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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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福半掩在袖中的左手猛然掐住虎口,仿佛要將那股鑽心的疼痛硬生生地憋回去,但麵上卻仍堆著諂媚的笑紋,說道:“這就喚,這就喚。”然而,就在他轉身的一刹那,眼角的餘光卻掃見了守衛被利刃壓出的血線正緩緩地漫過領口,那猩紅的顏色如同惡魔的詛咒一般,讓他的喉頭頓時泛起一陣強烈的惡意。
    夜風像一個幽靈一樣,卷著遠處的騷亂聲,輕輕地掠過庭前那棵古老的大樹。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仿佛在低語著什麽秘密,而這聲音與他陡然拔高的呼喝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詭異的氛圍:“都來前院見貴客——”
    這聲呼喊在院牆之間來回碰撞,發出空洞的回響,仿佛整個院子都被這聲音所籠罩。而就在這時,原本蜷縮在角落裏的那隻狸奴,像是受到了驚嚇一般,突然竄入了花叢之中,帶落了幾片沾著露水的海棠花瓣,如同一幅淒美的畫麵。
    城衛軍的領頭人站在那裏,他的目光如同寒星一般,森冷而銳利,直直地盯著那些跪伏在地的奴仆們,仿佛他們都是待宰的羔羊。他身上的鐵甲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每一次移動都會發出細碎的聲響,仿佛是死亡的交響樂。
    突然,他那如同鐵鉗一般的手掌猛地攫住了一個瘦弱的少年。那少年的身體在他的手中顯得如此脆弱,仿佛隻要他稍稍用力,就能將其捏碎。緊接著,烏皮戰靴如同泰山壓卵一般,重重地踩在了少年的脊梁骨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
    城衛軍們見狀,立刻如同一群餓狼一般圍攏過來,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鐵桶。他們的動作迅速而粗魯,毫不留情地撕開了少年的衣襟,那裂帛之聲在這寂靜的夜晚中顯得格外刺耳。
    戚福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那蠟黃的麵皮仿佛失去了所有的血色,而他那原本就有些發青的嘴唇,此刻更是哆嗦得厲害,幾乎無法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軍爺明鑒……”
    然而,他的話音未落,隻見一道寒光閃過,那鋒利的劍尖如同閃電一般,刺破了他那如紙一般薄的油皮,直抵他的喉結。那喉結在劍尖的逼迫下,如同被驚擾的蛇一般,痙攣般地滾動著。
    隻見那鐵掌如鷹爪一般緊緊攥住少年的腕骨,然後猛地一翻轉,隻聽得“哢嚓”一聲脆響,少年的腕骨瞬間斷裂。那鐵掌的掌心處,赫然露出一層厚厚的老繭,顯然這手掌的主人是個久經沙場之人。
    領頭的人鼻腔裏發出一陣斷斷續續的嗤笑聲,那笑聲中充滿了不屑和鄙夷。他的護臂抵住戚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狹長的眼縫裏,寒星般的目光閃動著,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當真是養了一群會舞刀弄槍的老鼠!”他的聲音冰冷而又輕蔑,仿佛這些少年在他眼中不過是些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那染著馬糞的革靴,毫不留情地碾著地上少年的指尖,少年頓時發出一陣慘嚎聲。這慘嚎聲在空曠的場地上回蕩著,讓人毛骨悚然。
    然而,這慘嚎聲並沒有引起城衛軍的憐憫,相反,他們手中的旗槍整齊地頓地,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響,震得眾人紛紛低頭,眼中都燃燒著怒意。
    戚福的袖下,指節已經因為過度用力而攥得青筋暴起,燥熱的感覺順著耳後襲來,浸濕了他的立領。他想要說些賠笑的話語,卻發現那些話都像被卡在了染血的劍刃間一般,難以出口。
    眼看著那領頭的人手指微微一抬,二十餘人的長劍同時繃出一陣殺機凜冽的顫音,那聲音如同惡鬼的咆哮,讓人不寒而栗。
    少年蜷縮著的軀體,就像一隻被拋棄的小狗一樣,被那領頭的人一腳狠狠地踢開。他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眼看著下一秒就要被那二十餘把亂劍砍成碎片。
    戚福額角的冷汗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源源不斷地往外冒,他的指尖緊緊地撚動著袖口,仿佛那是他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好幾次,想要咽下那股苦澀的味道,卻怎麽也做不到。
    就在他抬起頭的瞬間,他的目光恰好與那城衛軍頭領的斜視撞個正著。那城衛軍頭領的眼睛微微眯起,形成了一對吊梢眼,透露出一種冷漠和不屑。他的靴跟輕輕地碾著地上的棉袍碎片,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戚福的心上,讓他的心跳愈發急促。
    戚福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軍爺,可否借一步言語?”他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一絲懇求的意味。
    領頭的人完全沒有理會戚福,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就像戚福根本不存在一樣,他直接邁步朝著門廳走去。
    戚福見狀,心中不禁一喜,他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有了轉機,於是趕忙緊緊地跟了上去。
    “軍爺且看。”戚福的聲音有些沙啞,還帶著一絲顫抖,仿佛是因為太過緊張而導致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將那隻裹著麻布的手伸了出來,手背的青筋因為用力而凸起,顯得格外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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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他的動作,一陣錢兩碰撞的聲音傳了出來,同時還夾雜著他牙關緊咬時發出的咯吱咯吱的響聲。
    領頭的人聽到聲音,終於停下了腳步。他慢慢地轉過身來,麵無表情地看著戚福,然後伸出一根手指,屈起關節,掀開了那塊麻布的一角。
    隻看了一眼,領頭的人就從鼻腔裏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冷哼。接著,他用那隻剛剛掀開布角的手,隨意地捏住麻布的一角,像扔垃圾一樣把它扔在了桌麵上。
    這一扔,力度雖然不大,但還是讓桌上的陶杯裏殘留的湯汁蕩漾出了一圈圈的漣漪。
    戚福微微低著頭,雙眼緊盯著自己投射在桌麵上的陰影,仿佛那陰影中隱藏著什麽秘密一般。突然間,他的袖子裏似乎有什麽東西滑落了出來,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柄精致的短刃。
    這柄短刃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其刀柄上的紋路清晰可見,顯然是經過精心打造的。當這柄短刃的把柄擦過對方的掌心時,戚福分明看到那原本粗糙的指節微微顫抖了一下,雖然幅度極其微小,但還是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了。
    而坐在對麵的領頭城衛軍,原本有些鬆弛的腰背,在短刃出現的瞬間,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直了一般,挺直得如同標槍。他的拇指不由自主地反複摩挲著短刃的把柄,感受著那光滑的表麵和精美的打製工藝。
    這柄短刃的來曆可不簡單,它是戚福暗中告知謙讓才能得到的,而且是唯一的一把。因此,這柄短刃對於領頭城衛軍來說,不僅是一件武器,更是一種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在明滅不定的燭火映照下,領頭城衛軍的瞳孔猛地收縮,如同針尖一般,透露出他內心的震驚和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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