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派使者聯絡李世民，約定共同伐寧。同時令雲長、翼德加緊訓練大軍，以備不時之需。"
    劉備猶豫道："與虎謀皮，恐怕..."
    諸葛亮笑道："主公放心，亮自有分寸。李世民如今勢弱，更需要我們。屆時誰主誰次，還未可知。"
    夜深人靜，寧晨獨自站在江州城頭，望著北方星空。張良悄然出現在他身後："主公還在憂心鐵木真之事？"
    寧晨點頭："此人能擊敗李世民，絕非池中之物。我擔心..."
    "主公是怕他統一草原後南下？"
    "不僅如此。"寧晨眉頭緊鎖，"霍去病說鐵木真被尊為成吉思汗，這意味著他已經不是普通的部落首領，而是要建立帝國。這樣的對手...恐怕可以和秦王嬴政相提並論。"
    張良輕聲道："主公勿憂。草原與中原之間，還隔著李世民的地盤。短期內，鐵木真首先要對付的是李世民的部下。"
    "但願如此。"寧晨歎了口氣，突然問道，"子房，你說這天下，最終會是誰的？"
    張良望向璀璨星河，悠然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但最終執牛耳者..."他轉頭看向寧晨，"必是能容天下英才之人。"
    寧晨大笑，拍了拍張良的肩膀："走，陪我喝一杯。明日開始，怕是沒有這般清閑了。"
    夜色如墨，秦國都城的街巷中，一個蓬頭垢麵的乞丐蜷縮在郭子儀府邸對麵的牆角。他渾身散發著酸腐的氣味，臉上滿是汙垢，但那雙眼睛卻銳利如鷹，正是失蹤多日的李泌。
    自從霍小玉被救走後，嬴政勃然大怒，下令查處了遠晨商會隱藏在秦都的所有產業。六十餘名商會成員或被殺，或被捕，唯有李泌僥幸逃脫。這些日子，他像隻受傷的孤狼，在郭府附近徘徊，等待著救人的機會。
    "郭大人..."李泌望著那座被嚴密監視的府邸，"我絕不會丟下你。"
    郭府內院，燭火搖曳。郭子儀的夫人王氏哭得雙眼紅腫："都怪你！非要幫那些夏國人！現在好了，我們全家都要給你陪葬！"
    郭子儀端坐在案前，神色平靜得可怕："夫人慎言。秦王沒有證據，不會拿我們怎樣。"
    "沒有證據？"王氏聲音尖銳，"王鐵已經逃了，霍小玉也被救走，嬴政會信你無辜？"
    "住口！"郭子儀突然厲喝，隨即壓低聲音，"隔牆有耳。你們記住，無論發生什麽，都要咬定與我無關。特別是你，"
    他看向長子郭曜，"若我有不測，你要照顧好弟弟妹妹。"
    十五歲的郭曜緊握拳頭："父親，我們一起逃吧！"
    "逃？"郭子儀苦笑，"現在府外至少有二十個禁軍盯著，怎麽逃？"
    他走到窗前，望著對麵巷子裏那個乞丐，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那是他與李泌約定的暗號...再等等。
    千裏之外的青州城，韓信站在城樓上。自從收到劉伯溫那封密信後，他心中就像紮了根刺，對陳圓圓的態度也冷淡了許多。
    "大將軍，夜深了。"蒯通提著兩壺酒走來，"還在為城防憂心？"
    韓信接過酒壺，仰頭灌了一口："李世民雖敗於鐵木真，但隨時可能卷土重來。主公暫停了對劉備的攻勢，我擔心他會轉而攻打青州。"
    蒯通笑了笑："主公既然敢暫緩攻勢，李世民則需要休整。再說，有您坐鎮青州，李世民豈敢輕舉妄動？"
    韓信沒有接話，目光投向遠方。良久，他突然道："蒯先生，你說...人心為何如此難測？"
    蒯通眼中精光一閃："大將軍可是在說陳姑娘的事？"
    韓信猛地轉頭："你..."
    "老朽雖愚鈍，但也看得出大將軍近日心事重重。"蒯通捋須道，"莫非是懷疑陳姑娘乃主公安插的眼線？"
    韓信沉默片刻，歎道："我韓信行事光明磊落，即便真是主公派來監視我的，又有何懼？"
    "大將軍豁達。"蒯通意味深長地說，"但若真如此，主公對您這份猜忌，難道不令人心寒？"
    這句話像把刀子，狠狠紮進韓信心裏。他握緊酒壺："主公...自有考量。"
    蒯通趁熱打鐵："退一步說，就算陳姑娘對您真心實意，如今李世民虎視眈眈，主公為何不派大將增援青州？莫非..."
    "是我主動請命守城的！"韓信突然提高音量，隨即意識到失態，又壓低聲音，"我韓信守得住。"
    蒯通搖頭輕笑："大將軍，騙別人容易，騙自己難啊。"
    韓信沒有說話，而是轉身回了自己府上。
    不多時，陳圓圓端著參湯走進書房，卻見韓信冷著臉坐在案前。
    "將軍，夜深了，喝點參湯吧。"她柔聲道。
    韓信抬頭，目光複雜："放下吧。"
    陳圓圓察覺異樣："將軍近日為何總是避著妾身？可是妾身做錯了什麽？"
    "沒有。"韓信別過臉，"隻是軍務繁忙。"
    陳圓圓放下托盤，突然跪下："若將軍疑心妾身是主公派來監視您的，妾身願以死明誌！"
    韓信大驚，連忙扶起她："你這是做什麽？！"
    "妾身雖是主公所賜，但這一年來，對將軍之心天地可鑒！"陳圓圓淚如雨下，"若將軍不信，妾身這就..."
    "夠了！"韓信一把抱住她，"我信你。"
    陳圓圓在他懷中啜泣，卻沒注意到韓信眼中閃過的痛苦。他信的到底是她，還是自己的判斷？
    ......
    一段時間過去，各方勢力沒有任何動靜，北陽城的黃昏格外寧靜，夕陽的餘暉灑在將軍府的庭院裏。
    霍去病與霍小玉對坐在偏廳用膳，侍女們輕手輕腳地布菜，侍衛們則肅立在門外。
    霍小玉夾了一塊魚肉放到兄長碗裏，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一眼。
    霍去病放下筷子，揮手示意："你們都退下吧。"
    待眾人退出，廳內隻剩兄妹二人，霍去病才開口："有什麽話，現在可以說了。"
    霍小玉挪到兄長身旁的座位，壓低聲音道："哥，寧大人待我們確實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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