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吹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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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阪田清誌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能力。他沒法去到賽場上阻止什麽,沒法在比賽途中出手幹涉。他沒有那樣的金手指,所以隻能在旁邊看著。
    不過他也不是什麽也做不到。
    在旁邊看著的時候,他能找出那些看似萬能的設定的漏洞。
    作者對這一切的設定有些隨便了,沒有具體說明,隻叫人覺得荒謬,仿佛這些能力毫無漏洞可言。
    那麽,就由他來補充缺失的那部分設定吧。
    天衣無縫是強化自身實力、削弱對手實力,巨大化是單純的巨大化,都沒有明顯缺點,那他就給它們找出來。
    並不是不存在,隻是藏起來了,連作者本人都沒注意到罷了。
    光是找出來還不夠,要告訴其他人知道。在說出口的瞬間,其他人得知的瞬間,找出來的漏洞才會真正生效。
    不是其他人發現不了,但說不定有所謂的“認知阻礙”存在,即沒有作者的安排,原作角色就察覺不到這些,察覺到了也可能會被強行“忘記”。
    除去天衣無縫,對阿修羅神道的描述也得改改了。
    阪田清誌先前隻見識過平等院鳳凰、鬼十次郎等人的阿修羅,而且他們對阿修羅神道的描述都是地獄啊必死的覺悟這類嚇人的詞語,他就誤以為阿修羅神道和天衣無縫完全相反,是會叫旁人產生恐懼心理的境界了,可實際上沒這麽簡單。
    就拿夏魯達魯的騎士阿修羅來說,壓根就不嚇人,反倒挺神氣的。
    阿修羅神道有什麽漏洞嗎?
    和天衣無縫不同,阿修羅神道的效果因人而異,達到這個境界的人可能連自己都搞不懂,另外就是能使用的人寥寥無幾,基本都集中在日本隊了,所以想找到共同的漏洞並不輕鬆。
    硬要說的話,就是會讓他頭暈目眩了。
    總之,先暫時放在一邊吧。
    仁王雅治和duke勝利歸來,眾人歡呼著圍了上去,七嘴八舌地熱議著兩人剛才的精彩表現。
    阪田清誌慢了一步回神,沒來得及擠進去,就站在邊上等著。
    也好,趁這個時間,他得想想等會兒要和他們說什麽。誇獎是肯定要有的,還得有鼓勵,再表達一下自己為他們感到驕傲和高興,還有最重要的……
    阪田清誌迅速打好腹稿,抬眼看去,發現其他人還沒舍得散開,甚至有人提議要把仁王雅治拋高慶祝。
    大家都在為他高興,這是好事。
    但礙著自己了,這是壞事。
    過去他見到此情此景會覺得那裏沒有自己的位置,現在不一樣了,那裏就該有他的位置,還得是靠中間,他們在的地方。
    於是阪田清誌在做了長達一秒的心理鬥爭後果斷決定拆了這堵人牆,一手拉一個後領,很快就扯開一條路,來到了仁王雅治麵前。大家都在最內層,齊齊盯著他看。
    “有意見?”
    他十分理直氣壯,一點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怎麽會呢。”幸村精市笑眯眯的,“你是有話要跟仁王和duke前輩說吧。”
    阪田清誌應了一聲,先跟兩人說了聲“幹得好”,隨後上前幾步離仁王雅治近了些,雙手握著他的肩,表情嚴肅了些。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他是給他提過建議,希望能幫他減輕一點使用幻影的精神壓力,可一局換一個幻影還是太頻繁了,很難不擔心他的精神狀態。
    仁王雅治無奈地看著他,“這個問題,大家已經問過好幾次了。”
    見他擔心,仁王雅治歎了口氣,還是又重複了一次。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而已,喝點水坐一坐就好了。”
    “沒事就好。”
    得到答案,阪田清誌稍微安了心,收回了手。
    仁王雅治的狀態確實不錯,除了疲憊,臉上更多的還是滿足,嘴角的弧度現在都沒下來。
    阪田清誌本來想好了挺長一段話,現在卻不太想說了。感覺說再多都不足以表達他現在的心情。
    那就隻問一句話吧。
    “盡興嗎?”
    “嗯,沒有遺憾了。”
    仁王雅治的名號響徹整個會場,所有人都在為他的欺詐盛宴喝彩;他贏下了沒人看好的比賽,充分享受了比賽的刺激;回來之後有珍視的同伴迎接,大家都為他感到高興……
    還有什麽比這些更叫人開心的呢?
    看出他心情愉快,阪田清誌也輕輕笑了一下,而後看向旁邊的duke。
    “前輩這次沒弄破衣服了,進步了。”
    duke苦笑著,“還在怨我啊。”
    “開玩笑而已。前輩的表現很精彩,你們兩個都很棒。”
    “這話跟誇小孩子似的。”仁王雅治吐槽了一句。
    “你不願意嗎?”
    “誰知道呢。”
    “謝謝,其中也有你的功勞。”duke適時打斷了兩人的拌嘴,“那個提示來得很及時。”
    其實他還有很多感謝的話想說,但他知道阪田清誌不愛聽,就隻是把手搭在了他一邊肩上,無聲表達自己的謝意。
    這樣就夠了,他會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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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得差不多了,阪田清誌把兩人趕去休息,準備送幸村精市上場。
    幸村精市脫下了肩上的外套,疊好放在一邊的長椅上,聽隊友們紛紛對他表示激勵。
    他接下來的對手是手塚國光,曾經跟手塚國光交過手的人都給他提了點建議,其他人則為他加油,無比期待他贏下這場比賽。
    手塚國光是他們共同憧憬的目標和對手,沒有人不想打敗他、超越他。
    等其他人跟幸村精市說完了,阪田清誌這才走到他跟前。
    “精市。”
    “要碰拳頭嗎?”
    還沒等阪田清誌開口說些什麽,幸村精市就舉起了右拳,帶著打趣的意味,似乎是把他跟剛才即將上場的兩人碰拳的行為當做例行公事了。
    他想這麽做,那就隨他去吧。
    阪田清誌沒有意見,抬手跟他碰了碰拳頭。
    “去把那座冰山打崩吧。”
    “好啊,一定。”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在聊今晚吃什麽一樣輕鬆愉快。
    “那兩人好可怕啊……”
    切原赤也悄聲跟丸井文太吐槽,丸井文太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我同意。”離得不遠的越前龍馬也加入了對話。
    深受折磨的三人不約而同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對彼此產生了同病相憐的感情。
    “噯,他們倆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了嗎?”歎完氣後,越前龍馬問道。
    “幸村沒怎麽變過,清誌以前要更沉靜一點,熟了以後才會暴露本性。”
    “倒也不盡然。”柳蓮二突然冒了出來,“精市在病愈之後變得更孩子氣了。”
    雖然也有他們慣著他的原因在,是雙向奔赴的結果……但這句話不說也無礙。
    聽柳蓮二這麽一說,丸井文太也想起來了。
    “啊啊,確實是這樣。因為習慣了,我一時沒想起來。”
    “幸村前輩生過大病嗎?”
    “是國二時的事情了,現在並無大礙。”柳蓮二一句話帶過了這件事。
    “話說,我感覺阪田前輩的惡趣味愈演愈烈了。”切原赤也不禁打了個寒顫,“以前還隻是喜歡奇怪的東西和時不時抓我們對練,可自從來到澳大利亞……”
    他沒有說完,但丸井文太和越前龍馬都明白他的意思。
    “究竟是清誌學壞了,還是這就是他的本性……”
    “大概是本性吧。”
    跟青著臉的三人不同,柳蓮二麵色淡然,十分平靜地總結了一句。
    幾人的話題中心阪田清誌正目送幸村精市走向球場,這時乾貞治來到了他旁邊。
    “阪田,單打三那時……”
    “你已經道過歉了,我已經教育過了。隻要你牢記於心,就沒必要再提。”
    乾貞治確實是想正式道一次歉。盡管他沒有那個意思,但正如阪田清誌所說,一句不知真假的傳聞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影響。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他成天和真真假假的情報打交道,該是再明白這個道理不過的,可還是犯下了這等錯誤。
    他那時必定是腦子進水了,才會不加思考就說出那條傳聞。
    但在他開口之前,阪田清誌就給他堵了回來。
    聽見阪田清誌的話,乾貞治明白,無論自己說什麽,都會顯得無比空洞。並不是因為他還在生氣,而是因為他相信自己會知錯就改。
    乾貞治正了正色,“我一定會的。”
    阪田清誌應了一聲,“該幹嘛幹嘛去吧。”
    送走了乾貞治,阪田清誌緊盯著球場上那道身影,等待比賽開始。
    這是多久沒看見他站在單打的賽場上了?
    健康的,意氣風發的幸村精市……
    阪田清誌雙手抱臂,悄悄攥緊袖子,壓抑著內心翻湧的激動。
    去成為天吧,自由自在,無拘無束,誰也觸碰不到的天。
    什麽神啊鬼啊的,哪有天來得舒服?
    他就該是那樣的。他就該是健康、精神、自由的。
    幸村精市與手塚國光隔著球網相望,彼此眼中都透著絕對的自信和鬥誌。
    “有個人叫我打崩你這座冰山。”
    幸村精市淺淺笑著,溫和,卻帶著屬於強者的氣勢。
    手塚國光頓了一下,“阪田嗎,他還是這麽惡趣味。”
    “他還托我帶句話給你。”
    手塚國光不是很想聽,但幸村精市很開心地接著說了下去:
    “他說,如果你今晚交不出哪怕一封信給自家隊友,他就按著你,讓你當著所有人的麵寫信,波爾克來了都救不了你。”
    “……”
    幸村精市很滿意他這副表情,“那就,請多指教了。”
    手塚國光的神情比往常嚴肅了不少,“不要鬆懈,全力以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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