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已修）
    “你最什麽？”
    赤?一邊與扉間那毛茸茸的衣領較著勁，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地接過了扉間未說完的話語。
    然而，在她那熠熠生輝、宛如寶石般璀璨的轉生眼中，卻分明閃爍著幾縷不易察覺的調侃之意。
    “最愛你了。”
    扉間仿若完全無視了周圍那些如同電燈泡一般存在的眾人，麵色沉靜如水，毫不猶豫地將這句話脫口而出，而就在這一刻，恰巧他手中的結印完成，刹那間，漫天飛舞的銀灰色穢土碎屑猶如雪花一般紛紛揚揚地飄落而下。
    扉間微微側過眼眸，望向那個半張臉都深埋進白色毛領之中，同時也正凝視著自己的赤?。
    即便那如鵝毛大雪般的穢土碎屑不斷飄灑在他們的身軀之上，他們兩人卻恍若渾然不覺，隻是靜靜地佇立原地，任憑那銀灰色的碎屑肆意飛揚。
    這些穢土碎屑輕輕地覆蓋在了他們的身體、肩膀以及頭頂之上……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世人大多隻知曉這前兩句詩，卻鮮有人了解其實後麵還有更為正統的四句——
    白頭若是雪可替，世間何來傷心人。
    此時若有君在側，何須淋雪作白頭。
    此時此刻，如果能有知心愛人陪伴在身旁，又何必非要經曆這場漫天飛雪，來營造出一種白頭偕老的假象呢？
    “我當然知道了！”
    赤?緩緩收緊自己的胳膊，又把頭埋進了扉間的毛領裏。
    笨蛋……
    不遠處，
    諾頓默默地閉上了眼。
    不願睜開眼，希望是我的幻覺……
    “板間，板間是嗎？”柱間用力地按住康斯坦丁，但又怕弄疼他，又鬆開了手，那張滿是裂痕的穢土麵容是怎麽作出那種又哭又笑，又驚又怒，又喜又悲的表情的？
    康斯坦丁微微往後仰了仰身子。
    說來也奇怪，他明明很怕也很討厭和別人接觸，但麵前這個隻見過兩麵的家夥讓他有種討厭不來的感覺。
    就像是諾頓哥哥一樣……
    “瓦間……！”
    千手柱間胳膊一伸，蹲在地上的他立馬抱住了閉上眼的諾頓的腰身，將他們兩個全部攬進了自己懷裏。
    這個名譽忍界半個世紀的忍界之神就像是個小孩一樣，瘋狂地抖動著，仿佛在哭。
    但穢土之軀又怎麽可能會流淚呢。
    或許靈魂會吧。
    “板間，瓦間……”
    “大哥對不起你們，都是我……”
    “錚——”
    煉金長劍出鞘，諾頓沒有絲毫地遲疑砍斷千手柱間抱住自己的胳膊，然後將劍插到地上，平靜地拍了拍自己的暗紅色長袍。
    “你的錯？”
    “別開玩笑了，就算你有天大的過錯也死了，都死了就不要往自己身上攬錯了，忍界之神千手柱間閣下。”
    “還有啊……”
    “我名為諾頓，他名為……康斯坦丁。”
    “不是千手瓦間，也不是千手板間，有句話，瓦間托我和你說，至今為止也算是遲了七八十年了。”
    “對不起，以及謝謝你。”
    諾頓突然釋然，而後又掛上嗤笑的表情。
    “我是諾頓，三代目風影，也是，日向赤?的弟弟，龍族四大君王青銅與火之王之一。”
    康斯坦丁輕輕拍開千手柱間尚未恢複的胳膊，退到諾頓身邊，拉著他的袖子乖巧地點頭。
    “你好，姐姐大人丈夫的兄長，我是龍族四大君王青銅與火之王之一的康斯坦丁。”
    “我們是龍族。”x2
    有記憶卻非本人的諾頓如此說著。
    無記憶卻是本人的康斯坦丁從未懷疑過自己的哥哥，也如此說著。
    曾經的種種，都應埋葬在你我最不願回憶的過去。
    千手柱間，陪你生，陪你死的兄弟隻有千手扉間一人。
    瓦間也好，板間也罷，他們有的隻是姐姐啊！
    “去吧。”
    諾頓拂袖離去，不知在對誰說話。
    隻有那雙——
    在黑暗中驟然亮起的，宛如有岩漿在其中流淌的赤金色黃金瞳。
    那是，言靈·王道！
    大蛇丸舔了舔唇角跟在他們身後離去，但他捉摸不透諾頓的想法，沒給穢土的木葉五巨頭可以離開風影大樓的命令。
    千手柱間可以擺脫大蛇丸的控製，但他並沒有，而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蹲在地上，似乎在思考什麽？
    好吧，其實他是在自閉，瞧，他腦袋上的蘑菇已經長出來了。
    “什麽意思？”
    扉間並沒聽到諾頓和柱間說了什麽，他站起身，皺著眉扭了扭手腕，發現短時間內可以自由行動的他把背後的赤?往上托了托。
    走到窗口。
    隻一眼……就說不出話了。
    “這？”波風水門瞪大了眼。
    猿飛日斬也說不出一個字。
    “赤?，到底怎麽回事？”扉間沉默許久還是開口問道。
    赤?抬手揉了揉扉間皺在一起的眉頭，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窗外，然後笑著回道：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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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隻知道……我想和你永遠在一起。”
    “哪怕——”
    死。
    她笑著，挖下了自己的眼。
    那雙璀璨的轉生眼消失在了空氣中。
    黯淡的穢土白眼代替了原本的眼睛。
    轉生眼什麽的，她才不需要呢。
    ……
    赤?微微抬起頭來，仰望著天空。
    盡管此時正值白日，但那高懸於天際的月亮卻依然清晰可見，陽光灑落在大地上，與月光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奇異而又美妙的景象。
    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三勾玉如同神秘的漩渦一般緩緩地轉動著。
    什麽也看不到，寫輪眼沒那個能力。
    她知道。
    她抬手，一雙璀璨的轉生眼突然出現然後落到了她的手裏。
    是她的眼。
    赤?眯了眯眼，絲毫沒有猶豫，然後緩緩張嘴。
    沒什麽味道，也沒什麽感覺。
    非要說的話，就像是在吃什麽涼涼的，還有著詭異“胎動”的死物。
    兩個地怨虞怪物從地下緩緩升起，然後蠕動的黑線分裂開來，露出裏麵昏迷的鳴人和佐助。
    “你……”
    宇智波帶土自然認識角都的地怨虞，但是沒想到裏麵竟然還包裹了兩個木葉的小鬼。
    一個他老師家的小鬼，一個宇智波鼬的弟弟。
    帶土不明白，這兩個小鬼有什麽作用。本文帶土不知道鳴人身體裏還有一半九尾，對佐助也沒興趣。）
    小小的卑留呼擋在赤?身前，那雙暗紅色的眸子死死盯著帶土，滿滿的殺意和威脅。
    什麽雜七雜八的人也配靠近自己的媽媽？
    赤?完全無視了卑留呼和帶土之間緊張的對峙局麵，她徑直朝著鳴人和佐助走去。
    隻見她抬起手臂，動作優雅卻又帶著一絲令人心悸的決然。
    下一刻，隻聽得“噗——”的一聲悶響傳來，她那白皙如玉的雙手竟如同鬼魅一般瞬間穿透了鳴人和佐助的身軀！然而，讓人意外的是，這看似致命的一擊並未奪走兩人的性命，甚至連一滴鮮血都未曾濺出。
    仔細看去，可以發現赤?的雙手此刻正散發出一種幽幽的光芒，在這光芒的籠罩之下，一金一紫兩個閃爍著奇異光彩的查克拉團緩緩地從鳴人和佐助的體內被抽離出來。
    赤?微微張開嫣紅的唇，略顯尖銳的虎牙輕觸查克拉團。
    隨著她輕輕咬破查克拉球的表麵，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驟然蕩漾開來，但赤?對此似乎毫不在意，她開始不緊不慢地一點點將查克拉球吞入腹中。
    此時的赤?低垂著眼簾，那絕美的麵龐之上竟然沒有絲毫多餘的表情變化，仿佛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盡管這兩個查克拉球體積並不大，但由於其中蘊含的能量經過高度壓縮，使得其能量密度極高，不過，這點困難顯然難不倒赤?，對她而言，吞噬這些查克拉球隻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罷了。
    沒過多久，那兩個原本還散發著耀眼光芒的查克拉球便已被赤?徹底咬碎並吞咽下肚。
    完成這一係列動作之後，她先是伸出粉嫩的舌輕舔了一下自己的指尖，接著側身轉過頭來，用手指輕輕地撫摸過嘴角處殘留的能量痕跡。
    與此同時，她那雙原本閃耀著猩紅光芒的寫輪眼也漸漸地消失不見，重新恢複成了正常的黑色眼眸。
    不知何處吹來的風略過女人的發梢，衣袍，獵獵作響。
    嫣紅唇，絕美的側臉，
    驚豔，魅惑，卻又讓人脊背生寒。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從她身上緩緩升起。
    宇智波帶土額間流下一滴冷汗。
    ‘汗……不，是下雨了，隻是麵對這麽一個不入流的家夥怎麽可能讓我感到緊張！’
    嘩———
    下雨了，
    很小的雨。
    宇智波帶土扣緊了手裏的焰團扇，看著緩緩抬眼的女人。
    那，那是？！
    女人的雙眼是璀璨的藍，像是天空的延伸色彩，卻又比天空更為耀眼，金色的瞳仁緩緩收縮，像是古老而高貴的生物蘇醒過來。
    一隻豎瞳從她的眉心緩緩睜開，墨色的勾玉彼此相連，形成一副複雜的圖案。
    看不真切。
    但宇智波帶土知道，那是萬花筒！
    但那豎瞳中的萬花筒隻是出現了一瞬間，其中的勾玉就開始崩裂，墨色的圖案一圈一圈地蕩開。
    “輪回眼？！”
    準確來說，是三勾玉輪回眼。
    女人的發梢逐漸染上白色，並不多。
    她徑直走過宇智波帶土，沒有任何動作。
    宇智波帶土整個人都處於完全虛化的狀態警惕著。
    ‘該死……計劃之外的……’
    他的思緒想到這戛然而止。
    整個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赤?仿佛早就知道會這樣，提著鳴人走向還在肆虐的外道魔像。
    不，
    準確來說是在吞噬八尾人柱力奇拉比的外道魔像。
    “黃泉津，長生天。”
    女人的歎息聲在空中緩緩飄散。
    外道魔像上的長門身形一晃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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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餘的人也在貝希摩斯的汽蒸樓閣裏迷失。
    隻留不明所以的卑留呼一路小跑跟上自己的母親。
    ……
    “琳！！！”
    青年手中的焰團扇擋在了野原琳的身前，將卡卡西的雷切化作風遁反彈回去。
    戴著橙色漩渦麵具的宇智波帶土整個人半跪在地上，他虔誠而慶幸地看著自己麵前還處在茫然的少女。
    “琳……琳，琳，太好了，太好了……”
    少女看向被擊飛的卡卡西，手中的苦無猛地彈出，刺向麵前神經質的麵具男。
    宇智波帶土抬手，任由琳的苦無捅穿他的手掌。
    “你是什麽人？”
    少女抽不回苦無，想跑，卻又被帶土拉住。
    “琳，好疼，這是真的嗎，這次，我趕上了……”
    青年跪在地上緊緊地握著少女的手，一把捏碎自己的麵具，將額頭抵在少女的手上。
    “帶土？！”
    少女的聲音很溫柔，帶著一絲驚訝和哽咽，輕撫著帶土的臉龐，劃過他右臉的疤痕。
    “嗚嗚，帶土……”
    無論帶土變成什麽樣子，琳就像當年她對他承諾的：我會一直看著你的，帶土就是帶土，無論帶土變成什麽樣子，她都會認出來他。
    因為，那可是帶土啊。
    “琳……”
    帶土抬頭。
    卻見……
    “噗呲——”
    霧隱忍者手裏的長刀揮下，少女屍首分離。
    那雙如水般溫柔的眼睛還在看著帶土，在空中看著，落在地上還在看著。
    她會一直看著帶土的。
    這是她承諾的。
    “琳！！！！！！”
    青年崩潰了。
    他殺了在場所有的人，包括卡卡西。
    然後……
    “嘭！”
    焰團扇再次擋住卡卡西的雷切，化作風遁把他擊飛出去。
    青年抱起掙紮的琳躲過霧隱的刀，然後逃離了這裏。
    “放開我，放開我！！！！”
    琳掙紮著，用苦無不斷地刺向麵具男。
    帶土沒有躲，哪怕自己的身體千瘡百孔他也沒有躲。
    “琳，我會保護好你的！”
    帶土的表情越發的猙獰。
    “吼———！”
    三尾磯撫從琳的體內破封而出，脫離了琳這個人柱力。
    帶土不會封印術。
    琳死了。
    “琳！！！！！”
    然後，
    焰團扇再次擊飛了卡卡西。
    ……
    琳死了。
    ……
    琳死了。
    ……
    琳死了。
    ……
    他救一次琳，琳就會換一種死法死在他的麵前。
    屍首分離，尾獸離體，腰斬，炸死，解剖，實驗……
    數不清，數不清，數，不清……
    漫長而無盡的輪回，
    可以改變的命運，
    但無法避免的終局，
    一遍一遍地試圖拯救，
    隻會換來你無盡的，痛苦的死亡輪回。
    這就是———長生天。
    赤?的萬花筒。
    在無盡的輪回裏一遍遍地複活，然後死亡，你可以什麽都不做，你也可以什麽都做，但結局你不是一清二楚嗎？
    他不會死。
    他會於輪回裏長生。
    至於黃泉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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