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短暫空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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阪田清誌是在網球部全體成員麵前暈倒的,當時的二三年級已經畢業了,就算傳出去為外人所知也不奇怪。
當時阪田清誌是主動選擇的強行發動五號世界,最後因副作用倒下,嚴格來說並不是真田弦一郎的錯,阪田兄妹兩人也都表示了不介意,讓他別放在心上,可他始終有些過意不去。
這是阪田清誌第一次犧牲自己。
後來,切原赤也入學了,毛利壽三郎又開始整天逃訓,於是幸村精市和阪田清誌在正選的見證下打了一場練習賽。那一次阪田清誌掙脫了五感盡失的狀態,結果當場流鼻血,又躺了一天。
第二次了。
再過了一年,切原赤也開始頻繁用球傷人,阪田清誌拉著他來了一場練習賽,主動讓自己被打得幾乎遍體鱗傷,就是為了給他留下不可磨滅的心理陰影,徹底改掉這個壞習慣。
第三次……
之後是阪田清誌和真田弦一郎的練習賽,今年的全國決賽,阪田清誌和遠野篤京私下進行的練習賽,以及一些小插曲……
他似乎一直在受傷,在噩夢中徘徊。
真田弦一郎曾為此困惑不已。他不明白阪田清誌為何總是要犧牲自己。
得知阪田清誌的夢魘時,他覺得匪夷所思,卻並未多想,隻一如既往支持他。
一直到在深海中看見原本的未來,真田弦一郎終於明白了。
——那些原本該是他們遭受的傷病和苦痛,全部都由他代為承受了。
在多隆提起真田弦一郎曾害同伴暈倒的事情時,真田弦一郎首先想起的就是這句話。
愧疚嗎?
自然是愧疚的。
如果不是他們的自大和輕敵,幸村就不會獨自被推進手術室,還要在複健回歸沒多久就上場比賽;如果不是自己的愚蠢和死板,他們就能守住關東十六連勝、趕上幸村的手術,也不會白白給越前進化的機會,斷了他們共同約定好的夢想。
但也正如他所說,因為他們太沒出息,所以他來了,不需要擔心和自責了。
多隆故意提起此事,就是想讓真田弦一郎陷入負麵情緒當中,但他恐怕要失望了。
這一局是多隆的發球局。說完那句話之後,他見真田弦一郎微微低頭、佇立不動,以為恐車奏效了,就揮拍發球,準備拿下這一分。
就在球落地反彈,即將飛向場外時,真田弦一郎突然動了。
“難知……如陰!”
他不會沉浸在那些負麵的情緒當中,大家也不會希望他因此被絆住腳。
“015!”
多隆驚愕地瞪大了眼睛,隻見真田弦一郎麵色如常,並未開口,隻是對自己做了個“放馬過來”的手勢。
“哈哈……不愧是師父啊,沒想到我的五車之術對您完全不起作用。”
多隆知道這下是真的沒轍了,苦笑著撓了撓後腦勺。
“好吧,那我也隻能拿出真本事,跟您一決勝負了!”
之後,多隆終於認真起來,拋開那些華而不實的忍術,跟真田弦一郎打得有來有回,真正展現出了他作為法國隊成員應有的實力。
比分來到35,雖然這三局一直是多隆在贏分,但隻要真田弦一郎贏下一局,這場比賽就會落下帷幕,在他之後的加繆也無法上場,名為輸賽的達摩克利斯之劍一直高懸頭頂,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
“為了信任我的法國隊隊友,我也得放手一搏了。”
雖然這是婆婆禁止使用的,但為了法國隊的勝利,他不得不這麽做。
多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法國隊成員,深呼吸做好心理準備,雙手開始結印,嘴裏念叨著“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氣勢明顯與之前不同。
有什麽要來了。
在日本隊眾人心中都警鈴大作時,加繆來到多隆身旁按住他還在結印的手,阻止了他。
“到此為止吧,今天還不是你掀起革命浪潮的時候。”
加繆對他溫和一笑,旋即看向裁判。
“裁判,我們棄權。”
這發展出乎所有人意料,平等院鳳凰略略一想,明白了加繆此意為何。多隆才國三,正是成長的黃金時期,不能在這裏使用斷送自己未來的絕招。
平等院鳳凰之前是逼著日本u17成員以必死覺悟變強的,因為他自己也是如此,甚至真正經曆過涅盤重生。他們沒有太多機會站在世界的頂端,賭不起時間,就隻能賭性命了。
法國隊可以為了有望後輩在淘汰賽選擇棄權,把勝利拱手相讓,可他們在世界的排名是第三,與排名第二十三的日本隊不可相提並論。他們本就有那樣的胸懷,日本隊卻沒法有。
事情發展跟阪田清誌預料的有很大出入,不過結果大差不差,日本隊晉級四強,在duke上場跟昔日好友加繆對戰前就落下了帷幕。
兩隊進行賽後握手,夏魯達魯在觀眾席的過道上騎著白馬,四處張望尋找著那個身影。
加繆抬頭看著他,勸道:“王子,讓我們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地讚揚勝者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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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魯達魯沉吟片刻,應了下來。
“好……”
跟多隆握手後,真田弦一郎終於開口跟他說話了:“多謝你的禮物,我定會回禮的!”
“哎呀,不用這麽客氣啦,就當做是我給師父的見麵禮吧!”
“不行,你送了我如此貴重的禮物,一定要回禮我才過意得去!”
在兩人爭執不休的時候,突然有什麽飛了過來,他們下意識抬手接住,發現是一顆草莓糖。
順著糖飛來的方向看去,阪田清誌對兩人擺了擺手,權當打招呼。
“你這就開始拿我的糖收買人了啊。”
“什麽收買,那是拿去堵他們嘴的。”
“噢——噢,真田真可憐啊,才剛被清誌勒令閉嘴,現在又來一次。”
真田弦一郎和多隆聽不見這兩人的對話,但真田弦一郎知道他們倆一定是在打趣自己,遂無奈地收起了那顆糖,又看回對麵的多隆。
“那位是我們的特別指導,他看不慣我們爭執,就拿糖來阻止了。”他正了正色,“你不用客氣,直接收下吧。”
“好的!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多隆收了糖,笑得雙眼都彎成了月牙,一看就知道他現在心情特別好。
被阪田清誌這麽一打岔,賽後握手環節眨眼間就過去,各自歸隊退場。
離開賽場後,真田弦一郎跟三船教練說了一聲,轉回去找多隆要聯係方式了,duke也找加繆單獨見麵去了。
阪田愛音給阪田清誌發了消息,說她跟青學幾個一年級四處轉轉。感覺像帶小朋友出去春遊。
下午其實沒什麽訓練安排,教練放大家自由活動,越前龍馬去看美瑞的比賽,種島修二去跟希臘隊玩,跡部景吾和仁王雅治都不知所蹤,真田弦一郎、柳蓮二和千石清純結伴出去遊玩,剩下的人都在基地裏自主訓練。
切原赤也也出去玩了,阪田清誌擔心他走丟,就跟著他一起出去了。他們在路上看見了跡部景吾,切原赤也好奇他要去哪兒,就追了上去,結果正好撞見他在德國隊基地前從手塚國光手中接過一張cd的場景。
切原赤也正頭腦風暴這兩人在幹什麽,阪田清誌注意到有保安正往這邊走,趕緊拉著切原赤也離開了原來的藏身處,碰巧遇見了俾斯麥。
“噢,是你啊!”
看見阪田清誌,俾斯麥驚喜地跟他打了聲招呼。
“怎麽過來這裏了?來偵察嗎?”
“波爾克還沒看我發的信息,我氣不過,所以過來問個明白。”
這是事實,波爾克到現在都沒有確認他昨天下午發的信息,正好可以拿來當借口。
“你是表演賽上跟不二前輩比賽的那個人!怎麽會跟阪田前輩認識的?”
切原赤也來回看了看這兩人,吃驚地眨了眨眼。
“之前有過一麵之緣。”
“我叫米海爾·俾斯麥。”
兩句帶過這個話題,阪田清誌又繞了回來:“所以波爾克呢?在訓練嗎?”
“這個時間的話,估計是在做體能訓練吧,你們來得不巧。”俾斯麥想了想,說,“等之後遇見他了,我會提一下這件事的。”
“有勞了。”
俾斯麥沒有問阪田清誌跟波爾克發的信息是什麽內容,而是說起了日本隊的實力。
“你們日本隊真是了不起啊,特別是國中生!”
那個叫不二周助的選手是真的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過獎了,那群小崽子還有得學。”
“小崽——咳咳!嗯,原來你是這麽看他們的啊。”
俾斯麥差點就要笑出來了,好歹還是忍了下來。
“我很期待明天的比賽,再見啦朋友!”
“彼此彼此。再見,我們告辭了。”
“再見!”
兩人跟俾斯麥本來也沒什麽交情,簡單寒暄了幾句就互相道別,各回各家了。
路上,切原赤也莫名總結出了“手塚前輩是去德國隊做間諜的”這麽個結論,讓阪田清誌不由暗自歎息。
“你有沒有想過,去做間諜的不是手塚,而是跡部?”
“是、是嗎?”
“那張cd隻是音樂cd,跟間諜什麽的沒關係。但他們兩人都出了汗,很明顯是才對練過,說明是跡部找上了手塚,想探他的底細。”
“噢噢,原來是這樣!”
明天的比賽每一場都是硬仗,不知道教練會怎麽安排名單。
回去之後問一下他們的想法吧,也好提前做準備。順便,再問問另外三位教練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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