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貴憂心忡忡："李將軍不可輕敵，項羽曾有過三次百人斬，雁鳴關大破秦趙聯軍，更是以三萬人馬衝破蒙恬二十萬大軍。"
    李存孝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凝重："我知道，主公軍令死守城池，不可輕易出城迎敵，放心，我不會違背主公軍令。"
    次日黎明，楚軍戰鼓震天。項羽親率大軍列陣城下，烏騅馬嘶鳴，霸王戟寒光凜冽。
    "李存孝！"項羽聲如雷霆，"可敢出城與我一戰！"
    李存孝青筋暴起，幾乎要衝下城去，被薛仁貴死死拉住。
    "將軍！軍令如山！"
    李存孝咬牙道："放箭！"
    箭雨傾瀉而下，楚軍卻早有準備，盾陣如牆推進。項羽大笑："無膽鼠輩！攻城！"
    慘烈的攻防戰持續整日。李存孝雖勇猛，卻不諳守城之道，幾次被楚軍聲東擊西的戰術迷惑。夜幕降臨時，守軍已傷亡近三成。
    "這樣不行！"李存孝踹開一顆滾到腳邊的石頭，"老子擅長衝鋒陷陣，不是縮在城裏挨打！"
    薛仁貴讚同的點了點頭："我已派人八百裏加急向主公求援..."
    第三日午後，飛鷹峽西門終被攻破。李存孝率殘部浴血突圍，退守青林郡。
    江州城內，寧晨接到戰報時，他難以置信地盯著傳令兵，"飛鷹峽丟了？！李存孝呢？"
    "李將軍已退守青林郡，但，傷亡過半..."
    張良迅速展開地圖："主公，必須改變策略。李將軍善攻不善守，不如..."
    寧晨猛然醒悟："讓他放棄守城！命薛仁貴，周青死守青林郡。李存孝率精銳埋伏！項羽若攻城，就斷他後路！"
    此時，於謙匆匆進門："主公，楊再興已率三萬援軍抵達青林郡！"
    "好！"寧晨精神一振，"傳令秦瓊從嶽州出兵，與楊再興形成犄角之勢！"
    "不對。"寧晨突然反應過來，"為何是三萬，我不是說五萬嗎？"
    "韓將軍說青州戰事吃緊，若抽調過多兵力，恐前功盡棄。"於謙小心翼翼道，"他還讓末將帶話，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廳內一時寂靜。張良輕咳一聲："主公，韓信所言不無道理..."
    寧晨長歎一聲："我明白。青州確實..."
    他搖搖頭，"罷了，三萬就三萬吧。告訴韓信，盡快拿下剩餘三郡！"
    青林郡城頭，楊再興望著遠處楚軍營寨，眉頭緊鎖。
    "李將軍，"他轉向滿臉血汙的李存孝，"主公命你放棄守城，轉去周圍埋伏。"
    李存孝眼睛一亮："早該如此！這鳥城守得憋屈！"
    正說著，親兵來報："秦瓊將軍率軍抵達楚軍東側十裏！"
    楊再興大喜："好！這下項羽不敢輕舉妄動了！"
    果然，探馬很快回報楚軍停止攻城，轉為防守陣型。
    項羽大帳內，範增指著地圖："大王，我軍已陷入秦瓊，楊再興夾擊之勢。不如暫退三十裏..."
    "退？"項羽冷笑，"本王可從來不會撤退！傳令三軍，休整三日，全力攻取青林郡！先滅了楊再興這支孤軍！"
    夜深了，寧晨仍在書房盯著地圖。張良輕聲道："主公，該休息了。"
    寧晨搖頭："項羽不會善罷甘休...對了，於謙，韓信那邊情況如何？"
    於謙拱手："韓信將軍已圍困其餘郡縣，但李孝恭死守不出。嶽飛將軍建議挖地道..."
    "韓信最近...可有異常？"寧晨突然問。
    於謙一愣："主公是指..."
    "比如...與江州有什麽私下聯係？"
    於謙仔細回想："末將不曾注意...不過..."他猶豫道，"韓將軍曾單獨召見過蒯通幾次。"
    "蒯通？"寧晨眯起眼睛，"那個老謀士..."
    張良輕咳一聲："主公，眼下當務之急是對付項羽。韓信之事..."
    寧晨擺擺手："我明白。"他看向於謙，"你寫信告訴韓信，我信任他的判斷。但青州戰事必須加快！"
    於謙躬身退下後，張良低聲道："主公仍懷疑韓信？"
    "不知道..."寧晨疲憊地揉著太陽穴，"但願是我多心..."
    三日後，戰報傳來：項羽強攻青林郡不克，反被埋伏在附近的李存孝偷襲，被迫退兵二十裏！
    張良笑著遞上新到的軍報："還有好消息。楊再興與秦瓊合兵一處，已奪回飛鷹峽！"
    "好！"寧晨精神大振，"告訴薛仁貴，抓緊修複城防。再令李存孝繼續騷擾楚軍，但避免正麵交鋒！"
    而在門外，陳圓圓的身影悄悄離開，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住處，陳圓圓的閨房門窗緊閉，燭火搖曳中她飛快地書寫：
    韓將軍親啟：
    多日不見，奴婢心如刀絞。主公之智暫且抵擋了項羽的進攻，雖南雲戰事暫緩，然心所係唯有將軍安危。主公近日看妾身的眼神愈發異樣，我恐...恐有不測。隻盼將軍早日凱旋，救妾身於水火...
    寫到這裏，她故意滴落兩滴淚水在信紙上，讓字跡暈染開來。待墨跡幹透，又取出一枚胭脂在封口處按下唇印。
    "來人。"她輕聲喚道。
    一個黑影悄無聲息地從梁上翻下，單膝跪地："陳姑娘。"
    陳圓圓打量著這個她秘密培養許久的死士，當初不過是個差點被軍法處死的逃兵，如今卻願為她赴湯蹈火。
    "務必將此信親手交到韓信手中。"她將信遞出，"若被截獲..."
    死士接過信藏入貼身衣物："屬下明白，寧死不會牽連姑娘。"
    陳圓圓忽然伸手撫上他的臉："你就不怕為我掉腦袋？"
    死士呼吸一滯："為姑娘做事，在所不惜！"
    "好孩子。"她輕笑，又從暗格取出一封早已寫好的信，"這封...知道給誰吧？"
    死士瞳孔微縮，重重點頭。
    陳圓圓滿意地擺手："去吧。"
    第二天清晨，江州軍議廳內，寧晨盯著沙盤上久久不動的楚軍標誌，眉頭緊鎖。
    "第七個時辰了，項羽竟毫無動靜。"他轉向張良，"子房，這項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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