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十二 嘴上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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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脈相承的擰巴】
世界杯結束過後,手塚國光問過阪田清誌在u17有沒有見到大和佑大。他挑在了上午詢問,這時日本應該是下午。
【奶牛貓:沒,沒見到過姓大和的人】
【奶牛貓:怎麽突然問這個?】
手塚國光簡單介紹了一下大和佑大,提到了他們倆之間的那場比賽。
【日升雲海:我以為你們會遇上】
【奶牛貓:?你先等等】
【奶牛貓:你的意思是,他托付給你成為青學支柱的重任,結果去到u17和你比賽的時候才說他當初做錯了,勸你多為自己著想,別走上他的老路,而這次重逢是自他畢業之後你們第一次交流?】
【奶牛貓:你們之前沒聯係過?】
手塚國光後悔提出這個問題了。看阪田清誌不停用消息轟炸他的手機,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撲麵而來的怒氣,他心中不祥的預感愈發嚴重。
他現在在德國,阪田已經回日本了,按理說沒法再對自己做些什麽,可……
【奶牛貓:你小子】
【奶牛貓:那個時候就已經是這個臭毛病了?】
【奶牛貓:不行,你給我等著】
然後就沒下文了。
手塚國光麵色複雜地盯著消停下來的聊天界麵,因猜不到阪田清誌會做什麽而惴惴不安。
關掉和手塚國光的聊天界麵,阪田清誌陰沉著臉色,找入江奏多要來了大和佑大的聯係方式,自稱手塚的朋友,想找他聊一下手塚的事情。
不多時,大和佑大通過了阪田清誌的好友申請。
【黃粱一夢:你好啊,你就是改變了青學網球部的那個人嗎?】
【奶牛貓:是的,我就是把青學罵醒的阪田,請多指教】
大和佑大沒忍住笑出了聲。
【黃粱一夢:有空見一麵嗎?我有很多事想和你聊】
阪田清誌看了一下日程表,很快要和冰帝合宿打表演賽了,得那之後才有空跟大和佑大見麵。他如實說了,大和佑大說沒問題。
兩人定好時間地點,結束了這次簡短的對話。
隨後,阪田清誌再次打開手塚國光的聊天界麵,放了一句狠話嚇嚇他。
【奶牛貓:我會去見大和前輩,你可以期待一下了】
手塚國光盯著這句話看了半晌也不知該說什麽好。
他本來想回一串省略號過去,但阪田看了肯定會更生氣……
良久,他隻憋出這樣一句:
【日升雲海:大和前輩是位好前輩,希望你嘴下留情】
【奶牛貓:你說了不算,我會看實際情況判斷】
手塚國光頭疼地歎了口氣,隻能祈禱他至少不會對前輩出言不遜了。
結束了與冰帝的表演賽之後,來到約定的日子,阪田清誌坐車前往東京赴約,與大和佑大在一家現代簡約風格的咖啡廳順利碰麵。據說這是大和佑大常來的店,口碑不錯。
大和佑大留有一頭橘黃色的長卷發,紮成了一束,左眼下有一道小小的疤,整體給人溫和的感覺。
兩人簡單寒暄幾句,各自點了杯飲品,直接進入了正題。
“前輩沒和手塚交換聯係方式嗎?”
阪田清誌一上來就是這麽一句,大和佑大愣了一瞬才想起來要回答。
“沒,我們不算特別要好,也就沒交換聯係方式。”
“之後沒想過找別人要嗎?”
大和佑大聽出來他話中的意思,不由苦笑了一下。
這是在指責自己當初不勸阻手塚,等一切都差不多結束了才當麵勸阻啊。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這確實是我不對,我不會為此辯解。”大和佑大幾不可聞地歎了一聲,“當時的我沉浸在自己的傷痛當中,雖然留住了手塚,卻隻是對他說了幾句高高在上的安慰話,將於他而言過重的擔子強加給他罷了。”
手塚後來在地區大賽和全國大賽上的活躍,他都是通過電視和廣播得知的,不曾去到現場,也沒去找過手塚。一直到國中生來到u17,五號場地向三號場地發起挑戰,他們才再次相見。
看大和佑大苦澀的表情,阪田清誌沒再揪著這個不放。
他沒去找過手塚,應該也有自己的難言之隱——但他分明是可以通過龍崎教練等人拿到手塚聯係方式的,卻沒有這麽做。
晚來的道歉和勸阻好過沒有,至少他做了。但如果本可以來早一點,那為何不早一點呢?
……這個先放在一邊吧,不能感情用事。
過去了的事情再怎麽悔恨和指責也沒有意義,重要的是之後怎麽辦。
看這兩人的樣子,怕是時至今日也沒交換聯係方式,好像打過一場比賽,彼此都釋懷之後就再不管對方怎麽樣了一樣。
“你們青學的擰巴是一脈相承的嗎?”
大和佑大眨了眨眼睛,隨即笑了出來,“這個嘛,說不定還真是呢?”
阪田清誌頗為無語,“所以你要他的聯係方式嗎?”
“你願意給,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阪田清誌對此並不意外。如果他真打算再也不關注手塚了,那天就不會同意自己的好友申請,也不會約自己出來麵對麵詳談了。
將手塚國光的聯係方式給大和佑大之後,阪田清誌又和他聊了許多關於青學的事情。待滿足了他的好奇心和對後輩、對母校的關心之後,阪田清誌才喝完杯中的紅茶,與他道別,離開了咖啡廳。
難得來一趟東京,去買點點心回去給赤也他們吧。赤也最近心情格外地好,整天都喜開顏笑的,還能看見周圍飄著小花花。
與阪田清誌分別後,大和佑大加上了手塚國光,聊起了彼此在那場比賽之後的去向,過得如何,未來的打算等話題。
那與阪田清誌無關。他們自己的問題,他們自己解決去。
輕輕將兩人的事拋之腦後,想象著切原赤也吃到點心時會露出的高興表情,阪田清誌走向柳生比呂士推薦的那家點心鋪。
【長發】
立冰表演賽過後,立海大眾人說好了要一起去阪田愛音提到過的那家貓咖玩,但在那之前有個問題要解決。
“清誌的馬尾簡直是絕佳的逗貓棒。”
丸井文太如是評價道,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認同。
“是不是都快到腰了?長得還挺快的。”他轉到阪田清誌身後看了一眼,說。
“去貓咖的女性偏多吧,其中也有紮馬尾的人,貓咪們應該都知道不能玩顧客的馬尾。”柳生比呂士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以防萬一,還是提前想好對策為好,這樣也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真田弦一郎說道,“戴頂帽子將頭發包起來如何?”
“不好看,不要。”阪田清誌否掉了。
“反正都是要剪的,趁這個機會剪短一些改變形象也不錯吧。”傑克桑原想了想,說,“也不用太短,仁王那個長度就差不多了吧。”
“那樣就跟雅治撞形象了。”他駁回了傑克桑原的建議。
“或者也可以編發挽起來,正好清誌頭發長,愛音也經常給清誌做發型。”幸村精市笑盈盈的,眼裏閃著些許期待,“怎麽樣?”
“現在太長了,挽不起來。”阪田清誌搖搖頭,“得剪短一些才能挽起來。”
“你要剪頭發的話,我知道一家不錯的……”
柳蓮二還未說完,阪田清誌就抬手打斷了他,道:“啊,沒關係,媽媽會幫我剪的。”
柳蓮二咽下未說完的話,挑了挑眉,“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這段時間忙忘了,回去我和媽媽說一下。”
“那就定好了,清誌剪短一點頭發,在去貓咖那天編發挽起來。”幸村精市愉快地決定了下來。
“很少有男生會編辮子還挽起來的吧……”傑克桑原遲疑著,沒將後麵的話說出來。
“也是,裝扮上不做出改變的話是會有些奇怪,那就折中一下,編發後在底部紮成一團丸子好了。”
“……忘記你壓根不在乎旁人的眼光了。”
“他要是在乎,就不會被稱作怪人了。”
傑克桑原和丸井文太一唱一和,就這樣揭過了這個話題。
之後,阪田清誌拜托媽媽給自己剪短頭發到後背蝴蝶骨附近,在去貓咖當天早早起來對著鏡子給自己編發。
愛音還在睡,就不麻煩她了。
將頭發分成兩束,兩邊耳側上方各編一條麻花辮,編到其中一邊,最後拿小皮筋紮成一團小丸子,大功告成。
阪田清誌對著鏡子照了照,滿意地點了點頭。
嗯,沒退步。
他拿上帆布袋,去到車站前和大家集合。貓咖下午才開門,他們早上就集合是為了先去周圍玩一玩。
幸村精市從旁邊和後麵各拍了一張阪田清誌的發型,發給又出發去環遊世界的仁王雅治,而後與大家一同前往接下來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