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用一看，趕緊過去攔下武鬆，"這可不是待客之道..."他轉身看了一眼宋江，宋江朝他點了點頭，吳用心領神會："路途遙遠，先生先去休息，明日我等會給先生一個答複。"
    荀彧點了點頭："那我先行告退。"
    夜幕降臨，一百零八人齊聚聚義廳，廳內燈火通明。
    "哥哥三思啊！"李逵突然哇哇大叫，"那寧晨..."
    宋江一拍桌子："我意已決！我們兄弟不能做一輩子草寇！"
    "哼！"武鬆猛地起身："今天要招安，明天也要招安，把兄弟們的心都冷了！"
    武鬆此言一出，聚義廳內瞬間鴉雀無聲，宋江眯著雙眼掃視眾人，若是其他人，他也許不怕，但眼前的武鬆以及他身後的魯智深楊誌張青等人，他不得不沉默起來。
    "對啊哥哥。"魯智深也起身說道："之前那趙匡胤來招安，現在又是寧晨，我等兄弟在此不快活嗎？非要招安如何？"
    廳內氣氛驟然緊繃。張青、孫二娘夫婦默默站到武鬆身後，就連一向穩重的林衝，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宋江眯著眼睛掃視眾人，額頭滲出細汗。他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發抖，朝著一旁的吳用使了個眼色。
    "諸位兄弟稍安勿躁。"吳用適時起身，"學究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我們確實不能一輩子待在梁山，但..."他故意頓了頓，"也不能與項羽為敵啊！"
    盧俊義皺眉："軍師的意思是..."
    "依我之見，"吳用壓低聲音，"不如收了寧晨的金銀，再將此事密報項羽，換取..."
    "放屁！"魯智深暴喝一聲，禪杖咣當一聲砸在地上，"灑家行走江湖多年，從未做過這等事！"
    武鬆冷笑："軍師此計，與那些貪官汙吏有何區別？"
    宋江故意讓吳用試探眾人對招安的態度，現在他的心裏已經明了，於是起身說道："既然兄弟們都不願招安，那此事作罷！"
    李逵樂得直拍大腿："這才對嘛！咱們在梁山多快活！"
    眾好漢這才緩和下來。宋江舉起酒碗："來，喝酒！"
    觥籌交錯間，誰也沒注意到宋江與吳用交換的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夜深人靜時，聚義廳後的密室亮起微弱的燭光。
    "哥哥，今日試探..."吳用壓低聲音，"果然如我所料。"
    宋江摩挲著茶杯："武鬆，魯智深這些人，對於招安太過反感。終究會壞了兄弟們的大事。"
    "哥哥放心。"吳用笑了笑，"依我看寧晨的勢力雖然不小但不是項羽的對手，我們如今隻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投奔項羽帳下。"
    宋江點了點頭："明日寧晨使者離開後，你去找盧俊義關勝等人商量好細節，然後..."
    "明白！"
    次日清晨，雪停了。荀彧站在山寨門前，看著宋江親自相送。
    "先生見諒。"宋江滿臉歉意，"兄弟們野慣了..."
    荀彧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宋頭領不必多言。隻是...若改變主意，可去嶽州遠晨商會找王掌櫃。"
    宋江瞳孔微縮，隨即恢複常態："一定，一定。"
    目送荀彧一行人下山，吳用悄聲道："哥哥，我這就..."
    "先等等，不急。"宋江眯起眼睛，"先看看寧晨和項羽誰更勝一籌。"
    下山後，護衛忍不住問："荀先生，這趟豈不是白跑了？"
    荀彧望著巍峨的梁山，嘴角微揚："未必。武鬆，花榮、魯智深等人都是可爭取的。"
    他翻身上馬，"況且...梁山內部的矛盾比我們想的要更大。"
    ......
    嶽州這邊，韓信秦瓊已經率領軍隊前去南雲與燕城附近結營紮寨，寧晨最近忙著籌備與虞姬成親的事情，此時於謙走了進來："主公，老典來你這沒有？"
    "沒有。"寧晨放下手裏的禮單，"怎麽了？"
    "奇怪..."於謙嘟囔道："最近一段也不知道怎麽了，總是找不到他人。"
    對於典韋寧晨是無比放心，他笑了笑說："興許是去哪喝酒了吧，對了，嶽飛他們回來了嗎？"
    "回來了，項羽已經接管邊境三城，嶽將軍和楊再興辛棄疾三人領兵回了武安。"
    "好，你派人告訴嶽飛，我大婚的時候帶著他們二人趕來。"
    與此同時，典韋的住處，他站在銅鏡前，粗糙的大手小心翼翼地整理著衣領。
    這件嶄新的藏青色長袍是他特意找老裁縫定製的，花了他不少銀子。
    銅鏡中映出一張剛毅的臉龐，平日裏殺氣騰騰的濃眉此刻卻顯得有些局促，連那道橫貫左眼的傷疤都柔和了幾分。
    "這樣...應該行了吧？"他低聲自語，又拿起梳子沾了水，試圖馴服那總是桀驁不馴的短發。
    冬日的陽光懶洋洋地灑在嶽州城南街上。黃記包子鋪的蒸籠冒著騰騰熱氣，黃鶯正踮著腳擦拭招牌。她穿著樸素的棉布衣裙，發間隻簪了一支木釵，臉頰被熱氣熏得微紅。
    "黃，黃姑娘..."典韋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嚇得她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
    "典大哥！"黃鶯轉身，眼睛彎成了月牙，"你嚇死我了！"
    典韋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來吃包子..."
    黃鶯熟練地掀開蒸籠："今天有鮮肉餡、韭菜雞蛋餡，還有你最愛吃的豬肉大蔥餡！"
    "都要！"典韋脫口而出，隨即又懊惱地撓頭，"啊不是...我是說...十籠...各來十籠..."
    黃鶯噗嗤一笑："典大哥，你每次來都點這麽多，回去還吃得下嗎？"
    典韋紅著臉坐下，從腰間取下酒囊："我...我胃口大..."他偷偷瞄著黃鶯忙碌的背影，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午後陽光透過蒸騰的熱氣，在兩人之間織出一層薄紗。黃鶯端來熱茶，在典韋對麵坐下。
    "聽說寧大人要大婚了？"她雙手捧著茶杯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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