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墨中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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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著今天是最後一場小組賽,其他成員沒有留在休息室,都來到了現場給梅小隊加油。
與瑞士隊的兩場雙打賽是同時進行的。雙打二是大曲龍次和木手永四郎,雙打一是duke和石田銀。前者偏防守,後者偏進攻,卻都遇上了最棘手的對手。
木手永四郎的縮地法很快就遭到了攻克封殺,大曲龍次丟給他一把球拍,兩人都玩起了雙拍流。
u17對球拍數量沒有限製,用得來的話甚至還可以兩手各一把拍,嘴裏再咬一把玩三拍流。
真是亂來。
另一邊,瑞士隊的雙打一也是兩位力量型選手,紛紛爆衣開啟認真模式,duke也跟著爆了衣,就剩個石田銀不為所動。
阪田清誌不太想去看四個人裏有三個人爆衣的比賽,也沒眼看另一邊兩人都是雙拍流卻還是被死死壓製的比賽,隻能閉眼逃避了幾秒現實。
“白教了……”
柳蓮二拍拍他的肩以表安慰。
“也不盡然,還是有派上用場的。”
“有,但隻有一點。”
不過本來也隻是拿來應急的小花招,使用時機不同,所產生的效果也會有很大出入。
在阪田清誌的影響下,遠征隊伍的思維模式已經發生了顯著變化,但依舊是不夠看的。如果能至少給他半個月時間,情況就會好轉很多。
雙打一情況還可以,duke和石田銀本就不是死板的人,有把阪田清誌的指導聽進去,靈活運用技巧對抗。雙打二是真的遇上大麻煩了,怎麽也難以對付對麵號稱瑞士國內最強的組合。
……噢對,還有硬實力和成長環境的問題在。
四天寶寺還算可以,比嘉中完全就是靠一己之力從泥濘中爬出來的黑馬。
學校貧窮,缺少運動器材,沒有合理的培養計劃,風氣也是一大問題……他們能一路殺到全國大賽確實無比驚人,可如若不改善比嘉中的環境,不再給點時間讓他們成長,就想要他們在世界杯中大放異彩,到底是強人所難了。
終究還是困在一個狹小的地方太久,自身成長囿於客觀條件而處處受限,故而難與世界級強者抗衡。
阪田清誌暗自歎息著,思考之後能不能找個機會哄騙跡部景吾給衝繩扶貧。
跡部是出了名的好心人,也是出了名的有眼光,他肯定能看出衝繩的發展前途。
別的不說,衝繩的旅遊、美食和特色文化還是有投資前景的。如果再加上比嘉中“九州地區中學生網球大賽冠軍校”的名頭,那可就能吸引來不少遊客和投資商了。
木手永四郎的精神力足夠堅韌,阪田清誌找他談話的時候就沒聊太多,隻叫他找機會彌補自己的不足,嚐試多利用他掌握的衝繩武術,不要拘泥於縮地法。
要說這番談話有沒有起作用,自然是有的,但耐不住對手太強了。
說回到現在,小組賽是一盤定勝負,步步關鍵,稍有差池就會與勝利失之交臂,再沒有翻盤的機會。
兩對雙打分別以46和26敗陣,接下來的單打三關乎能否達成日本隊小組賽三連勝。
或許是因為前兩場小組賽都大獲全勝,對上瑞士隊卻一下連輸兩盤比賽,日本隊整體士氣有些低迷。
平等院鳳凰正欲開口,阪田清誌先一步拍了拍手,讓留在選手席的人看著他。
“別垂頭喪氣的了,跟德國隊的表演賽不也是輸得沒眼看嗎?來到今天,反思已經足夠多了,現在各位需要的不是反思,而是做好一切能做的準備,努力去尋找突破極限的路徑。”
“把現在的負麵情緒轉化為前進的動力,不要去思考接下來會不會輸,左右都是要硬著頭皮打下去的。有功夫煩惱,還不如仔細觀察對方的動作,總結對方在何處強大、能否將其化為己用。”
“能用的都要用上,能做的都要去做,別去想那麽多有的沒的。實在管不住自己活躍的大腦,我可以免費提供精神攻擊服務。”
說著,阪田清誌作勢要從包裏掏出些什麽——很明顯是阪田愛音那張嚇暈了對練輸家的畫,驚得他們連忙按住阪田清誌的手,說不勞他費心,他們會照做的。
“最好是這樣。”
見成功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阪田清誌轉身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類似的話他已經說過很多次了,雖說大家都漸漸地開竅了,情況有所好轉,但到底還是些小孩子,容易因接連的勝利或失敗心浮氣躁。這也無可厚非,慢慢來吧。
……等等,其實也沒多少時間了。
話是這麽說,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又不能跟青學那時一樣痛罵一頓,那樣太累了。
在阪田清誌思索的時候,兩對雙打組合回來了,他也就先把這件事往後放了放。
duke攙扶著力竭的石田銀,苦笑著跟阪田清誌道了聲歉。
“抱歉,我又弄破了衣服。”
“沒關係,習慣了。”
他的語氣透著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意味,duke不好意思地跟他點頭致意,扶著石田銀去了選手席的長椅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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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阪田同學,”木手永四郎麵色難看地走過來,“我真是無顏見你了……”
明明發誓過要讓全世界都看到衝繩的實力,卻在第一次上陣就落了個慘敗的結果,實在可笑。
阪田清誌沉默了一下,“你有沒有想過,想要讓衝繩受到人們的關注,並不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什麽……?”
木手永四郎感到困惑,大曲龍次覺得自己插不進這個話題,就幫他把球拍拿去收好了,將空間留給這兩人。
“之後再詳細聊吧,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反思,而是尋找完善自己打法的路徑。過去休息一下,趁此機會觀察下一個選手的動作,思考能不能化為己用。”
“好。”
幾人說話期間,瑞士隊派出了職業選手阿瑪迪斯,明顯是鐵了心要拿下三連勝。
平等院鳳凰皺著眉,打算換自己上去,原定上場的亞久津仁卻提著他的領子,說這場比賽是屬於自己的。
兩人對視片刻,平等院鳳凰給亞久津仁下了軍令狀,讓他輸了就離開隊伍。亞久津仁欣然應允,轉身走向球場,與阿瑪迪斯隔著球網相望。
阪田清誌對亞久津仁的印象好壞參半。
他是個網球怪才,但言行舉止粗暴,有暴力傾向。與此同時,他對那些真心對待自己的人相對溫和一些,喜歡吃蒙布朗,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性格直率好懂,有著強烈的反差。
一碼歸一碼,不論他有著如何的反差,做了錯事就得付出代價。沒有人可以替那些受害者原諒他。
遠野篤京那時候是正巧遇上了兩個處刑人對手,而亞久津仁遇上的是職業選手阿瑪迪斯……就阪田清誌所知,阿瑪迪斯是個不錯的人,應該不會做出暴力行徑。
曾施行暴力的人該如何付出代價、彌補過錯?
——讓他明白自己過去做了錯事,應該悔過,應該道歉,用實際行動去償還。
在徹底糾正切原赤也的暴力打法之後,阪田清誌曾裝作無意間提了一嘴這個話題。他沒有關注後續,但他知道,赤也一定會做些什麽的。
受害者不用非得接受道歉,但該真誠道歉就是要真誠道歉。這是一種態度,要展現出自己知錯悔改的態度,並實際采取行動。
遠野篤京?他已經付出一部分代價了,之後怎麽樣,自己管不著。
木手永四郎和亞久津仁?前者在悔改了,後者正準備付出代價,自己也管不著。
他隻負責見證。
他的世界可塞不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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