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十七 絕對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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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柳蓮二不介意和阪田清誌共享機密情報,但也有一些情報是連他都不能看的,尤其是那些和他有關的超級機密。
    【和赤也一樣,精市和清誌也喜歡被摸頭誇獎】
    幸村精市氣場太過強大,沒多少人敢對他摸頭,不過他在國一的時候偶爾會被前輩摸頭誇獎做的好,還因為害羞而強裝鎮定,殊不知臉上的紅暈早已暴露了他的想法。
    柳蓮二當時正值好奇心旺盛的時候,一看到就拿筆記了下來。
    盡管阪田清誌嘴上總嫌棄大家愛摸他頭,柳蓮二卻看得出來他實際上心裏還是有點高興的,隻是掩藏得很好。
    證據就是,每次被大家摸頭,他的眼睛都會出現一瞬間的閃躲,耳朵也會悄悄變紅。他的頭發是灰藍色的,耳朵一發紅就格外明顯。
    柳蓮二不想將這件事告訴給阪田清誌知道,因為他必定會想辦法掩飾自己的情緒,那樣就不好玩了。
    【清誌不擅長玩電子遊戲,尤其是格鬥和槍戰遊戲,玩不好會鬧脾氣,怎麽哄都哄不好,所以他通常會選擇不玩。但他很擅長抓娃娃】
    這條情報來自阪田愛音,據說是兄妹倆以前和父母一起去遊戲中心玩,結果阪田清誌玩什麽都玩不好,直接鬧脾氣窩在爸爸懷裏了,父母哄了很久都沒哄好。
    後來長大了一些,阪田清誌嚐試了一下正流行的槍戰遊戲,結果就是完全適應不了,玩幾次輸幾次,還都是戲劇性的輸,直接道心破碎,發誓再也不碰槍戰遊戲了。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在抓娃娃上很有天賦,沒幾次就抓到了技巧。他去遊戲中心隻會玩抓娃娃和一些簡單的遊戲,別的一概不碰。
    阪田愛音特別叮囑了柳蓮二這件事不能外傳,也別嚐試拿遊戲去捉弄阪田清誌,當心發生無法挽回的事情。
    “這麽嚴重?”
    “你覺得為什麽我會特別強調‘怎麽哄都哄不好’?”阪田愛音神情無奈,“你也知道清誌的性格,可當時我和爸爸媽媽三個人哄了他好幾天,他都還是悶悶不樂的,一句話也不願意說。”
    “還有後來接觸槍戰遊戲,那個時候就更過分了,跟行走的冰塊似的,過了兩三天才緩過來。”
    聞言,柳蓮二沉默了半晌,點頭應下了。
    既然後果如此嚴重,那還是連提都不要跟他提了。以防萬一,也提醒一下其他人吧,別碰到清誌的逆鱗了。
    之後,毛利壽三郎和阪田清誌去遊戲中心玩的時候隻玩了一些簡單的小遊戲,避開了可能引得阪田清誌鬧脾氣的遊戲。
    萬幸他們從來沒見到過清誌那副模樣。
    【清誌其實相當剛烈激進,隻是藏得很好】
    這一條並不是什麽必須瞞著本人的秘密,隻是柳蓮二覺得它不適合出現在輕鬆的聊天氛圍當中。
    起初並不明顯,他們隻認為他是個溫和穩重的人。他偶爾會流露出冷漠可怖的一麵,但那多半是因為關係到原則問題,可以理解,他們也就沒太在意。
    端倪初現是阪田清誌在放學路上被高中生用球擊中腹部,幸村精市、柳蓮二和仁王雅治三人與阪田愛音聯手教訓、處理了罪魁禍首,而後續處理據說是阪田清誌搞定的。
    手段不明,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幾人嚇破了膽,再不敢欺負他人了。
    當時阪田愛音說不必擔心他們會報複,清誌會處理好的。
    他們不清楚清誌會怎麽處理,就另外做了一手準備,不料卻根本用不上。
    他們沒有追問。有些事就應該是秘密。
    第二次是阪田清誌在排名賽上為強行糾正切原赤也而做出激進的選擇,對切原赤也冷嘲熱諷,句句誅心。
    他比他們想象中要更狠,仿佛極致理智的化身一般,絲毫不在乎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哪怕代價是他自己。
    但,他不是隻有這一麵。即便看似極致理智,近乎冷漠,他也還是保留著溫柔的一麵。
    人本就是多麵性的。他能把握好這兩麵的平衡,他們隻要堅定地支持他就好。
    【清誌特別了解女生,不僅了解,還能理解,讓人忍不住去懷疑他的性別。愛音時常覺得他更像是自己的姐姐,他在女生當中也有著“媽媽”之名】
    柳蓮二也能推測出女生的想法,但都是基於數據和資料推測出來的,隻能算“了解”,不能算“理解”。很多時候,他都無法理解女生的一些想法是怎麽來的,為什麽會往這方麵想。
    他問過阪田清誌是怎麽做到的,卻沒有得到正麵回答,這件事便一直是個謎。
    至於後麵半句,柳蓮二料想阪田清誌看了肯定會不滿地辯駁,說他才不是什麽媽媽,然後鬧脾氣,就沒和他提過。
    說到“媽媽”,清誌確實給人一種無論何時都可以放心依靠的感覺,任何苦惱都可以向他傾訴,遇到任何困難他都會盡力幫忙。他總能撥開迷霧,指引他們走向更好的未來。
    最開始他們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種感覺,後來不知道誰傳出“大家的媽媽”這個外號,他們才恍然大悟。
    除了阪田清誌,柳蓮二還記有很多其他同伴的絕對機密情報。那些情報也是不能給阪田清誌看的,也不能給本人看。
    柳蓮二無比了解自己的同伴,知曉他們不少秘密,有一些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或已經忘記了。這麽做很卑鄙,也會惹人厭,但他們從來不會為此疏遠或責備他。
    “如果是別人,我肯定得質問那個人想做什麽,說這是侵犯個人隱私……但那個人是柳,你又不會隨便告訴別人或拿去做壞事,不需要擔心。”丸井文太嚼著泡泡糖,語氣輕鬆,說。
    “秘密嗎?別亂傳就行,我不在意的。”傑克桑原爽快地回道。
    “換個角度看的話,你也隻是想更了解我們吧?何況,既然你能打聽到這些秘密,就說明我們親近的人也願意相信你,才會告訴你——我們可是交心的同伴啊,這麽擔心做什麽呢?”幸村精市笑了笑。
    “無妨,我們都相信你會嚴守這些秘密,而且我們也知道你的秘密,就把它們當做彼此信任的證據吧。”真田弦一郎認真地看著他,說道。
    “小事,反正你收集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秘密。”仁王雅治勾著嘴角,意味深長地說。
    “隻要別拿秘密開過分的玩笑就沒關係,不過柳同學你一定心裏有數,也不用我特別強調了吧。”柳生比呂士抬了抬眼鏡框,笑道。
    “哇,我也有很多秘密嗎?我自己都不知道……有沒有哪些是可以告訴我的?”毛利壽三郎莫名興奮,想聽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呃,秘密?!前輩你不會告訴其他人吧?!不會就好,呼……”切原赤也先是慌張,得到柳蓮二的承諾後才鬆了口氣,很快就拋之腦後了。
    “秘密而已,每個人都會知道一點當事人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很正常啊。你問我的想法?嗯——以我們的關係,沒必要擔心這麽多的,你看著來就行。”阪田清誌麵色淡然,看不出喜怒。
    柳蓮二一直小心守著寫有同伴絕對機密的筆記本,從未讓第二個人看到其中的內容。
    那是他和同伴彼此信任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