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吃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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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活節假期來了,艾絲翠得和西弗勒斯都選擇了留校,導致老父親康維爾在信裏抱怨孩子長大了就像鳥一樣飛走。
莉莉等人自然選擇了回家,隻剩下艾絲翠得和西弗勒斯兩個人留在霍格沃茲。
不過這次斯萊特林留校的人也很多,所以西弗勒斯依舊裝作和艾絲翠得絕交的樣子,兩個人各走各路,各吃各飯,私下裏則頻繁見麵。
“我們現在和間諜一樣。”
有求必應屋裏,艾絲翠得吐槽一句。
“如果你早早意識到過分高調不是好事,也不至於出現這種情況。那麽,你現在是準備出去尋找狼人做你的朋友?”西弗勒斯聽完艾絲翠得的計劃,倒吸一口冷氣,“你真是不要命了。”
“不,隻是先接觸,以我現在的實力麵對狼人隻有被咬死的份……如果沒有意外,我打算四年級或者五年級的時候,認識一個兩個狼人。
西弗勒斯,你應該考慮我的話,如果可以製作出一種讓狼人平安度過月圓之夜的魔藥,我們一定可以大賺一筆!”
“我非常感激你對我的信心,但有時候自信過頭可不是好事。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現在的年紀,我們才十二歲,這種東西,也許等我畢業都做不出來。”
西弗勒斯說到這裏,看艾絲翠得一眼,打趣說:“你不是幹啥啥行,吊打霍格沃茲嗎?你試一試就成功了呢?”
艾絲翠得立馬黑了臉,“這是誰說的。”
完全是無稽之談。
“你的吹捧者。”
艾絲翠得納悶,我還有這種東西?
艾絲翠得認真整理自己存了半個學期的魔藥,迷亂藥、迷惑劑、遺忘藥水、大笑藥水、催眠藥、緩和劑……
以及從老巫婆手裏奪來的一瓶溶屍劑和一瓶魔藥恢複劑,“除開溶屍劑和恢複劑,還有海格給的獨角獸尾毛,其他這些東西對那些黑巫師來說太不入眼了。”
“嗬,恭喜你答對了。”
西弗勒斯想了想,把自己身上的一瓶福靈劑給了艾絲翠得,“這可是我失敗十七次的成品,品質不算好不過也有點效果,你自己用吧。”
“我就說你在魔藥上是個天才。”
艾絲翠得拿到福靈劑眼睛發光,“你從哪裏搞到的福靈劑的藥材?”
“不關你的事。按我們的約定,我會在一個小時後,也就是在淩晨一點的時候,來到有求必應屋給你開門,你必須準時回來。”西弗勒斯極其嚴肅。
“一言為定。”
霍格莫德村的夜晚很是寂靜,施展幻身咒的艾絲翠得裹緊了身上的袍子,借著月色疾走在往翻倒巷的小路上。
“如果我會幻影移形就好了……可是有點不敢學,我怕一個不小心頭身分離,再大一點學吧……”
艾絲翠得低低的說話,在進入一條小巷子前喝下複方湯藥劑,解除幻身咒露出一張陌生的臉。
這是艾絲翠得在麻瓜世界某個地方獲得的一個路人的頭發,保證巫師世界沒有人見過這張臉。
越往裏走,也漸漸出現了幾個人,都是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露出一雙眼睛的家夥 ……
艾絲翠得低頭走路,盡量避免和這些人有眼神上的交流。
這是一間看起來年紀比梅林還大的屋子,外麵掛著售酒的掛著蜘蛛網的招牌,裏麵非常空曠,走進去一看,老板甚至在角落的前台打盹……
來往的巫師都無視這個人,在他的桌上放下枚銅納特,就徑直越過大廳,走入地下室……
艾絲翠得前麵的人揮舞魔杖,斑駁的石牆忽然打開,她跟著那個人走下一百二十級的石階,麵前是黑黝黝的過道,火把倒懸在兩邊,牆壁上刻著繁瑣的紋理,兩隻妖精守在入口處麵色不善的盯著來往的巫師。
“哦,阿瓦達啃大瓜的味道,他剛剛使用了不止一次!”
一隻妖精對前麵的人評頭論足。
另一隻嚷嚷著:“邪惡的黑巫師!”
艾絲翠得把頭低的更低了,除了她的腳尖,幾乎看不見別的地方。
她經過兩隻妖精的時候,聽見他們說,“哦,這是個新人,很緊張,古德……”
“還是個菜鳥!你看她緊張的樣子,也許是因為她沒機會看到明天的太陽。”
艾絲翠得聽見這話忽然抬頭不善的看了他們一眼,你們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她敢瞪我……”
繼續往前走,兩隻妖精的談話就瞬間被嘈雜的動物鳴叫聲淹沒了。
艾絲翠得頓在原地,她承認自己現在有些沒見過世麵的樣子。
美麗動人的媚娃手腳拷著鎖鏈關在籠子裏,有十五英尺高的巨怪四肢連同脖子,都被粗大的鐵鏈鉗製住,他們的主人是一個鼻子上長著膿瘡的老巫婆,正在和隔壁的小精靈們激情互噴。
黏糊糊的空氣,伴著酒精、白鮮、糞便的味道……和廁所差不多,艾絲翠得的鼻腔難受至極,不得不給自己來了一發泡泡咒,阻擋那些惡心的味道。
她驚奇的打量著擺在路邊售賣的東西,馬人、吸血鬼、愛爾蘭小妖,還有在籠子裏亂撞的瑪達戈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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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呐,下次一定要拉著西弗勒斯過來看看,艾絲翠得決定下個假期拉西弗勒斯入夥。
艾絲翠得從動物市場走過去,另一條街道的樣子截然不同,一塊塊髒汙的布鋪在坑窪不平的石街上,上麵擺著各種東西,最常見的是魔藥藥材以及裝在各種瓶瓶罐罐裏的魔藥。
艾絲翠得來到一處擺著快要散架的看起來像是魔法書的小攤前,打量了許久。
“打開一本看看,這裏麵任意一本可都足夠讓你登上黑魔王的寶座……都是絕對的老古董!是我家祖傳的魔法書,已經有一千多年的曆史……”
攤主滔滔不絕的推銷自己的破爛玩意兒。
艾絲翠得謹慎的看著他翻開的頁麵沒有觸碰的意思,發現都是胡說八道,“狗屁不通……甘普變形法則都寫錯了,什麽玩意叫做變形可以無中生有?”
攤主的臉漲的通紅,“愚昧!這都是先知們的領悟,沒有高深的法力如何能看的懂!”
艾絲翠得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去其他攤前亂晃,但是那些人脾氣有些不太好。
“小心點,如果在我的東西麵前停的時間太久而不買下來,我就會給你一發惡咒的……”有人陰沉沉的道。
另一部分注意到艾絲翠得這個觀光客很久的攤主,直接在艾絲翠得過來之前舉起了魔杖……
“年輕人,你是第一次來吧?這裏的人都不喜歡不爽快的人……”
被趕來趕去的艾絲翠得兀地聽見一道沙啞的聲音,艾絲翠得找了一陣說話的人,最後在陰影籠罩的地方看見了他——一個佝僂的老巫師。
這個人給艾絲翠得的感覺不太妙,艾絲翠得不願意和他多說幾句,“是嗎?謝謝你的提醒。”
她轉身想要離開。
他又出聲想留住艾絲翠得的腳步,“你是要買魔法典籍還是魔藥呢?”
“書。”
“你有多少錢?”
老巫師毒蛇一樣狹長的眼睛盯著艾絲翠得,“給我一個好價格,我就出售給你。”
“煉金術或者黑魔法相關的,你有嗎?”
老巫師從包裏掏出兩本書,都是發黃的羊皮紙厚厚的一遝,封麵是用什麽動物的皮做的,“當然有。”
接著他還翻開了裏麵的內容給艾絲翠得觀看,“一些基礎的煉金術知識以及黑魔法。”
艾絲翠得心裏有了警惕,那兩本書完全是為艾絲翠得量身定做的一樣 ,無巧不成書,太巧就有鬼了……
可是……
艾絲翠得猶豫了一會兒,她現在真的很需要相關的知識。
關於黑魔法教授們並不願意提供很多幫助,至於煉金術,他們又愛莫能助,除非去埃及深造否則艾絲翠得沒有門路學習這些東西。
“多少加隆?”艾絲翠得到底決定挺而走險。
“哦……這些都是很簡單基礎的東西,不貴,兩本書一共一百五十加隆。”
“我沒有帶這麽多錢。”艾絲翠得皺著眉頭回答,“我現在隻有一百加隆……”
老巫師明顯不悅,“我們可沒有賒賬的說法。”
“那我隻買一本,就要煉金術的。”
艾絲翠得用了所有錢購入一本煉金術,她用魔杖把書放進了自己的口袋,在賣掉身上的獨角獸尾毛後,就匆匆離開了地下交易所。
“怎麽樣?”
西弗勒斯在有求必應屋等的一臉焦急,他迫不及待詢問艾絲翠得。
“我覺得沒事。”
艾絲翠得回憶了一下,除了那個詭異的老巫師以外,她並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地方。
兩人於是開始檢查那本筆記本。
艾絲翠得用魔杖對準那本羊皮紙筆記本,她有些緊張,因為魔杖在和羊皮紙連接光線後,給艾絲翠得傳來不太好的消息。
“不過是附加了一些特殊的魔法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
“你花了六十加隆,就買了這麽一本碰不了的書?”
西弗勒斯不可思議的看著艾絲翠得,“你腦子被驢踢了嗎?”
“這很有價值,這上麵有提到如何在金屬製品裏麵注入魔力的同時,保證金屬能量和魔法處於平衡狀態,這是我和伊萊亞斯一直沒法突破的關鍵!”
但她被坑了,艾絲翠得和西弗勒斯都意識到了這個事實。
這是艾絲翠得第一次吃虧,在這個世界!
“你不能再去那個地方了,這個人一定很早盯上你了。”
西弗勒斯覺得這事不簡單。
“到現在為止,翻倒巷的黑巫師我隻惹到一個——隻有那個老巫婆,是她嗎?可她是怎麽知道昨天那個人是我的?我明明兩次都喝了複方湯藥劑。”
“你問我我怎麽知道,總之,這絕對是一次陰謀,針對你的陰謀。”
艾絲翠得咬著牙放棄去算賬的想法,“這次是我大意了。”
那本書於是躺在艾絲翠得的箱子裏很久,艾絲翠得的心情也鬱悶了很久。
沒事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艾絲翠得如此安慰自己。
假期裏的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人很多,這導致艾絲翠得在不想去圖書館的時候,不得不去一個偏僻的角落捧著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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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隻要她出現在公共休息室,一些人的眼睛就不會離開她。
一身藍色牛仔的艾絲翠得夾著本厚重的《被遺忘的古老魔法和咒語》,手指還勾著埃博給的裝滿巧克力糖的袋子,在糖果沙拉沙拉的撞擊聲中,用慵懶的、不著調的步伐,目不斜視穿過一排排坐滿人的綠色沙發,朝自己熟悉的角落過去坐下。
她歪坐著,翹著二郎腿把書放在膝蓋上,一隻手取下別在耳朵上的羽毛筆邊翻閱批注,另一隻手則陷入柔軟的沙發裏撐著腦袋,這個姿勢相當舒服,艾絲翠得看的正得勁。
“天呐,她穿的是麻瓜的衣服嗎?”
有人又開始了,“居然這樣膽大妄為……真是不可饒恕……”
“她已經把斯萊特林釘在了恥辱柱上了,其他學院的人都在對我們指指點點……”
艾絲翠得挑挑眉,目光投過去,對方如避蛇蠍迅速遁走,休息室頓時呼啦啦空了一大片,除了極個別頑固分子以外。
“沃克!滾回你的寢室,把你身上那該死的衣服換了,不要穿出來汙染我的眼睛。”
小巴蒂已經快把艾絲翠得看戳一個洞:“真可恥,因為你在這個地方,導致斯萊特林的高貴成為了笑話。”
艾絲翠得:“我樂意。”
對方瞬間又有了想拔魔杖的衝動,不過艾絲翠得同樣揚起了魔杖,這讓小巴蒂不知死活的叫囂起來,“等你離開學校的那一天!艾絲翠得,你就會知道得罪我們是什麽下場了。”
“但你們現在就可以知道得罪我是什麽下場!”艾絲翠得立刻回複 。
“夠了,這裏是公共休息室,不是給你們打架的!你們還想斯萊特林再扣一百分嗎?”又是盧修斯。
艾絲翠得望這位一眼,收起了魔杖,低頭看自己的書。
這讓盧修斯的心稍安,艾絲翠得終於肯給點麵子了。
盧修斯的麵子,小巴蒂同樣需要給,他也收了魔杖,企圖用眼神殺死艾絲翠得。
公共休息室一時間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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