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陳圓圓輕笑一聲："將軍放心，沒人看見奴婢來。"
    她的聲音透過門縫，帶著蠱惑人心的魔力，"將軍不開門，莫非是怕了奴婢？"
    韓信額頭滲出細汗，右手懸在半空，遲遲不敢開門。這些年他征戰沙場，麵對千軍萬馬都未曾退縮，此刻卻被一個弱女子逼得進退兩難。
    "將軍..."陳圓圓的聲音突然帶上一絲委屈，"奴婢隻是來感謝將軍今日相助，難道這也要拒人千裏嗎？"
    韓信一咬牙，猛地拉開門。陳圓圓如一陣香風飄入，順手帶上了房門。她今夜換了一襲月白色的紗裙，比之前更添幾分清麗脫俗。
    "你..."韓信退後三步，"你究竟想幹什麽？"
    陳圓圓卻不急著回答，眸光流轉間已將書房打量一遍。她緩步走向書案："將軍深夜還在研讀軍務，真是辛苦呢。"
    韓信如臨大敵，全身繃緊："陳姑娘，請自重！"
    陳圓圓突然轉身，美目直視韓信："將軍今日為何要替奴婢說話？"她向前一步，"可是心疼奴婢？"
    韓信喉結滾動，又退半步："本將...本將隻是就事論事！"
    "是嗎？"陳圓圓又進一步，兩人距離已不足三尺，"那將軍為何不敢看奴婢的眼睛？"
    韓信猛地抬頭，正對上那雙含情脈脈的眸子，頓時如遭電擊。
    他從未如此近距離注視過一個女子，而且是如此絕色。陳圓圓身上淡淡的茉莉香縈繞鼻尖，令他呼吸都變得困難。
    "陳姑娘！"韓信強自鎮定，"你今日實在荒唐！當著軍師和主公的麵還敢那樣！你知不知道軍營不比府內，若有什麽閃失..."
    "將軍是在擔心奴婢嗎？"陳圓圓打斷他，眼中泛起水光，"奴婢好生歡喜歡。"
    韓信一時語塞，不知如何應對。陳圓圓趁機又靠近一步，幾乎貼到他胸前："其實...奴婢仰慕將軍已久。這些日子隻要一想到將軍，這顆心就..."
    "住口！"韓信厲聲喝止，聲音卻有些發抖，"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麽？你乃主公召回的貼身侍女，豈可...豈可..."
    "豈可對將軍動心？"陳圓圓接過話頭，突然伸手握住韓信的手，"可情之所鍾，奴婢也控製不得啊。"
    韓信如觸電般甩開她的手，慌亂間碰翻了燭台。火光熄滅，房中隻剩月光清冷。黑暗中，兩人的呼吸聲格外清晰。
    "將軍..."陳圓圓的聲音突然變得哀婉，"奴婢知道自己身份低微，而且之前也嫁過人，配不上將軍。隻是..."
    她哽咽了一下，"隻是在府上，每日看著主公與夫人恩愛，奴婢...奴婢也好想有個人疼惜..."
    韓信心頭一震。他雖貴為大將軍，統領三軍將士，卻從未嚐過兒女情長。此刻聽佳人傾訴衷腸，鐵石心腸也不禁軟化三分。
    "你...你先坐下說話。"韓信聲音緩和了些，摸索著重新點燃燭火。
    燈光再亮時，陳圓圓已坐在窗邊小榻上，月光為她鍍上一層銀邊，美得不似凡人。
    韓信站在安全距離外，聲音幹澀："陳姑娘，你還年輕，前途無量。何必...何必自毀前程？"
    陳圓圓突然抬頭，淚眼婆娑："將軍以為奴婢是那種攀龍附鳳之人？"她站起身來，"既如此，奴婢這就告辭！"
    "等等！"韓信不假思索地攔住她，隨即又懊悔自己的衝動。
    陳圓圓轉身，眼中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卻很快又換上哀怨表情："將軍既要趕奴婢走，又為何阻攔？"
    韓信進退兩難，半晌才憋出一句："夜深露重，你...你一個女子不安全。等天亮了再走。"
    陳圓圓破涕為笑："將軍果然心疼奴婢。"她重新坐下，"其實奴婢此來，除了感謝將軍，還有一事相求。"
    韓信警惕起來："何事？"
    "此去青州，路途遙遠。"陳圓圓低頭輕語，"奴婢...奴婢想常伴將軍左右。"
    韓信大驚："這如何使得！軍中嚴禁女子...你必須要跟隨醫護營一起！"
    "奴婢不要名分！"陳圓圓急切道，"隻要偶爾能見將軍一麵，說幾句話，奴婢就心滿意足了。"
    她抬眼，目光灼灼，"將軍難道...就一點都不喜歡奴婢嗎？"
    韓信被她直白的問話震住，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他當然心動，如此絕色佳人主動示好，哪個男子能不動搖？但理智告訴他，這是玩火自焚。
    "陳姑娘，"韓信最終艱難開口，"你還年輕，不懂事。本將...本將不能害了你。"
    陳圓圓突然起身，在韓信反應過來前撲入他懷中："將軍！奴婢什麽都不要，隻要將軍一點憐惜！"
    溫香軟玉在懷，韓信渾身僵直，雙手懸在空中不敢落下。
    陳圓圓將臉貼在他胸前，聲音悶悶的："將軍可知，每次見您與主公議事，奴婢都忍不住多看您幾眼...您英武不凡，談吐不俗，比其他人要強上百倍..."
    這番告白徹底擊潰了韓信的防線。他緩緩抬手，輕撫陳圓圓的秀發，聲音沙啞："你...你當真如此想？"
    陳圓圓在他懷中點頭，嘴角卻勾起一抹冷笑。
    她心知肚明，自己這番話半真半假！韓信確實很厲害，但她的目標從來不是兒女情長。她要的是借韓信之力，扳倒虞姬，證明給寧晨看，自己絕不比那個所謂的夫人差！
    "將軍！"她仰起臉，淚光盈盈，"您就答應奴婢吧。此去青州，讓奴婢偶爾能見您一麵，說幾句話...奴婢保證不會耽誤您軍務。"
    韓信看著她梨花帶雨的小臉，終於長歎一聲："罷了...但你必須謹言慎行，絕不可讓人察覺！"
    陳圓圓眼中閃過勝利的光芒，臉上卻做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將軍答應了？奴婢...奴婢太高興了！"
    她突然踮起腳尖，在韓信臉頰輕啄一下，"奴婢發誓，絕不會連累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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