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這法相應該屬於是功法法相了吧？”陳放問道。
    書靈搖了搖頭：“非也。”
    陳放頓時又糊塗了，書靈繼續說道：“據你所說，你的【三極天刀】共有三重，分別為【人極】、【地極】、【天極】，而這【龍虎式】便是第二重的第一式。”
    “不錯。”陳放點頭道。
    “通常所說的功法類法相，修行者在將這一門功法修煉至大成時方可凝結出法相。”書靈緩緩說道。
    “比如我【太虛仙宗】的《虛空葬天訣》便可凝結出【虛空法相】，《乾坤挪移術》可凝結出乾坤法相。”
    “又比如【幽冥宗】的鎮派絕學《九幽噬魂大法》可凝結出【九幽噬魂法相】，【九霄劍閣】的鎮派絕學《九霄天劍真解》可凝結出【九霄天劍法相】等等。”
    “可發現什麽規律來沒有？”最後書靈笑著問道。
    陳放想了想答道：“通常每一門功法最多可凝結出一種法相？”
    “沒錯，除了極少部分的神通外，功法也好、血脈也罷，基本上隻能凝結出一種法相。”書靈解釋道。
    “例如你身懷火鳳和真武血脈，根據你血脈裏二者的濃鬱程度，強大者會將弱小者吸收，最終依舊隻會誕生出一種血脈法相，而不是兩種法相，甚至會出現火鳳加真武的奇怪畸形法相，實力不升反降。”
    “功法也是同理，假使你同時修煉了【太虛洞玄經】和【九霄天劍真解】，最終也隻能凝煉出一種法相來，要麽【太虛法相】、要麽【九霄天劍法相】，而不是同時擁有兩種法相。”
    書靈一點一點細致的娓娓道來，陳放一言不發的默默聆聽。
    “但據你先前所言，你的三級什麽刀隻是第二重就起碼還有大河這第二種法相。”
    “一門功法凝聚兩種甚至兩種以上的法相，在修行界的曆史上不說沒有，也是絕無僅有極為罕見的情況。”
    “即使出現法相之間也都是相互有聯係的，但從你的法相雛形來看，龍虎和大河表麵上似乎並沒有什麽聯係。”
    “當然，也有可能是你還沒有將這門功法修煉至大成，暫時看不出來什麽結果，說不準大河未必能凝聚出法相也不好說。”
    陳放張了張嘴，書靈打斷道："這還是沒把你第三重的功法算上去的前提，若是算上，老夫覺得你這第三重說不準還要出三種法相。"
    陳放：“......”
    “總而言之，你現在的情況起碼在老夫離開本界之前還未發現相同的情況。”
    “當然，世事無絕對，除非的這門三級什麽刀...”
    陳放小聲說道：“三極天刀。”
    “嗯，三什麽天刀，”書靈應了一聲：“除非你自創的這門三什麽天刀並不是常規的功法。”
    陳放：“......”
    陳放不打算糾正書靈了，轉而問道：“不是功法還能是什麽？”
    “那自然就是神通了。”書靈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
    “神通？”
    “不錯，正是神通，”書靈似乎興致不錯，表情愉悅的說道：“某種意義上來說，神通可以說是變種的可以傳承的功法，隻是...”
    “隻是什麽？”陳放適時出聲，做好一個合格的捧哏選手。
    書靈看了他一眼，滿意點頭道：“說太多你也不理解，你隻需知道在修行界有一句俗語：沒有弱的神通法相，隻有弱的神通修行者。”
    陳放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書靈繼續說道：“聽我說幾個神通你就知道了，單單隻是聽名字就知道神通的不凡之處。”
    “前輩請講。”陳放姿態依舊到位。
    書靈伸出一隻小手虛抓了一下，卻什麽也沒抓到，索然無味的咂了咂嘴。
    “太古秘典【萬象森羅卷】可以凝聚出太古時期的頂級法相：萬象森羅法相。”
    “巫族遺偏【十二都天神煞】可以凝聚出十二都天法相，一定區域內甚至能重塑地水火風。”
    “傳聞來自天界的【混沌金章】可以凝聚出混沌金身法相，萬般劫難難侵。”
    “這些還是在修行界曾經出現過隻鱗半爪的，還有一些縱使是老夫也隻是聽聞，根本未曾見過：【四象封天大陣】、【五帝巡天訣】。”
    陳放聽後久久回過神來，對於書靈所描述的這些神通法相萬分向往。
    “在老夫看來，你這門自創功法已經有了神通的基本雛形。”書靈悠悠說道，話語中隱含一絲難以察覺到愕酸味兒。
    陳放才剛回過神來，沒有注意到，聞言不禁喜上眉梢的問道：“前輩的意思是...”
    書靈打斷道：“別高興的太早，也僅僅隻是雛形罷了。”
    陳放並不失望，若是係統直接給了自己一門神通那才叫奇怪了，除非自己真是係統親兒子，但這自然是一萬個不可能的。
    見陳放還在怔怔出神，書靈開口說道：“好了，莫要胡思亂想，等你將這門【三極天刀】修煉至大成境界自然便知分曉，現在無需分神。”
    “晚輩明白，”陳放拱手抱拳道：“還未謝過前輩解惑。”
    “無妨，快些修煉，老夫也想看看你這門與此界天道合創的神通到底是何模樣。”書靈擺了擺手說道。
    說完書靈也不回《太虛洞玄經》中去，就這麽飄在半空中看著陳放。
    陳放被它看的有點莫名，不禁問道：“前輩這是？”
    “怎的？”書靈不悅道：“還防著老夫不讓老夫看了？哼，你這神通雛形老夫還看不上呢。”
    陳放連忙說道：“是晚輩愚鈍了，還請前輩多多指點。”
    “嗯，”書靈這才神情稍霽，滿意點頭，示意道：“那就開始吧，我指點指點你。”
    陳放聞言立馬取出鋼刀開始演練刀術。
    說實話他還真沒想到書靈偷學之類的想法，且不說兩個世界的修行之道本就迥異，他還擔心書靈看不上係統創出來的武道呢。
    但顯然他想錯了，係統出品必屬精品，他本以為隻是普普通通的武道功法竟然還和修行界的神通法相掛上鉤了。
    至此，陳放心中對於修仙的渴望又淡了幾分。
    他早就明白一個道理，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哪怕他們這些身懷係統，也就是書靈所謂的天道眷顧之人也不能免俗。
    世界從來都是公平的，一飲一啄自有定數，某個歐皇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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