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歐庇克萊歌劇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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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否對訴方的觀點有異議?如果沒有異議,這起案件將交由諭示裁定樞機做出最終定奪了。”
“有異議,請允許我說:我有異議。最高審判官先生。”
……
難得來一次楓丹,如果說楓丹對於掌握元素力的人來說不容錯過的是水下奇幻的世界,那對於普通遊客和當地居民來說,歐庇克萊歌劇院的歌劇與審判,同樣是不可或缺的打卡點。
坐在觀眾席上的若木本來是為了湊熱鬧以及打發時間,隨便旁聽了一場審判,但這審判……
場上目前審判的案件如果從性質上來說,持刀搶劫確實有些惡劣。
但僅僅看案值的話,並不大。
僅僅隻有一千二百五十摩拉。
以法治社會來說,搶劫確實是令人無法容忍的重罪,但對於目前正在審判的案件以及被訴訟方的詭辯來說。
未免有些太過有樂子了。
從訴訟方也就是餐廳老板請來的代理人的描述中,觀眾席上的人們也了解到前因後果,此刻正在與身旁相伴而來的人討論,整個劇場內頓時嘈雜起來。
當時的情景是這樣的——
因為成績不佳而放棄學業,年僅十六的特倫斯從事打雜的工作,第一周的工作結束後,他領到了6500摩拉的薪水。
雖然學習成績不佳,但作為一個孝順孩子,”薪”滿意足的特倫斯去商店給父母和哥哥都買了禮物。
然後他帶著剩下的2700摩拉走進了一家飯館,準備報仇雪恨一般的大吃一頓,以此來犒勞下辛苦一周的自己。
當然,剛剛工作的他在消費上還是相當克製的,在飯館裏總共隻點了三個菜。
其中也沒有什麽魚魚詠唱派這種珍饈,都是家常菜,總共價格2100摩拉。
然而在特倫斯大快朵頤後,準備結賬時,意外發生了。
意外的來源是餐館老板給出的賬單,他的餐費共計三千九百摩拉,其中還不包括慣例要給的小費。
看著賬單的特倫斯一時間有些懵,他點餐的時候明明是精打細算是兩千一百摩拉,飯館老板怎麽能坐地起價呢?
他對此發出了控訴與質疑。
聽到特倫斯的控訴後,老板一時間也有些驚訝,“你點的三個菜都是套餐,每份要配一杯葡萄酒的,加起來就是三千九百摩拉啊,難道客人您沒有仔細的看菜單麽?”
特倫斯更加懵逼了,“可是你也沒給我上葡萄酒啊。”
老板顯得十分的冷靜,語氣十分誠懇,“你也沒讓我給你上葡萄酒啊。”
“我既然沒喝你說的套餐裏的葡萄酒,你為啥還要讓我付錢?”特倫斯繼續發出了質疑。
“你點的菜就是配葡萄酒的套餐,你為什麽不付錢。”
特倫斯頓時憤怒了,他拍著桌子,“可是你也沒給我上葡萄酒啊,你要什麽錢?!”
“你沒讓我給你上,我給你上什麽葡萄酒,我為什麽不能要錢?”老板同樣憤怒的拍著桌子。
兩人對於這個沒喝酒不付錢以及點的是套餐就得付錢的觀點激烈的在飯館中辯論了半小時。
不得不說,楓丹的整體民風並不像至冬與納塔那樣好鬥,哪怕是臉貼臉的吵了半小時,臉紅脖子粗的兩人也愣是沒動手。
最後還是已經年過中年的餐廳老板體力不支率先敗下陣來,半仰在椅子上,說話的聲音都有些沙啞,當中還摻雜了些疲憊。
在長達半個小時的激烈交涉中,本就實心眼認死理的特倫斯大腦都快過載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付這一筆錢,但他很明確的知道,自己的錢不夠。
如果一般人碰到這種情況,大概率會通知警衛隊來介入處理,又或者經由家中的長輩出麵與飯館老板交涉或者付清這筆錢。
但剛剛踏入社會死心眼且一根筋的特倫斯沒能以這兩種方式處理,因此才站在了被告席上。
而這就是他處理問題的方式導致的,作為一個道德水準在基準線的人,他知道不能吃霸王餐。
那天在飯館,搞清楚這件事的基本邏輯後,他抄起了桌上的餐刀,就架在了坐在椅子上的老板脖子上,
“給我一千二百五十摩拉。”
當做工並不精美但卻異常冰冷的餐刀架在老板脖子上時,這下輪到老板的大腦過載了。
食客突然變成劫匪已經讓人措手不及,搶劫數額還有零有整就更加抽象了。
周圍的食客們同樣被震驚了,場麵頓時變得有些混亂,甚至有人借著這個機會逃了單。
至於在飯館的服務員們?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躲到了一旁的角落,裝作沒有注意到這邊的混亂,顯然是不想去惹上這個愣頭小子。
那麽點工資,玩什麽命啊。
“你冷靜,冷靜啊。”
被刀架在脖子上的老板顯然是沒有那個閑心去思考上麵的兩個問題,隻能戰戰兢兢地掏出了這筆錢。
拿到錢後的特倫斯拿著餐刀退遠了一些,然後從褲兜裏把全部身家一起掏出來,湊足了三千九百摩拉的餐費交給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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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餐費。”
一臉懵逼的飯館老板怔怔的看著手裏的摩拉,顯然大腦的過載還沒緩過來。
隨後,特倫斯放下餐刀,在周圍人百思不得其解的目光中將剩下的五十摩拉放在了餐刀旁邊充作小費,轉身瀟灑的離開了飯館。
在十分鍾後,老板紅溫的大腦才想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麽,帶著些怨念的瞪了一眼旁邊摸魚的服務員後,才一把拉開門衝去處報案。
自然,沒把這件事當做搶劫的特倫斯也不會去做什麽掩飾行蹤或者逃離楓丹的事情,於是火速的被警備隊抓捕歸案。
而在做筆錄時,起先那場堪稱哲學的對話又再次上演,屬實是梅開二度。
……
“肅靜。”
位於高處的最高審判官那維萊特為下方的觀眾預留了一些討論的時間,隨後才輕輕地用手杖敲了敲地麵,
一陣獨特輕柔的音波自他的手杖底端向著四周發出,他的聲音以及手杖不大的敲擊聲清晰的傳進了劇場所有人的耳中。
“那麽特倫斯先生,請將你的異議講述給對方的代理人。”
“好的,最高審判官大人。”有些消瘦的少年輕咳了幾聲,開始了自己的辯駁,“代理人先生,我認為我的行為並不構成搶劫。”
向來嫉惡如仇,打了半輩子官司頭發有花白的代理人聞言頓時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你難道不承認你持刀搶劫了飯館老板的一千兩百五十摩拉?”
“我沒有搶劫他。”特倫斯斬釘截鐵的回答,“錢我還給飯館老板了,沒有帶走,不能算搶劫。”
“你!”代理人怒了,他被這番詭辯刺激的咳嗽了幾聲,“你給他那三千九百摩拉是你應付的餐費啊。”
“對啊,所以我也沒有不給他餐費啊,足額的給了三千九百摩拉,絕對沒有吃霸王餐,我還按照慣例給了小費,你怎麽能汙蔑我搶劫?”
代理人頓時有些抓狂,他拍了拍麵前的欄杆,“可餐費裏有一千二百五十摩拉是你從我委托人手裏搶的啊。”
特倫斯同樣有些急眼,“我離開前就把錢給他了啊,你見過誰搶劫當場把錢還給被害人的啊?”
……
若木看著上方的鬧劇,實在是沒忍住笑出了聲,這在兩人激烈的辯駁中並不起眼,他打量著據理力爭沒理也要攪上三分的特倫斯,發自內心的由衷讚歎。
這種人不去搞外交真是屈才了。
他,簡直就是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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