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參賽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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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阪田清誌和切原赤也在外閑逛的時候,正巧透過店鋪玻璃看見了真田弦一郎一行人。
    “是真田副部長,柳前輩還有千石前輩誒!那個牛排看起來好好吃!”
    “想吃?”
    切原赤也糾結了一下,“要說不想吃,那肯定是假的啦……”
    “那就進去吧,正好和他們打個招呼。”
    阪田清誌攬著切原赤也的肩膀,半強迫地帶他進了店裏,來到了那三人桌邊。
    “赤也就交給你們了,給他也點一份牛排,我有事回基地處理。”
    簡單打完招呼,阪田清誌把切原赤也丟給他們照看,先行離開了。
    “阪田前輩好忙啊。”
    “是啊,感覺每天在基地看見他都風風火火的,阪田同學也不容易啊。”
    目送阪田清誌離開之後,切原赤也坐在了千石清純旁邊,柳蓮二給他也叫了份牛排。
    “明天就是跟德國隊的比賽,他會格外上心也不奇怪。”
    “說到明天的比賽,蓮二,你覺得教練會怎麽安排名單?”
    “可以確定的是單打一會是平等院前輩對戰波爾克。單打二據說是手塚上陣,弦一郎你今天已經上過場了,那麽估計會安排精市或跡部……精市的可能性要大一些。”
    “嗯——雙打是個大難題啊。”千石清純麵露難色,“對麵的雙打足足有兩個職業選手,怎麽想勝率都不會太高。”
    “倒也不盡然。”柳蓮二搖搖頭,“貝爾蒂擅長基於數據和資料推演出最佳攻略法,單一打法的選手麵對他時會處於下風,但我們這邊有風格變幻莫測的成員在。”
    “你是說仁王嗎?”真田弦一郎思索片刻,“唔,如果用上他的幻影,的確有點可能。”
    “仁王前輩出戰雙打的話,那搭檔是誰?”切原赤也咽下嘴裏的肉,問。
    “最理想的狀況是清誌……但眼下他沒法上場,考慮到施奈德的體型和能力,大概率會是duke前輩吧。”
    一說到這個,切原赤也就一副略為不滿的樣子。
    “如果阪田前輩也能上場就好了。”
    “沒辦法,這也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事情。”千石清純苦笑著拍拍他的背,安慰道,“想開點,我們也是很強的,再加上有阪田同學的悉心指導,那可謂如虎添翼啊!”
    “沒錯!我們也是很強的!”切原赤也突然振作了起來,“我們要連同阪田前輩的份一起努力,贏下明天的比賽!”
    “就是這個勢頭,切原同學!”
    目睹全程的真田弦一郎和柳蓮二對視一眼,沒再提阪田清誌的事情,轉而感慨起千石清純也是個擅長哄孩子的。
    與那四人分別後,阪田清誌回到了基地,敲門進了三船教練的房間。另外三位教練也在,四人圍著茶幾坐著,茶幾上散亂放著各成員的資料表單和明天的出戰表。
    “打擾了。”
    “啊,阪田,你來得正好,我們剛討論完明天的名單。”齋藤教練笑著跟他揮揮手,“你要看一下嗎?”
    “那我就不客氣了。”
    阪田清誌接過名單看了起來,那頭齋藤教練說起定下名單有多麽不容易。
    “德國隊真是強到無從下手啊,就是寫這麽幾個名字上去都讓我們頭疼得不行。”
    “齋藤,你這話說的好像他們不值得信任一樣。”拓植教練無奈地看著他。
    “怎麽會呢,他們的成長有目共睹,隻是還沒有合適的機會檢驗他們真正的實力和潛力罷了。”齋藤教練笑了笑,“這不,明天他們就可以大展身手,震撼全世界了。”
    名單的安排跟阪田清誌的預測出入不大,除去今天已經上場過的成員,基本是把最強的陣容搬了出來。此次世界杯要求至少有三名國中生上陣,這已經是最理想的安排了。
    阪田清誌把名單還回給離自己最近的拓植教練,“我會做好準備的。”
    “記得不要太勉強自己了。”
    “多謝關心,我會注意的。”
    謝過黑部教練的提醒,阪田清誌換了個話題:“正好教練們都在,我想請教一個問題。”
    “怎麽,還想問你能不能上場?”
    三船教練像是讀懂了他的心聲一樣,先他一步說了出來。阪田清誌沒有回應,明顯是說中了。
    與上次不同,三船教練沒急著趕他走,反倒跟另外三人交換了個眼神,讓阪田清誌隱隱有不祥的預感。
    不會吧……應該不會吧……他可是把大賽規則從頭到尾仔仔細細看了不下五遍啊,完全沒看到有類似的規定,按理來說是沒可能的……
    “你想上場嗎?”
    阪田清誌下意識想否定,三船教練的眼神卻讓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有很多正式成員想上場都沒機會上場,不缺我一個醫療隊的。”
    文太和伊達、中河內以及袴田到現在都沒獲得哪怕一次上場的機會,新加入的加治、忍足和千石也是如此,仿佛都是為添人頭加進來的一般。
    有這麽多人隻能在場外坐冷板凳看著隊友在球場上活躍,他不認為自己一個醫療隊的能破例上場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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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初那份遠征組名單是在他被趕出基地前就擬定好了的,他從一開始就不被列入正式成員當中,事到如今還談何上場?
    他早就明白這一點,因此才放心過來當這個特別指導。
    但他現在不確定了。
    他在訓練其他人的期間暴露出了太多,沒法下定論說教練們的想法沒有改變,沒法說他們依舊沒有一絲一毫想把他攆去賽場上的念頭。
    如今半決賽名單已出,依舊沒有他的名字,而半決賽後的隊內戰是自願報名的,跟他沒關係。按理來說,他現在該放心了。
    日本隊肯定是最終贏家,隻看過程如何而已。
    ……而這是阪田清誌最放心不下的。
    毫無疑問,當他們陷入束手無策的困境,為了獲勝,他們必定會選擇犧牲自己的一部分未來。
    他不是救世主,也不想自詡拯救、救贖某人雲雲——本來他也沒強大到那種程度。他隻是在盡己所能,把他們拉到沒那麽辛苦的道路上而已。
    跟德國隊的比賽是硬仗,明天上場的三名國中生都是他的同伴,他不擔心他們勉強自己賭上未來,可剩下四名高中生呢?
    鬼和平等院肯定會亂來,duke和種島相對好一些。
    他沒法時刻盯著他們,隻能在休息時間提點幾句,盡綿薄之力,至少讓他們不要傷太嚴重。
    那之後與西班牙隊的決賽呢?
    “……”
    阪田清誌時常會覺得自己也挺擰巴的。
    嘴上說著自己清心寡欲、容易滿足,可真叫他去到球場上,他又會被激起滿腔的熱血,一不小心就動真格去獲勝了。
    明知自己是沒法也不想參加世界杯比賽的,可他還是拚了命地訓練和開發新招式,還美其名曰“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幫隊友增強實力”,其實不過是他按捺不住想打球的心,閑不下來而已。
    他會糾結於前世今生的身份立場,覺得自己不能做什麽、不該有怎樣的未來,卻又忍不住對那些被自己打上叉號的未來心生憧憬。
    很多時候他都是果斷的,會快刀斬亂麻,可一到前世今生這件事上就會再三猶豫,不敢踏出一步,害怕會做出無法原諒自己的事情,哪怕知道其中淵源的就隻有他自己。
    有時他會覺得與其看著他們受傷和自我犧牲,不如由他上場拚盡所有拿下比賽,苦一苦他自己,輕鬆他們將來的路;有時他又會覺得誰都不該自我犧牲,放在他自己身上也是一樣的,貪心得很。
    這該死的世界。
    阪田清誌原本在感傷的,想著想著就有一把火在心裏燒了起來,氣得不行。
    煩死了,為什麽他一定要鬱鬱寡歡啊?
    這完全是沒有道理,也沒有必要的。
    他為什麽要為了隻有自己知道的事情把自己溺死在負麵情緒裏?
    感覺蠢透了。
    阪田清誌麵無表情地沉默良久,最後疲憊地長出一口氣,讓另外三位教練摸不著頭腦。
    退一步吧,退一步。
    不如效仿一下手塚吧。手塚主張是為了自己才去了德國隊發展,不是為了國家而是為了自己而戰,感覺這個理由正好也可以拿來說服自己,讓自己那顆脆弱的心髒行行好別鬱悶了。
    “想好了?”
    看出阪田清誌眼神的變化,三船教練開口問道。
    阪田清誌與他四目相對,“我不會為了日本隊而戰。”
    三船教練等著他的下文。
    “我會為了立海大,為了我自己而戰。”
    他是為立海大而來,是為他的家人和他視若家人的同伴們走到了今天。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同時,在家人和同伴的支持下,他也將走向自己的未來。
    自私就自私吧,他已經付出了那麽多,自私這一次也沒什麽大礙吧。
    三船教練笑了一聲,從一堆表單下邊抽出一本小冊子丟給阪田清誌。
    “拿去,大賽規則的緊急修訂版,仔細研究一下。”
    阪田清誌才接住那本小冊子,就聽見了這樣一句話。他停頓了一下動作,感覺心裏的火燒得更厲害了。
    “……謝謝,那我告辭了。”
    今天的對練對象是木手和入江。
    正好,他現在怒火中燒,打個練習賽虐一虐他們,放鬆一下心情。
    關上房門,阪田清誌陰沉著臉色走向室外,準備去尋找木手永四郎和入江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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