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斜著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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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為什麽這麽問?”
    聽見阪田清誌的問題,越前南次郎露出不解的表情。
    “我臉色也沒有很差吧?”
    “見您好像有點頭疼,所以問一下。”阪田清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沒事是最好的,但還是去醫院做個檢查比較保險。”
    “很多病,比如癌症,起初並不起眼,等到真正爆發了才能看出問題,屆時就為時已晚了。”
    精市的病也是如此。如果沒有每個學期開展一次的全麵體檢,他就會跟原作一樣,一直到國三病倒了才發現問題的嚴重性。
    “何況您是退役運動員,還喜愛飲酒,就更容易出現問題了。”
    職業選手並不輕鬆,要堅持高強度訓練、參加各種賽事,盡管有健康管理,可在競賽中拚搏終歸是不可控的。如果不是強到能碾壓所有人——尤其是在這種不科學的世界,就極其容易對身體造成不可逆的損傷。
    越前南次郎在這個世界裏簡直相當於傳說了,可據說他也並非一帆風順,時而會陷入逆境,最後與青學那群崽子一樣逆風翻盤。
    在逆境當中精神力會得到鍛煉,讓人得以突破自我極限,但凡事皆有限度。身處逆境時,首先他的身體要承受莫大的壓力,才有可能借由爆發力成功進化,轉敗為勝。
    阪田清誌就是這麽逼著自己在訓練中成長的,他最清楚其中的隱患。越前南次郎是在比賽中突破的,和訓練不同,比賽中是無法靠自己的意願停下來歇一口氣的,情況要更危險一些。
    至於飲酒,阪田清誌不予置評。
    越前南次郎一時語塞,下意識想反駁,卻又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反正還有大把時間,而且就做個體檢而已,也不吃虧,要不就聽他的算了?
    “你就是這麽勸青學那群小屁孩的?”
    “您說笑了,我怎麽可能對他們這麽溫柔呢。”
    阪田清誌淡然吃起了蛋糕,全然不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麽。
    越前南次郎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沒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也對,你狠狠罵了他們一頓來著。”
    越前南次郎笑夠了,就跟著阪田清誌一起享用起了麵前的下午茶。
    跟平等院鳳凰那時一樣,越前南次郎先一步吃完,阪田清誌吃得慢一些,一小碟蛋糕他都吃得慢條斯理的,看得越前南次郎覺得自己有點糙了。
    “謝了,少年,和你聊得很開心。”越前南次郎站起身,跟阪田清誌道別,“有機會再見的話,到時候咱們再好好聊聊。”
    “您要去見見龍馬嗎?”
    “還是算了,也不急於一時。”
    說罷,越前南次郎戴上墨鏡,轉身離開了。這家店是點單的時候結賬,越前南次郎已經付過了,阪田清誌也就不擔心他坑害自己。
    在店內享受了一段美好的下午茶時光,見時間也差不多了,阪田清誌走上了回去的路。
    如果越前南次郎是西班牙隊的教練,那計劃要大刀闊斧進行調整了。
    阪田清誌自己就是站在指導他人的位置上的,自然清楚一個引導人究竟有多麽重要。
    他拿來教育龍馬的方法,很有可能也會用在西班牙隊成員的身上。本來他們的能力就很棘手了,如今再多一個越前南次郎,真是難搞……
    德國隊和西班牙隊的棘手和強大沒法比,因為二者的優勢不在同一個地方,各有各的可怕之處。現在先不談這個話題。
    回到基地之後,阪田清誌先找上了越前龍馬,問越前南次郎是怎麽訓練他的。
    “老爸嗎?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越前龍馬歪了歪頭,麵露不解。
    “我今天遇到他了。他可能是西班牙隊的教練。”
    “誒。”
    越前龍馬瞪圓了眼睛,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即想到哥哥也在西班牙隊,那就不奇怪了。
    他跟阪田清誌簡單概括了一下越前南次郎叫自己做過的奇怪訓練,越說臉色越陰沉,明顯是回想起了不愉快的記憶。
    真可憐。
    阪田清誌玩心上來了,於是問他:“我的訓練,和他的訓練,你選哪一個?”
    “……非選不可嗎?”
    “非選不可。”
    越前龍馬沉默了。他不是很想選。
    愛看熱鬧的幸村精市加入了他們的對話:“說得更準確點,你是更願意在清誌身邊訓練,還是在令尊身邊訓練呢?”
    “我還是很溫柔的。”阪田清誌補了一句。
    “就是啊。”幸村精市附和道。
    弱小可憐無助的越前龍馬選擇壓低帽簷,遮住自己無奈而痛苦的表情。
    一直保持沉默的話,他們是不是就會覺得沒趣而放過自己了?
    很遺憾的是,阪田清誌並沒有就此放過他的意思。
    “很難選嗎?也是,畢竟他是你的父親,再怎麽不情願,你們都是一家人。”
    他聽見阪田清誌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這話聽著像是要轉移話題了,但他知道他不會的。
    “這樣吧,你選我這一次,明天我給你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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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前龍馬沒有動,但阪田清誌知道他心動了。
    “你想吃什麽,我給你做什麽——能力範圍內。”
    “那我們呢?”幸村精市期待地看著阪田清誌。
    “想吃什麽?”
    “嗯——我們到時候一起做吧,這樣能省點時間和精力。”
    “好。”
    越前龍馬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八”字。他抬頭看看阪田清誌,又看看幸村精市,感覺很不公平。
    “之前我就在想了,為什麽阪田前輩對立海大的人無條件好,對我們就格外嚴格?”
    “我對你們不好嗎?”
    他沒有回答,但幽怨的眼神說明了一切。
    阪田清誌側頭跟幸村精市對視一眼,後者隻是笑著攤了攤手,意思是交給他來解釋,自己不出聲。
    看來是端水沒端好,讓小孩兒心裏不平衡了。
    ……可他本來就不打算端水啊?
    “你對青學的前輩也會比對其他學校的前輩要友好一些吧。”
    越前龍馬抿了抿嘴,他沒法反駁,可還是有些鬱悶。
    “話是這麽說……”
    “好了,這個話題就到這裏吧。”阪田清誌隔著帽子拍拍他的腦袋,“明天早餐想吃什麽?”
    越前龍馬撇開頭不去看他,“隨便。”
    唉,鬧別扭了。
    “你們現在正在經曆的,是我們在這三年裏一直堅持的。”
    阪田清誌輕描淡寫地說著,幸村精市嘴角噙笑,靜靜地在旁邊聽著。
    “不是我格外寬容立海大的成員,而是他們一直都嚴格要求自己,多我一個不多,才會顯得我對外校人相對更冷漠。”
    這一點,越前龍馬心裏也明白。立海大的人都是一群願意為了強大和勝利而在字麵意思上嘔心瀝血的瘋子。
    他們注定無法相互理解。
    像是看出了越前龍馬的想法似的,阪田清誌說:“沒法理解就不用去理解了,本來人與人之間就是難以相互理解的,你隻要知道有這麽回事就行了。”
    “交流就是找到彼此的共同點、尊重彼此的不同點,不是照鏡子,也不是玩找不同。”
    氣氛變得有些嚴肅了,於是阪田清誌及時繞了回來:
    “——扯遠了,你隻要知道我很溫柔就足夠了。如果你覺得還不夠的話,我可以像對待三歲寶寶那樣……”
    聽見他後麵這句話,越前龍馬直接慌了。
    “不用了!現在這樣就夠了!”
    “真的?我還是很會帶孩子的,保準能讓你感受到……”
    “啊啊對了!我跟德川前輩約好了要一起自主訓練來著!不好意思,我先告辭了!!”
    阪田清誌越說越不妙,越前龍馬不敢想象自己繼續待下去會發生什麽,於是大聲蓋住了他的話,語速極快地說完後就衝刺離開了。
    看著越前龍馬落荒而逃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兩人相視一笑。
    “你有頭緒了嗎?”
    “嗯,大概跟青學差不多,都是先在絕境中逼出極限,再一舉進化、逆風翻盤。”
    他們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對手。
    “其他人呢?”
    “都在休息室等著你呢。”
    “走吧,我跟你們說說下午的事情。”
    先跟大家討論出結果,再通過參謀組傳達給其他人。
    為什麽不親自說?
    因為他現在要當甩手掌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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