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靈器比起化凡閣的價還真是不貴，可對於小老百姓，得幾十年不吃不喝。
    沐顏剛想還價，財大氣粗的沐千丟給了老板一個雞蛋大小的五角形的靈石。
    “不貴，不貴。”
    緊接著“啊，疼，四姐幹嘛擰我。”沐千被沐音瞪著委屈道。
    “你個敗家的。你平時月錢也就10兩，這一下就扔出去3000兩，你可真是財大氣粗。”
    “這不是師傅剛給的嘛，我哪知道這石頭這麽值錢。”
    在眾娃要求逛大街時，閔尤就丟了個大荷包給跟著的侍衛，說愛買什麽盡管花。
    “謝謝小少爺了。”攤主趕緊收起靈石，讓成交落定。
    “幾位看看還有什麽需要的？”麻利的介紹起攤位上的其他東西來。
    “喂，喂，姐姐，喂。”說話還不利落的沐玦，戴著耳器高興的和沐月對話。
    “老板，才兩個？不夠分啊？”莫少易湊上來。
    對啊，大家都有意識的看向攤主。
    “這少爺一看就是個玲瓏人，這耳器啊，還真不止這一對，可以定做，就看少爺有什麽要求了。”見生意上門，攤主立馬攔生意道。
    “能每人一個嗎？”
    “少爺要幾個？”
    “算了，這個太貴了。”想想那1000兩，莫少易覺得自己不能把師傅的家敗了。
    “少爺，老顧客，可以優惠的。”
    。。。。。。
    其實在修真界，有一種符籙叫靈訊符，修真的有什麽話傳遞都通過靈訊符就可以了，這耳器其實是很雞肋的，又有距離限製，一般還真沒什麽修真的人購買，就是哄哄小孩，可攤主怎麽會點破，砸自己飯碗呢。
    幾個娃剛入修真，到處都是好奇心和童心，也不考慮那些，喜歡最重要。
    幾個人繼續向前逛著。
    “好漂亮!”對美麗事物沒抗拒的沐音拉著沐月蹲坐在一個精致的小竹籠旁邊。
    “是啊，真漂亮，還是一對。”沐月也被吸引。
    沐顏牽著沐玦隨著她們的視線看去。
    精致的小竹籠裏一對可愛的小狐狸慵懶的躺在一塊繡花毛毯上，小狐狸隻有手掌那麽大，大大的尾巴盤在身側，一隻火紅，額眉間一束紫色，另一隻淡紫色，額眉間一束紅色，的確很漂亮，很有辨識度，而且是兩隻緊挨在一起，有一種特別另類的美。
    如此漂亮的一對狐狸，圍觀的人當然是不少。
    “攤主，你痛快點，給個價。”有一個弱冠少年道。
    “這一對，我都要。”一個少女拉著一位中年婦女撒嬌道。
    好幾人開口要買，女攤主卻視而不見，眼睛一直慈愛的盯著小竹籠中的一對狐狸，眼中有著濃濃的不舍。
    女攤主帶著麵紗，看不清麵容和實際年齡，但從玲瓏的身姿上看應該還是個姑娘。
    “姐姐，這對狐狸是要賣嘛？”沐音的娃娃音很討喜的道。
    被一對大大的眼睛，好奇而友善的盯著，女攤主總算是開口了。
    搖搖頭道：“不賣。”
    “不賣你擺這裏幹嘛。”圍觀者中有一個少年不樂意了。
    “凶什麽凶，姐姐樂意，要你管。”別看沐音一張可愛的娃娃臉，還是很有脾氣的，對著圍觀開口的人奶凶道，還加了一個白眼。
    沐月，沐千幾個也很配合的，給了那人一個白眼。
    少年見幾人穿著不俗，身後又跟著護衛，沒敢硬扛，典型欺軟怕硬之輩。
    “姐姐，為什麽要擺攤？”一向比較直接的沐月，伸手摸摸竹籠問道。
    “贈有緣人。”女攤主道。
    “贈？”
    “嗯。”
    沐顏也不禁好奇的多看了女攤主幾眼，也猜不透她的用意。
    “為什麽？”
    女攤主眼中有著悲傷，不舍的看著籠中的狐狸卻不說話。
    “如何算有緣？”沐顏也被勾起好奇，問道。
    女攤主聽到清脆的女童聲詢問知道是個娃娃，沒有抬頭，眼還是不離小狐狸，隻是緩緩道：“它們是征戰沙場的勇士，注定不能一身平庸。”
    眾人聽了女攤主莫名其妙的回答，都覺得很無厘頭。
    “他她）們？是誰？”有人問。
    “你舍得它們有危險嗎？”沐顏卻明白，繼續問道。
    女攤主抬頭，看向沐顏，沒想到一個女娃娃能明她話裏的意思。
    沐顏感覺女攤主看來那一眼，有浩瀚的大海，似平靜的水麵，又似波濤洶湧的海浪，一望無際，沒有邊界，那最後一閃而過的七彩琉璃，令沐顏心中震驚。
    “風”攪動大海的風，看不透摸不到，靜靜的時候指引著水的流向，暴動的時候卻席卷山河大地，女攤主用那一眼想看清眼前女娃的命運軌跡，卻隻看到一副美麗的山水畫卷。
    收起琉璃眼，女攤主輕微鎖眉，靜靜的看著沐顏。
    沐顏也看著她。
    “必須舍得。”良久，女攤主看著沐顏道。
    沐顏覺得這女子不簡單，至於哪裏不簡單，沐顏說不上個所以然來，就是直覺。
    “將軍府如何？”拿下這對狐狸，是沐顏目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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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攤主環視了幾個娃：“褚陌將軍府？”
    “對，對。”沐千小雞啄米道。
    “就憑你們喜歡？”女攤主話中有些不屑。
    “是啊，憑什麽，褚陌府了不起啊，我們也喜歡。”
    “我們也喜歡，不能給。”
    “見者有份。”
    圍觀的人開始發出不友善的聲音。
    能到這條街購物的，十有八九都是修煉法師的，不像民間對褚陌府那麽敬畏，很多法師更覺得自己比武師更高一等。
    “這一對我要了，你必須賣給我。”一個囂張的少女伸手就去抓竹籠。
    “哼！”
    “啊！”少女手剛碰到竹籠，竹籠就一震，少女被一陣氣流波動反彈了回去。還好身後有丫鬟扶著，沒有太難看。
    “你，不知好歹。”少女對著女攤主叉腰瞪眼道。
    “別用你那醜陋的心窺視我的寶貝。”女攤主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我就要。”少女又一次伸手。
    “啊！”這次被反彈的力度更大，和扶她的丫鬟都一屁股坐在地上。
    “哈。。。”圍觀者看到這喜劇的一幕都哄堂大笑。
    “你們，你們。。”
    “給我等著。。。”少女還是很靈活的，一個翻身爬了起來，轉身就衝出了人群。
    “小姐。”後麵的丫鬟緊跟其後。
    “哈哈哈。。”笑的人更多了。
    “可我剛才碰了，沒事啊。”沐月不解道。
    “因為她有一顆醜陋的心。”女攤主耿直的強調道。
    畢竟是小孩，沐月也沒意識到什麽。
    被兩次震動的竹籠，裏麵的小狐狸好像被吵醒了，慢慢睜開了朦朧的雙眼，一閃而過的紫色和紅色，很快變成黑色，像葡萄一樣的雙眼，可愛極了。
    “好可愛啊。”
    “這一對狐狸，世間罕見啊。”有識貨的人道。
    “可惜人家不賣。”
    “不會是靈獸吧？”
    “廢話，這條街，不是靈獸都不好意思擺攤。”
    “好看是好看，但是做靈寵，好像沒什麽攻擊力。”
    一陣冷風吹過，說話的人感覺一個打顫。
    女攤主麵不改色，但明顯感覺她周邊的氣息偏冷了。
    “滾。”
    “切，有什麽了不起。”
    被這一鬧，人群散了很多，隻留下幾個真心想買狐狸的。
    “姑娘，小生，真心實意想要這對狐狸，是否能割愛，價格隨姑娘開。”一個彬彬有禮的書生扮相的俊俏小哥開口道。
    要換普通女生，得被他這謙謙君子樣迷住，說不定就一口答應了。
    “老娘說了，不賣。”
    “噗呲”幾個娃被逗樂了。
    書生臉微紅，被駁了麵子，還是好脾氣的道：“姑娘如何才能割愛？”
    “你不合格。”女攤主道。
    “啊？”
    “為何？”
    “你不是女的。”
    “哦。”
    “姑娘請放心，在下是打算贈與表妹。”說完挪了挪身，讓出了身後的一個女孩，女孩很漂亮文靜。
    但是沒戲，沐顏一聽他這麽說就知道他沒戲了，誰會願意自己心愛的寶貝被別人當物品送來送去。
    果然女攤主臉一冷，不再搭理他。
    “你們也這麽想嗎？”女攤主，對沐顏她們問道，口氣並不好，看來是被一連串的事氣到。
    “不是啊。”
    “不是。”
    搖頭。
    “它們是有生命的，不是物品，它們是我們的小夥伴。”沐音真心話道。
    “對。”
    “對。”
    一向有默契的幾個附和道。
    “夥伴嘛？”女攤主眼神有些迷離，看向遠方，思緒好像在飄。
    許久。
    女攤主拎起竹籠，跨步。
    “你們幾個跟我來。”對著沐顏幾個。
    “怎麽走了啊？”
    “到底賣不賣啊？”
    一些沒得手的人，發牢騷道。
    幾人跟著女攤主，走進了附近的一家酒樓。
    “一間單間。”女攤主對門口小二道。
    “好嘞，貴客請隨我來。”麻利的帶著幾人拐進了二樓一個單間。
    幾個娃也不懂得假客氣，麵對麵跟女攤主坐著，竹籠被放在了桌上。
    女攤主輕輕的打開了籠門，溫柔的把兩隻小狐狸捧在掌心，連同小毛毯一起拿了出來。
    離開了籠子，小狐狸的全貌看的更真切，毛發光澤柔順，肉嘟嘟的小身子，大大的尾巴時不時的擺動一下，明亮的雙眼好奇的看著周圍。
    又萌又可愛，真是人見人愛。
    幾個娃都忍不住想伸手觸碰，還好家教告訴他們得得到別人的允許，當然也難免有意外。
    “我可以摸一下嘛？”沐月，沐音雙眼冒小星星，抬頭問道。
    “姐姐，它們小。”跪坐在椅子上的沐玦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爬上了桌子，直接把兩小隻揉進了懷裏。
    幾人一愣，忙看向女攤主，卻見她一臉寵溺。
    “沒事，你弟弟才一歲多吧，它們也才一歲多。”語氣也非常柔順。
    也是，按她能力真不想弟弟碰狐狸的話，沐玦哪那麽容易抱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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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虛歲兩歲了。”沐顏笑笑道。
    “對了，人類講虛歲。”女攤主伸手摸了摸兩狐狸的小腦袋，“那你們以後也是兩歲。”
    兩小狐狸親近的蹲了蹲她的手。
    “它們還小，我真是舍不得。”眼中無限的不舍。
    “可我要遠行，此去生死未卜。而它們有它們的使命，注定生來不平凡，不能折在我的手裏。”
    抬手抹掉眼角還在盤旋的一滴淚，看向窗外。
    “它們是九天玄狐後裔，父母已經登頂聖獸巔峰，不是普通靈獸可比。”
    沐顏不太清楚此靈界的獸類劃分，所以此處先不論，幾個娃也一樣，所以都不太清楚聖獸是什麽，九天玄狐又是哪隻，但聽著應該是不凡的。
    好奇的娃娃都用聽故事的表情看著女攤主，等待下文。
    看著幾個娃求知若渴天真的表情，女攤主樂了。
    語氣輕鬆很多，並緩緩揭下麵紗“我叫狐姬。”
    美！妖豔的美。
    媚！自帶暈眩技能。
    “姐姐好漂亮。”
    “好美哦。”
    幾人不吝嗇的讚美道。
    沐顏心想還好都是娃，心思單純，要是成年男性，估計這會都撲上去了。
    聽到讚美孤姬嘴角帶起一絲絲笑！
    勾人啊，沐顏都覺得自己要犯花癡了。
    “我虛長你們不少，就叫我狐姨吧。”
    “我能感到，兩位姑娘身上有靈力波動。兩位應該是法師吧？”對沐顏和沐月說道。
    “我也是。”沐音急了。
    “我們也是。”兩男娃不落後道。
    “不過還沒有感悟到。”沐音又有些灰敗道。
    “很快的。”
    “能看到靈氣，離成功不遠了。”沐顏和沐月安慰她道。
    “對，四姐努力努力，就成功了。”
    “對得，對得。”沐千和莫少易已經在開始攻克被挪到一邊的糕點了，嘴裏塞滿了也不忘鼓勵。
    “據我所知諸陌府是武修世家吧？”
    “我們4個都是靈武雙修。”
    “就我是靈修。”少易憨憨摸著後腦勺道。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狐姬看著小狐狸像是自言自語道。
    “玄狐通常在一歲後開啟靈智，它們出生有一年零兩個月了，靈智初開，意識還很朦朧。雖和人類簽訂契約後會有助靈智和靈力的增長，但是它們天生高貴，它們不為仆，如果你們想要它們成為你們的夥伴，簽訂的必須是平等契約。”
    “契約？”幾人互看，還真沒接觸過，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幾人中也就沐顏有些經驗，但簽訂的也是認主的契約。
    “怎麽契約？”
    “看你們的緣分吧，由它們自己選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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