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訓練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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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小紅花是怎麽回事?”
    “雅治給貼的,我拿過來給其他人也貼上了。”
    他今天心情好,貼著就貼著吧,就當獎勵自己,不跟他追究了。
    阪田愛音盯著阪田清誌那朵小紅花看了一會兒,“挺好的,很符合你的形象。”
    “我這裏還有,你要不要也貼一張?”
    阪田清誌拿出那麵貼紙,上邊還剩幾張。
    見他喜歡,仁王雅治就直接整麵送給他,隨他拿去折騰別人了。
    阪田愛音想了想,指著自己右邊臉頰,“貼這裏。”
    清誌的小紅花貼在了左臉,她打算對稱一點貼另一邊。
    知道她在想什麽,阪田清誌忍俊不禁,依言給她的右臉貼了一朵小紅花。
    兩人繼續沿著道路散步,聊起了今天的比賽,主要聊單打二,阪田清誌的比賽。
    最近的網球比賽都挺荒謬的,阪田兄妹的心態一致從難以理解轉變成了不理解、不深究,就如流水一般任它們流去。
    “拋開那些怪力亂神,你的比賽是最精彩的,感覺應接不暇的。”
    “是嗎?”
    阪田清誌聽了心情雀躍,阪田愛音應了一聲,接著說了下去:
    “你的動作是行雲流水,對麵的是瀟灑自如,雖然都很自然,像網球已經融為身體的一部分了,不過你要更果決一些。”
    單打三倒也不錯,但太過誇張了,阪田愛音還是更中意阪田清誌的比賽。其中當然有偏心的成分在,也因為她更喜歡簡潔點的風格。
    阪田清誌現在開心到嘴角半天放不下來了,阪田愛音心裏嘀咕他幼稚,卻沒說出口。
    “走,去吃好吃的,犒勞一下你。”
    阪田愛音拉著阪田清誌的衣角,半強迫地帶他走去自己最近常去的店,準備和他在外邊一起吃頓午餐。
    這邊阪田兄妹過得愉快,另一邊日本隊眾人也各自分開,或是和同校的夥伴談笑,或是找去其他國家隊交流或約賽。
    平等院鳳凰找上波爾克,德川一矢找上梅達諾雷,於是德國隊和西班牙隊也原地解散,自由活動去了。
    塞弗裏德自看完比賽就皺著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俾斯麥問他是不是在思考明年去留學的事情。
    “日本隊的訓練方案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人人都會閉眼打比賽?”
    塞弗裏德沒有直接回答俾斯麥的問題,而是問出了這個靈魂疑問。
    “國光應該知道吧?你有問過他嗎?”
    “他怎麽可能知道日本隊是怎麽訓練的,頂多就是知道阪田這個人很奇怪而已。”
    “那要不直接問本人?”
    “你說什麽傻——”
    塞弗裏德正要吐槽俾斯麥,一轉頭就發現俾斯麥指了指旁邊的店,玻璃窗對麵儼然就是剛才提到的阪田清誌。他對麵坐著阪田愛音,兩人交談甚歡,怎麽看都不該打攪他們。
    “……他們臉上貼著什麽?”
    “小紅花啊,日本隊其他人好像也有一部分人臉上有貼。”
    “為什麽要貼這種東西?”
    塞弗裏德很不理解,阪田清誌似有所感看了過來,正巧與他四目相對。阪田愛音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也看見了這兩個不速之客。
    俾斯麥感覺有好戲看了,於是攬著塞弗裏德的肩,不由分說地帶著他進了店裏。
    恰逢飯點,店裏甚是熱鬧,找不到空位。俾斯麥以此為理由,帶著塞弗裏德來到了阪田兄妹桌前。
    “中午好啊!介意拚桌嗎?”
    “米海爾,你幹什麽呢?!”
    “好啦好啦,難得碰麵,你不是正好有話想問嗎,多巧啊!”
    塞弗裏德想掙紮,俾斯麥卻並不打算放過他。
    阪田兄妹對視一眼,阪田清誌起身去到阪田愛音旁邊,給兩人騰出了位置。
    “謝啦!來吧塞弗,坐下吧。”
    俾斯麥把塞弗裏德塞到靠裏邊的位置,自己坐在外邊防止他逃跑,翻著菜單問他想吃什麽。
    塞弗裏德頗為不滿,最後還是沒有繼續抱怨,點了份牛排。
    阪田兄妹的餐也還沒上來,四人就順勢在等待期間聊了起來。
    應兩人的要求,塞弗裏德和俾斯麥改口直接稱呼兩人的名字了。
    “所以你想問什麽?”
    塞弗裏德心直口快,有話直接說,就把剛才的問題再說了一次。
    是個好習慣,比日本那群擰巴的崽子不知道好到哪裏去。
    “正好我帶了日程表記錄,你看一下吧。”
    “這是可以給別人看的嗎?”俾斯麥略微吃驚。
    “沒什麽不可以的,反正沒我的指導也幹不來。”
    不是誰都坐得來他這個位置的,特別是蒙眼躲球、限時大逃殺這種娛樂環節。
    兩人困惑他這話的意思,翻開厚厚一本記錄本,從第一頁開始就懷疑自己不認識日語了。越往後翻,他們就越覺得荒唐。
    “這是什麽……?”塞弗裏德下意識揉了揉眼睛,“米海爾,我沒看錯吧?”
    “我覺得你沒看錯。”俾斯麥麵色凝重,“就連我們德國隊的訓練都不及後麵這些安排。”
    單論訓練量還好,但其中混入了許多匪夷所思、莫名其妙的字眼,看得他們摸不著頭腦。
    “什麽叫‘愉快的玩耍時間’?”塞弗裏德指著其中一項,問阪田清誌道。
    “就是給他們五分鍾在基地裏躲藏,在一小時內躲開我的直接或間接觸碰,被我碰到的人要接受懲罰。”
    “對清誌而言的愉快玩耍時間。”阪田愛音補充了一句。
    “是人做得到的嗎?”
    阪田清誌麵無表情,但看著莫名驕傲,“沒人能在我手下存活。”
    塞弗裏德狐疑地盯著阪田清誌,片刻後艱難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再怎麽難以置信,日本隊的表現擺在那裏,很明顯他們是真真切切經曆過折磨的,做不了假。
    “感官訓練是什麽?”
    “訓練視覺以外的感知能力,簡單來說就是能閉著眼正常打比賽。”
    兩人都對這項訓練相當感興趣,阪田清誌就詳細說明了具體的訓練方法。阪田愛音本來在旁邊一起聽著,有人發訊息給她,她就低頭看手機去了。
    “有意思……”俾斯麥饒有興致地摸著下巴,“我聽說過有人會蒙眼進行相關的訓練,不過那都隻是個別現象——日程表是你安排的吧?為什麽安排這項訓練?”
    “能做的都去做,能用的都用上。事實上也的確用上了,而且不止一次。”
    “你們也真是對自己狠,基本上都能做到閉眼正常比賽。”俾斯麥認同地點點頭,“這種事還是很看天賦的,想做到就要付出成倍的努力。”
    “他們想贏,想平安走向未來,就必須比旁人更努力。”
    日本的網球培養環境不算差,但終歸比不上其他網球強國,更別提一個個都愛鑽牛角尖,身邊的大人也沒幾個靠譜的。
    如果自己沒過來當這個特別指導,估計情況會更糟糕,指不定還會出現不是重傷就是折壽的情況。
    都用上超能力了,想在不受特定訓練情況下毫發無損,那是沒可能的。
    和希臘隊的比賽就是一個例子。對麵有一個受良心譴責也要攻擊對手的,有兩個可謂毫無人性的,所謂處刑家族的後裔……如果沒他的訓練和叮囑,不用想也知道場麵會有多慘烈了。
    阪田清誌最後那句話引起了俾斯麥的注意。他收了笑,垂眸凝視著桌麵,思考著話中的深意。
    塞弗裏德把記錄本還給阪田清誌,繃著臉沉默著,不知在思考什麽。
    見兩人沒話說了,阪田愛音戳了戳阪田清誌的手臂。
    “幸村說黑部教練發了補貼,放你桌上了,叫你記得確認。”
    “好。”
    正好店員將四人的午餐端了過來,於是他們暫時放下有關訓練的話題,享用起熱氣騰騰的午餐。
    午餐過後,塞弗裏德和俾斯麥先行離開,阪田兄妹在店裏再坐了一陣。
    “怎麽樣,塞弗?你下定決心了嗎?”
    兩人走在街上消食,俾斯麥問道。
    “看完今天的比賽之後,我本來還有些猶豫,因為我不清楚哪些是選手個人的成果,哪些是他的成果。”
    塞弗裏德慢慢說著,像是遲疑,像是在整理思緒。俾斯麥耐心地聽著,並不開口打斷。
    “看過那本日程記錄,聽他解釋那些奇怪的訓練,我才明白哪些是隻有在他的指導下才能辦到的。”
    這麽說讓他很不甘心,但他必須承認,在那家夥身邊確實有利於自己進一步成長,興許還能發現新的可能性。
    俾斯麥笑了一下,揉了揉塞弗裏德的腦袋。
    “那就去吧,別忘了常聯係我們。”
    塞弗裏德沒好氣地哼了一聲,“說什麽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