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種小聰明。”
    天道不屑。
    可能這就是仙人的自信。
    即便身上有傷，實力不達巔峰時期的一半，但天道還是有絕對的自信能拿捏陸恨歌，哪怕離開了西極界，無法動用世界力量。
    “上上世，你是仙人。”
    “但這一世，你連半步仙人境都不是。”
    “你在我眼中，如螻蟻。”
    天道輕聲開口。
    他看到陸恨歌吞服了仙品破境丹，也覺察到陸恨歌的氣息在暴漲，但他沒有出手阻止，而是等陸恨歌的氣息穩定在大乘期巔峰之後，才活動了一下四肢。
    這是絕對的自信。
    對天道來說。
    陸恨歌不管是大乘期大成，還是大乘期巔峰，對他來說，都沒有任何區別。
    不過。
    天道倒是有些好奇。
    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的空間不大，但規則完整，道法齊全，是一個濃縮之後的小世界，想要做到這一點，不僅需要仙人以上的修為，還需要對空間大道的感悟領略到極深。”
    “若是這個小世界的主人還活著，我不如他。”
    天道心中思索。
    仙人也有強弱之分。
    陸恨歌深吸一口氣，一身大乘期巔峰的氣息徹底穩定了下來，雙眸中的黑白二色旋轉暈染開來，突破大乘期巔峰之後，破妄瞳也進入到了第二階段。
    破妄瞳一共有三層。
    第一層：看破。
    看破的能力比較單一，大部分情況下都是起到輔助作用，比如說看穿敵人的弱點，再比如說看到敵人體內經脈靈力的走向和運勢。
    第二層：入妄。
    這是一種神魂攻擊，可以製造出不存在的世界，將對方的神魂拉進去，對方神魂受到的傷，會同步反饋到肉身上。
    不過。
    若是對方神魂足夠強大堅韌的話，那時間持續的會非常短，可能隻有一息的時間。
    第三層：仙瞳。
    可以直接用眼睛殺人。
    但陸恨歌還沒有修煉到第三層，所以不太清楚仙瞳殺人的方式是什麽。
    “破妄瞳。”
    “好熟悉的一幕。”
    天道感慨。
    “你沒有覺醒上上世的記憶，但卻已經覺醒了上上世的一部分天賦神通，仙人鼎和破妄瞳，當年都是你的底牌之一。”
    唰！
    白光閃過！
    陸恨歌手持荒古劍，身後白發飛舞。
    身後。
    一尊亦魔亦仙的法相出現。
    隱約間。
    一條金黃色的巨龍纏繞在法相的脖子上，一雙金色的龍眸充斥著冰冷和龍威，死死的盯著天道。
    陸恨歌的身體表麵出現一片又一片的龍鱗，給人一種堅不可摧的感覺。
    “今日，我便殺天證道！”
    陸恨歌渾身綻放出璀璨的光芒，宛如神祗，烈日灼目，極致燃燒。
    聞言。
    天道冷哼一聲：“憑你也想殺天？”
    下一秒。
    天道的臉上一陣蠕動。
    隨即。
    一張格外熟悉的五官出現在天道的臉上，這張臉和藥凡一模一樣：“陸恨歌，被你心中最為敬重的人殺死，會是什麽感覺？”
    陸恨歌眼中閃爍著冰冷。
    “你不是他。”
    “你不配是他。”
    天道哈哈大笑。
    轟！
    一聲巨響。
    天道仙人之威升騰而起，手中多出一柄降魔杵，壓的陸恨歌膝蓋彎曲了幾分。
    “什麽藥凡？不過是我無聊時候，隨手創造出來的玩具，拿來逗你玩的，你還真當真了！你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創造出藥凡這個人，你在三千道宗該過得多慘啊！”
    天道抬手舉起降魔杵，指向陸恨歌。
    “區區凡人，妄想弑天！”
    “可笑！”
    遠處。
    陸恨歌微微仰頭，心中的情緒消失的無影無蹤，隻剩下一片靜水。
    “殺！”
    一聲輕喝。
    一瞬間。
    “斬仙訣第一式。”
    “人間無風波！”
    體內。
    望仙經瘋狂的運轉，陸恨歌體內的魔氣和靈力朝著荒古劍匯聚，就在此時，陸恨歌眼中銀芒大亮：“三千大道，助我！”
    叮....
    叮....
    叮....
    ......
    半空中，憑空出現無數的銘文字符，每一個字符都閃爍璀璨的光芒，三千大道的銘文在這一刻全部被點亮，這才是陸恨歌對三千大道的感悟極限。
    荒古劍高高舉起！
    空間崩塌！
    大道傾覆！
    這一劍！
    匯聚了陸恨歌全身上下的所有力量，絕對稱得上是陸恨歌的最強一擊。
    見狀。
    天道終於興奮了起來：“就是這種感覺！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我最大的對手還是你！這一世的陸恨歌，上一世的宋明道。”
    “都是你！”
    “兩個都是你！！”
    “哈哈哈哈哈！”
    天道陷入瘋魔。
    似乎。
    他想到了一段久遠的記憶，那段記憶讓他無比的興奮，整個人都忍不住戰栗。
    狂笑之後，天道收斂了笑容，眼神中的殺意湧起，他之所以將陸恨歌留到今天還沒有殺，無非就是想要通過陸恨歌找到虛空道場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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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現在。
    陸恨歌沒有覺醒上上世的記憶。
    也就是說。
    陸恨歌沒有價值了。
    “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你轉世投胎的機會，我會將你的神魂煉成神傀，每日用上古巫術反複折磨，直到你覺醒上上世的記憶為止。”
    降魔杵蒸騰起白氣。
    杵身上雕刻著無數麵容猙獰的魔神，每一個魔神都死在這柄降魔杵之下。
    當然。
    有一個例外。
    那就是上上世的陸恨歌，也是死在降魔杵下。
    仙人威壓，如大日蓋頂。
    這一刻。
    荒古劍發出顫鳴。
    “仙人屠魔術！”
    天道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唇，眼中滿是嗜血的興奮，以前屠殺魔神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麽興奮過，可能殺人和殺魔，感覺真的不一樣。
    唰！
    一劍落下！
    與此同時。
    降魔杵衝天一指。
    嗷！！
    震耳發聵的龍吟聲不斷嘶吼，伴隨著劍光的落下，一條金色虛龍也朝著天道衝去。
    衝天的血光從降魔杵的身上乍現，無數魔神的鬼哭狼嚎響徹整個空間，擾人心智，甚至影響到了陸恨歌的心境，導致已經揮出的劍招出現了晃動。
    “死！”
    天道大喝。
    縱然他身上有傷，縱然陸恨歌手持荒古劍，但他是仙人。
    轟！
    一劍一杵。
    血色和璀璨的光芒碰撞瞬間，周圍的空間崩塌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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