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你們正在參與一場……呃，正球級行動？”
    “你可以這麽理解，”邵明點點頭，他不由得笑了起來，“有一支波蘭正規軍正在前來支援我們的路上，快的話明天就能到，慢的話過兩天也能抵達。”
    周易陷入思考，邵明接著說。
    “他們有更專業的醫生和團隊，你們可以留下來和我們一起等等看。”
    “我想也隻能如此了，”周易無奈地回答，“約瑟夫現在需要治療……”
    “我操，你們是從英國來的？牛逼。”
    一旁正在和馮予笙聊天的周俊江突然驚呼一聲，伸出一根大拇指。
    “我可聽說小不列顛聯合不起來愛爾蘭日落弟國可是最早爆發變異的，你們居然能從那裏殺出來？”
    周易咬牙切齒，轉頭說：“你能不能安靜兩秒鍾讓我們把話說完。”
    周俊江嘿嘿一笑，“騷瑞，騷瑞。”
    “是這樣的，你們可以選擇和我們一起返回巴爾幹前往羅馬尼亞完成這次任務——”邵明頓了頓，“當然就我個人而言，我是希望能多兩個人手的。”
    “或者你們也可以繼續向北前往十幾公裏外的凱爾采市，我們在那裏探明了幾處安全的定居點，都是大變異初期的幸存者建立的，什麽戶型都有。”
    “去啥啊？”剛安靜了沒兩秒鍾的周俊江又湊了過來，“那不得跟著去參加這個什麽……正球級活動？”
    “給你加學分嗎還是要幹啥？”周易已經在包裏開始摸膠帶了，“那約瑟夫怎麽辦？我們讓人家帶個傷員去救人？”
    “喔，救人啊。”
    周俊江扣了扣頭。
    周易徹底無語，“不是，你怎麽連要做啥都不清楚就咋咋唬唬的。”
    “沒事，沒事，”邵明連忙出來打圓場，“我可以和軍隊方麵溝通，他們可以把傷員帶回大部隊的駐地，這個倒不用太擔心。”
    “沒關係，習慣了這人。”
    周易歎了口氣。
    “那是，都哥們兒，”周俊江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嫌棄我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我無所謂。”
    後者顯然是不想繼續理他，轉而和邵明繼續說起來。
    “如果確實能夠治療約瑟夫的傷情，我們也沒什麽地方可去的，就跟你們幹了。”
    “歡迎加入，”邵明笑著說道，“還有一件事沒告訴你們，其實我們是開火車來這裏的。”
    “火車？”
    這下不止是周俊江，周易也感到有些驚訝。
    “什麽火車？”
    邵明有些沒明白，“就是鐵路上跑的火車啊。”
    周易擺擺手，“不是，我的意思是，啥型號的。”    “福伊特啊，福伊特……是那個車頭四角尖尖的？”
    “是。”
    “喔，那挺好。”
    邵明說：“這樣，你們先找個房間安頓下來，晚上吃飯就在這裏，沒有什麽別的事情不要離開這棟大樓。”
    “知道，我們會守規矩的。”周易說完，瞥了一眼身邊的周俊江。
    後者連忙點頭。
    “當然，當然。”
    看兩人的對話差不多結束了，在旁邊等了半天的瓊斯總算找到了說話的機會，開口問道：“你能再詳細說說那些喪屍活動起來之前的表現嗎？”
    “活動起來……”
    周易回想了一下。
    “就我而言，沒發現什麽太大的不同，就好像突然那些喪屍被什麽東西控製了一樣，集體向著北方逃離。”
    周俊江說：“要我說，就是出現了一個可以控製其他喪屍的智慧型喪屍。”
    “嗯對對對，把它頭打爆了還有晶核可以摳出來吃，吃了能夠強化身體，”周易把嘴一撇，“你說得對，但你目前的首要任務是卸載東藍橘小說，把你那些緩存的爽文都給我刪了。”
    周俊江把頭一昂，“還是有點用的好吧，不是看了那麽多小說，我一開始就似了。”
    “你一開始沒死是因為你一直跟著我的，謝謝。”
    “那是，不用謝，周哥牛逼。”
    邵明突然想起來了什麽，問：“你們具體是從匈牙利什麽地方過來的？”
    “鬆博特海伊旁邊的森林公園，”周易看了一眼幾人，想來他們也不會知道匈牙利的地名，“在匈牙利西側，靠近奧地利的方向。”
    他接著說。
    “我們原本準備從塞爾維亞繞到保加利亞進入土耳其。”
    邵明點點頭，看向手中的地圖。
    從周易所說的位置向北畫一條線，剛好可以到佛羅茨瓦夫附近。
    “喪屍也是從你們那裏出發的？”
    “不是，應該是從更南側的地方，我們發現的時候已經有數萬之眾了，一眼望不到頭。”
    他繼續追問：“有十萬嗎？”
    周易搖搖頭，“十萬？那可能沒有這麽多。”
    瓊斯總結道：“也就是說，這屍群是從克羅地亞或者斯洛文尼亞附近開始擴散的，在前進的過程中不斷有新‘人’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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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明說：“我們過去曾經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喪屍成群遷徙——但那個時候是發生了一場大火，它們不留在原地等著被燒死也可以理解……”
    阿斯吉跟著說道：“但這樣的情況倒是第一次見，它們不會毫無緣由地發生這麽大規模的遷徙。”
    “那如果……”瓊斯抬起頭來，“有什麽東西是隻有喪屍有感覺的，而正常人感覺不到的呢？”
    “畢竟它們的感官比我們更靈敏，體內還有p病毒這種能夠驅使人體的東西存在，也許是什麽讓它們感覺到了威脅，卻不能夠讓人感覺到的呢？”
    “你的意思是，有什麽東西在驅趕這些喪屍？”舒爾茨問，“如果你說是幾百隻幾千隻還能理解，但什麽東西能同時讓十萬隻喪屍都感覺到威脅呢？”
    邵明一拍腦門。
    “是什麽通過空氣傳播的東西，就像山火產生的致命氣體一樣。”
    瓊斯對這個觀點表示讚同，“有點道理，如果有一種密度和空氣差不多，不易附著溶解的致命氣體從巴爾幹西側開始擴散，它們就會沿著西風帶吹向內陸，進而影響整個路徑上的所有喪屍。”
    羅楠說：“那麽問題是，這種氣體是一種什麽樣的存在，他有沒有危害人體的可能性。”
    他話音剛落，周易和周俊江就互相看了看。
    二人異口同聲。
    “我覺得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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