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老父親老母親的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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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告知艾絲翠得和西弗勒斯,他們的錄取通知書會在十一歲的時候送來,對於麻瓜巫師,學校會安排老師作接引。
諸事完畢,便從魔法界回來。
“你們要去那個恐怖的地方上學?要一直到17歲?”康維爾大吼大叫。
薇妮罕見皺眉,“可以不去嗎?”她看著艾絲翠得詢問,艾絲翠得搖頭,她又看向自己的小侄子,“西弗勒斯?你們想去?”
西弗勒斯斟酌一下,“表姑,如果我們不去上學,身體裏的魔法得不到指引,我們最後會變成默默然。”
艾絲翠得補充:“媽媽,就相當於魔力在身體裏積攢,最後成為一個自帶魔法的人形炸彈,隨時會……”
艾絲翠得握緊一隻手,又張開,模擬爆炸的樣子,擬聲道:“砰!”
薇妮臉色有些震驚,身軀一晃。
“媽媽!”
“表姑!”
轉眼間,艾絲翠得和西弗勒斯就慌了,他們趕緊過去一左一右圍在哭泣的薇妮身邊。
西弗勒斯剜一眼胡說八道的艾絲翠得,“表姑,艾絲翠得亂說的,並沒有這麽嚴重!”
艾絲翠得重重點頭,“沒錯沒錯……”
“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不去上學,什麽時候會爆炸,但是,”康維爾暴躁非常,“如果你們真的要去那個犯罪分子遍地跑的魔法界上學的話,你們的爸爸、表姑父我——現在就想爆炸!”
“我們搬家吧!”康維爾鄭重道。
“好啊爸爸,我們去法國好不好!”艾絲翠得驚喜,英國飯太難吃了。
西弗勒斯惱火了,“這個家的任何決定為什麽這麽隨意!”
這個家的決定總是非常離譜!離譜到西弗勒斯自己也想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能在這個家庭裏生活了四年。
當年一個又邋遢又幹瘦,一臉陰翳冷漠的西弗勒斯.斯內普帶著一包破布爛裳一雙髒兮兮的靴子,踏進這個家的時候,康維爾這對夫婦分明是壓根跟托比亞不熟的遠親,居然在當天就忙裏忙外的去采購新床新衣櫃……
他們怎麽就能放心讓那個樣子的自己,和他們的寶貝女兒住在一間房的。
表姑和表姑父極其不靠譜,西弗勒斯很小的時候就在想。
當然,和艾絲翠得相處久了,西弗勒斯才明白康維爾和薇妮這麽放心的原因。
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無論如何,我反對搬家,而且我和艾絲翠得必須去上學!”西弗勒斯抗議道。
於是在晚上,康維爾夫婦按慣例去問一下兩個孩子的想法。
”嗯……”康維爾帶著點不高興的語氣道:“老實說,爸爸對這群巫師的感觀不好,不是不好,可以說十分糟糕。”
那個白胡子老頭雖然看起來很好,但是康維爾可不敢相信所有巫師都是這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否則那天那個傲羅也不會幹襲擊人的違法事。
“艾絲翠得,爸爸不太了解這個魔法界怎麽個回事,不過,這樣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一定有他們的運作方式和規矩,這是爸爸最擔心你的事情,你去那邊生活注意不要隨意打破他們的規矩。”
艾絲翠得:“要是不想遵守他們的規矩呢?”
康維爾看一眼女兒,“那可能就要麻煩了,畢竟對方人多勢眾,而且還是在人家的地盤。”
“不可以偷偷摸摸幹壞事嗎?”艾絲翠得不敢苟同老父親康維爾正直的想法,“光明正大的會被打,那我就私底下來啊。”
康維爾麵色古怪,“有時候我都懷疑我不是你爹,你怎麽跟你那個混蛋祖父老沃克一個德行。”他隨即搖搖頭,“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撼動就能動的。”
“艾絲翠得,爸爸今天過來主要是想和你溝通另一件大事。”康維爾鄭重道:“關於你的未來。”
“未來?”艾絲翠得歪著腦袋想了想,“爸爸,你想問我以後是想在巫師界發展還是回到人類社會嗎?”
“沒錯,你一直這樣聰明。”
康維爾有些失落,女兒記事之後,表現出來的都是超乎同齡人的成熟和聰慧,在艾絲翠得麵前,他和薇妮作為父母,幾乎沒有多少表現長輩的久見遠識的機會。
起初,薇妮常常為此自責,認為是自己身體拖累了家庭,才會讓艾絲翠得有不符合年齡的聰明。直到艾絲翠得逐漸長大後,經常做些隻有奸商會幹的大事情,康維爾和薇妮才意識到,艾絲翠得或許天性如此。
“親愛的,雖然這麽說對祖先很是不敬……但是爸爸還是覺得,那個什麽格蘭芬多血脈大概是假的,你可不能因為一段胡說八道的家族曆史,就立誓成為什麽偉大巫師,不要讓那些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混蛋玩意的虛假宣傳影響自己的人生,這是非常愚蠢的。”
康維爾十分無語的道:“我們家的人都有個胡說八道的技能,混蛋老沃克是這樣,我也這樣,你更是……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艾絲翠得:“…… …… ”
“爸爸,你幹脆說我是最混蛋的那位好了。”艾絲翠得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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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就行。”康維爾繼續一副慈祥的老父親模樣,“人有時候為了和別人攀上點關係,常常喜歡在別人不知道的地方胡說八道,尤其是這種出身問題更是重災區。這種事情你還小不太懂,等你再大一點,就知道這叫作‘屎殼郎貼金紙’屬於成年人的老毛病。”
“你想做什麽取決於自己的內心,人要做自己的主人,不能做別人的仆人。沒必要為了那幾本需要被抬進博物館的東西把自己的一輩子搭進去,那個什麽血脈要是真的,你爸爸和你爺爺,還有你太爺爺怎麽可能不會魔法……當然,我們祖先一定是個巫師,這毋庸置疑,那些筆記和那根魔杖,還有你身上的魔法就是最好的證明……”
康維爾絮叨了一大段話,艾絲翠得豎著耳朵認真聽著。
“從前,我和你母親本打算盡力供你和西弗勒斯去水平不錯的中學,後麵上一所大學,將來你們可以做律師或者醫生,這樣一年也有非常可觀的收入……”
“話說回來,攢的那筆助學金可能用不上了,看來我們可以有點別的打算了……哦,扯遠了,但上帝也沒想到,我的女兒和侄子居然是小巫師,所以,原來我和你媽媽對你們的所有規劃都變的沒用了。”
“那位鄧布利多先生和爸爸媽媽說過,你將來隻是去魔法界接受魔法教育,但你以後的未來取決於你自己。”
“你和西弗勒斯已經11歲了,是個小小大人了……不過在你成年之前,我和你媽媽依舊希望能了解你的想法,如果你現在願意的話,可以和爸爸說一說你的打算嗎?不用太有壓力,這就像你以前一樣,給每個學年定個目標的那種。”
康維爾此刻像個樂於傾聽兒女幼稚想法的老父親,真誠的看著艾絲翠得。
“爸爸,我會成為一名巫師。”艾絲翠得說出了自己的選擇。
從她目睹傲羅一根木棍輕鬆控製一家人,再到送去聖芒戈醫院見識到種種神奇魔藥,再到如今,看完她手上沃克家族遺存的幾本筆記裏麵記載的各種黑魔法,艾絲翠得就決定成為巫師。
廢話,擁有那麽神奇的魔力,那個巫師會樂意去做一名普通人。她的艾琳舅媽不在此類……)
“嗷……我早預料到了。隻不過,爸爸和媽媽都更希望自己的女兒能一直和自己待在一起。”康維爾語氣難過,他的小寶貝果然長大了 ,也要飛走了。
“那就和以前一樣,尋找你喜歡的東西,確定你將來的方向,然後在這個過程中告訴爸媽一聲,不要讓我們擔心。”
康維爾歎了一口氣,“盡管你去的那個世界,爸爸媽媽可能一點忙也幫不上。”他起身去打開門,妻子薇妮走了進來。
康維爾看著薇妮表情一副:你看吧,我就說了不行。
薇妮無視丈夫,一臉慈愛的對艾絲翠得道:“親愛的,無論如何,我和你爸爸會一直陪著你們。”
艾絲翠得抱住薇妮,溫柔的說:“我知道的媽媽,謝謝你們。”
可是當康維爾去和西弗勒斯談話之後,接下來等錄取通知書這幾天,他這個老父親就沒這麽輕鬆了。
“我們還是搬家吧,西弗勒斯!”康維爾滿臉憂愁,對小侄子道。
西弗勒斯聽了轉身就走,康維爾表姑夫經常這樣,不用理他。
“我好像跟表姑夫說錯了什麽。”他對艾絲翠得悄悄說。
艾絲翠得緊張不已,“你不會是把我以前暗戀那個小比爾的事情告訴他了吧?!”
西弗勒斯沒好氣的嗆她,“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沒有操守嗎?斯內普小姐,我說的是那天晚上的事情。”
“你和爸爸說了什麽?”
西弗勒斯有些遲疑,”沒什麽……就說了四個學院的概況。”
艾絲翠得看他一眼:“你是不是跟他說了斯萊特林?”
西弗勒斯沉默著,像鬼一樣又飄走了,身後的艾絲翠得狂怒,“西弗勒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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