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心血來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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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這是心病,加上長期勞累拖垮了身子,如今身體虧空,按照我開的藥方,配合長期休息恢複,勿要再患得患失,否則恐怕……”葉家別墅,給黃月玫診斷後的神醫李青囊對著門外的葉晨風歎道。
“多謝李老,如此,晨風知道了。”聞言,葉晨風心中若有所思,隨即安排李青囊去見父親後走入房間。
床上黃月玫如今已經醒了過來,臉色蒼白,一旁還站著眼睛紅紅的葉思妍,見葉晨風走了進來,聲音虛弱開口說道:
“晨風,不用大費周章,我身體沒事,就是不太舒服,休息幾天就好了,咳咳……,集團那邊還有一大堆事呢。” 說著想要掙紮著坐起來。
“媽。您別擔心集團那邊,傾城姐姐已經在打理了,您好好休息,早點恢複過來。”葉思妍趕忙上前扶住,安慰道。
見她麵容憔悴,知道是擔心自己,黃月玫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微笑說道:“媽沒事,害你擔心了。”
“月玫,思妍說的對,集團那邊有傾城,那丫頭做事果斷,雷厲風行,有她在,不用擔心,李老讓你保持心情舒暢,好好調養身體。”聞言,走進來的葉晨風安慰道。
“思妍,你這些天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這邊我來照顧。”
讓女兒離開後,他扶住自己妻子,知道自己妻子心病是什麽的他心中充滿憐惜。
“晨風,記得以前我生病的時候,小言一直守在旁邊,用那雙小手握著我的手,不顧自己虛弱的身體,還微笑地說會永遠陪在我身邊。”黃月玫依偎在丈夫身邊,雙眼出神輕聲開口說道。
“他那麽小就那麽懂事那麽堅強,天天跟在我身邊,病情再重為了不讓我擔心都不哭,獨自忍受,你說老天爺為什麽這麽殘忍,他才兩歲就離我而去。”說著雙眼又不住流下眼淚。
聽到妻子這麽說,葉晨風心如刀絞:“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不要再去想,你還有我,還有傾城,思妍。”
葉言被突然出現的靈墟子帶走之後,葉家之人這些年也一直利用資源在暗中查找,但卻一直沒有蹤跡。
當初妻子從昏迷之中醒來之時,為了不讓她一直耿耿於懷,便騙他言兒已經去世,在她昏迷之時下葬了,且又煞費苦心安排了一座空墳,想要用時間來刷散這份思念。
誰知他低估了葉言在妻子心中的分量,讓妻子生出心病,後來女兒出生之後也沒有好轉,常常獨坐流淚,思念至今。
“我也知道言兒他不在了,但是每每想到那小小的人兒握著我的手,哭著安慰我的模樣,心中就一陣哽疼。”
“我怕自己忍不住去想,於是一直投身於工作上,現在我沒事做了,反而又想起了言兒,嗚嗚……”說著說著,又忍不住哭了出來。
葉晨風抱著妻子嬌弱的身體,隻能不停安慰著她。良久,哭聲漸熄,一看,懷中妻子已經又睡了過去。
將被子蓋好,看著已經熟睡的妻子,葉晨風心中堵得難受,離開房間, 已經戒煙好幾年的他此刻也點燃了一根香煙。
時光荏苒,轉眼間過去半月,靈墟洞天內,葉言這些天一直在鞏固修為,那幾樣功法也越發熟練,丹田內金光劍氣已然從三寸長到了六寸,並且開始漸漸凝聚第二道了。
這天,葉言從打坐之中醒來,凝含秋水的雙眸之中露出疑惑。
“奇怪,這幾天修煉之時怎麽常常無法凝精聚神。”
“呼!”長長吐出一口氣,心下煩躁,葉言起身來到亭台當中,想要靜下心來讀書,但嚐試了幾次卻仍然無法集中精力,又取出長簫,想要吹奏靜心寧息曲,但重複奏偏的曲調讓他打消了這個想法。
突然,腦內靈光一閃:“莫非是修煉周天卜算心經的原因?”想到這篇功法的奇妙之處,或許這些天的心血來潮正是由於他的原因。
想到就做,葉言意識進入識海之中,打開心眼,查看自身因果,這一看之下,果然,那道飄向洞府之外的綠色氣息愈發虛幻。
見此,他心中一震,十幾年波瀾不驚的心潮泛起驚濤駭浪。這微弱的因果氣機,隻能是血親之人將要逝去的體現。
“凝!”葉言想要確認,想到周天卜算心經中記載的一個基礎之法,以血脈之力,進行卜算,說著雙手結印,從指間之中逼出一滴精血。
心眼之力附著,隨著血脈氣息感受著,良久,麵前顯現出一位昏睡的婦人,口中喃喃“小言……”
看著血脈卜算之中顯示著這位已經十八年未見的美麗婦人,也就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虛弱憔悴的景象,想起小時候自己每次病倒她都會緊握自己的雙手,輕聲呢喃自己的名字,葉言十幾年波瀾不驚的心境掀起絲絲漣漪。
強行壓下心中焦躁,葉言起身朝屋中走去,他已經知道該怎麽做了。
來到屋中,從床榻下取出一疊紅鈔票,這些都是他用山貨所換的錢財,除了買書,這些都是剩下的。
拿著鈔票,看向左手手腕上一副銀色手鐲,這是上山之時師尊贈與他的拜師禮,是一副空間儲物手鐲,裏麵足有十丈長寬的儲物空間,裏麵儲存著他這些年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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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疊鈔票塞入其中,而後出了屋子,來到屋後亭下一汪碧潭前,這處碧潭是洞府上方一汪清泉匯聚而來,裏麵還養著幾尾錦鯉。
雙手結印,隨著一聲“起!”眼前碧潭水麵像煮沸一般,咕嚕嚕泛出氣泡,潭中錦鯉驚慌遊向岸邊角落。
“嘩啦啦!”隨著水麵波浪翻滾,從中飄起一個個酒壇。擺滿了岸邊,足足幾百壇,這些都是葉言用仙果釀的果酒,凡人飲一口能延年益壽,治愈百病,武者修士則能增長修為內力,突破境界。
葉言將酒壇封口一一打開,隨後從腰間掏出紫金葫蘆,撥開葫蘆塞。“收!”隻見前方壇中酒液卷起水柱統統湧向空中,足足數百道水柱在空中匯聚一起,而後被收入葫蘆之中,直至一滴不剩。
蓋上塞子感受葫蘆明顯增加的重量,葉言輕呼一口氣,將它重新掛在腰間,隨即將空壇子都放好,又一路來到藥園之中。
一路走走停停,采了不少靈藥,有粗壯無比的千年人參何首烏,巨大如傘的血色靈芝,還有鮮翠欲滴的綠果,散發著寒氣與灼熱氣息的藍紅花朵等等,統統塞進了手鐲空間當中,空間內時間靜枝,能防腐防槐。
直到走到那棵巨大桃樹麵前,抬頭看著樹上那一顆顆碩大的仙桃,葉言開口道:“桃兄,此次還請多賜些仙果。”
或許感受到葉言想要做什麽的決心,巨大桃樹垂落幾顆枝丫,上方足足十幾顆巨大仙桃依次掉落,下方葉言一顆顆接著,統統塞入空間當中。
“多謝!”葉言抱拳道謝,說著便將腰間葫蘆取出,從中倒出酒液,一顆桃樹枝丫伸入其中,不一會兒,那些仙酒都被它吸收了。
出了藥園,此時正值午夜,葉言回到屋中,看著自己這住了十幾年的房屋,一張床榻,一張石桌,幾張石凳,雖十分簡陋,但卻包含了自己從小到大的回憶。
拋開腦中胡亂的思緒,眼中閃過堅定,葉言回到床榻,打開心眼,以血脈為引,施展入夢之術。
東海葉家,此時的黃月玫病情已經更加嚴重,大多時間都在昏睡,少有的清醒時間則是呆呆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麽。
葉晨風等人眼睜睜看著,束手無策,盡管已經按照李神醫囑咐每天吃藥治療,但心病卻難根治。
一片朦朧霧氣當中,黃月玫渾渾噩噩,突然眼前出現一男子身影,他伸手一點,黃月玫意識漸漸恢複清醒,見男子高出自己一個頭,挽著道簪,英俊的輪廓分明,劍眉星目,有幾分似自己丈夫,不覺心生親切之感。
男子正是葉言,隻見他來到母親身前,頓然跪下叩首。
“你,你是……”見他下跪,黃月玫心下一震,生出一絲希冀可能,趕忙扶起他。
“小,小言?你是小言?”看著眼前那親切的麵容,一股思念之情油然而生,顫抖雙手想要撫摸他的臉龐,但觸手隻是一片朦朧。
“母親,我因自身體質原因,為求活命,自願被世外高人從家中帶走修煉長生,如今見母親因我病入膏肓,心下愧疚不已。”說著又跪下一拜。
“我今願舍棄長生,隻為救母,會於明日返回家中,還請母親保重身體,待兒歸來,病難自去。”說著還未等她回過神來,葉言身影就已消失。
“小言,小言……”見他身影消失,黃月玫大聲呼喚。
“媽,媽,我在,我在。”見母親大聲呼喚自己名字,葉思妍趕忙握緊母親消瘦的手回應道,一旁守候的葉晨風和另一位容顏傾城,身材高挑,身著一身白色o裝的美麗女子也趕忙查看她的狀況,這女子正是葉家養女葉傾城。
睜開雙眼,黃月玫沉靜良久,這才反應過來,回想起剛剛夢中場景,不覺心生希望,連忙掙紮著坐了起來。
“玫姨……”
“月玫,怎麽樣了。”見妻子醒來,葉晨風趕忙扶住她。
“晨風,我剛剛夢見小言了。”黃月玫開口便對丈夫說道。
“……”聞言一旁葉傾城眼神也閃過一絲落寞。
隨即她又將夢中之事告知眾人。
“這……”聞言葉晨風呼吸一滯,麵露哀傷,以為是妻子思念成疾,出了幻覺。
“媽,您在說誰?”一旁的青春少女麵露疑惑。
“明天我的小言就要回來,我得起來,去做他最喜歡吃的菜。”說著,黃月玫不顧丈夫女兒阻攔,掙紮著想要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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