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雨中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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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世民撫掌笑道:“妙計!如此一來,寧晨必會調動伏兵,我軍主力便可伺機而動!”
    趙匡胤也點頭:“此計可行。”
    嬴政目光冷冽,緩緩道:“諸位,此戰若勝,寧晨必敗!若擒獲虞姬母子,夏軍軍心必亂!”
    他猛地拔劍,劍鋒直指殿外:“傳令三軍,準備出擊!”
    ......
    三日後,深秋的雨開始下了起來,虞姬的玄色鳳駕已經過了函穀關,在泥濘官道上碾出兩道深痕,車輪每一次轉動都帶起腐葉與血泥混合的腥氣。
    “還有三十裏……”許褚的聲音被雨幕壓得沉悶。
    車簾掀起一角,虞姬蒼白的麵容在昏暗中一閃:“將軍可聽見什麽?”
    許褚驟然勒馬!
    山風卷著冷雨撲進鐵甲縫隙的刹那,他聽見了,不是雨聲,是箭矢刮過岩石的嘶鳴!
    “敵襲——!”
    嘶吼炸響的瞬間,東側山崖如鬼門洞開!
    無數黑甲騎兵順著陡坡俯衝而下,馬蹄踏碎岩壁的轟鳴竟壓過了雷聲。
    蒙恬的玄色大氅在亂軍中獵獵翻飛,長戟直指鳳駕:“擒虞姬者封萬戶!”
    “結龜甲陣!”許褚橫刀狂吼。三千死士瞬間收縮,巨盾層層交疊成鐵壁,將鳳駕圍成密不透風的鐵棺。
    箭雨撞上盾牌的爆響聲震天,可更恐怖的是西側穀口湧來黑壓壓的一片,衛青的三萬步卒正踏著泥浪壓來,長矛如林,寒光刺破雨幕!
    “楊再興!你他娘等雷劈呢?!”許褚的咆哮卷著血沫衝上雲霄。
    山巔驟然亮起一道長槍!
    雷光撕裂雨幕的刹那,白樺林轟然傾倒!
    楊再興的銀甲在雷光下亮得刺目:“兄弟們,鑿穿他們!”
    五千鐵騎化作一柄燒紅的尖刀,狠狠捅進衛青大軍的腰腹!
    蒙恬瞳孔驟縮,楊再興的騎兵不該出現在此地!情報說他們該在百裏外牽製李靖!
    “變陣!圓月陣!”衛青大吼。夏軍鐵騎衝勢太猛,秦軍步卒的陣線如同熱刀切脂般裂開。
    楊再興的長槍挑飛三名盾兵,槍尖直指衛青帥旗:“老匹夫!還秦將軍命來!”
    戰報如血蝶般撲入帥帳:
    “報!蒙恬主力已入斷龍穀!”
    “報!衛青部與楊將軍接戰!”
    “報!東側出現李世民玄甲軍!”
    寧晨盯著沙盤上急速移動的黑玉棋子,指尖掐入掌心。
    張良的白袖拂過代表斷龍穀的微縮山巒:“嬴政出手了......他在逼大王調韓信回援。”
    話音未落,帳外殺聲震天!暴雨中,李靖的旗幟已插上營門箭樓!
    “好快……”王猛的眼神微震。誰也沒料到,李靖敢親率主力頂著暴雨強攻!
    “韓信!”寧晨的聲音如同冰窖,“給寡人釘死營門!放一個秦卒進來,提頭來見!”
    同一時刻的斷龍穀。
    許褚的刀鋒已砍出鋸齒狀豁口,龜甲陣早被衝散,死士們用身體在鳳駕外圍成最後一道肉牆。
    一支狼牙箭穿透許褚的肩甲,他反手折斷箭杆,任倒刺刮走一片皮肉。
    “夫人低頭!”狂吼聲中,車頂轟然炸裂!郭嘉的輕騎竟從絕壁索降而下,彎刀直劈虞姬懷中的寧遠!
    許褚棄刀合身撲上,脊背硬生生扛住三把彎刀。
    刀鋒刮過板甲的銳響令人牙酸,他趁機抓住一名副將的馬韁,竟將戰馬連人帶騎掄起,狠狠砸進泥潭!
    “找死!”郭嘉冷笑一聲。身旁死士袖中的弩機寒光一閃!
    “噗!”
    弩箭沒入許褚胸膛的悶響,被一聲更淒厲的嬰兒啼哭淹沒。
    虞姬用後背擋住飛濺的血肉,將寧遠死死按在懷中。
    繈褓上染了許褚心口噴出的熱血,燙得她渾身一顫。
    “夫人快走!”許褚的咆哮混著血沫,但身軀依舊挺拔,死死抵住車轅,屹立在虞姬麵前。
    雨更急了。
    就在此時,戰場的西側,李存孝率領的大軍殺出,禹王槊掀起腥風血雨。
    每一次橫掃都有秦軍人馬俱碎。衛青的帥旗越來越近,可李世民的三千玄甲軍如鐵流般橫插進來!
    “李存孝!”李世民的躲開他的致命一擊,“看看你身後!”
    李存孝猛回頭,鳳駕的華蓋正在箭雨中燃燒!
    分神的刹那,四支馬槊同時朝著他的肋下捅去!
    李存孝眼疾手快,眨眼間便劈斷三支馬槊,但仍有一根插入他的腹部,他狂笑一聲,單手擰斷。
    “薛仁貴!”李存孝的嘶吼穿透雨幕,“你他娘的箭呢?!”
    薛仁貴的指腹在弓弦上刮出血痕。
    三百步外,李世民的金盔在亂軍中時隱時現。雨水浸透了三石強弓的牛筋弦,每一次拉滿都讓弓臂發出瀕死的呻吟。
    “將軍!風太大了!”副將嘶喊。
    薛仁貴閉目仰頭,任由冷雨砸在臉上。再睜眼時,眸中隻剩兩點寒星。弓開如滿月,箭去似流星!
    “噌!”
    箭矢破空的聲音竟壓過戰場轟鳴!
    李世民猛然側首,箭鋒擦著金盔掠過,將身後掌旗官連人帶旗釘死在岩壁上!
    “好箭……”李世民抹去臉頰血痕,卻見第二箭已至麵門!
    千鈞一發之際,斜刺裏突然撞來一騎!房玄齡的胸膛被箭矢貫穿,人如破袋般摔下馬背。
    “玄齡!”李世民的悲吼被雷聲吞沒。
    鳳駕的殘骸在泥沼中燃燒。
    許褚半截身子埋在死人堆裏,仍用脊梁頂住傾斜的車架。虞姬抱著寧遠蜷在車底,箭矢釘入頭頂木板。蒙恬的長戟已劈到許褚麵門。
    “鐺!”
    一杆長刀從血雨中突刺而來,格開戟鋒的火星濺在蒙恬臉上。
    楊業率領著楊家將趕入戰場!
    “又是你……”蒙恬舔了舔唇邊雨水混著的血,“今日便用你頭顱祭旗!”
    楊業並未回答他的話,而是看向身後的楊延昭和楊延玉:"你們二人,帶夫人和小殿下離開,這裏交給我了。"
    "是,父親!"
    蒙恬大驚,指著離去的二人大喊:"給我攔住他們!"
    楊業拍馬上前,手中長刀直指命門:"蒙恬!當年大幽一戰還沒結束。"
    "今日,我定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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