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能力，我能學嗎？”
    陸恨歌突發奇想。
    當然。
    不出意外的話，陸恨歌肯定是學不會。
    果然。
    石嬰瞥了陸恨歌一眼，語氣有些不屑：“你如果也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那這個能力我倒是可以教你。”
    聞言。
    陸恨歌語塞。
    他雖然無父無母，但也不至於是從石頭裏蹦出來的，更何況，這還不是一般的石頭，需要是補天石才行。
    陸恨歌聳了聳肩。
    不過。
    能解決狄曦這個丫頭的災厄毒體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因為石嬰的出手，倒是省了陸恨歌的一片世界之樹的樹葉，雖然世界之樹很大，樹葉很多，但也經不住陸恨歌一片又一片的摘。
    能省則省！
    下一秒。
    石嬰的話打破了陸恨歌的幻想：“不要以為這個女人身上的體質徹底拒絕了，我還沒有這個本事。”
    陸恨歌愣住了。
    “你不是半步始祖級別的存在嗎？連你都不能徹底解決災厄毒體嗎？”
    陸恨歌不信。
    他總感覺石嬰都騙他。
    石嬰有些驚訝。
    沒想到。
    陸恨歌還知道半步始祖和始祖的存在。
    不過轉念一想。
    估計是敕筆和陸恨歌說過這件事。
    石嬰無所謂的開口：“信不信隨你，這個女人的來曆不簡單，很有可能是某一位祖巫。”
    “我雖然是半步始祖，但想要解決祖巫的體質，辦不到，等我什麽時候成為始祖再說吧。”
    忽地。
    石嬰又自言自語：“我幹嘛要救這個女人，莫名其妙，又和我沒有什麽關係。”
    石嬰隻是看在陸恨歌的麵子上，勉強出手一次。
    下一次再想讓他出手，那基本上就要看石嬰的心情了。
    祖巫？
    什麽是祖巫？
    陸恨歌心生好奇。
    看樣子。
    上古時期有一些存在和現在的稱呼不一樣。
    “多謝。”
    陸恨歌還是道謝了一聲。
    石嬰願意出手一次，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
    石嬰沒有回應。
    陸恨歌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我回來的時候，見到了人教天尊。”
    石嬰眼神微閃：“你居然從他手裏逃走了？他有這麽善良？”
    按理說。
    太上老君並不是什麽良善之人。
    石嬰雖然誕生的時間比較晚，但他的腦海中卻融合了前麵三個生靈的全部記憶。
    尤其是從那隻猴子的記憶裏，太上老君處處給那隻猴子行便宜之事，但隱約中透露著目的。
    很多事情，都是太上老君在暗地裏推動，或者是慫恿。
    可惜的是。
    那隻猴子看不出來。
    偏偏。
    那隻猴子還覺得自己和太上老君的關係不錯，這一點，才是最可怕的。
    沒有腦子的壞處就是容易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陸恨歌微微皺眉：“他似乎並沒有想殺我，隻是問我索要敕筆，但我給出一個假的敕筆之後，他也沒有揭穿我。”
    陸恨歌不覺得自己騙過了太上老君。
    如果自己耍點小聰明就能騙過半步始祖級別的存在，那這個半步始祖的含金量也太低了。
    能當上道教三位天尊之一，而且還是半步始祖級別的存在，太上老君絕對不像表麵上那麽簡單。
    石嬰對陸恨歌多了一絲讚賞：“你能做出客觀的判斷，是一件好事。”
    石嬰知道太上老君為什麽沒有對陸恨歌動手，因為融合了那隻猴子的記憶，所以石嬰同樣感覺陸恨歌和那隻猴子很像。
    “你像一隻猴子。”
    石嬰開口。
    陸恨歌：？
    聊得好好的，幹嘛罵人？
    隨即。
    石嬰也意識到這麽說不太妥當，補充道：“你像補天石孕育出來的第二個生靈，那隻猴子。”
    “它的名字叫孫悟空。”
    “你可以叫他的尊號，鬥戰聖佛。”
    霸氣的尊號。
    鬥戰二字，就已經說明，這隻猴子很能打。
    石嬰又開口：“但孫悟空不如你聰明，他行事魯莽，做事急躁，這一點，即便是後來，也沒有改掉太多。”
    陸恨歌很想說，因為他是一隻猴，而不是人。
    但這麽說，似乎有些不禮貌。
    陸恨歌想了想：“這個鬥戰聖佛和人教天尊是什麽關係？”
    關係嗎？
    石嬰想了半天。
    “算朋友吧。”
    起碼。
    在孫悟空的眼裏，他和太上老君的關係還是不錯的，畢竟，太上老君後來也確實幫了他不少。
    聞言。
    陸恨歌頓時明白了。
    搞了半天。
    他身上有故人之姿。
    因為這一點，人教天尊才暫時放了他一馬，沒有趕盡殺絕。
    石嬰輕聲道：“敕筆讓你尋找的東勝神洲，就是孫悟空誕生的地方，他是三個石靈中最特殊的存在。”
    “他的特殊之處並不是妖獸這個身份，而是因為，他和佛道兩教糾纏最深。”
    陸恨歌想到了昆侖墟小蠻的話。
    很多人想他活。
    但很多人也很想他死。
    這其實才是最可悲的。
    如果所有人都想要你死，那說明所有人都厭惡，忌憚你，害怕你，恐懼你。
    你活著，無數人都睡不好。
    如果所有人都想要你活，那說明所有人都敬重你，愛戴你，欣賞你，喜歡你。
    你活著，無數人都開心。
    當然。
    這個比例並不絕對。
    但隻要絕大部分人對你隻有一種態度，那就足夠了，最怕的就是想你死和想你活的人五五開。
    碰巧。
    孫悟空就是如此。
    正因如此。
    孫悟空才深陷佛道兩教的旋渦中，無法自拔。
    陸恨歌好奇的問道：“那人教天尊屬於哪一類？想要他活？還是想要他死的？”
    石嬰毫不遲疑：“想要他死。但需要他死的時機恰到好處。”
    “你也是一樣的。”
    石嬰看向陸恨歌。
    陸恨歌心思轉動。
    石嬰的話沒有說的太直白，但陸恨歌知道他話裏的意思。
    人教天尊同樣想要陸恨歌死，但也需要陸恨歌死的時機恰到好處，早死和晚死都不行。
    “明白了。”
    陸恨歌點頭。
    石嬰知道陸恨歌聰明，同樣的話，可能說給孫悟空聽，孫悟空直接就是抓耳撓腮了，但陸恨歌隻是心思轉動一下，便明白話中意思，甚至能想得更多。
    “陸恨歌。”
    “你生命裏會遇到很多女人。”
    “而這些女人都不簡單。”
    “說句直白一點的話，這些特殊的女人，都可以用來給你擋災，就看你的心夠不夠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