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神山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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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盛的聲音很洪亮,伴隨著陣陣馬蹄轟鳴聲,極富力量。
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來了,自然是收益最大化,起碼得把好感度刷上去。
薛盛的身影於馬背上高高躍起,陌刀上刀罡璀璨,如翱翔於天際的雄鷹,破曉境的強悍氣息肆意而出。
身為帝國西側那最大雄關的主將,薛盛的個人實力也極為強大。
可當他躍至半空中才看到,有老僧手持金光,莊嚴肅穆,有壯漢拳罡凝結,狂暴無雙。
薛盛瞳孔一縮,
“桑結法王和丁賈?”
盡管他早就預料到此方戰鬥或許存在極為強大的高手,可他沒想到,霜戎的最強戰力,一來就來了兩位。
那丁賈重若千鈞的拳頭馬上就要揮下,可在他身前的年輕人,右臂隻剩白骨,卻依舊視死如歸般舉著左臂迎去,極為壯烈。
薛盛心下大急,以目前的速度,是無論如何都趕不上的。
可,就在李澤嶽的身前,乍然間出現一陣清風,那是一位穿著古樸白衣的老者。
他的衣袍間,金鈴搖晃,隨風脆響。
李澤嶽的眼神出現一瞬的茫然,
他看見了老者的側臉,以及他的眼睛。
“母妃……”
丁賈的拳,如約而至。
老者舉起了雙臂,似是有風雪降臨,匯聚於身前,形成一道風牆。
“轟——”
拳罡強勁的力量在風牆上肆虐著,破壞著,崩碎著。
在風牆以及老者身後的李澤嶽,卻是感覺到無比的安穩。
可他,還是看到了老者微微顫抖的雙臂。
“您……”
李澤嶽剛想開口,卻見得自半空中,又有一道身影對著丁賈狠狠砸下。
那道身影也穿著白袍,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風刃,高高舉起,刺向丁賈的脖頸。
丁賈眉頭微皺,後撤一步,收拳防守。
當然,他防守的方式是,捶上去。
風刃帶著無匹的鋒銳,哪怕麵對天下第四的一拳,也不改其顏色。
一拳,崩碎了鋒刃,四裂紛飛,強大的拳勁令半空那人倒飛而出。
可就在這一刻,薛盛的陌刀,終於劈下。
“蠻夷左王,安敢放肆!”
丁賈的眼神中多了一抹嚴肅,這位雪滿關大將,是霜戎的老對手了。
薛盛麵容冷冽,沙場宿將的凶悍展露無遺,這一刀,他對著丁賈的頭顱當麵劈下,撤開了身體的所有防禦,以傷換傷,力求一刀建功。
丁賈冷哼一聲,沒有與其硬拚,身形極速後撤,躲過這凶悍一刀。
他向李澤嶽看去,眼神中出現一抹陰翳。
這年輕人的身前,再次多了三名護衛。
好像是四位,又有一個穿著白袍的小姑娘,笑嘻嘻地從山林中走來,來到李澤嶽身邊。
“此事,與你們神山無關。”
此時此刻,哪怕再次麵對三位九品,丁賈依舊麵不改色,語氣平靜道
“十萬大山,三千山寨,皆奉神山為主,霜戎不犯你神山之事,你神山,今日也莫要犯我霜戎。”
李澤嶽身前,那白袍的老者上前一步,沒有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丁賈的眉頭皺了起來
“煌煌神山,千年傳承,莫非今日便要認個主子?”
此言一出,那手持風刃的中年男子冷哼一聲,咬了咬牙。
白袍老者歎息一聲,道
“讓左王見笑,這是老夫的家事。
當年,家裏出了個不聽話的閨女,不服管教,跟著山下的野男人跑了。
那麽多年過去,她的孩子回來了,雖沒有我神山血脈,可總歸是老夫的晚輩,老夫……自是不能不管的。”
丁賈的眼神中出現一瞬間的疑惑,隨後反應過來,看著李澤嶽的目光,帶上了幾分了然。
接著……便是深深的嚴肅。
若十萬大山的主人,與中原蜀王是親戚,那這蜀地……
此時此刻,李澤嶽終於明白了過來,看著那白袍老者的目光,帶上了幾分親切。
隻是,不知怎的,那手握風刃的白袍中年男子,看著自己的目光似乎並不是那麽友好。
沉悶的馬蹄聲越來越清晰,如同一陣響雷,向此處席卷而來。
雪滿關總兵薛盛的目光中帶著幾分期待,今日高手畢至,有兵有將,若是能將丁賈與桑結法王斬殺於此,霜戎之患,再不足為慮。
若丁賈不退走,五千精騎,足以將其踏成血泥。
顯然,李澤嶽也想到了這一層。
盡管他此時筋脈斷裂,右臂白骨森森,渾身上下隻靠一口氣吊著,可他還是承擔起了蜀王應有的責任。
隻見他冷笑兩聲,艱難抬起左臂,對丁賈勾了勾手指
“堂堂天下第四,霜戎左王,千裏襲殺我這觀雲境的無名小卒,非但沒有功成,還被打的衣衫盡碎,灰頭土臉,一拳給捶進坑裏。
我若是你,絕無顏麵再苟活於世,回去後便自刎歸天,任由禿鷲叼食血肉,帶到佛前。”
身旁,那攙扶著他的白袍小姑娘抬頭看了李澤嶽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驚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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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丁賈一拳捶過來,我還是先跑的遠遠的吧。”
小姑娘心裏默默道。
李澤嶽想要激怒丁賈,他也成功了。
丁賈再度握上了拳頭,眼角有些抽搐,向前邁了一步。
“左王!”
這時,一直與祁萬化纏鬥中的桑結法王焦急地大喝一聲。
雪滿關的精騎馬蹄聲愈來愈近,方才他就有了撤退的意思,可沒想到丁賈打著打著上了頭,竟然被一句話逼急眼了。
等到大軍前來,若是蜀王身邊高手拚死阻攔,他們就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丁賈前進的腳步一頓,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向了桑結法王。
“撤!”
丁賈雙腿一蹬,身形向祁萬化而去,一拳揮出,逼退了想要繼續與桑結纏鬥的盜聖。
“王爺。”
薛盛回頭,看了李澤嶽一眼。
這位邊關悍將,還是想要將戰果最大化。
“薛總兵,試試能不能留下一個。”
李澤嶽懂薛盛的意思,語氣堅定道。
“末將領命!”
薛盛握緊陌刀,咧開了嘴角。
看來,這位王爺是個對脾氣的,有膽氣,性子果決,在他手底下,應當能放開手腳。
但凡換個性格怯懦一些的,隻是猶豫的功夫,那倆人都跑掉了。
成與不成的,總得先試試,打了再說!
薛盛手中刀罡大盛,身形朝桑結法王衝去,當頭劈下。
同時,祁萬化手中匕首也向丁賈的下肋刺去。
盜聖他老人家,跟誰都能碰上一碰。
護在李澤嶽身前的白袍老者略一沉吟,對旁邊的中年男子道
“郭卓,你去助陣。”
郭卓點了點頭,手中風刃再度凝聚,上前加入了戰局。
李澤嶽感受著他的氣息,應當也是一位升日巔峰的高手。
五千騎兵馬上就要抵達戰場,譚塵揮舞著長槍的身影已然若隱若現。
丁賈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一拳轟飛了祁萬化,一手抓住桑結法王的僧袍,把他扯在自己身後,隨後又硬扛了薛盛一刀,在胸前留下了一道大口子。
這是他在這個戰場上,第二次受傷。
因此,麵對郭卓刺來的風刃,丁賈毫不留情地甩出一記鞭腿,給他抽飛了出去。
緊接著,他拽起桑結法王的僧袍,雙腿在地麵上一蹬,身形瞬間騰空而起,向西側衝去。
然而,身後的陰影處,不知何時再度從地上爬起來的黑子,緊跟著欺身而上,對著桑結法王轟出了一拳。
桑結法王麵色一變,連忙運起金光,想要扛住這一拳。
同時,在黑子身後,祁萬化的身影出現,手中的匕首,也在神不知鬼不覺地朝桑結法王遞了出去。
薛盛與郭卓也淩空而起,再度揮舞出了武器。
丁賈右拳罡氣衝天,他這一仗打的很是憋屈,若非要顧及著桑結法王,他如何不能酣暢淋漓地戰上一場?
沒辦法了,麵對薛盛無比淩厲的一刀,他已然顧不得身後被兩位破曉境圍攻的桑結法王。
黑子的拳罡撞上了桑結法王的金光,祁老爺子隨後而至的匕首完完整整地沒入了老僧人的腹部,輕輕一擰。
匕首上是有毒的,可對於佛法大成的桑結法王來說,這種毒藥,聊勝於無。
巨大的疼痛傳來,桑結法王眼睛瞪圓,鮮血從傷口噴湧而出。
黑子的拳罡轟碎了桑結倉促凝結的金光,狠狠地撞在了桑結法王身上。
這一拳之下,桑結麵如白紙。
丁賈再度一拳逼退了薛盛,一手提著受傷頗重的桑結法王,在戰鬥衝擊波的作用下,兩人的身形迅速向西飛去。
“神山,今日之事,必有後報!”
丁賈冷漠而強壓著憤怒的聲音回蕩在遼闊大地上,提著桑結法王的身形在幾次起落間,迅速消失不見。
薛盛緊握著手中陌刀刀柄,看著那兩道遠去的身影,緊皺著眉頭,深深歎了口氣。
“還必有後報,你找的著我們神山在哪嗎……”
這時,攙扶著李澤嶽的小姑娘哼哼著道,此時,她正往這年輕人體內灌輸著真氣。
李澤嶽隻覺得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極為舒服,就連成為白骨的右臂也不疼了,隻是癢癢的。
五千精騎此時終於趕到,譚塵一騎當先,領一支親衛,縱馬奔到了李澤嶽身旁。
譚塵下馬,一手持槍,站在李澤嶽身前,親衛將李澤嶽護衛在其中,譚塵目光警惕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尤其是三位身著白袍的身影。
譚塵看著攙扶著李澤嶽的白袍少女,猶豫著要不要把她趕到一邊。
不是他沒有眼色,他聽到了丁賈臨走前的話語,他身為渝州人,也聽說過神山的名頭,知道這穿著白袍的三人就是神山來人。
可神山……一向與朝廷沒有什麽瓜葛,今日他們莫名其妙前來救王爺,不知在打什麽算盤,不得不防。
李澤嶽察覺到譚塵的目光,對他搖了搖頭。
隨後,他指了指躺在一旁生死不知的韓資,扭頭對白袍少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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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煩姑娘,先幫我看看我那朋友吧。”
白袍少女撅了撅嘴,微微頷首,示意她知道了,隨後鬆開了李澤嶽的胳膊,朝韓資走去。
譚塵上前攙扶住了殿下的身子,麵帶憂慮。
李澤嶽看向身前不遠處的白袍老者,艱難地上前走了兩步,想要拱手俯身行禮,卻發現自己的右臂根本抬不起來了,隻能作罷。
“青山,見過外公。”
那白袍老者的身子微微一顫,他從來都沒有被這個詞語稱呼過。
一旁,黑子與祁萬化都愣住了,譚塵的目光也有些茫然。
黑子舔了舔嘴唇,身為夏家人,聽著自家小姐的親兒子喊別人外公,怎麽聽怎麽不得勁。
名為郭卓的白袍中年人看向李澤嶽,目光有些深沉。
白袍老者歎了一口氣,對視上了李澤嶽的眼睛。
他蒼老的臉龐上,神情恍惚而複雜。
盡管他沒有在這個年輕的臉上找到與自己女兒的相似之處,可他心裏明白,這孩子,就是自家女兒養大的。
良久,白袍老者對這年輕人點了點頭,道
“孩子。”
“今日多謝外公前來相救,青山感激不盡。”
李澤嶽虛弱地喘著氣,聲音有些低。
“殿下,您莫要說話了,末將這就帶您回關內,找醫師治傷。”
譚塵焦急地蹲下身子,想要把李澤嶽背到背上。
白袍老者搖了搖頭,道
“青山,可隨老夫回去,你身受如此傷勢,整個蜀地,隻有神山的醫術能令你短時間內恢複如初。”
此時,薛盛也扛著陌刀走到了李澤嶽身旁。
身為當年隨陛下與定北王在一起打天下的老將,他是知道神山與李澤嶽的關係的。
隻是……他也認為殿下此時跟他回關內更穩妥些,隻是他此時不適合說話,隻能憑殿下自己決斷。
“外公,神山……是不是很隱秘,沒有多少人知道它的位置?”
李澤嶽問道。
白袍老者沉吟片刻,輕輕頷首
“山裏的位置……隻有神山的傳承和血脈知道。
所以,隻能你自己跟我回去,最多再帶上旁邊腿斷了的小兄弟,一起去治傷。
其他人,不適合過去。”
祁萬化挑了挑眉毛,那白袍老頭不說還好,這一說,盜聖老爺子還真想偷偷摸過去看看怎麽個事了。
“殿下!”
譚塵更是不鳥這些東西,身為二殿下一手提拔放到軍中的嫡係,他是不允許李澤嶽孤身前往沒有任何保障的陌生環境中的。
可……李澤嶽點了點頭,坦然道
“那邊勞煩外公了。”
白袍老人看著李澤嶽的眼神更柔和了。
“祁老前輩,你和黑子先跟薛總兵回關內吧,我帶著韓資去神山治傷,等我們養好傷後,再去關內尋你們。”
李澤嶽強撐著身子,微笑道。
祁萬化看了身旁的黑子一眼。
黑子的眉頭皺起,想要說什麽,最後卻還是點了點頭。
他知道,自家殿下的心底,相信雁貴妃。
譚塵冷漠地看了郭卓一眼,方才這中年人看自家殿下的目光別有深意,他看的清清楚楚。
或許,那人也沒有掩藏的意思?
譚塵歎了口氣,令親衛備出了五匹好馬,如今的這個條件,也找不著馬車了。
“如此,王爺,末將便告退了。”
薛盛向李澤嶽拱手一禮,道。
李澤嶽笑了笑,點頭道“薛總兵辛苦了。”
譚塵也向李澤嶽行了一禮,隨後麵帶憂愁地離去了。
黑子和祁萬化也跟隨著大部隊騎兵,朝雪滿關走去。
目送著眾人離去,李澤嶽歎了口氣。
“青山。”
白袍老者跨上一匹馬,輕輕呼喚一聲,抬起手,一股風似乎將李澤嶽托舉而起。
隨後,落在了他的身後。
李澤嶽的身子無力地靠在老人的背上。
郭卓把昏迷不醒的韓資抱起,也放在了馬背上,讓其靠在他的懷中。
白袍少女自己騎上一匹馬。
隨後,幾人騎馬遁入了西闕山脈中。
這座連綿不絕的山脈中,竟也有能供馬匹通行的小道。
“青山,你們怎得翻越西闕山脈,來到了雪原境內?”
路上,白袍老者問道。
李澤嶽歎息一聲“外公,孫兒想盡快趕去蜀西,想要盡快去雪滿關。
本想著翻過西闕山脈再向北走上幾日,抄個捷徑,可誰知……剛出西闕山脈,便遇到了一群紅嘴烏鴉,如此看來,那便是丁賈或桑結所養的鳥,用作眼線。”
想盡快趕去蜀西是真的,想趕去雪滿關也是真的,可真正的原因李澤嶽沒說。
前幾日貔貅感受到了另一塊玉石的方向,就在蜀西,這是貔貅的天賦神通,李澤嶽想盡早在貔貅沉睡前盡快趕到蜀西,讓它探尋玉石的準確方位。
隻是可惜……
“紅嘴烏鴉啊……”
白袍老者微微頷首,有些了然了。
“那外公,你們是怎麽找到我的,如何知道我遇到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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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澤嶽開口問道。
“你說這個啊!”
忽然,一旁的白袍少女笑吟吟地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正閃爍著紅光。
“是聖玉告訴我們的。
雁師叔早就與我們寫信說了,你那裏有一塊與我們山裏聖玉材質相同的玉。
這玉啊,我們神山代代相傳,我們早就發現了,若是兩塊玉出現在相近的位置,會一直亮起紅光,越是靠近就越亮。
就在三天前,聖玉忽然亮了起來,我們就猜測著,是不是你靠近到了這邊,或者說另外一塊玉的主人。
怎麽著都得來看看吧,若是你來了,那就見一見,
若是另一塊玉的主人,那我們就……嘿嘿。”
白袍少女說到這裏,陰笑了兩聲,頓了一頓,沒再繼續說下去。
李澤嶽咽了口唾沫,
我現在不想跟你們回神山了。
“我們在靠近這一片地方的時候,紅光更亮了,便確定了玉在這個方位。
緊接著,我們就看到了一道煙火令,雪滿關又城門大開,我們就知道了,估計就是你來了,還遇到了危險,便匆忙趕過來了。”
白袍少女緩緩講述著事情的經過。
李澤嶽了然了,笑著道
“還未曾問過,不知姑娘名諱。”
“我叫沐素,是你外公的徒孫,這是我師父。”
沐素笑吟吟地指了指攬著韓資騎馬的白袍中年人。
李澤嶽輕咳兩聲,對郭卓點了點頭
“青山見過郭師伯。”
郭卓眼神複雜,嗯了一聲,沒有說話。
沐素看了眼麵如白紙的李澤嶽,道
“要不,你先別說話了,身上有傷,睡一會吧,這裏離神山不遠,一會就到了。”
李澤嶽輕吐出一口氣,身子靠在白袍老者略有些幹瘦的背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也確實有些撐不住了。
“沐姑娘,可否給我說一說,咱們神山,到底是怎樣的存在。”
李澤嶽閉著眼睛,問道。
沐素看著這年輕人的模樣,嘴角出現一抹笑意。
“神山啊,就是一座普通的山。
自千年以前,十萬大山、三千山寨都信仰著這座山。
講來,這座山也沒什麽奇特的地方,隻不過雪好看一些,星星好看一些。
我們這一脈呢,便是神山的大祭司,掌握著一些功法傳承,是神山的代言人,有時會去給十萬大山三千山寨賜福。
他們認為自己是神山的子民,聽從著神山的號召。
每個山寨中的長老,都會從神山學藝,或是蠱,或是醫,或是武,他們學成後回到山寨中,帶著山寨中的子民們,在窮山惡水間生存。
在他們眼中,十萬大山就是他們的家。
神山呢,我們呢,就是幫助他們,救助他們的。
我們這大祭司一脈,每一代都會有一位祭司,一位聖女。
這一代大祭司就是你外公我師祖了,上一代聖女是雁師叔,這一代就是我。
說來,雁師叔好像就是下山去十萬大山給他們賜福的時候,被如今的中原皇帝騙走的,還生了小寶寶……”
“咳咳。”
一旁,郭卓咳嗽了兩聲,麵容有些不好看。
李澤嶽看了他一眼,隨後似乎想到了什麽,又閉上了眼睛。
隻是,有些想笑。
郭卓是外公的土地,
母妃是外公的女兒。
如今看來,郭卓與母妃差不多大,也就是說……青梅竹馬。
李澤嶽忽然知道郭卓為何看他的目光那麽複雜了。
自己……是他情敵的兒子,那個情敵還輕而易舉騙走了他暗戀了那麽多年的青梅竹馬!
李澤嶽繃著嘴角,強忍著不讓自己笑出聲。
他又再次問道“沐師妹,你既然為當代神山聖女,修行境界,應當也不低吧。”
稱呼,不知不覺地就變了。
沐素點了點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還好吧,我境界還沒突破九品,隻是醫術方麵修行速度更快些。
我聽師父師祖說,雁師叔當年在我這個年紀,可就已經是觀雲了!”
李澤嶽的眼睛赫然瞪大,目光中盡是不可思議。
那麽多年過去了,自家母妃,如今該強到什麽境界?
“神山聖女的力量來自神山,離山越久,她的力量就會越弱。
雁兒的實力,早就消失殆盡了。”
外公似乎猜到了李澤嶽在想什麽,歎息著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惱怒。
李澤嶽哦了一聲,有些失落
“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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