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家,地下水道與冒險家的故事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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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男這邊找到了洪都的關鍵性證據與他的真實身份,但是十二顆人頭像卻沒有任何下落。
    那麽視線來到艾莉絲這邊,艾莉絲來到巴維達的大地修會處,向守門人說明身份來曆和來訪的目的,守門人就利用大門旁的一個絞輪將那扇大門打開。艾莉絲緩步進入修會內,裏麵的裝飾繁雜迤邐,雕梁畫棟的雕塑與壁畫增添了這裏的高貴的氛圍。幾個正在打掃的教士也是默默無聲的從艾莉絲身邊走過,艾莉絲拉住其中一位問他。
    “請問一下,我是來自北方邊城的大地修會神官,今日來到這裏想要找一下洪都修士,可以幫我引薦一下嗎?”艾莉絲看著眼前這個修士的臉色從平靜變為疑惑,他告訴艾莉絲洪都這個家夥這些天都不在修會內,他們也不知道這個家夥去哪裏了。
    艾莉絲有些失望的低下頭,但是她又想到什麽,問洪都的房間在哪?一般大地修會都會為神官們配備房間,而令艾莉絲失望的是洪都早在一個多月前就搬出去住了。
    艾莉絲失落的從修會內走出,她這一趟幾乎什麽都沒有找到,坐在修會前的石階上反思自己是不是漏了什麽地方?但是警惕的餘光瞟到了人群當中的一個身影。
    “那個人是……”艾莉絲緊緊盯著那個人,眼見就要消失在人群當中了,害怕跟丟就趕緊跟上了。跟著這個人走了一路,一直走到一個專門儲存為了通向地下水道的巷口,卡著黑洞洞的巷口艾莉絲猶豫了一瞬,但是還是跟了上去。剛剛跟著洪都拐過一個角,看到他在一處牆壁前跪下來祈禱著什麽時,艾莉絲突然被捂住嘴拉到後麵,艾莉絲驚慌的掙紮起來,嘴上狠狠的咬向那隻手。
    “疼疼疼,艾莉絲是我,白武男。”那人吃疼發聲,艾莉絲才反應過來是武男,趕緊轉過頭來看著眼前之人,的的確確是白武男。剛想道歉,白武男比了個“噓”的手勢,艾莉絲連忙會意,跟著武男一起趴在石壁拐角偷偷的看著洪都要幹些什麽。
    洪都跪在地上祈禱了一陣,隨著水流漸漸幹涸,水位下降,那十二尊人頭像就顯露出來。
    “真的是他誒!武男先生,我們上去把他抓住吧!”艾莉絲激動的悄悄貼伏在武男耳邊說道。
    “不急,他好像還要再幹些什麽事情?”武男緊盯著洪都的一舉一動。
    洪都虔誠的一個一個的將十二尊人頭像搬出來,按照某種儀式般擺放整齊。突然,他似乎感覺到什麽東西,四周張望起來,然後,走到四周看看有沒有其他人的存在。武男一把將艾莉絲抱進懷中,趕緊運起修羅訣的偽裝功法,隱匿了二人的身形與氣息。
    等到洪都檢查完回到陣法中心時,他袖中取出一把做工精秀的匕首,匕首上鑲嵌了一顆眼睛狀的粉紫色寶石。洪都拿著那把匕首剖開了自己的胸膛,滾燙的鮮血如瀑般流出,在他的身下形成一潭血泊,而那柄匕首在接觸到鮮血的那一刹那,自寶石上綻放出粉紫色的奇異光芒並彌漫起粉紫色的迷霧,在迷霧中那十二尊人頭像的影子似乎動了起來,逐漸的解構重組,扭曲成新的形象,但隨著迷霧的散去,那些扭曲的,掙紮的影子紛紛消失,重歸原本。但是唯有一個家夥除外——洪都,這個家夥完全變成了一個半人半蛇的怪物,身體光滑細膩,泛著粉紫色的光澤;臉色白如最優質的羊脂蠟,並浮現一個奇怪的印記;而左手變異成蟹鉗,右肋則多長出一隻手,原來的右手變成一根軟鞭。可怕的怪物,艾莉絲的內心遭受到巨大的衝擊,她聲音發抖的說出了這一類怪物的統稱——混沌惡魔!
    “出來吧,老鼠們,正是令人作嘔的味道啊。”那個洪都化作的混沌惡魔扭動著蛇的下半身向武男這邊靠近,它的聲音像男人、又像女人、如小孩般尖細、又如老者般嘶啞、百種聲音交雜成一股,刺的人耳膜疼。
    武男見此也隻好不再隱藏身形,從陰影中走出來,看著眼前這個“怪物”問道你是怎麽發現他們的。
    “當然,我知道你們是通過什麽奇異的法術隱匿了自己的身形與氣息,但是你們忘了,你們的靈魂沒辦法隱藏,而你們人類鮮活的靈魂簡直就是最亮的存在。”洪都這麽解釋道,隨即它舔了舔那已經不能被稱之為嘴唇的東西。
    武男也隻好認栽,畢竟在他的認知當中靈魂的存在是極其抽象的,即便是在大地千百年前的地獄戰神也是武男所利用自己的第二人格才勉強重現的。
    如今在真正的惡魔麵前,武男也要拚盡全力,不再保留任何一絲一毫。
    “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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