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生意！！
    沒想到是個假人？！
    柳乾的臉被雨水拍的生疼，快速收攤，回了家。
    給自己換了衣服，隨後親自熬了一鍋薑湯，咕嚕咕嚕灌了下去。
    但一轉頭。
    他就拿著雨傘出了門。
    沒多久。
    陰陽司、道紀司的人就聚在一個黑黑的屋子裏。
    柳乾：“人都到齊了吧？說說有什麽收獲。”
    黎思政見到所有人到齊之後，迫不及待的開口。
    “今天我賣肉的時候，來了個女的，她拎著好多東西，買了肉讓我幫忙送一下，我就跟著去了。”
    “誰知道這女的是個假人，把我引入一個結界裏想要殺我，結果被我一坨五花肉砸出了原形！”
    “好險！”
    冉千秋站在自家司主柳乾身邊，翻了個白眼。
    “你們陰陽司的人就是這樣單純，人家讓你跟著走，你就跟著走了？！”
    黎思政抓了抓頭。
    “怎麽可能。”
    “她來的時候我就觀察了不下十次，她膚色紅潤，不像是邪物附體，並且還有影子，也不墊著腳走路……”
    “總之，從表麵上看，一點都看不出來古怪。”
    冉千秋頓時哈哈哈笑了一聲。
    “騙的就是你這樣的傻子！”
    黎思政頓時對自己司主龔洋開口：“司主，你看他！！”
    龔洋：“聽冉道長的意思，你也遇到了特殊情況。”
    冉千秋頓時胸膛挺起。
    “當然。”
    “我說書的時候，來了個很乖的小娃娃，身上也沒有陰氣，也有影子，他說要請我喝茶，讓我潤潤吼。”
    “但我防備心可比你們陰陽司的某一位強多了。”
    “我一下子就察覺那茶水有問題，就沒喝……”
    趴在他額頭上當帽子的小紙人，氣呼呼的，一下子拔掉他一根頭發。
    小紙人：我們的功勞呢，都成了你英明神武了嗎？
    冉千秋看著一根頭發飄幽幽落下，太陽穴猛跳了跳，生怕小紙人再次拔他頭發，話音一轉。
    “我的小紙人掉入茶盞中，直接成了黑的，其他的小紙人探查後，發現，那茶水裏混著墨水，但回過神時，那小童卻不見了。”
    黎思政輕哼一聲。
    “那也是你的小紙人厲害，又不是你厲害。”
    冉千秋扶了扶頭頂的書生帽。
    “要你管，小紙人是我的小紙人，他發現的，就是我發現的！”
    黎思政立馬看向龔洋。
    “司主，我發現繪能法師的映繪也是有缺陷的！”
    這一句話成功引起了龔洋和柳乾的注意。
    黎思政開口：“他繪畫的東西雖然可以映射到現實，能以假亂真！但那是需要人認可它才能存在，但若是被察覺到這個東西是假的。
    那它就不會存在！”
    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就在這時，道紀司司主柳乾開口。
    “外麵下著雨的時候，我收攤回家，路上的行人有的淋著淋著就沒了。”
    陰陽司司主龔洋接話：“這說明，繪畫的能力是怕雨水的！”
    “對。”
    “我們現在知道繪能法師能力的兩個缺點，一是否認既不存在，二是繪畫之物怕水。”
    “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現在不知道繪能法師在哪裏？”
    黎思政舉手提議：“要不要我驅使陰魂去一家一家的找，過程雖然慢，但比幹等著就好！”
    冉千秋不甘落後：“要什麽陰魂，大白天的不敢出來，晚上出來嚇到人怎麽辦？！用我的小紙人吧，我來可以讓我的小紙人去找！”
    眼瞅著冉千秋又像是鬥雞似的和黎思政對上。
    柳乾恨鐵不成鋼的，抬手，就給了冉千秋一拳頭。
    “教你的東西你都和屎一起拉了嗎？你好好算一算，今天氣候……可有雨？！”
    冉千秋捂著腦袋，仔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委屈巴巴掐算起來。
    竹簽卦、龜甲、銅幣、甚至是灰白色的骨節。
    冉千秋隨後又摸出幾樣道具一一勘測。
    突然大鵝似的伸長脖子，眼睛瞪得渾圓。
    “這這這……這不對啊！！！”
    “司主，今天本該豔陽高照的啊，怎麽就烏雲密布、電閃雷鳴，狂風暴雨了呢？！”
    柳乾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張騰突然語氣遲疑的說了句：“意思是那繪法師能改變了天氣，畫漂泊大雨什麽的，也能映射進現實嗎？……可是不對啊，他又幹嘛針對自己？”
    柳乾覺得平衡多了。
    道紀司有冉千秋這種，看著腦袋大，實則很空的人就算了。
    沒想到陰陽司也有。
    “傻子。你們忘了林夫人了嗎？！”龔洋也學著柳乾的樣子，給了張騰一拳，直接把人揍退了好幾步。
    “如果是林夫人改變了天氣，那就沒問題了！”
    “你們說，之前那雷，是不是林夫人想要劈死那繪能法師啊？！”
    “會不會雨水停了，夫人就把繪能法師抓到了？！”
    一聊到林玉邇。
    剛剛針鋒相對的陰陽司和道紀司此刻都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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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止陰陽司道紀司的人這樣想。
    不空法師也是這樣想的。
    瓢潑大雨中，不空蹲在縣城的邊緣的一處三進院落對麵的閣樓。
    “不能靠太近，免得被大仙的波及到了。”
    “但也不能靠太遠，要是靠的太遠，代表不了我的態度，……這個位置剛剛好。”
    “等大仙到了，不止能看見我，我這個位置也能堵死繪能後路。”
    不空開始在這裏蹲守。
    果不其然。
    他等到了赤著腳在地上邊踩水坑邊走的林玉邇，張嬤嬤替她撐著傘，宋時慕打著傘默默陪伴。
    他剛要起身打招呼，又害怕暴露了大仙的計劃，所以連忙捂著嘴。
    然後。
    他就看見林玉邇路過了那三進的院落，慢慢消失在街角。
    不空法師：？
    咋回事？
    怎麽沒有衝進去把繪能拿下？！
    還是有別的計劃？
    不空法師左想右想覺得不對，看了一眼外麵的大雨，一咬牙，衝了進去，朝著林玉邇離開的方向追去。
    才追到一半。
    又發現街道那頭的林玉邇又踩著水坑往回走了。
    宋時慕看見他，愣了一下。
    “你怎麽在這裏？！”
    不空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指了指後麵，指了指林玉邇：“我師兄在那邊，我我我……看你們走過了，以為你們找不到，特意來引路的。”
    宋時慕這樣的老古板都沒忍住笑了。
    “你對你師兄真好。”
    不空摸了摸自己光頭。
    “我現在是內奸，為大仙服務的！”
    林玉邇踩著水坑，啪.啪.啪，誰都不理。
    張嬤嬤說了句：“夫人沒吃到東西，正生氣呢，你去找吳姨娘讓她包餛飩，夫人待會兒就去她那裏吃！”
    不空指了指那三進的小院方向，有點猶豫。
    “那我師兄……不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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