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三點，海城中心醫院的手術燈依然亮著。
    無影燈下，李檜月微微俯身，纖細的手指穩穩地握著手術刀，刀尖在病人跳動的心髒上劃開一道精準的切口。
    她的動作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猶豫，同樣的動作她練過千百遍。
    “血壓？”她的聲音透過口罩傳出，冷靜而清晰。
    “9060，穩定。”一旁的麻醉師立刻回應。
    李檜月點頭，繼續專注於手中的操作。
    她的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但她的眼神依舊專注，像是一台精密的儀器，不容許任何誤差。
    手術室裏隻有儀器規律的‘滴滴’聲和偶爾的簡短指令，氣氛緊張而肅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最後一針縫合完成，監護儀上的心電圖穩定地跳動著，宣告手術成功。
    離開手術室，李檜月輕輕呼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沙發椅子上，長時間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下來，她的肩膀微微下沉，透露出疲憊，但眼神裏卻帶著滿足。
    “辛苦了，李醫生。”護士遞上幹淨的毛巾。
    她摘下口罩，露出一張令人驚豔的臉——肌膚如雪，鼻梁高挺，唇色因長時間的手術略顯蒼白，但依然掩不住她五官的精致，眼睛尤其漂亮，帶著一股媚意，睫毛濃密，此刻因為疲憊而半垂著，卻更添幾分慵懶的美感。
    “哇……李醫生，你真的好漂亮啊！”看著這一幕，年輕的助理護士忍不住感歎。
    李檜月愣了一下，隨即輕笑：“謝謝，不過漂亮又不能救人。”
    “可是……”護士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今天是您這星期第20場高強度的手術，一天隻有幾個小時的休息，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淩晨還有一場手術，您太辛苦了，我聽說李醫生你男朋友是非常有錢的大老板，你家這麽有錢，為什麽還要做這麽累的醫生，不去做富太太。”
    手術室裏短暫地安靜了一瞬。
    李檜月低頭整理著手術服，露出淺淺的微笑：“8年前，對你的提問，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為了男朋友犧牲一切，哪怕是毀滅掉我自己，等年齡增長上來，如果回到那個時候，我還是會為了男朋友跳進湖裏，為了男朋友犧牲一切，但現在的回答是‘我已經獲得了幸福的愛情，我可以追求我自己的幸福，對我來說，能救活一個本該死亡的生命，是能讓我同樣幸福的事情’。”
    以前會輕易毀滅自己的事情，不隻是她，連她們也不會再做了。
    助理護士不太理解，但有一點她肯定，李醫生的確是一個非常溫柔、非常漂亮、又非常優秀的女孩子，她男朋友上輩子一定拯救了世界才能有她這樣完美的女朋友。
    李檜月稍微休息一下，然後轉身走向洗手台，水流衝刷著她修長的手指，她望著鏡子裏的自己，疲憊卻堅定，準備投入下一個手術。
    這就是李檜月的日常生活，一個救死扶傷的心髒外科主治醫師。
    ……
    ……
    海城大學新一屆的開學典禮，學校大禮堂座無虛席。
    當主持人宣布“請學生會長蕭薰兒致辭”時，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然後，禮堂的大門緩緩打開。
    一道纖細高挑的身影緩緩走上發言台，黑色長發如瀑般垂落，肌膚如雪，鼻梁高挺，唇色是自然的淡櫻色，表情冷淡，帶著幾分不近人情的冷豔。
    她穿著普通的女式製服，白襯衫、深藍色西裝外套，搭配一條及膝的百褶裙，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製服，穿在她身上卻像是高級定製，襯得她整個人如同從漫畫裏走出來的sss級美少女。
    “不愧是傳說中的學生會長……這也太漂亮了吧？”台下的新生們心裏深深的震撼。
    蕭薰兒站定在話筒前，麵無表情地開口：“諸君，歡迎來到海城大學。”
    “從今天起，你們不再是普通的高中生，而是即將踏上‘真理之海’的冒險者！”
    “？”新生們集體呆滯，下巴差點掉到地上。
    “在這片知識的海洋中，你們將遭遇‘期末考試的魔王’、‘小組作業的詛咒’、‘食堂阿姨的黑暗料理’……但不要怕！因為……”??她突然舉起右手，做了一個極其中二的握拳姿勢：“學生會會庇護你們，尤其是可以找我們學生會，或者幹脆找我，《戀愛研究社》的二代目社長蕭薰兒，我們戀愛研究社的宗旨是，解決少女們戀愛的煩惱，讓不幸的人獲得幸福。”
    全場死寂三秒。
    然後——
    “臥槽？！”新生們炸了：“這什麽鬼啊？這麽高冷的美女會長居然是個中二病晚期患者？”
    然而，老生們卻一臉淡定，甚至有人開始鼓掌。
    “這算什麽？”一個大三學長淡定地拍了拍新生的肩膀：“她搞了一堆類似的操作，比如去年她作為新生代表發言，搞了一出魔法少女從天而降的戲碼，還有自稱神，要我們叫她神大人，還有去年她搞了個‘全員超短裙日’，要求全校學生，包括男生，都必須穿超短裙來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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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眉頭一皺：“女生穿也就罷了，男生穿也太羞恥了，你們沒有反對嗎？”
    “反對啥啊！還不如來多點。”老生很懷念的說：“那個星期學校的食堂，隻要穿短裙來消費全部由她買單，聽說最後付款了2000多萬，我那個時候吃肉吃太爽了。”
    “臥艸，今年還有沒有，我也要穿短裙。”新生們拜服。
    台上，蕭薰兒依舊一臉冷豔地繼續她的中二發言，仿佛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離譜的話。
    這是蕭薰兒的日常，一個有重度中二病，但非常有錢，海大曆史上最漂亮、病得也最重的學生會長。
    海大要被她折騰翻天。
    ……
    ……
    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診療室，將整個房間染上一層溫暖的淡金色。
    顧瓔坐在柔軟的布藝沙發上，手裏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花茶，茶香混合著房間裏淡淡的薰衣草香，讓人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針織開衫，內搭淺杏色的絲質襯衫，衣領處係著一條細細的珍珠項鏈，襯得她的肌膚瑩潤如玉，她的長發鬆鬆地挽在腦後，幾縷碎發垂在耳邊，為她增添了幾分溫柔的人妻感。
    對麵的年輕女孩，她的病人，眼白布滿血絲，眼袋黝黑，精神狀態很差。
    “吳小姐，最近睡眠還是不好嗎？”她的聲音溫潤，像一杯恰到好處的熱茶。
    吳小姐攥緊了手中的紙巾，指節發白：“顧醫生，我……我又夢到那場車禍了。”
    她的聲音顫抖：“明明已經過去兩年了，可每次閉上眼睛，那些畫麵就會冒出來。”
    顧瓔微微前傾身體，針織開衫的袖口滑落，露出纖細的手腕：“能和我描述一下那個夢境嗎？”
    “還是那輛卡車……刺眼的車燈……我拚命想拉住媽媽的手……”吳小姐的呼吸急促起來：“然後我就會驚醒，渾身冷汗，心跳快得像是要炸開……我很難受，顧醫生，請幫幫我。”
    顧瓔輕輕推過一杯溫水：“先喝點水好嗎？”
    她的指尖在杯沿輕點“你現在的感覺，就像這杯水一樣，在劇烈晃動。”
    吳小姐怔怔地看著水杯。
    “但你看。”顧瓔的聲音輕柔而堅定：“隻要停下來，水麵就會慢慢恢複平靜。”
    窗外傳來幾聲鳥鳴，診療室裏隻剩下掛鍾的滴答聲，吳小姐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上次我們嚐試的呼吸法，有幫助嗎？”顧瓔又說。
    吳小姐搖搖頭：“我試過，但沒有效果。”
    “沒關係。”顧瓔微笑：“今天我們試試新的方法。”
    她從抽屜取出一個沙盤：“可以在這裏重現那個讓你不安的場景嗎？”
    當吳小姐顫抖著將玩具卡車擺進沙盤時，顧瓔適時地遞過兩個小人偶，一大一小：“要試試看改變結局嗎？”
    吳小姐點頭做出改變，讓大人偶和小人偶安全的過馬路後，手終於不再發抖。
    診療結束後，助理一邊整理記錄，一邊忍不住感歎：“顧醫生，您太厲害了，又治好一個患有ptsd的患者。”
    顧瓔輕輕搖頭：“不是我厲害，是他們自己本來就有治愈自己的力量，我隻是幫他們找到而已。”
    助理托著腮，看著顧瓔漂亮又溫柔的模樣，不由自主的說：“可是您這麽漂亮，光是看著您，心情就會變好吧？”
    顧瓔失笑，正要回答，診療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了進來，奶聲奶氣地喊道：“媽媽！”
    顧瓔的表情瞬間柔軟得不可思議，她彎腰將小女孩抱起來，親了親她的臉頰：“小茹茹，怎麽跑過來了？”
    小女孩摟著她的脖子，笑嘻嘻的說：“幼兒園放學啦！我想媽媽了！”
    助理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微笑。
    這就是顧瓔的日常，溫柔的心理醫生，可靠的傾聽者，同時也是被女兒依賴著的母親。
    她的魅力不在於多麽耀眼奪目，而在於那份潤物細無聲的溫柔，讓人不自覺地想要靠近，想要信任，甚至想要成為像她一樣的人。
    鍾煙花、陳靜唯、宋蟬、李檜月、蕭薰兒、顧瓔，哪怕林安不在的時刻，她們也能過得優秀和精彩。
    當然，林安在的時候過得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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