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狩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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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訓練內容是禿鷲狩獵運動員,每個人身上綁一隻氣球,在樹林當中躲避禿鷲,保證氣球不被禿鷲抓破,失敗了就去睡洞窟。
在後山訓練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每天花樣都不一樣,不變的是每天都是地獄式訓練。
阪田清誌不由感慨三船教練是真會想點子。
累是累,但也挺好玩的。
阪田清誌閑庭信步一樣走在樹林中,懷裏抱著用布包起來的一堆栗子,有禿鷲來了就扔栗子打跑,跟其他奮力逃跑的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他想過扔石子的,但那些禿鷲是三船教練養的,真弄傷了也不好,就退而求其次用栗子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想找點肉喂給它們的,這樣效果會更好,但奈何他無權動倉庫的食材,也沒時間和工具去抓魚。
不過他運氣還不錯,沒多少禿鷲衝他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誰吸引走了。
正走著,他發現一個不錯的藏身處,走過去發現仁王雅治也在。
“雅治。”
“喲,清誌,你也來了。”
阪田清誌在仁王雅治旁邊坐下,“最近怎麽樣?”
這段時間他們日夜都專注於訓練當中,很少有時間像這樣跟彼此閑聊,他唯一知道的就是大家都沒有生病或受重傷,胃口也還可以。
“也就那樣,一切正常。”
阪田清誌仔細打量了一番仁王雅治,確定他身上沒什麽傷口,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你呢?看你好像挺樂在其中的。”等阪田清誌看完了,仁王雅治反過來問起他的情況,“這種地獄一樣的生活到底哪裏好了?”
“很好玩啊,你不覺得能想出這些訓練,教練也挺有才的嗎?”
“確實挺能折騰人的。”
仁王雅治略為不滿地嘟囔道,阪田清誌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兩人一時陷入了沉默。
或許是太久沒能好好和他說過話了,也或許是今天天氣太好,自己心情也挺好的,阪田清誌跟仁王雅治說起了心裏話。
“其實我一開始不想來u17的。”
仁王雅治靜靜地聽著。
“我想來這裏找自己的未來,卻又覺得自己沒那個實力和心態留在這裏。”
在阪田清誌跟大家坦白自己的夢魘之後,仁王雅治對他的精神世界了解得更深了一些,也能明白他為何會有這種想法。
他總是把重心放在珍視的人們身上,忽視了自己,真到了讓他為了自己而前進的時候,他反倒會不知所措。
他們讓他先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上,別去想太多,也是希望他能趁此機會好好放鬆一下,到了要得出答案的時候也會更輕鬆一些。
“愛音說,讓我為了她過來參加集訓。”阪田清誌嘴角噙笑,“她叫我以參加夏令營的心情過來,跟她分享每天發生了什麽趣事,實在要胡思亂想就想她……”
聞言,仁王雅治也跟著笑了,“這就是你每天都跟在玩一樣的原因?”
“對,上山之後我還真有參加夏令營的感覺,挺好玩的。”
“那挺好的。”
其他人知道了也會安心一點吧。
“說完我了,你怎麽樣呢?想通了嗎?”
阪田清誌沒有明說,仁王雅治卻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欺詐被看穿了,還反過來被欺詐了,我還有得學呢。”仁王雅治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往身後的岩壁靠去,“其他的,就沒什麽可說的了。”
“你需要安慰嗎?”
仁王雅治抬眼看去,阪田清誌麵上是熟悉的壞笑。
“怎麽,你也想摸我頭?”
“你想的話。”
“不行。”
“真可惜。”
阪田清誌又待了一會兒,留了一些栗子給仁王雅治,跟他告別後,出去找禿鷲玩了。
一直躲著多沒意思,還是要來點刺激才行。如果運氣好遇上了剩下三個同伴,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正好聊一聊他們的近況。
又打退一隻禿鷲,阪田清誌走到了懸崖邊上的洞窟附近,看見真田弦一郎正站在洞口調整呼吸。
“弦一郎,你在這裏啊。”
真田弦一郎點點頭,“你看起來很悠閑。”
“我用栗子打跑它們了,而且也沒多少禿鷲來抓我。”
“用栗子打跑禿鷲?”真田弦一郎不解地皺皺眉,“它們這麽輕易就放過你了?”
他也試過趕走禿鷲,可它們毅力不一般,連他的氣勢都不起作用,最終還是隻能躲在這裏稍作休息了。
“是啊,為什麽呢?”
阪田清誌來到他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番。
嗯,弦一郎也沒受傷。
“你用栗子打它們哪裏了?”
“我是瞄準頭部扔的,一般會打到喙和附近的部位。”
打其他地方他擔心弄傷它們了,喙相對更堅硬,他就朝那兒打了。
“隻打一下就飛走了?”
“對。”
真田弦一郎麵色複雜,完全搞不懂。
難道是清誌身上有什麽讓它們恐懼或厭惡的東西嗎?可就連自己引以為傲的氣勢都不能奈它們如何,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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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沉默了,阪田清誌正想開口轉移話題,就聽見不遠處傳來樹葉的沙沙響,看來是有其他人來了。
來者正是一開始在基地嚷嚷著要比賽奪球的高中生,他一隻手背在身後,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明顯有詐。
“你們倆怎麽能躲在這裏呢?要堂堂正正麵對挑戰才對吧。”
真田弦一郎往他身後看了一眼,隻道:“你最好小心一點,他們在瞄準你。”
那人以為他在說禿鷲,得意地說:“不勞費心,我已經用水洗掉氣球上的味道了,它們找不到我的。”
“——比起我,還是先擔心你們自己吧!”
下一刻,那人亮出藏在身後的樹枝,向他們的氣球衝來。
阪田清誌一顆栗子過去,正中他的額頭,他往後一摔,發出了不小的動靜,手上的樹枝也掉落在地。
隨即,氣球破裂的聲音陡然響起,那人一驚,連忙往後看去,原是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
他們倆人手一個彈弓,地上還滾著幾顆栗子,明顯是他們打破了氣球。
“真遺憾啊,前輩,你今晚得睡洞窟了。”
越前龍馬嘴角勾著壞笑,旁邊的遠山金太郎也滿麵的笑容。
“可惡……”
他想撿起手邊的栗子,至少也要拉一個墊背的,阪田清誌不知何時來到他身後,握住了他的手腕。
“前輩,出局了就不能再留在這裏了,請回吧。”
“如果你不認得路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去。”
真田弦一郎也走了過來,跟阪田清誌一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最後他還是灰溜溜地離開了。那兩個小不點他是不怕,但那兩人一看就不好惹。
更何況,那個長頭發的還是掌廚的,威懾力比戴黑帽子的還要強。
跟誰過不去,也不能跟掌廚的過不去啊。
隨後,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就“是誰打中了氣球”開始拌嘴,並演變成了用球拍打栗子一決勝負的局麵。
“真有精神啊。”
“毛頭小子,在開闊的地方晃悠很容易吸引來禿鷲的。”
“他們自己選擇的,就隨他們去吧。”
真田弦一郎搖搖頭,不再去看球場上的兩人,而是跟阪田清誌聊起了近況。
“這塊布是哪來的?”
“從灶台那邊拿來的,我問過三船教練了,他說隨便我。”
栗子外殼上的絨毛算是比較堅硬的,一次拿太多了容易紮到,他就借了塊幹抹布包著。
“你和教練相處得還挺不錯的。”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正聊著,禿鷲逐漸聚集了起來,其中有一隻還把遠山金太郎抓了起來,被他一腳踢開,他也掉在了樹上。
“情況不妙啊。”
禿鷲都在越前龍馬頭頂上盤旋,遠山金太郎拿球拍打了五顆栗子過去,讓越前龍馬用栗子打跑它們。
看著那兩人迅速打出了五顆栗子,阪田清誌陷入了沉默。
還是人嗎?
自己一次頂多隻能打三顆球,這兩人已經進化到一次五顆了。
就在阪田清誌懷疑人生的時候,有一隻禿鷲向他俯衝了過來。
真田弦一郎注意到了那隻禿鷲,心下一驚,正要開口提醒,就見阪田清誌麵不改色地拿起懷裏一顆栗子,看也不看地砸了過去。
栗子正中禿鷲的兩眼中間,它慘叫一聲,連忙飛遠了。
目送禿鷲飛遠,阪田清誌側頭看向真田弦一郎,發現他表情有點微妙。
“怎麽了,弦一郎?”
“不,沒什麽……”
真田弦一郎壓了壓帽簷,嚐試掩飾自己的神情。
“隻是明白禿鷲為什麽不去抓你了。”
“為什麽?”
真田弦一郎沒有說話,阪田清誌困惑地皺了皺眉,是什麽難以啟齒的話嗎?
不待他深思,三船教練走了過來,說越前龍馬和遠山金太郎的動作進步了不少。
經過阪田清誌的時候,三船教練不著痕跡地瞥了他一眼,對兩個小不點說:“想要贏過鬼和德川,至少要一次打十顆球才行。”
阪田清誌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把布包塞給真田弦一郎,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了那三人身邊。
越前龍馬揚起那標誌性的笑,“教教我吧,要怎麽才能一次打十顆球?”
三船教練盯著他看了幾秒,阪田清誌心中警鈴大作,在三船教練揚起手的同時提起越前龍馬的後衣領,拉著他避開了那隻手。
“教練,孩子會有樣學樣的。”
阪田清誌現在很慌,雖然麵上平靜,但心裏很慌。
“可以交給我嗎?”
兩人對視良久,三船教練的表情看不出喜怒,阪田清誌不敢挪開視線,隻能期待他看得出自己的誠心了。
仿佛過去了一個世紀一般,三船教練最終還是沒有深究,隻是不滿地哼了一聲,丟下一句“隨便你”,轉身離開了。
走了幾步,他又說了一句:“告訴其他人,今天的訓練到此為止。”
說罷,他沒再停下腳步。
阪田清誌暗自鬆了口氣,放開越前龍馬,給他理了理衣領。
“下次別對教練笑了,他不喜歡別人笑嘻嘻的樣子。”阪田清誌說,“你不要學他對別人動手動腳的,容易被打。”
越前龍馬麵露困惑,不知說什麽好,隻能點頭應了一聲,跟他道了聲謝。
這時,遠山金太郎也衝過來關心越前龍馬,也對阪田清誌說了謝謝。
阪田清誌對兩人擺擺手表示自己不在意,跟站在不遠處的真田弦一郎一起回小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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