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兩次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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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眾多小巫師的哀嚎聲中,考試周結束,艾絲翠得和她的朋友們終於難得的可以休息放鬆一下。
    有求必應屋,艾絲翠得和西弗勒斯看著羊皮紙上的四個人名。
    西弗勒斯道:“你確定他們也知道這地方嗎?”
    艾絲翠得點頭,“我確定。我已經發現四次以上,西裏斯和詹姆的名字出現在八樓然後又突然消失了,一次可能是巧合,如果是四次就不可能。
    他們不是喜歡冒險嗎?也許他們也早就發現有求必應屋了,這很合理。”
    “這樣的話,有求必應屋的位置也許需要告訴莉莉他們了。”
    西弗勒斯很不快,自己和死對頭共享一個秘密基地的感覺很令人不爽。
    隨即,他又想到一個事情,“那我們是不是也被他們發現了?”
    “當然不會,我屏蔽了我們的名字,除非是遠超我們的魔法,否則沒有人能從類似的道具上看見我們兩人……這種實力隻有教授們有,但他們沒有功夫理會我們。
    明年,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莉莉他們的,我們要離校了,現在說沒必要。”
    艾絲翠得有種被人打亂計劃的無措,如果西裏斯和詹姆知道這個地方,那麽有求必應屋確實要跟小夥伴們分享了,否則日後會被小夥伴懷疑。
    “西弗勒斯,莉莉告訴我,你和一些純血家族走了很近。”
    艾絲翠得看自己的表哥,“是想去學黑魔法嗎?”
    “你不覺得沃克筆記上的東西太少了嗎?”
    西弗勒斯不答反問,
    “雖然涉及的東西很多,可是隻有薄薄的幾頁,那些純血家族裏麵任何一本藏書可都是幾百上千頁。”
    艾絲翠得無話可說,“確實很少,畢竟這個家族已經在魔法界消失一個世紀了或者更久了……”
    她意有所指道:“你不喜歡莉莉了?”
    西弗勒斯沉默。
    “她和我說這些的時候,可不是高興的語氣。”
    “我去和斯萊特林接觸,你和其他學院接觸,這樣就夠了,也符合你的要求。”
    西弗勒斯不想說太多。
    “大可不必如此,我廣交朋友的目的隻是為了在霍格沃茲過的舒服點,起碼有個正麵形象,無論在教授還是學生那邊我也能混的開不是嗎?”
    艾絲翠得勸道:“我從來沒有想要兩頭討好,而且你去斯萊特林……肯定會被劃入那個男人的陣營,我們的朋友都反對他,你在他的手下不會好過的。”
    “你有些自以為是了,我去和那些人接觸可不隻是為了你。”
    西弗勒斯沒好氣地說。
    “我知道啊。”
    艾絲翠得聳聳肩,她沒有在意西弗勒斯話裏的刺,
    “我的意思是,可以從別的地方學黑魔法,把自己貼上他們的標簽得不償失,遲早有一天手上會不幹淨的,到時候,你失去的就更多。
    那位的宣言會得罪很多沒有話語權的混血和麻瓜,至於有勢力有人脈的人也未必都願意跟隨他,起碼霍格沃茲的鄧布利多校長就不可能……
    那麽他要是真想登上黑魔王的寶座,遲早有一天會對不聽話的人動刀,製造恐慌也是一種統治手段。”
    “現在沒有這樣的事情不是嗎?我需要更多的黑魔法知識,任何一個巫師想要變強大,黑魔法是跳不過去的,現在有一條最便捷的路擺在我麵前,我為什麽要找別的。”
    “他們背地裏的動作根本沒停過,斯萊特林對這些事情的嗅覺一向靈敏,我們的純血同學們已經在爭先恐後對那位的爪牙表忠心了……西弗勒斯,你隻是在假裝不知道。”
    艾絲翠得和西弗勒斯爭論起來,西弗勒斯依舊堅持自己的態度,
    “我們是斯萊特林,又不是格蘭芬多!走什麽路管別人的想法做什麽?你不要告訴我,和他們在一起久了,你真就變得善良忠誠了。
    如果是真的,那麽偷偷學習黑魔法的艾絲翠得是誰?”
    艾絲翠得隻好放棄,“看來,我們有很大的觀念衝突。”
    “你現在是為了以後在魔法界站住腳開始鋪路,難道我不是嗎?艾絲翠得,你應該學會尊重我的選擇,而不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語氣告訴我,我是錯的你一定是對的。”
    西弗勒斯語氣非常惡劣,他從小就討厭艾絲翠得的這種自以為是,
    “你的控製欲未免太強。”
    “好。是我的問題。”
    經過這樣不愉快的爭吵,西弗勒斯也沒有興趣再跟艾絲翠得多待會兒,他離開了有求必應屋。
    艾絲翠得站在空空蕩蕩的房間,獨自沉默很久。
    魔杖猛然間迸發一道強光,“萬箭齊發——!”
    一道璀璨的光芒從黑檀木魔杖上飛湧出來,分裂成數千分,掠過半空,又猶如羽毛般輕柔墜落,光芒瞬間熄滅。
    “又失敗了……”
    艾絲翠得看著亮了不到三秒鍾的新魔咒,心神低落,眼神又陡然一獰:
    “阿瓦達啃大瓜——!”
    艾絲翠得被叫進了校長室。
    “其實我很早就想和你聊一聊了,沃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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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鄧布利多戴著半月眼鏡,目光銳利,
    “要喝什麽?南瓜汁或者果汁?”
    艾絲翠得搖搖頭,“對不起,我現在沒有想喝東西的欲望。”
    “這很正常,黑魔法的副作用就是消磨巫師的美好心情。”
    鄧布利多很輕描淡寫的道。
    空氣頓時凝固。
    “阿不思!她還是個孩子,你不能這樣嚇唬她!”
    牆上護短的布萊克校長大聲嚷嚷著,接著就被其他校長捂住了嘴巴。
    鄧布利多有些失望的看著麵前的女孩,“艾絲翠得……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女孩點頭之後,他接著道:
    “從認識你那天起,我就知道你是個勇敢善良的女孩,當你進了斯萊特林,也願意和其他學院的孩子擁有友誼,我始終相信你是個好孩子……”
    “是從天文塔決鬥之後嗎?”
    艾絲翠得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個問題。
    鄧布利多知道她說的是什麽,老人點點頭,“是的。作為霍格沃茲的校長,我有必要關注一些事情。”
    艾絲翠得:“您是因為我學黑魔法覺得我是壞孩子,還是因為我是個學習黑魔法的斯萊特林所以覺得我是個壞孩子?”
    “艾絲翠得,好孩子是不會、起碼不會在11歲的時候,學習不可饒恕咒的。”
    “我以為你是不一樣的斯萊特林,艾絲翠得……起碼你入學以後做的事情,都在打破斯萊特林的固有印象。”
    鄧布利多如此說,“我還可以相信你嗎?可以相信你不會傷害同學。”
    “您當然可以相信我!”
    保持很久沉默的艾絲翠得大聲回答鄧布利多。
    “理由呢?”鄧布利多很嚴肅,“一個足以證明你依舊是個好孩子的理由。”
    “為什麽我不可以是霍格沃茲呢?!鄧布利多校長!”
    鄧布利多驚詫的看這個小女巫一眼,“什麽?”
    “為什麽我一定是斯萊特林呢,為什麽不可以是霍格沃茲呢?!我為什麽不可以同時擁有赫奇帕奇的忠誠善良,格蘭芬多的勇敢無畏,拉文克勞的聰明智慧和斯萊特林的精明野心呢?人是這麽複雜的生物,為什麽要隻用一個或者某個詞語概括他的全部,這是不全麵的!”
    “我艾絲翠得.沃克,全身上下都是優點!我是斯萊特林又不僅僅是斯萊特林。”
    “鄧布利多校長,您不能因為我身上的綠色長袍就認定我學黑魔法是為了傷害別人,也不能因為我結交其他朋友就覺得我別有用心。
    我對朋友和父母有絕對的忠誠,麵對挫折和打擊,我也有足夠的勇氣麵對,更相信,我能用我的聰明和智慧解決那些問題和麻煩;我對我的將來充滿野心和向往,我發誓要盡我所能,拿到我想要的、實現我規劃好的目標!”
    艾絲翠得直視白魔王的審視,“或許在您看來,一個人充滿野心是個貶義詞,可是,我的麻瓜父親告訴我,‘碌碌無為是可恥的懶惰。’
    鄧布利多先生,假使我有能力有機會可以變的更好更優秀,我憑什麽不去爭取不去把握呢?如果我失敗,隻能是別人比我優秀,絕不能是我沒有這個本事。”
    “這不得不提一句,魔法界的教育問題。霍格沃茲的教授們在教授魔法上確實十分盡責,可是他們在其他方麵讓人覺得糟糕。”
    艾絲翠得從椅子上站起來,和鄧布利多平視,“我在麻瓜世界上學的時候,我的麻瓜老師們從來沒有因為我‘蜘蛛尾巷女鬥士’的稱呼就覺得我是個壞孩子——哪怕我確實經常違反校規和別人打架,可是!”
    “我的班主任兼數學老師,從來不吝嗇對我的誇獎,他說我是個機靈的女孩、是個非常優秀的孩子;我的語法老師常常讓我和她一起吃飯,她誇我的作文遣詞造句優美的像個詩人,將來會是個了不起的作家;我的體育老師,一位胖乎乎的先生,在我代表學校參加運動會得到第一名的時候,他像個孩子一樣高興的轉圈,拍著我的肩膀說英國的未來是光明的,因為有我這樣的下一代……”
    “我對他們來說不隻是點名表上的‘艾絲翠得.沃克’這個名字,更是個活生生的、充滿活力的孩子。鄧布利多先生,您現在覺得我是個壞孩子非常糟糕,您是因為“斯萊特林的孩子是小黑巫師”的偏見這麽評價我,而不是因為我確實是個十惡不赦、無可救藥的壞孩子。”
    艾絲翠得說完了最後一個字,這時候,她原本的害怕、不安已經全部一掃而盡,她已經不害怕白魔王的問責了。
    校長室裏安靜的可怕,鄧布利多的半月形鏡片閃著光,這位老人正認真的端詳著這個大膽的小巫師,牆壁上的畫像們也目光炯炯的看著那個敢和校長拍桌子的孩子。
    艾絲翠得輕輕的說,“我學習黑魔法是因為好奇,同時也是害怕。校長,外麵的魔法界讓我覺得害怕,所以我渴望力量。”
    “我向你發誓,艾絲翠得,霍格沃茲是絕對安全的。”鄧布利多鄭重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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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害怕的是從霍格沃茲畢業之後。鄧布利多先生,我現在是個孩子,可是總有長大的一天不是嗎?何況,現在的霍格沃茲處處有魔法界的影子,我根本沒有可能做個純粹的孩子。”
    校長室又安靜了好長時間,最後這位老人站起來,充滿歉意的伸出手,“很抱歉傷害了你,艾絲翠得,希望你能理解一位老人偶爾不怎麽靈光的腦子。”
    艾絲翠得握住他的手,“當然,鄧布利多先生,您一直是我的偶像。”
    鄧布利多哈哈一笑,“這真是我的榮幸。”
    艾絲翠得保證以後不會在霍格沃茲輕易使用黑魔法,也不會學習以後,鄧布利多終於讓她走了。
    牆上的畫像們又活了,熱火朝天的討論艾絲翠得的話。
    “她說的真棒!真是我見過最聰明的小巫師!”掛在牆上的阿曼多大聲說道。
    其他校長也紛紛附和,“沒錯,我們不該拿學院的特征去評價小巫師們,這是一種刻板印象,也是在束縛小巫師的未來,他們有自己的特點!”黛麗絲點點頭。
    “啊哈,她是斯萊特林最聰明的巫師,誰敢否認斯萊特林的優秀呢?”
    布萊克校長賤兮兮的,接著就遭受了菲利達校長的暴擊,菲利達舉著魔杖狂敲布萊克校長的腦袋,“你這個頑固的蛇,根本沒有聽進去一點道理!”
    鄧布利多站在窗口仿佛沒聽見畫像們的爭吵,他陷入深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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