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霄一臉大大小小的問號。
    什麽玩意？
    畢嬌嬌也是屍體...
    還融合了鳳凰魂？
    “嗬嗬，這麽點事，當然瞞不過我。”許雲霄耐著心裏的震驚，抬手摸了摸鼻梁。
    草啊，如果不是畢湯主動說出來，打死他也想不到，那水靈靈的畢嬌嬌，竟然也和畢湯一樣是死人呐！
    “不過，那鳳凰魂雖然要比鳳凰膽的作用更特殊，但是，至今還殘留著獨立的靈智。”
    “那抹靈智偶爾會在我姐道心動搖的時候跑出來，搞得我姐就跟神經病一樣。”
    許雲霄，“.....”
    所以這就是畢湯說她雙重人格的原因？
    但這對嗎...
    融入畢嬌嬌體內的鳳凰魂還保留著靈智，跑出來的時候，就是另外一個獨立的思想了吧？怎麽能被稱為畢嬌嬌的第二種人格呢？
    畢湯那張嘴，就跟沒有把門一樣，嗖嗖漏風，“虧得那抹靈智已經缺損了一部分，沒有辦法直接控製我姐的身體。”
    “但是那抹靈智會在跑出來之後，幹擾我姐的靈智，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這麽說，許雲霄就明白了。
    融入比嬌嬌體內的鳳凰魂，已經不夠完整，所以無法直接奪取畢嬌嬌的肉身。
    所以，那抹隻能尋找契機幹預和影響畢嬌嬌的靈智，弱化畢嬌嬌的獨立人格。
    倒是個危險的隱患。
    萬一哪天，畢嬌嬌的道心徹底崩壞了，無法調整自身狀態，便有可能喪失原有人格。
    到那時候，她體內的鳳凰魂就能利用這個機會，把畢嬌嬌的一部分靈智逐漸蠶食、轉化成為自己已經缺失的一部分，奪舍、利用她的肉身，徹底‘複活’於世。
    “你姐她能操控玩偶洛書那種級別的靈器...”
    “八成也是因為融合了那道鳳凰魂的緣故。”
    許雲霄嚴肅說道。
    “不過呢。”
    “我好心提醒一句。”
    “殘留著靈智的鳳凰魂在體內紮根，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它在伺機等待可以奪舍你肉身的機會。”
    “或許將來某一天，你就不是畢嬌嬌了。”
    許雲霄想了一下，暗覺自己也隻能是言盡於此了。
    畢嬌嬌作為當事人，肯定也比自己清楚這個弊端。
    既然畢湯沒有幫他找到想要的蛛絲馬跡，許雲霄也不打算繼續留在這裏浪費自己的時間。
    “少爺，等一下。”
    畢嬌嬌見許雲霄扔下幾句話之後，便要直接離開，馬上開口。
    “怎麽，你還有事？”
    畢嬌嬌的眼眉神韻逐漸柔和，點了點頭開口。
    “我想，我已經找到了一些，可能對你有所幫助的關鍵信息。”
    聽到這話，許雲霄再度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用一種奇怪和異樣的目光瞪著他。
    旋即，沒有說話卻看向了一旁的畢湯。
    隻見那畢湯麵色苦楚，一副我又完蛋了的表情。
    他噗通一聲，動作麻溜又熟練的雙膝落地，滑跪到了許雲霄跟前。
    抱住他的一條大腿，訴苦般說道，“少爺，不是我想出賣你，是我姐逼我，我才說的。”
    “我也是受害者啊。”
    許雲霄，“......”
    “少爺，確實是我逼迫畢湯，讓他把你讓他做的那些事情全部告訴給我了。”
    畢嬌嬌沒有多說廢話，隻提更重要的正事，“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藏閣尋找少爺需要的信息。”
    “終於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讓我在今天早上找到了一點眉目。”
    “當然了，我也不敢保證，被我找出來的那些信息，就一定會對少爺有幫助。”
    說著，畢嬌嬌指引許雲霄，先跟自己去另一邊的書櫃。
    因為依照藏閣規定，她是沒有資格把找到的古籍直接塞入儲物戒指裏麵保存的。
    但她已經提前確定好了藏書在什麽位置。
    畢湯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都已經找了十幾天的時間了，但是一點相關的信息都沒有找到。
    自己這個隻愛小皇叔的姐姐，竟然搶前了一步？
    “姐，真的假的啊？”
    畢嬌嬌冷了他一眼，剛才的怨氣還沒消呢。
    “哼，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隻需少爺跟我一起去了，便知我所說的是真是假了。”
    “嘿嘿，那我也一起去看看。”畢湯鬆開抱住許雲霄大腿的胳膊，起身拍了拍膝蓋。
    “讓你起來了嗎？你竟然連我都敢‘出賣’！？”許雲霄咧著嘴一笑，說道。
    噗通。
    畢湯又跪了。
    十分的絲滑。
    畢嬌嬌微哼一聲說道，“嗯，還有你撞爛了的藏閣的牆壁，授業長老肯定馬上就要聞著動靜照過來了。”
    “怎麽跟授業長老們解釋，你懂？”
    畢湯點了點頭，卻還是有那麽的一絲不甘心。
    “可是姐...”
    “那牆，不是因為你把我踢飛以後才撞爛的嗎？”
    “要說責任，是不是也應該替我分攤一些？”
    “藏閣已經很多年都沒有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了，就算我是咱們藏閣的閣官，也，也擔待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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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湯朝著畢嬌嬌求饒似的拜了拜，希望他能看在骨肉至親的份上。
    多多少少，替自己承擔一部分責罰。
    “耽擱了少爺的事情，你...”
    “責任更大。”
    “懂嗎？”
    畢嬌嬌兩眼一瞪，說道。
    見畢湯徹底老實了，畢嬌嬌才對許雲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把他引向了另外一邊的書櫃。
    到地時候，畢嬌嬌輕輕踮腳，從一排整齊幹淨的書櫃上麵，抽搐了一本紅色封皮的古籍。
    “我雖沒有畢湯那種觀目錄而知全書的能力。”
    “但我也沒有閑著。”
    “這一片區域，都是萬靈州北天界的修士正史。”
    “不同的書目當中，記載了各種年代大事記和各大天帝，聖境強者，乃至絕大多數驚天境修士的相關信息。”
    “而在這本古籍之中，則是記載了萬靈紀，三萬年至三萬五千年間，所發生的一切大事記。”
    “其中有一段文字。”
    “提到萬靈紀三萬三千七百二十一年時，有一位混跡北天界的妖族的聖境強者，趁亂奪下了一處造化中的至寶。”
    “至寶名為詭枝！”
    “而那詭枝，一經問世，直接便是引發了一場極為可怕的異象。”
    “自那之後，那名聖境修士帶著詭枝消失在了眾人視線，北天界修士多方潛入南天界，想要獲取那位聖境修士的蹤跡，卻沒有所獲。”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人族修士已經逐漸淡忘了這件事情。”
    “然而那位消失已久的聖境修士，卻在萬靈紀三萬三千八百年的時候再次現身。”
    “還突破了天帝！”
    “要知道，從他得到詭枝消失，再到突破天帝現身，期間不過隻有不到八十年的時間！”
    “這對普通修士而言，尤其是聖境修士而言，根本就是彈指般的時間。”
    許雲霄聽著畢嬌嬌的耐心解說。
    妖族，天帝，詭枝這些字眼組合在一起。
    他的腦海之中，立馬浮現出了一位天帝的稱謂。
    便是那留下合歡道印的合歡老魔。
    合歡老魔也叫合歡天帝。
    許雲霄很早之前，便聽說過了一些關於他的傳聞，當然，那些傳聞並不是秘密，所以也就沒有什麽參考性。
    但他可以預見，合歡老魔曾在北天界某處造化之地裏麵得到的詭枝，大抵是和天生樹有密不可分的聯係。
    “少爺讓畢湯幫忙找到關於不滅女帝，以及合歡老魔的信息。”
    “但偏偏，這兩位天帝都非人族天帝，即便是在我們藏閣的藏卷之中，也鮮有記錄。”
    “剛才我提到，書中描述的那位天帝，就是合歡天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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