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老人在聽見顧文說出這話的時候，表現各不相同。白老是有些欣喜的，但老錢卻是臉色微正，重新開始打量起了顧文兩人。
    而白老這邊則是立刻開口說道。
    “走，咱們去實驗室，我具體和你說一說。”
    “好。”
    白老立刻便動身在前麵帶起了路，而顧文歉意的朝一旁的老錢點了點頭，隨後也和蘇娜快步跟了上去。
    而老錢也是在思索了幾秒之後也跟了上去。
    “顧文啊，你是機甲駕駛員，你應該算是最為清楚泛能探測缺陷的人之一了吧？”
    “嗯。”
    現在的怪獸災害進化很快，就像是之前在海城廢墟，他們遇到能的怪獸災害之中，能夠屏蔽泛能波動的怪獸並不在少數。
    但顧文也知道，輻射探測的這一條道路早就被官方給放棄了。
    因為按照當時的條件來說，根本無法根據輻射來進行怪獸災害情況的判斷。
    檢測到怪獸災害的汙染並不是什麽問題，關鍵就是如何分辨輻射之中的信息。
    畢竟如今的泛能反應不光是判斷該區域是否有怪獸災害存在，還能夠根據泛能核心的大小，波動的強弱來為怪獸災害定義。
    而且如今藍星上輻射也是隨處可見，就連大氣之中也有怪獸輻射殘留。
    他也知道每頭怪獸災害的輻射都有其特性，但如果大量怪獸災害聚集在一起，又該如何具體鎖定怪獸災害的具體位置呢？
    如果把兩種物質相對比，怪獸災害身上的泛能便是相當於一個獨立且完整的個體，而輻射的話就相當於往外擴散的一群物質。
    兩相比較，抓住一個個體肯定比從一堆複雜的數據裏麵抓住單獨的個體，那肯定還是前者比較容易。
    “啪嗒。”
    實驗室之中燈光驟然亮起，整整占了兩個籃球場大小的實驗室也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白老看都沒看後麵的隔離試驗區，直接快步朝著自己的辦公桌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說著。
    “自從在臨城廢墟解剖了那些由人類變為的怪獸災害之後，我便在偶然之間獲得了一組數據。”
    “或許是因為那些怪獸災害的特殊，它們的輻射呈現方式也和傳統的怪獸災害有所不同。”
    白老打開了桌麵上的兩個屏幕，隨後一邊給顧文幾人講解著，一邊操縱著電腦。
    “或許你們會認為，那些輻射也隻是人形怪獸災害所產生的個例，但經過我長達幾個月的研究下來，就在傳統的怪獸災害輻射之中，也有這種波動的存在。”
    “這種波動所包含的信息很大，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的話，它應該能夠反應怪獸災害的生理狀態，並且那種輻射也隻會存在於怪獸災害的本體之中。”
    “而現在的問題就是，我沒有辦法去驗證這些推測的真假，我也並不是機械科技方麵的專家，憑我一人的力量根本沒有辦法破譯這種可能存在的輻射波動。”
    顧文看著電腦屏幕上的幾組明顯的對照，那雜亂如麻花不斷亂動的線段之中，幾個給紅線標注而出的相似線段十分的平緩安靜，甚至幾乎沒有什麽波動產生，而另外幾組之中則是並沒有紅線標注出的東西。
    “這是我憑借著僅存的人脈，托他們觀測到的幾組不同惡獸正常狀態下的數據，而這是在輻射範圍內觀測到的另外幾組數據。”
    數據很是直觀，在這雜亂不斷變化的數據線中，那組沒有什麽波動的線條確實奇怪。
    就在這時，一旁的老錢歎了口氣，他不是第一次看這幾組數據了，其中有一份還是他托人去弄回來的，他無奈的說道。
    “你沒有辦法證明這組波動真的有用，不是嗎？”
    “正因為如此，我才需要更多的數據來做對照組，來驗證這個實驗的可行性啊。”
    “可學院的經費有限，你也沒有研究出來一個具體的探測設備和基準項，學院怎麽給你撥款？”
    “……所以我說了，這個研究我會自己慢慢弄的。”
    “慢慢弄，一個無法驗證真實性的實驗，你要弄多久？”
    “如果不去驗證的話，你怎麽知道這到底是不是正確的？！”
    “欸我……”
    見兩名老者又有了要開辯論會的意思，顧文連忙上前一步攔在了兩人中間，當起了和事佬。
    他說想要來幫助白老，並不是什麽無的放矢。
    在經曆過誘惑母樹這個事件之後，他更加的確定了輻射汙染這個東西的確是有著其特殊性存在的，畢竟誘惑母樹本身便是以輻射汙染的形式進入了他的身體。
    人類對怪獸災害的研究本來就是一步步的試錯，從無法觀測到能精準確定，一直都是從無到有的狀態。
    當他看見白老的這些數據時，便能看得出在這些數據之中的確是有著一定的合理性在其中的，白老的實驗也不是完全的臆想。
    而如今的問題便是，數據的獲取太過困難，想要觀測到那些還活著的怪獸災害輻射數據何其困難。
    一是沒有相關的工具進行探測，二是其中的危險性和各種幹擾。
    真要實驗下來，沒有一個好的成型的方案，耗費的資源可不是幾千萬能夠支撐下來的，就算是上億的資源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這也是白老得不到撥款的重要原因，再加上官方本來就對輻射探測有過挖掘，並且已經列入了廢案當中，在如今這樣危險的局勢之下，也就更不可能加大對這種項目的投入了。
    看著顧文皺眉思索的樣子，白老默默的歎了口氣。
    他也知道自己的計劃有些強人所難，但說白了他就是為了當初的那個計劃爭一口氣，那些波動就像是黑暗之中的曙光，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去靠近。
    白老這時也反應了過來，顧文雖然帶隊拿到了第一屆機甲聯賽的第一名，但他本人卻也隻是個駕駛員罷了，也沒有什麽資源和力量。
    就在這時，顧文抱臂敲動的食指突然停了下來，皺著眉頭的他好像想到了什麽。
    “或許可以試試……”
    “什麽？”
    白老疑惑的問著，卻見顧文轉頭向著他微笑的說道。
    “我認識幾位科學院的院長，他們最近就在研究輻射汙染方麵的問題，或許我能幫您推薦一下，讓他們看看這些數據對他們的研究有沒有什麽幫助。”
    “您覺得怎麽樣，白老？”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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