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慕這人。
    眉目英挺深刻，氣質如遠山清水。
    在外人麵前永遠肅穆清舉，清心寡欲，不苟言笑。
    在床事上是冷靜的掌控者。
    他會一遍遍試探林玉邇喜歡的點，找到之後，反複實驗，確認。
    看起來就像一個古板科學家在記錄一些數據，然後反複實驗，得真理，但誰也不會看見科學家平靜淡定的鏡片下隱藏的瘋狂。
    若不是他呼吸紊亂，嗓音沙啞，以及泛紅的耳根這些細節出賣他。
    怕是都會讓人以為他是個性冷淡。
    “唔唔……泥嘎嘛……不嚷我嗦……”
    林玉邇搖頭晃腦，想要說話。
    宋時慕看著邊上嬤嬤和丫頭的樣子，發現自己可能……還是捂的晚了。
    “夫人難道就不好奇你伸出的灰霧是怎麽回事嗎？”
    林玉邇不掙紮了，眨巴著清澈的大眼睛。
    宋時慕鬆開她。
    邊上的剛剛還裝聾的嬤嬤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就連身為天網成員的嘟嘟也不知道這種秘辛。
    “那灰霧不是夫人夢裏才有的嗎？”張嬤嬤相當於是林玉邇的嘴替，問出了疑惑。
    宋時慕搖頭。
    “女帝懷孕之初，大邕就出現了許多異象，這灰霧就是其中最明顯的一種。”
    “當初這灰霧隻是在無人區域籠罩了大概一個村落的範圍，幸好那範圍內也無百姓。
    後來隨著女帝月份越大，灰霧的範圍也在逐漸擴大，往往要占據地方之時，當地縣衙就會組織百姓撤離……，
    女帝生產之時，
    那灰霧已經覆蓋了近乎一個州。”
    林玉邇漆黑起圓溜溜的眼珠子露出驚訝。
    聽著好神奇。
    “這霧該不會成精了吧，還會變胖長大咧？”
    張嬤嬤則是喃喃道“懷孕之時一點點大，生產之時覆蓋範圍變廣。怎麽聽起來這霧和夫人有關係？若是沒關係，不然夫人不會突然夢到。”
    宋時慕點點頭。
    “沒錯。”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扯下邊上一根野草，放在指間把玩。
    “……寒山先不說，死的太憋屈。”
    野草上，一片葉子被隨意扯掉。
    “就說神秀法師的幻術失效，是因為詛咒，但更多的是因為他在邇邇麵前班門弄斧……”
    “鑒真法師的讀心為什麽失效？你們難道不覺得更像是遭受了反噬……”
    “繪能法師的繪畫映生，邇邇沒有明明沒有對方能力，為何卻能改變對方畫作裏的山洪？為什麽？”
    “稠蟬法師的金禪，便是他的能力，他為何分辨不出那隻金禪被動了手腳？”
    “不空的偷竊技能可以隨機偷竊別人身上的東西，他偷邇邇東西的時，邇邇為何也能偷她的？”
    這一圈的問題問出。
    張嬤嬤都愣了。
    隨即開始思考起來。
    隻有嘟嘟一臉崇拜的開口“這有什麽好奇怪的，夫人是魔尊繼承人啊，這些事對夫人來說，不是很容易嗎？”
    宋時慕給她一個‘你沒救了’的眼神。
    “十大佛子的技能是無妄法師給的，如果我的設想沒錯的話，無妄應該去過霧裏。”
    林玉邇聽到陰謀論的時候就有點沒耐心了，東張西望的，甚至還悄悄伸手去抓屁股。
    抓完後，還放到鼻孔下聞了聞，又嫌棄的甩了甩。
    就是這甩的動作。
    她袖口裏一個東西掉了出來。
    那是一個小小的木牌，蓋在地上的。
    張嬤嬤被吸引視線，上前去撿了起來。
    …… 天老爺啊，這貨的袖子裏總算藏得不是吃的了，我倒要看看這什麽東西。
    木牌一反過來。
    上麵赫然寫著【無妄】兩個字。
    林玉邇湊上前一看，“啊是這個啊，好像是我摸屍的時候摸到的，應該曬的很幹了，嬤嬤給我煮奶茶烤板栗的時候可以用來燒。”
    她一抖袖子，劈裏啪啦抖出一大把的木牌。
    “我這裏還有好多，煮奶茶肯定夠夠的。”
    張嬤嬤……
    這貨這是又犯病了？袖子裏居然還藏柴火？
    【費洛伊德綜合症】強迫性囤積、無法拋棄物品，不論物品的價值……
    這也是病啊，雖然沒有別的精神病那麽嚴重……
    等等。
    怎麽就歪樓了。
    現在應該讓人在意的一點是，你怎麽能把夢裏的東西帶出來？
    這上麵還寫著無妄呢！！
    邊上的宋時慕也瞧見這木牌，身子都挺直了一些，伸手。
    “給我看看。”
    張嬤嬤把木牌送過去。
    宋時慕“這是夫人在那些和尚身上找到的？”
    林玉邇點點頭“看他們屍體的時候摸的，本來想扒他們衣服的，可是我害怕看見他們的醜居居。”
    宋時慕身子頓時僵了僵，看來夫人還不明白越醜越厲害。
    那種萌萌噠超迷你的小別致，才是真廢物。
    宋時慕甩了甩頭，繼續道
    “木牌顯然是無妄給那些和尚的，可能是讓她們在裏麵尋找技能，和尚死了後，夫人把木牌帶出來，這也說明十大佛子的技能全都來自灰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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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嬤嬤順其自然的接話“他們的技能來自灰霧，夫人也能用那些技能，有沒有可能那灰霧裏的是夫人的能力？！”
    嘟嘟總算聽明白了。
    “那照這樣說，無妄法師就是個賊！偷走夫人的能力給十大佛子？！”
    張嬤嬤突發奇想“那老鼠不是讓夫人快些去嗎？說什麽掌控，是不是就是想要她掌控灰霧？”
    宋時慕覺得很有可能。
    嘟嘟一臉氣憤，感覺夫人顱內有疾，簡直吃大虧了。
    被無妄的人偷走了那麽多技能，夫人還不知道，這次要不是解決了幾個佛子加上突然做夢，或許一直都發現不了。
    張嬤嬤則是覺得震驚這灰霧還有預警功能啊，之前被偷可能沒注意，這次無妄法師派了那麽多人進去偷，結果就把林玉邇也拉去了。
    因為愛撿東西，撿了一些木牌回來。
    就很順其自然的發現了無妄法師盜取林玉邇技能的事情。
    就像是老天都在幫這貨一樣。
    這就讓張嬤嬤都好奇，難不成林玉邇是什麽九世功德轉生之人嗎，一層層buff往身上套?
    就在這時，宋時慕研究著手上的木牌。
    “這裏麵收納著一個技能。”
    張嬤嬤！！！
    嘟嘟！！！
    技能啊，如同佛子一樣神奇的能力！
    宋時慕把手上木牌放在一邊，接著翻看起地麵的木牌，一一感應過後。
    “也不是所有的木牌都有，加上手上這一個，這一堆木牌裏還有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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