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的命運都是固定的。
    當然。
    肯定存在所謂的改命之法。
    但改命之法非常的稀少，而且使用的難度非常大，成功率還低，陸恨歌的運氣確實不錯，但老人並不覺得陸恨歌能給自己改命。
    在他的測算推演中，陸恨歌最後的結局隻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遺憾的是，他並沒有推算出是誰殺了陸恨歌，陸恨歌會在什麽時候被人殺死。
    “我比較擔心道門。”
    老人輕聲道。
    年輕人自然知道老人在顧慮什麽：“我們現在補天運的行為其實和道門衝突，如果道門的人知道我們的計劃，肯定會不留餘力的阻攔。”
    道門的人雖然沒有道教那麽恐怖，但好歹也是從道教脫離出來的人，放在仙界，也是碾壓一切的存在。
    道門低調，但不代表他們脾氣好。
    相反。
    道門是最斤斤計較的仙門。
    你要是不招惹道門的人，那一切都好說，道門不會閑的沒事找你麻煩，可一旦你招惹了道門的人，那後果就會很嚴重。
    “補天運的目的是重開封神榜，像你我這樣的活死人，尋常的辦法已經沒辦法讓我們徹底複活，隻能依靠封神榜的力量。”
    “但道門絕對不會允許封神榜重新現世的。”
    老人眼神凝重。
    虛空道場這麽多年，一直想要收集齊五位仙帝古屍的遺骸，一方麵是想要複活某個人，還有一個方麵是為了對付道門。
    道門門主的境界縱然不是仙帝境，但也離真正的仙帝境不遠了，隻有集齊五位仙帝古屍的力量，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年輕人眼神微閃：“我倒是覺得道門沒有那麽恐怖，要不我讓一些活死人去試一下道門的深淺？”
    老人思索片刻：“可以，就算試不出道門的深淺，也要迷惑他們，盡量不要讓道門察覺到我們真正的計劃。”
    “你和我的主要任務還是尋找補天石，我已經把整個神算天機閣的推算之力匯聚一身，算出了補天石的位置。”
    “你我二人不能離開這裏，所以需要派一些活死人去取補天石！”
    按理說。
    補天石這麽重要的東西，肯定是他們親自去拿比較放心一點，但眼下實在是脫不開身。
    年輕人點了點頭。
    隨即。
    年輕人想到了什麽：“仙界的其他仙門還要留著嗎？幹脆把這些仙門都屠光算了。”
    虛空道場直到現在都沒有對仙界其他仙門趕盡殺絕，自然是有自己的打算。
    老人搖頭：“就按照現在的節奏來就行，隔一段時間滅一個仙門，動作太大的話，道門也會察覺到不對勁。”
    年輕人有些不太理解，為什麽老人對道門如此忌憚。
    好歹他們以前都是仙帝。
    就算現在死了，變成了活死人，但仙帝的餘威還在。
    老人沒有解釋，集齊神算天機閣所有人的推算之力後，老人看到了未來發生的一些事情，道門會是非常棘手的麻煩。
    “對了。”
    “你那個係統。”
    老人突然開口。
    年輕人愣了一下：“係統？那個小玩意怎麽了？”
    說實話。
    他都快忘了係統這個東西了。
    嚴格來說，係統這個東西不算是虛空道場的東西，就連係統這個名字，也不是虛空道場的人起的。
    但創造係統的人和虛空道場有著密切的關係，所以虛空道場的活死人才能操縱係統。
    “該收網了。”
    老人臉上難得浮現出一抹激動。
    小世界太多了。
    虛空道場想要回收這些小世界的氣運，隻能通過一些取巧的手段縮短時間。
    正因如此。
    虛空道場往無數小世界安排了係統。
    算算時間。
    也該到了回收係統的時候了。
    大部分係統不需要他們費力回收，因為得到係統的人大概率會修煉成為仙人，來到仙界。
    虛空道場的人隻需要守在仙界的入口就可以了。
    但也有少部分出現意外的情況，比如說一小部分氣運之子實在是廢物到了極點，哪怕是得到係統的幫忙，也沒辦法成為仙人。
    這種情況下，虛空道場就需要去小世界回收係統。
    年輕人同樣激動了幾分：“終於要開始收菜了嗎？我早就等不及了！”
    “動作小點。”
    “還是那句話，別讓道門的人察覺到。”
    老人叮囑了一句。
    年輕人點頭。
    ......
    與此同時。
    陰間內。
    八卦鏡將陸恨歌體內的孟婆湯完全吸了出來，然後一口吞下。
    陸笙長出一口氣：“他沒事了，等他醒過來就行了。”
    陸笙心裏覺得自己虧大了。
    為了救陸恨歌，她損失了兩股本命死氣，而且看八卦鏡的樣子，似乎有認陸恨歌為主的趨勢。
    她啥都沒有撈到，反而血虧。
    宋明道檢查了一下陸恨歌的狀態，氣息平穩，神魂穩定，唯一的問題就是血肉損傷嚴重。
    但肉身上的傷勢不是什麽大問題，陸恨歌的儲物戒指中滿是仙丹，多磕幾顆藥就能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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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謝！”
    宋明道道了一聲謝。
    確定陸恨歌沒有其他問題之後，宋明道這才看向陸笙的右手：“你手怎麽了？”
    陸笙搖了搖頭：“沒什麽事，等陸恨歌醒過來就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
    陸恨歌緩緩睜開雙眼。
    他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劇痛，但偏偏想不起發生了什麽，失去了之前一段記憶。
    見狀。
    宋明道急忙問道：“你小子終於醒了，感覺哪裏不舒服？”
    陸恨歌晃了晃頭，看向宋明道，思考了幾秒，這才想起來宋明道是誰：“頭疼。”
    陸恨歌又看向陸笙，微微皺眉：“你長得好眼熟，但給我一種很惡心的感覺，你離我遠點。”
    陸笙：......
    宋明道：......
    陸笙不知道該說什麽。
    宋明道意識到了什麽：“小子，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陸恨歌嗯了一聲：“宋明道，我記得你。”
    宋明道指向陸笙，問道：“你不記得她是誰？”
    陸恨歌搖頭。
    陸恨歌確實不記得陸笙是誰，隻是覺得陸笙的長相很嚴肅，隱約中有一種惡心的疏遠感。
    宋明道愕然。
    陸笙眼神微閃：“應該是孟婆湯的後遺症，陸恨歌的身體吸收了一部分孟婆湯，沒有被八卦鏡吸出來。”
    “有後遺症嗎？”
    “這個....不確定，畢竟我也是第一次用八卦鏡。”
    從陸恨歌的狀態來看，應該隻是失去了一些記憶而已，隻是不知道失去了多少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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