自己在心底搖頭不跌。
這是白芷第一次吃完整的生日蛋糕。
每一口奶油都讓她感歎不已。
“真好吃啊!”
“生日蛋糕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東西。”
白芷禁不住感歎。
林安梁隻吃了一塊,
便抬起頭靠在椅子上看她吃。
白芷一口氣吃完三塊蛋糕。
就在林安梁遞給她第四塊時,
白芷忽然從盤子上抬起頭問:
“林叔叔,你為什麽不吃,光看著我吃?”
林安梁被問住了。
他總不能說他喜歡她,
看她吃飯比自己吃飯還開心。
“嗯,我忽然想到你可以做吃播,
給那些患了厭食症的人看。”
林安梁現場反應速度絕佳。
“搞不好你的視頻比藥物還有用。”
林安梁說完,
順手拿起一張紙巾遞給白芷。
白芷想都沒想就拿起來擦掉了嘴角的奶油。
兩人默契十足,像相處了多年的朋友。
“林叔叔,你想要什麽禮物?”
“你。”
林安梁在心裏說。
“都可以。”
林安梁口是心非地說。
“那我給你唱首生日歌吧。
我小時候唱生日歌特別好。
因為這個,
每次姐姐生日都會給我一塊蛋糕。”
白芷無意博取同情,
但林安梁聽完心裏卻像被人揪住了一樣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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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在我這裏,你不需要唱生日歌。”
你什麽都不必為我做,
隻做你自己就足以讓我離不開你。
林安梁放在桌子下麵的手漸漸握成拳頭。
白芷當然聽不懂林安梁的內心獨白,
她臉忽然紅了。
“林叔叔不喜歡生日歌?”
“當然不是。我隻是,隻是想要別的禮物。”
林安梁麵不改色地說。
“別的禮物?”
白芷窮怕了。
一想到禮物就會本能地聯係到花錢。
給林安梁這個有錢人送禮物一定會花不少錢!
白芷現在就開始心疼。
在林安梁眼裏,白芷就是透明的。
他看著她微微皺起的眉頭,
既傷心又想笑。
他傷心是因為他發現他的女孩身上有一種窮病。
這種病像dna,
已經流進她的血液裏。
他忽然想給她很多很多錢,
讓她恢複年輕大學生該有的無憂無慮的樣子。
他想笑是因為白芷永遠也藏不住心事。
不知道是不是隻有在他麵前,
白芷才這樣坦誠。
他珍愛著這種成年人身上的坦誠。
“我第一次看到你給涵涵勾的小熊就吃了一驚。”
林安梁看著白芷說。
“你居然會勾毛線?
我在想自己能不能有幸成為涵涵之後
第二個擁有你毛線製品的人?”
林安梁說得緩慢,字斟句酌。
他怕白芷會決絕。
畢竟在他看來,
給對方織毛衣、勾毛線是一個親密度很高的事情。
“當然沒問題!”
白芷回答得幹脆。
她的毛衣褲圍巾帽子都是自己打的,
同學們都嫌土氣得很。
她從沒有想過居然有人想要這種東西當生日禮物。
“你具體想要什麽?我都會勾。”
白芷一臉得意地看著林安梁。
“都可以,隻要是你親手勾的。”
林安梁在心裏說。
“我的頸椎不太好,你可以給我勾一條圍巾嗎?”
林安梁嘴上說。
雖然表麵上波瀾不驚,
其實在心裏,他已經樂開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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