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青鬆下跪，徹底確定眼前這個年輕男子就是人皇界的天道。
    他是創造人皇界的人。
    一瞬間。
    眾人瑟瑟發抖。
    他們可以反抗青鬆，是因為他們知道青鬆不是真正的天道，隻是能動用人皇界的氣運而已。
    他們身上都有腐敗氣息。
    如此一來。
    青鬆殺不了他們。
    他們仗著青鬆殺不了他們，所以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調侃青鬆。
    但萬萬沒想到。
    真正的天道回來了。
    不僅如此。
    青鬆還是此人的學生。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事情鬧大了，現在想要穩妥收場已經不太可能了。
    但還是有幾人眼神微閃， 趕緊下跪，朝著陸恨歌不斷的磕頭：“天道大人，我願意聽從青鬆大人的管理和安排。”
    “我等再也不敢有異心了！”
    “請天道大人給我們一個機會！”
    ......
    一部分人選擇了求饒。
    還有一部分隻是麵色難看，卻一言不發。
    陸恨歌神情漠然：“你們身上的腐敗氣息是從哪裏來的？”
    聞言。
    眾人遲疑。
    誰都不敢第一個開口。
    陸恨歌搖了搖頭，自顧自的說道：“我明明可以直接搜魂的，幹嘛多此一問呢！”
    人會說謊。
    但記憶不會。
    除非是記憶被刻意篡改。
    陸恨歌眼眸微抬，隨便指了一個人。
    一瞬間。
    此人消失在原地。
    再次定睛。
    他已經出現在陸恨歌的身前，和陸恨歌雙眼對視的一瞬間，他的雙眸瞬間變得呆滯。
    龐大的記憶被硬生生抽了出來。
    陸恨歌將不重要的記憶全部都剔除掉，隻剩下關於腐敗氣息的部分。
    “原來是有人偷偷潛入人皇界了。”
    陸恨歌輕笑一聲。
    按理說。
    外人想要進入人皇界，隻有兩種辦法，一種是得到陸恨歌和青鬆的許可，第二種就是繞開人皇界外麵的層層防禦還有氣運的保護，悄無聲息的進入人皇界。
    很明顯。
    第二種的難度要大得多。
    而給這些人體內種下腐敗氣息的人，恰恰是通過第二種辦法進入人皇界，進行自己的小動作。
    有意思！
    雖然從這個人的記憶中看不到這個神秘人的樣子，但這個神秘人的氣息給陸恨歌一種熟悉的感覺。
    能夠繞開陸恨歌布置的各種防禦還有人皇界的氣運，對方明顯不是什麽弱小之輩。
    在陸恨歌的記憶中。
    似乎並沒有一個人符合這個條件。
    而且。
    從這個人在人皇界的小動作來看，大概率是敵非友，應該和陸恨歌有過過節，並且知道人皇界是陸恨歌創造的小世界。
    “你也去體驗體驗。”
    話音落下。
    這個被陸恨歌抓過來的獸人的身體也開始爆炸，重塑，爆炸，重塑......
    皇庭內。
    爆炸的聲音不絕於耳。
    剩餘的人已經完全不敢反抗了，麵對青鬆，他們尚且能做到不死，但麵對陸恨歌，他們內心的恐懼達到了極點。
    “大人饒命！”
    “小的再也不敢了！”
    “求大人給一個改過自新，戴罪立功的機會！”
    “我等以後絕對唯命是從，青鬆大人說做什麽，我們就做什麽！”
    磕頭咚咚響。
    見狀。
    青鬆麵色複雜。
    在青鬆的視角中，暴力應該是最下策解決問題的辦法，但有時候又不得不承認，在修煉大環境中，暴力就是最好解決問題的辦法。
    和修仙者講道理，等於對牛彈琴。
    今天。
    陸恨歌教會了青鬆一個最重要的道理。
    那就是在所謂的道德公序沒辦法占據主流的時候，就應該極端的推崇暴力。
    越是暴力，這些人才會怕你。
    青鬆還以為陸恨歌會放過這些人一馬，但陸恨歌根本不打算理會這些人的求饒，繼續抓過來一個人，搜魂讀取記憶。
    搜魂結束之後，這些人都將承受永無止盡的折磨和痛苦。
    很快。
    皇庭內隻剩下陸恨歌和青鬆兩個完整的人還站著。
    “起來吧。”
    陸恨歌輕聲道。
    跪在地麵上的青鬆站起身來。
    說實話。
    此事青鬆的責任並不大。
    陸恨歌通過將這些人的記憶串聯起來，發現這個神秘人的修為境界不低，甚至可能在半步仙帝境。
    如此修為，別說是悄無聲息的潛入人皇界了，就算是殺了青鬆，也不會很困難。
    但這個神秘人並沒有對青鬆下手，而是隻把腐敗氣息放了進來。
    陸恨歌眼神微閃。
    會是誰呢？
    青鬆站在一旁，問道：“老師，正常來說，腐敗氣息不是應該會把人的肉身和靈魂一點一點汙染，最後導致死亡嗎？但 他們身上的腐敗氣息，好像和他們共存了。”
    這確實很奇怪。
    腐敗氣息本質上是汙染。
    這一點。
    和生機完全相悖。
    越是生機旺盛的生靈被腐敗氣息沾染上，越是痛苦。
    當然。
    這並不是絕對的。
    就比如說陸恨歌。
    陸恨歌可以利用腐敗氣息進行修煉，甚至是將其融合成一種全新的力量供自己使用。
    腐敗氣息對陸恨歌來說，並沒有威脅。
    這主要還是要歸功於陸恨歌修煉道韻的原因。
    道韻可以壓製腐敗氣息。
    對啊！
    道韻！
    陸恨歌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麽。
    陸恨歌重新將這些大族首領的記憶梳理了一遍，發現了端倪，這個神秘人不僅能夠操控腐敗氣息，而且每一次出手，都有道韻流動的痕跡。
    隻不過。
    這個神秘人在刻意隱藏這一點，這才導致陸恨歌第一次搜魂的時候，忽略了這一點。
    “這個人是道門的餘孽。”
    陸恨歌眼神微閃。
    從此人的道韻上能明顯感覺到和道教那些人的不同，同樣是道韻，但還是有細微的差別的。
    不過。
    仙界道門的人應該都死絕了才對。
    忽地。
    陸恨歌想到一個人。
    說實話。
    陸恨歌都已經忘了這個人的存在了，如果不是今天人皇界發生的一切，陸恨歌根本想不起來。
    這個人就是道門門主。
    陸恨歌當初並沒有完全殺死他，而是讓他逃走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當時的陸恨歌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魔家四將身上，自然沒功夫搭理道門門主，這才給了他逃走的機會。
    現在看來。
    這隻躲在陰溝裏的老鼠，似乎有點蠢蠢欲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