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魚龍夜舞二）
    “螻蟻！！！”
    “你，你這個一式的婢女，竟敢對我出手，你真是活膩了！！”
    “哼——嘻哈哈哈哈哈！”建議大家去聽聽，仙鶴蒲式超絕彈舌低音炮反派笑）
    蒲式一把攥住黑絕捅穿他心髒的手，嘴角因為擰笑而呈現出一個恐怖的弧度。
    他的臉開始扭曲，一半是自己，另一半開始顯露出大筒木輝夜的臉。
    一麵是猙獰的蒲式，一麵是尚未蘇醒的輝夜，他的左手攥住黑絕的胳膊，他的右手扣進了“輝夜”的血肉。
    “滾出我的身體！！！”
    隨著蒲式的金色輪回眼猛地張開，大筒木輝夜侵蝕他身體的速度進一步減慢。
    不過被蒲式控製住的黑絕並沒有慌亂。
    “哢哢哢……你還沒有資格說媽媽的不好，你這個更弱且是小輩的大筒木！”
    黑絕緩緩脫離長門的身體，那液態的身體一點點地蔓延到蒲式的身上，他澄黃的眼睛裏滿是不屑，這個大筒木沒有到達他所預期的強度，是個連查克拉果實都沒接觸過的小輩。
    頂天了，也無非是個六勾玉輪回眼中墊底的家夥。
    這麽想著，黑絕的嘴角逐漸上揚，最後看了一眼遠處仿佛還沒反應過到底是什麽情況的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
    ‘可惜了。’
    “你是輝夜的楔，但是楔怎麽會有自己的意識！？”
    “我是媽媽的兒子，唯一的兒子，你知道什麽？！”黑絕的語氣可沒那麽好，他可不知道什麽是楔，反正他隻是媽媽的兒子。
    “啊啊——滾開，螻蟻！！！”
    大筒木蒲式麵目猙獰，撕扯著往自己身體裏鑽的黑絕，那巴不得把自己皮肉剝開的模樣讓心思都放在別處的斑和泉奈都不禁皺緊了眉頭。
    粘稠而邪惡的查克拉如同浪潮一般地外泄。
    大筒木蒲式的身體不停地膨脹，身體各處不停地有肉瘤鼓起，然後消去，以此往複。
    活像一個正處於變異過程的生物。
    就如同泉奈和扉間用赤?的血液稀釋樣本注入那些實驗體身體裏一樣。
    但又完全不一樣。
    不過……
    ‘赤?這是什麽意思？’
    泉奈習慣性地把手探向腰間，可惜，村正不在，無奈他隻能上前幾步，和斑並肩站在一起，甚至還隱隱地把斑往後護住。
    畢竟，斑哥如今這沉默和思慮的模樣不太對勁，泉奈懷疑斑哥被騙了，他顯然是認識那個黑絕的，而且……
    那熟悉的掏心動作。
    該死，當初殺他的人就是那個黑絕吧！！？
    泉奈感受了一下自己這具穢土體，抬眼，眼底的三勾玉迅速勾連，萬花筒顯現。
    很好，赤?剛剛分給他的查克拉讓他回到了實力的巔峰期，但要看住麵前這個“東西”？
    泉奈看了一眼扇動黑色羽翼，攪動整片黑暗天空迅速升高的遠離的赤?。
    她要做什麽？
    “尼桑，你們……”自知無法從離開的赤?身上獲取答案的泉奈，拉住了還在皺眉看黑絕和蒲式合體之後掙紮發瘋的怪物的吧斑的袖子，“不要瞞我了。”
    “尼桑，我知道你是為了和平，但是——”
    泉奈的話尚未說完，斑就回神，把手按在泉奈的肩膀上，認真地看著他。
    “泉奈。”
    “尼桑？”
    斑隻是看著泉奈，微微彎唇，露出了讓泉奈恍惚的一個微笑。
    那是他最初作為哥哥的笑，那是他最初看到了戰國結束的笑，那是他堅定不移，從不動搖的笑。
    “泉奈，我可是——宇智波斑！”
    他是哥哥。
    就像作為弟弟的扉間可以天天教育作為哥哥的柱間但卻從來沒有真正地忤逆他一樣，泉奈也是從來都無法真正地改變自己哥哥已經決定的東西。
    因為他們是兄弟。
    哥哥用命保護弟弟，弟弟自然用命維護哥哥。
    泉奈抿唇，“尼桑，你得告訴我你所有的計劃，我，要知道。”
    “我永遠都會和尼桑站在一起的。”
    “……好！”
    兄弟二人曆經幾十年再次並肩站在一起，相似的眉眼對視著，寫輪眼微微轉定，所有要說的話，所有未傳遞的感情都於那一眼中盡數交換。
    斑的肩膀突然鬆弛下來，仿佛卸下什麽重擔一般，那一刻，他似乎又成為了一個哥哥，一個從未對“哥哥”二字感到羞愧的宇智波斑。
    他雙手環胸，悄悄地側過了頭。
    穢土轉生不會流淚。
    泉奈微微歪頭，眉眼彎彎，在斑側頭的一瞬間露出一個溫柔，而又心痛的複雜笑容。
    ‘尼桑……我其實更希望你多為自己考慮一下的。’
    在泉奈重新將思緒放在了自己家唯一的妹妹究竟要做什麽以及這個世界怎麽感覺要毀滅了一樣的絕景的時候。
    哦，甚至他還有空在心裏罵千手白毛。
    “天宇受賣！”
    泉奈的寫輪眼勾玉相連，強大的陰遁查克拉混合著瞳力直接命中了已經變成了“肉瘤”形狀的蒲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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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赤?說要看住他？
    那就用天宇受賣接管他的意誌成為他的傀儡吧。
    要是泉奈活著肯定不敢這麽用自己的萬花筒，但如今他都死了，也無所謂了。
    泉奈的“天宇受賣”和“隨岐冥尊”在他活著的時候限製太大了，穢土轉生反而能用無盡的查克拉真正的發揮出這兩個bug級瞳術能力。
    簡單來說，隨岐冥尊以失明為代價無解囚禁他人精神，天宇受賣則是入侵無意識的軀體為他所用。
    隻不過……
    “嘖。”
    泉奈本想趁虛而入，卻反被肉瘤身體內靈魂互相吞噬的蒲式和黑絕釋放的“楔”的力量給短暫地拉入了精神異空間。
    “該死的螻蟻！！！！滾出我的身體！”
    “媽媽，為什麽無法感知到媽媽了！”
    蒲式和黑絕，一黑一白兩個“畸形殘缺精神體”還在互相啃食。
    精神，意識，靈魂的殘缺讓他們隻剩下了本能的撕咬和你死我活。
    對於到來的泉奈，他們反而因其弱小而直接忽視了。
    泉奈眼睛微微眯起，緩緩揚起了一個“和善”的笑。
    “隨岐冥尊。”
    淺灰色的空間波紋顯現，宛如一個方正的盒子一般，將那一“坨”東西關了進去，黑絕當年直接弄死了泉奈，從來沒有關注他的萬花筒能力究竟有多麽bug，如今也算是栽在上麵了。
    泉奈精神體的右眼直接化作碎片消散。
    “真是有趣。”
    他閉上了自己的右眼，沒想到對他們使用隨岐冥尊直接讓自己的右眼從靈魂層次上報廢了。
    不過嘛——
    “這具身體是我的了。”
    外部的“肉瘤”猛地一顫，然後不再活動，緊接著，開始劇烈收縮，直到變回了人形，隻不過，既不是蒲式，也不是輝夜。
    而是——大筒木泉奈！仙鶴形態的大筒木泉奈。
    此刻的他正抬著胳膊，看著自己不知道是袖子還是翅膀的……衣服？
    大筒木蒲式和黑絕的記憶正在朝他展開。
    而另一邊，
    “噗呲——！”
    斑抓著陷入“長生天”的帶土的頭發給他從地上提了起來，然後，扣下了他的那一雙永恒萬花筒寫輪眼。
    試圖按到自己這具穢土體身上，但很顯然，那不可行。
    “廢物……”
    孫子。
    帶土是斑的工具，帶土是斑的代行者，帶土是斑的“曾經”。
    “輪回天生。”
    泉奈的聲音自遠處傳來。
    滋滋滋——的血肉生長聲從斑的身上響起。
    忍界修羅回來了。
    同樣的，
    長劍刺向大筒木一式的崇微微擰眉。
    一式不見了。
    不，準確來說，是縮小了。
    天空之上突然落下了無數的黑色立方體。
    “大黑天！”
    崇提劍。
    “截。”
    一劍抵住了一式的黑色立方體。
    一線天斜斬插入其中，但卻無法完全劈開，崇有些疑惑，而就在這僵持的一瞬間。
    猛然間，崇的身上突然出現了無數的黑棒貫穿了他的身體，他被陰陽遁黑棒控住了。
    “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任何能力都並非十全十美，你很強，但是你並非常規的大筒木，至少不是一個真正的大筒木。”一式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崇的身後不遠處。
    “不過，拿來重種神樹是綽綽有餘的。”
    “你那雙眼睛，未曾見過的進化方式。”
    一式屬於人類的特征開始消散，身體逐漸褪色，黑色的符文在他的體表顯現。
    “還不知道你叫什麽，作為未來要吃掉你的人，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大筒木一式。”
    此刻，一式順利通過慈弦這具廢物身體徹底轉生，他的生命開始進入倒計時。
    但……隻要重種神樹，吃下查克拉果實，那這一切都不會是殺死他的原因。
    “在那之前，你這具身體似乎能接受我的楔啊。”
    一式的手撫上崇的臉，語氣平淡卻又充滿充滿興趣地看著崇那張清冷的麵容，湛藍的轉生眼是那麽璀璨。
    完美的容器，也是完美的祭品。
    崇：……
    哦。
    “噗呲！”
    一線天在一式的楔印到崇身體上的同時，精準插入了他的心髒。
    “咳！”一式的眼睛微微收縮。
    完全感受不到氣息，速度也在他之上。
    在一式的背後，崇的手緩緩握住一線天的劍柄。
    他是劍靈，人類的軀體才是限製他實力的東西，劍才是本體。
    至於這具軀體，活死人罷了。
    能打上楔，但是我讓你用了嗎？
    銀白的劍氣爆發，攪碎了一式體內的器官。
    也攪碎了他的四肢。
    “又是這樣又是這樣！！！！哈哈哈哈哈哈———”渾身是血的一式眼睛變得猩紅，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麽不好的回憶。
    崇提劍，思量了一下，最後還是放下來，靈體再次回到自己的身體。
    “哢嚓！”
    陰陽遁製造的黑棒被他掰斷，插到了地上失去四肢還在那狂笑的一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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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髒了我自己。”
    某人用幹淨的衣服擦了擦自己的本體，然後看著胳膊上還插著的黑棒陷入了短暫地思索。
    ‘可以限製動作而又不致死的東西……’
    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哥哥盯著黑棒“蠢蠢欲動”，就差拿個什麽參照物比劃比劃了。
    而不巧的是，一式的異空間裏剛好有隻小十尾。
    更不巧的是，它此刻正在發出怒吼。
    崇的轉生眼微微發亮。
    陰陽遁他好像也能做到。
    六個求道玉化作劍的形狀，給小十尾的腦袋紮了幾個大窟窿。
    十尾：……
    崇：啊，不能這麽插，千手扉間應該挨不住幾下。
    這麽思索著的崇再度撕裂空間，帶走了一式和小十尾。
    ……
    “天……黑了。”
    赤?抬頭看著本就一片漆黑的天穹喃喃出聲。
    可下一刻，這濃鬱的黑又被火光所照亮。
    是諾頓抓到了其他落入忍界的大筒木。
    桃式和金式。
    不過，金氏很快就被桃式作為“點心”吃掉了。
    龍族以體型作為衡量力量的標準，王與王之間的戰鬥向來不死不休，都是肉體的正麵較量。
    徹底龍化的諾頓雖然有了極致的力量，但相應的，就放棄了一部分小體型帶來的速度優勢。
    兩相對抗，桃式與諾頓竟一時之間都無法奈何對方，桃式破不了諾頓的防，諾頓抓不住二段變化的桃式。
    但這可不是龍王的戰鬥啊，王之間的言靈不起作用，但對桃式起作用。
    諾頓可以失誤無數次，但桃式卻不行。
    不過，那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赤?隻是抬頭盯著漆黑天空的某處。
    月亮———
    升起來了。
    “妹妹……” 崇艱難地從牙縫裏吐出這兩個字，他剛剛撕開空間，正準備說些重要的事情，但還未等他開口，一道淩厲的勁風便呼嘯而至。
    隻見赤?那巨大而有力的翅膀如同一座山嶽般狠狠地砸向崇，伴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崇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倒飛出去。
    沒有傷害，但崇短時間被她直接送出了“籠中囚鳥”這一尼伯龍根。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女人卻毫不猶豫地將手伸進了那道被撕裂的空間裂縫之中，她的動作快如閃電，仿佛早已知道自己要抓取何物。
    隨著她手臂的深入，空間裂縫中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巨獸正在蘇醒。
    緊接著，各種嘈雜的聲音如同潮水般洶湧而入——獸吼聲震耳欲聾，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咒罵聲響徹雲霄，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怨恨；惡意和不屑也源源不斷地湧來，讓人不寒而栗。
    麵對如此混亂的局麵，那個女人始終麵無表情，她那美麗而冷漠的臉龐就像一座冰山，沒有絲毫情感波動，她那雙深邃的眼眸中突然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波瀾。
    隻見她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樣東西，正是即將步入死亡的一式，下一刻，她毫不留情地將一式塞進了小十尾那張血盆大口之中。
    “吼————”
    小十尾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它的身軀開始急劇膨脹起來，原本就龐大的身體瞬間變得如山嶽般巨大，與此同時，各種負麵情緒也在這一刻徹底爆發開來：咒罵、詛咒、惡念交織在一起，形成一股恐怖至極的能量風暴，席卷著周圍的一切。
    那粗壯得令人驚歎的樹根，就如同一條條猙獰的巨龍，狠狠地插入了堅硬的地表之中。
    它們以一種瘋狂而又執著的姿態，不斷地向著地底深處延伸、蔓延開來。
    這些樹根仿佛擁有無盡的生命力和貪婪的欲望，毫不留情地汲取著這個世界中的每一絲能量。
    隨著時間的推移，原本肥沃濕潤的土地開始以驚人的速度幹裂，一道道深深的裂縫如蛛網般交錯縱橫，那些曾經鬱鬱蔥蔥的其他植被，也在這股強大力量的壓迫下迅速枯萎，失去了往日的生機與活力。
    而那棵衝天的巨樹，則宛如一座由無數樹根扭曲纏繞而成的巨大堡壘，它肆意地在空中舒展著自己“張牙舞爪”的樹冠，那茂密的枝葉相互交織，形成一片遮天蔽日的綠色天幕。
    可這世界的天穹隻剩下了黑，這時，一輪不合時宜的圓月自樹冠的頂層升起。
    “無限月讀……”
    宇智波斑抬頭喃喃自語。
    這個世界但凡還活著，或者說是還有思維的人都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
    “不……尼桑。”
    大筒木泉奈擋在了斑的麵前。
    他神色複雜地看著樹冠之上，圓月之前，回過頭，似乎在“笑”又在“哭”的赤?。
    “是———”
    “婆娑世界。”x2
    鷹與龍如此說著。
    ———————————————
    小劇場：
    扉間：泉奈怎麽了？
    斑：成大筒木了。
    扉間：？
    斑：什麽，你怎麽知道，赤?，崇，我都成大筒木了。
    扉間：？？
    斑：融入不了就不要硬融了，投幣辣媽。
    扉間：？？？
    柱間：那，那我呢？
    斑扉間：柱間大哥閉嘴！
    柱間：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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