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我支持你。”沐音迷妹道。
    “我也是，打不過的話，我們用錢砸他們。”錢多多豪爽道。
    “好主意，我們也可以買凶的！”錢振多摸摸鼻子好像有了不錯的想法。
    有錢果然任性。
    “打架啊，太棒了，我們去哪找他們？”錢富多磨拳霍霍。
    “既然同路，那就一起吧。”突然一個懶散冷清的男聲插入了眾人的討論中。
    三個風姿卓越的男子，走進了他們的視線，特別是帶頭的一襲紫衣陰柔邪魅，唇角愉悅的上揚，桃花眼視線對上沐顏，好像心情很好。
    “六皇子。”
    “白兄，莫兄。”錢振多帶頭站了起來迎上去。
    都是將門貴族之子，君臣之禮都不忘，隻有沐顏和孤木霍、百裏藤還老神在在的坐著。
    沐顏更是蹙眉，這分開也沒幾個時辰，而且他們靠近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隱息的手法如此普及了嘛。
    “我知道暗黑聯盟在什麽位置！”水言璽走到沐顏旁邊自然的坐下。
    一番協商後，最後有錢振多的一句話收尾：“由六皇子帶隊，那再好不過。”
    ……
    走在一個山穀的暗道上，兩邊都是荒草，枯木，入口處是石頭堆積的拱門。
    門口有兩個石獸，石獸在風吹日曬中色和皮都破敗脫落。
    拱門上麵刻著痕跡斑駁的四個字：“擅闖者死！”
    字的語境很霸氣，但整個場景隻能用落魄來形容。
    “大家小心點。”
    踏進拱門沒有受到任何阻攔，小路與荒野連成一片，傾斜的雜草隱隱看出有人踩踏過的痕跡。
    一路上安靜的詭異，零零散散地幾間破敗的房舍，外麵晾曬的衣服已經朽爛，微風一吹枯枝爛葉夾帶著灰塵起舞，充斥著暮氣沉沉的死氣。
    直到三四裏後，好像進了一個十多戶居民的小村子，遠遠看到有幾個人曲背彎腰，穿著殘破的粗布麻衣，在低頭勞作，從他們身上感受不到一點靈力波動。
    眾人麵麵相覷，表情寫滿疑惑，這是暗黑聯盟窩點？
    和想象的完全不一樣，沒有神秘的氣息，沒有高手把守，一路走來也沒有陷阱，看眼前的場景更像是找到了一個不知名的村落。
    神識掃過整個村落，好像都是一些行動緩慢的老人，身上也沒有靈力波動，這讓人懷疑是不是找錯了地方。
    走到一個正在編製草鞋的老人麵前，老人腰背佝僂，瘦骨如柴看到眼前出現的一雙雙靴子，抬起布滿皺紋的臉，渾濁的眼中滿是迷茫。
    “……”對一大幫人仿若未見後，口中喃喃自語又低下了頭。
    “他說什麽？”
    “不知道。”
    “老人家，請問這是哪裏？”
    “……”沒有得到回答，連回應都沒有。
    “老人家……”錢振多以為老人耳背，靠近了一點大聲重複了一遍，仍舊沒有什麽反應。
    “好像是個聾子。”
    沐顏灌注靈力，以聲波的方式輕喚了一聲；“老人……”家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見老人驚恐的抬起頭。
    張大缺了牙的嘴，囁嚅地發出模糊的嘶吼聲：“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害怕的抱住腦袋想逃，卻走出一步就被絆倒，眼看就要親吻大地。
    沐顏趕緊出手扶住，老人如被電擊一樣，慌忙掙脫開沐顏的攙扶，情願跌坐在地上也要匍匐的逃命。
    “這……”
    “我們去問問其他人吧。”
    但一個個問下來，情況都極其類似，反應也大同小異，一個兩個都這樣那這情況就是不正常的了。
    繼續向前情況有了些改善，在田地中見到了一些皮膚幹裂的中壯年，服飾各異，但都是常年未洗，有些已經殘破，眼中的迷茫和之前的老人如出一轍，行動上機械的重複著耕田，播種。
    “他們種的竟然是靈米！”錢振多抓出了一把他們兜裏的種子。
    “為什麽要種這個?”
    “他們身上也沒有靈氣。”
    “他們是不是中毒了？”
    “什麽毒能讓人這樣？”
    人多問題也多，你一句我一句的討論開了。
    精神毒素，能麻痹一個人的思想和行為，長期服用的話會喪失自我，這一路走來的人好像都被控製了，沐顏能想到的就是這些，懷疑是暗黑聯盟的操控手段。
    “你幹嘛？”水言璽攔住了沐顏抓向一個中壯年的玉手。
    “我想檢查一下他的身體是不是中毒了。”
    如果中毒她的冰焰是能夠檢查到的，說不定能夠解毒，把人弄清醒了。
    “找那個。”水言璽指了一下最後麵一個三四十歲的瘦弱男子。
    男子穿的是一襲滿是汙垢看不清顏色法袍，粗看和別人並沒有什麽不同，但細看的話在他眼中有時會閃過一絲掙紮，掙紮後行動上會停頓一下。
    這說明男子神誌還沒有完全被侵蝕，孤木霍藤蔓一甩就把男子拉到了眾人麵前。
    沐顏給了他一個清潔術，洗去滿身的塵土和汙垢，一襲青色法袍，眼窩凹陷麵色蒼白，唇血無色，鼻翼挺直，端正的五官能看出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帥小夥。
    沐顏的玉指輕輕搭在他的手腕上，冰靈力包裹冰焰遊走進他的經脈，竟然暢通無阻，雖沒有靈氣但也沒有毒素。
    沐顏俏眉輕挑了一下。
    “怎麽樣？”都睜大好奇的眼睛等著沐顏回答。
    沐顏對他們搖了搖頭，繼續推動冰焰前進，此人穿著法袍那應該就是一個靈修，往他丹田而去。
    丹田內灰蒙蒙一片，如塌方的天地，沐顏輸入了一絲冰靈力試探，如擊入池中的碎石，男子隻是顫抖了一下。
    看來自己的冰靈氣不適合他，沐顏掏出一顆聚靈丹塞進了他的嘴裏，引導靈氣流入他的丹田，丹田如掀開了紗簾慢慢變的透亮。
    男子發出舒服的嗯呀聲，手不自覺地抓向沐顏的手腕。
    水言璽臉黑的一掌把他劈暈。
    這突然的出手眾人看向水言璽，水言璽很坦然地好像什麽都沒做。
    沐顏引導冰焰走過男子身體裏的每一條經脈，都沒有發現毒素，難道這毒素在識海？
    這可就難辦了，識海是很脆弱的，有過冰焰入自己識海的經驗，沐顏知道除了精神力識海中幾乎沒有什麽防禦。
    眼前這個人的精神力肯定早已經潰不成軍，還能保持一絲清明必定有什麽東西在支持著他，冰焰的貿然闖入會不會適得其反，一不小心就可能把他變成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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