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趙明霏隻是輕笑兩聲，直接離開。
    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黑色邁巴赫平穩駛出陸家別墅，趙明霏指尖摩挲著手機屏幕。
    上麵是紅衫資本在國際上市場的布局圖。
    與此同時，紅衫資本總部大廈頂層，玻璃幕牆外是被霓虹燈割裂的雨夜。
    慕斯將雪茄狠狠按滅在煙灰缸裏，火星迸濺在黑衣人慘白的臉上。
    “廢物！”
    他的怒吼震得水晶吊燈微微發顫，
    “我花了兩億的大價錢把你們請過來，現在你們就給我看這個？”
    “難道陸西訣的命比閻王爺的生死簿還硬？”
    黑衣人單膝跪地，額角冷汗混著雨水滴落：
    “boss，最後是有人出來打斷了我們，不然...”
    “夠了！”
    “我花那麽多錢，你們就幹掉一些小魚小蝦！還有臉說話！”
    慕斯抄起桌上的威士忌酒瓶砸過去，瓶身在牆角炸開，琥珀色的液體四濺像極了未幹的血跡。
    他扯鬆領帶，露出脖頸猙獰的疤痕——那是十年前在金融街火拚留下的印記。
    傷疤時刻提醒著他，在資本的戰場上，仁慈就是自殺。
    許美雲顫抖的站在角落，精心打理的卷發有些淩亂。
    她望著滿地狼藉，耳邊是慕斯的咆哮，心裏卻莫名泛起一絲僥幸。
    陸西訣，還好你命大。
    “還愣著幹什麽？”
    慕斯一腳踢翻椅子，金屬與地麵摩擦出刺耳聲響，
    “立刻去查陸西訣的行蹤，這次不成功，你們就等著喂江裏麵的魚！”
    黑衣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退了出去。
    辦公室重歸寂靜，隻有空調外機在暴雨中發出嗚咽。
    慕斯癱坐在真皮座椅上，點燃新的雪茄，煙霧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繚繞，勾勒出幾分疲憊。
    突然，辦公桌上的衛星電話響起，紅色警示燈瘋狂閃爍。
    慕斯瞳孔驟縮，這個號碼隻有幾個掌控全球資本命脈的巨頭知曉。
    他深吸一口氣，按下接聽鍵：“誰？”
    “慕斯...”
    電話那頭傳來沙啞的喘息，背景音裏夾雜著警笛聲和玻璃碎裂聲。
    “北美市場...完了...有人在做空我們所有持倉，是...是趙氏的...”
    “不可能！”
    慕斯猛然起身，雪茄掉在波斯地毯上，瞬間燙出焦痕。
    “趙氏已經是個空殼，誰有這麽大能耐...”
    “他們用了杠杆，一百倍...”
    對方的聲音突然被劇烈的咳嗽打斷，
    “慕斯，趕緊撤，他們要把我們往死裏...”
    “往東南地區去！不然他們很快就會找到你！”
    通話戛然而止，隻留下電流雜音。
    許美雲臉色慘白，她看著慕斯的手不受控製地顫抖，第一次在這個殺人不眨眼的資本大鱷眼中看到恐懼。
    紅衫資本縱橫全球市場二十年，從未遭遇如此慘敗。
    那些精心設計的局中局，那些見不得光的暗箱操作，此刻都成了懸在他們頭頂的利刃。
    “給我查！”
    慕斯抓起椅子砸向落地窗，防彈玻璃應聲出現蛛網裂痕。
    “不管是誰，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
    他轉身抓起外套，卻在瞥見許美雲時頓住——
    她蒼白的臉上，竟露出一絲詭異般的微笑。
    “你笑什麽？”
    慕斯掐住她的下巴，指甲幾乎陷進皮膚，
    “紅衫資本要完了，你很開心？”
    許美雲直視著他猩紅的雙眼，輕聲說：
    “慕斯，這些年，你對我的淩辱你都忘記了嗎！”
    “我是怎麽到今天這個位置上的，現在紅衫資本沒了，你引以為傲的一切都沒了，可我不一樣！”
    “我可是做了很多準備！現在該你跪到我的腳下了！”
    話音未落，窗外突然炸開刺眼的強光。
    許美雲一個玻璃瓶砸在慕斯頭上。
    “賤人！是你……是你出賣了我們！”
    慕斯跪倒在地，
    整棟大廈的電力係統瞬間癱瘓，應急燈將辦公室染成詭異的血色。
    慕斯的手機在黑暗中亮起，一條匿名短信映入眼簾：遊戲才剛剛開始，慕斯先生。
    與此同時，趙明霏站在國內趙氏集團舊址頂樓，俯瞰著燈火通明的陸家別墅。
    雨水順著她的睫毛滑落，她舉起紅酒杯，對著夜色輕聲說：
    “爸爸，看到了嗎？紅衫資本的報應來了。”
    遠處，紅衫資本大廈的燈光一盞接一盞熄滅，如同被掐滅的生命之火。
    隨後，
    證券交易所的電子屏上，紅衫資本的股價如斷線風箏般墜落。
    當閉市鍾聲響起時，這個曾掌控全球9資本流動的龐然大物，終於宣告破產。
    整個國際震動，
    隨後，一個叫許美雲的金融大鱷迅速誕生！
    原本國內紅衫資本的大樓，此刻"美雲資本"的鎏金招牌在暮色中亮起，吞噬著紅衫資本最後的資金。
    紅衫資本搖身一變，瞬間變成了美雲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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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明霏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推開美雲大廈頂層的旋轉門。
    水晶吊燈下，許美雲正俯身調試著咖啡機，珍珠耳墜隨著動作輕輕搖晃。
    "來杯什麽？我們的趙大小姐。"
    她的聲音帶著三分慵懶的從容。
    "咖啡，不加糖。"
    趙明霏將手包甩在沙發上，交叉的雙腿在落地窗前投下淩厲的剪影。
    落地窗外，江上的遊輪托著霓虹流光，與美雲大廈的玻璃幕牆交相輝映。
    許美雲端著咖啡杯走近，熱氣模糊了兩人的麵容。
    若是陸西訣此刻在場，定會驚得說不出話——
    沒想到，這場攪動國際資本風雲的角色，居然會是眼前兩個女人！
    趙明霏居然和許美雲早有聯係！
    "許總，真的是小看你了。"
    趙明霏轉動著咖啡杯，繼續說道：
    "蟄伏八年，就為等紅衫資本最虛弱的時刻咬下致命一口。"
    她故意將"蟄伏"二字咬得極重，暗指許美雲多年來潛伏在慕斯身邊的背叛。
    許美雲指尖繞著發絲輕笑：
    "趙總說笑了，這些年來我忍辱負重，受了那麽多委屈才給你們送出的情報。"
    她優雅地抿了口咖啡，"難道不值得這點報酬？"
    趙明霏的瞳孔微微收縮。
    按約定，美雲資本吞並紅衫後的優質資產應由趙氏集團接手，可許美雲卻將紅衫資本的核心業務全部截胡。
    她放下咖啡杯，聲音驟然變冷：
    "現在許總的目的也達到了，什麽時候準備出國？"
    "我打算在國內多留些日子。"
    許美雲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望著外麵的璀璨燈火，無名指上的鑽戒折射出細碎光芒。
    看見許美雲手上的戒指，
    "是因為陸西訣？"
    趙明霏猛地站起，高跟鞋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麵，
    "你到底還有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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