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一章秦淮仁偷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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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炫耀的意思,隻是在平靜地分享自己的成長經曆。
秦淮仁這番略帶揶揄的話剛說完,蘇晨就不服氣地皺起了眉頭,她停下腳步,看著秦淮仁,語氣帶著幾分質疑。
“是嗎?你一個從鄉下來的農村娃,怎麽會比我還對省城了解呢?再怎麽說,我也是土生土長的城裏人啊。而且說到動植物園,你來了省城之後,來的次數應該不如我多吧!秦淮仁啊,我看你不僅僅是一個壞人了,要我說啊,你更像是一個說大話的吹牛大王。”
她說著,還輕輕哼了一聲,模樣嬌俏又可愛。
秦淮仁見她不服氣,連忙擺了擺手,語氣認真地否定道:“不是的啊,我真的沒有吹牛!老實說啊,省城對我來說,也算是半個娘家了。動植物園也是省城的一角,自然也算是‘娘家’的一部分了。別看你是省城人,但你從小就在家裏被保護得很好,平時除了上學、逛街,去的地方也有限。而我呢,為了在省城闖出一片天地,在外邊跑的地方比你多多了,省城大大小小的商場、商品集貿地,還有各個角落的小巷子,我沒有一個不熟悉的。有時候我甚至覺得,我比一些土生土長的省城人還要了解這裏呢。”
秦淮仁一邊說著,一邊還列舉了幾個省城比較偏僻但很有特色的地方,證明自己確實不是在吹牛。
蘇晨聽著他條理清晰的解釋,心裏的質疑漸漸消散,但嘴上依舊不饒人,她輕輕推了秦淮仁一把,笑著說道:“哎,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你也趕緊回歸到大自然吧,壞人。你啊,要是能變成動物,我覺得你要麽當狼,要麽當大笨象。當狼的話,跟你一樣狡猾;當大笨象的話,跟你有時候的憨厚模樣還挺像。”
秦淮仁被她的話逗得笑了一聲,他伸手揉了揉蘇晨的頭發,眼神裏滿是寵溺,隨後問道:“蘇晨,那麽你知道我秦淮仁現在對什麽最感興趣了嗎?”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眼神裏帶著幾分神秘。
蘇晨歪著頭想了想,隨即搖了搖頭,嘴角帶著笑意說道:“不知道,我隻知道你很狡猾,肯定又在打什麽小算盤。”
蘇晨說完,就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清脆,像風鈴一樣好聽。
秦淮仁無奈地搖了搖頭,假裝歎了口氣,又繼續說道:“哎,你說的也對也不對。我現在最感興趣的啊,其實是那些邏輯思維能力和野生經驗很足的動物,就比如你剛才說的狼。野生的狼不僅凶狠,而且特別狡黠,它們懂得團隊合作,還能根據環境的變化調整自己的捕獵策略,特別聰明。其實仔細想想,人也是動物啊,隻不過是那種學會了直立行走,擁有獨立思維,身上沒有太多毛發的生物罷了。”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帶著幾分認真,像是在分享自己的思考。
沒想到秦淮仁這略帶冷幽默的話語,卻沒有逗笑蘇晨,反倒是讓蘇晨抓住了調侃他的機會。蘇晨指著秦淮仁,笑得前仰後合,又開始口說道:“哈哈,你說的這個無毛的生物,不就是你自己嘛!秦淮仁,姓秦的大壞人,你這是在變相說自己是‘無毛動物’啊!”
秦淮仁聽了這話,也不生氣,反而順著她的話回嘴道:“你可別隻說我啊,咱們都是人,所以這個‘無毛生物’也包括你,包括世界上所有的人。怎麽,你還想把自己排除在外不成?”
秦淮仁說著,還故意挑了挑眉,眼神裏滿是笑意。
蘇晨被他說得啞口無言,隻好輕輕哼了一聲,拉著他的手繼續往前走。
河畔的風輕輕吹過,帶著秋日的涼爽,也帶著兩人之間滿滿的甜蜜與溫馨。
柳樹的枝條依舊在風中搖曳,河水依舊在靜靜流淌,陽光依舊溫暖地灑在他們身上,這樣的時光,安靜又美好,讓人忍不住想要永遠停留。
午後的陽光透過公園濃密的樹葉,在地麵上灑下斑駁的光影,微風拂過,帶著青草和花香的氣息,輕輕撩動著人們的衣角。
蘇晨和秦淮仁並肩走在公園的小路上,周圍不時傳來孩子們歡快的笑聲和老人們閑聊的話語,一派祥和的景象。
可是,蘇晨還是假裝生氣地停下腳步,雙手叉在腰間,眉頭微微皺起,看向身旁的秦淮仁說道:“你說的這些話,實在是太惡毒了,我想跟你說啊。如果,你真的聰明,喜歡看人,分析人的話。那就回了咱們省城的中山路,那裏人最多了,每天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什麽樣的人都有,看你能看出來幾個人的心思。何必,跟我一起來公園呢,你這個人精。”
他嘴上說著生氣的話,但眼神中卻沒有太多真怒,更多的是一種無奈和調侃。
秦淮仁聽了,先是哈哈一笑,那笑聲爽朗,在這安靜的公園中顯得格外清晰。
他用手摸了摸後腦勺,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隨後說道:“嗨,車水馬龍,高樓大廈見多了,每天在那樣喧囂的環境裏待著,心裏都覺得堵得慌,這不就想回歸自然嘛!你看,我們現在正在大草坪上麵,這大片的綠色多讓人心情舒暢啊,你不知道其中的奧秘吧!”
秦淮仁一邊說,一邊伸手指了指前方不遠處的大草坪,草坪上有幾個人在悠閑地躺著,還有人在放風箏,一派愜意的景象。
蘇晨順著秦淮仁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轉過頭看向秦淮仁,瞬間就秒懂了秦淮仁的暗示。
蘇晨臉上的“怒氣”頓時消散,嘴角微微上揚,順口就說到:“哦,你就是這個意思啊,我懂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麽,我們兩人就到大草坪上去坐坐吧,有什麽事情,也好好聊一聊。”
蘇晨的心裏很清楚,秦淮仁可不是真的單純想回歸自然,肯定還有別的想法。
兩人說著,便朝著大草坪走去。
走到草坪邊緣,他們小心翼翼地撥開路邊的雜草,然後慢慢席地而坐。柔軟的青草墊在身下,帶來一種舒適的觸感。
他們微微仰起頭,把眼前的一片綠色盡收眼底,那綠色濃鬱而鮮亮,仿佛能洗滌人心中的煩惱。
秦淮仁曾經不止一次說過,他最喜歡的就是綠色,綠色代表著生機盎然,代表著無限的希望,每次看到大片的綠色,他的心情都會變得格外好。
坐了一會兒,秦淮仁突然挺直了身子,眼睛瞪得大大的,緊緊地看向蘇晨,然後又將目光轉向眼前的一片綠色,語氣帶著幾分神秘,對蘇晨問道:“你這樣一眼望去都看到了些什麽呢?”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似乎很想知道蘇晨的答案。
蘇晨沒有絲毫猶豫,幾乎是脫口而出地說道:“除了綠色的草,還有就是人了。你看那邊,有一家三口在野餐,還有那邊幾個年輕人在玩遊戲,到處都是人啊。”
蘇晨一邊說,一邊用手指著草坪上不同的人群,臉上帶著平淡的表情,在他看來,眼前的景象再普通不過了。
秦淮仁聽了蘇晨的回答,忍不住爽口一笑,那笑聲中帶著幾分調侃,他搖了搖頭說道:“蘇晨啊,你說你,除了人之外,就什麽都看不到了嗎?至於,你眼前的這一片綠色,我想啊,隻要不是色盲,那都看得到吧!不過,至少可以證明,你不是壞人,還是個誠實的人。”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難以捉摸的意味,讓人猜不透他接下來想說什麽。
說到這裏,蘇晨又一次糊塗了,他皺著眉頭,眼神中充滿了疑惑,盯著秦淮仁看了好一會兒,還是弄不明白,秦淮仁的話裏話外是什麽意思。
蘇晨還在心裏暗自琢磨,秦淮仁這又是在打什麽鬼主意,每次都這樣說一半留一半,讓人心裏癢癢的。
秦淮仁看到蘇晨疑惑的樣子,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又一次賣了個關子,故意停頓了一下,才緩緩說道:“我啊,先去西邊那看看,往人多的地方湊一湊去。你啊,在這裏好好等我,把我們倆的包看好了,可別弄丟了。等我回來了,我就告訴你,我在那裏看到了些什麽東西。”
秦淮仁一邊說著,一邊從肩上拿下自己的背包,遞給了蘇晨。
說完,秦淮仁又把自己的腰包甩給了蘇晨,然後拍了拍蘇晨的肩膀,便兀自一個人轉身,朝著西邊人多的那個方向走去。
他的腳步輕快,背影很快就融入了人群中,消失在蘇晨的視線裏。
蘇晨坐在原地,手裏拿著兩個包,目光一直追隨著秦淮仁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
此刻,蘇晨的心裏充滿了好奇,不知道秦淮仁去西邊到底要做什麽,又能看到什麽特別的東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周圍的人群依舊熱鬧,孩子們的笑聲、風箏線摩擦的聲音不斷傳入耳中。
約莫二十幾分鍾後,蘇晨正有些不耐煩地用手撥弄著身邊的草葉,突然看到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正是秦淮仁,他臉上帶著興高采烈的神情,腳步比去的時候還要快,手裏還提溜著一個黑色的袋子,袋子看起來沉甸甸的。
秦淮仁走到蘇晨麵前,還故意晃了晃手裏的袋子,挑逗了一下蘇晨,笑著說道:“猜猜我給你帶什麽好東西了?”
“秦淮仁,你去幹什麽了,手裏拿了這麽大一袋子的東西,是不是買東西了?”
蘇晨連忙站起身,目光緊緊盯著那個黑色的袋子,心裏的好奇更加強烈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袋子裏到底裝著什麽。
蘇晨伸手接過來了秦淮仁手裏的黑色袋子,入手感覺沉甸甸的。
慢慢地打開袋子,然後把手伸進去摸索了起來,指尖觸碰到了一些冰涼堅硬的東西,讓他更加疑惑,但,很肯定的是機械設備。
秦淮仁站在一旁,臉上滿是得意的神情,他雙手抱在胸前,看著蘇晨的動作,緩緩說道:“蘇晨,你看看啊,我們都是一樣的人,用一樣的目光去看對麵那一大片地方。你看到的就是芸芸眾生,就是那些普通的人和事,而我秦淮仁看到的,就是這些值錢的東西。”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仿佛自己發現了什麽了不起的寶貝。
蘇晨把袋子裏的東西拿了出來,定睛一看,瞬間愣住了。
這裏麵竟然是一台價值不菲的佳能相機,相機的外觀嶄新,一看就沒用過多久,旁邊還有一台功能齊全的攝錄機,機身線條流暢,一看就知道價格不便宜。
蘇晨對這些電子產品還是有一定了解的,知道這兩件東西加起來,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蘇晨一下子就蒙了,他拿著相機和攝錄機的手微微有些顫抖,眼神中充滿了詫異,他抬起頭看向秦淮仁,聲音有些沙啞地說道:“這些東西,是你撿來的還是?”
她心裏充滿了疑問,既希望這些東西是秦淮仁撿來的,又隱隱覺得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秦淮仁依舊是那副得意的樣子,他沒有直接回答蘇晨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道:“你先別管是怎麽來的,我們總是這樣認為的。對於這些值錢的東西,我們總稱是撿來的或者被人遺忘自己拿走的,這樣說起來,心裏也能好受一些,也能給自己找個借口。但是,國家把我剛才拾取東西的行為,定義成為了盜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