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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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彥?你去哪裏?”
    夏夢踉蹌著追出來,迎接她的是助理楊華。
    楊華扶了她一把,說,“夏總,你別害怕,你已經安全了。”
    夏夢甩開他的手,脾氣有些收不住了。
    “他要去哪裏?他怎麽能把我丟下呢?”
    楊華一愣,隨即說,“陸總去找沈總監了。”
    沈眠,又要找沈眠!
    她氣得要命,為什麽?那麽費盡心思都留不住他!
    不過,這會兒恐怕事都成了……
    她倒要看看,親眼看到自己的女人,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陸彥書是否還能做到跟以前一樣愛她?
    陸彥書帶著警察,將鎖住的包廂門踹開時,王波已經脫得一幹二淨了。
    而沈眠一動不動地躺在沙發上,衣服七零八落地散開,目光呆滯渙散,許是掙紮太久,身上還帶了些傷。
    陸彥書的眼睛瞬間通紅,拳頭在一瞬間攥緊!
    喝醉的王波被人打斷了好事,這會兒不爽極了。
    “他媽的不長眼啊?沒看到老子在玩女人!要猴急去後麵排隊,老子還沒得手呢……”
    他臉上,脖子上有血印,是沈眠掙紮時抓傷的。
    氣得他當場給了這個不識趣的女人兩巴掌,打完果然老實很多。
    隻是他話還沒說完,人就被拉了出去,陸彥書二話不說,一拳砸在他臉上。
    王波被打得幾乎飛了出去,再抬起頭時,臉上全是血。
    警察衝上去,將他製住。
    陸彥書脫了外套蓋在沈眠身上,替她擋住裸露在外的肌膚。
    沈眠渾身都在抖,下意識推開他。
    “是我。”
    陸彥書沉聲開口,聲音帶著些許安慰。
    沈眠努力看了他一會兒,勉強從嘴裏吐出一個字。
    “滾。”
    他這會兒心情焦灼,看到她手腕處有了大片淤青,脖子上也是勒痕,整個人受傷很嚴重。
    他紅著眼睛,蹲下來替她穿好衣服,之後抱了抱她。
    “對不起,是我來遲了。”
    沈眠閉著眼睛沒做聲,他將她抱起來,放在茶幾上,額頭輕抵她的鼻尖。
    “我會替你出氣的。”
    王波被打了一拳,這會兒腦子還不太清醒。
    哪怕是被警察按著,這會兒嘴裏還在不幹不淨地罵。
    “什麽玩意兒?還敢報警?老子上頭有人!趕緊把老子放了,說吧,要給多少錢能睡她一晚……”
    陸彥書摘下領帶,在手裏纏了兩圈。
    轉頭一把揪住男人的頭發,一拳接一拳,麵無表情地砸在他臉上。
    這一切來得實在突然,警察都沒攔住。
    等他們要去攔時,陸彥書已經將一百六十多斤的胖子像踹死狗一樣,一腳踹飛到沈眠腳下。
    鼻青臉腫的王波直接暈了過去,沒有起得來。
    警察趕緊把人攔住,叫他們去局子裏調查。
    調查結果出來,算王波強女幹未遂。
    礙於兩人的身份,那邊問能不能和解。
    陸彥書護著沈眠坐在休息室,看見她眼皮顫了顫。
    他涼涼地看了對方一眼,“不和解。”
    不僅不和解,他還要讓王波這個人,生不如死!
    陸彥書把沈眠抱上車時,她還是一副拒絕交流的樣子。
    懨懨地縮在副駕,看起來小小一團,仿佛馬上就要破碎了。
    這段時間,她似乎瘦了很多,鎖骨突出,肌膚白得近乎透明。
    他低頭看了她好一會兒,最終還是主動出聲。
    “今晚的酒局有問題,不是針對你一個,夏夢也中招了,隻是她比你運氣好一點,這會兒在醫院洗胃……”
    “眠眠,我後來給你打了幾個電話,你關機了。”
    沈眠依舊是不回答,她整個人看起來受了很大的驚嚇,頹廢到了極點。
    弱勢的女人,總是能激起男人的保護欲。
    陸彥書忍不住摸了摸她的手,冰涼。
    “要是心裏不舒服就發泄出來,你不要不說話,我知道你的個性,外表裝得很乖巧賢淑,實際很要強,遇事也不會告訴家裏人,從來都是一個人悶著,你這樣,會出問題。”
    沈眠倒是難得聽見他對自己說這麽一大串安慰的話,但她如今隻覺得聒噪。
    她疲倦地睜開眼睛,聲音沙啞。
    “我想回家。”
    陸彥書帶她回了紫園,沈眠什麽話都不想說,隻想躺在床上。
    他把她拉起來,給她換衣服。
    雖然她之前帶走了自己的東西,但家裏仍然備著她的衣物。
    沈眠如同一個精致破碎的木偶,任他擺弄。
    當陸彥書再次看到她身上的傷痕時,眼底的戾氣也越來越重。
    他拿了醫藥箱,替她處理傷口。
    沈眠疼得冒汗,卻忍住一聲不吭。
    陸彥書蹲在床邊,幫她上藥時,手背上突然一陣溫熱。
    他抬起頭,看到她淚流滿麵。
    陸彥書的心立刻沉了下來,他替她擦去眼淚,用力抱住她。
    沈眠突然失聲痛哭,雙手捶打著他的後背,顫抖著聲音說。
    “都怪你,都怪你……”
    陸彥書反而抱得更緊,親了親她的頭發,軟著聲音道歉。
    “對不起,怪我……不會再有下一次了,眠眠,我會保護好你。”
    他以為沈眠怪的,隻有他一個。
    實際上沈眠怪的,還有夏夢。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酒桌上,夏夢有好幾次表麵上是在為她開脫,實際上是在變相激起王波的怒氣。
    更何況還有王波跟她說的話,明顯就是她在背後推波助瀾。
    今晚的事,恐怕不是臨時預謀那麽簡單。
    她不會放過夏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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