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神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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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彩色,攜帶著陣陣光暈的查克拉果實在長至三人高之時瞬間壓縮變小。
    但赤?並沒有去摘尚未成熟的它。
    這枚查克拉果實的徹底成熟需要“籠中囚鳥”這個尼伯龍根的徹底崩塌。
    在她使出言靈·血脈獻祭之後,原本一直趴在神樹腳下的諾頓突然有了動作,隻見祂緩緩合上了自己那巨大的雙翼,仿佛是在完成某種莊嚴的儀式,接著,祂的頭顱慢慢地低垂下來,與那已經四分五裂的土地親密接觸。
    就在這一瞬間,驚人的變化發生了,諾頓的身體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撕裂一般,瞬間化作了無數的金色塵埃,這些塵埃如同一條金色的長河,在空中隨風湧動著,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而與此同時,周圍的空氣中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這些金色塵埃,它們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一般,從四麵八方匯聚而來,最終全部如洪流般流入了她的身體。
    她靜靜地站在那裏,宛如一座雕塑,一動不動地承受著這股強大的能量衝擊。
    她的血裔龍侍們,從得到她的血液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要為自己的王獻出生命,而此刻,他們的生命之力正源源不斷地注入到她的體內。
    “呼———”
    一陣輕風拂過,帶起了她的發絲。
    在這陣風中,她那延伸至黑暗中的巨大羽翼之下,竟然又張開了兩雙嶄新的翅膀,這兩雙翅膀依舊是黑暗的延展,與她蒼白的皮膚相互映襯,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她那原本應該是大筒木一族標誌的蒼白皮膚上,此刻卻因為龍血的回流而染上了一抹緋色,這緋色如同火焰一般,在她的皮膚上燃燒,使得她整個人看起來既神秘又威嚴。
    四個小小的赤金色的光球靜靜地懸浮在她身周,她隻是隨意地看了一眼。
    抬手,要去抓住即將崩散的第五個光球,可是,那本就不是靈魂又怎麽抓得住呢,細微的碎屑從她的指尖逝去。
    永遠的,消失了。
    她的弟弟。
    “去吧……”赤?揮手,四個赤金色的光球裹挾細碎的金光離開了她的尼伯龍根。
    早就知道了不是嗎?
    這就是諾頓誕生的意義。
    她創造他之初就沒想過讓他有個好的結局。
    無需為他感到悲傷。
    赤?隻是靜靜地懸浮在查克拉果實的一側,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突然,她的脖子上出現一道血痕。
    緊接著是四肢,進而發展到全身,隻一瞬間,她好似就被直接分屍一樣。
    “打個招呼~”
    赤?身周的空間一陣坍塌,幾乎全裸的大筒木邪鬥從中出現,用他獨特尖銳甜膩的嗓音湊到她的耳邊說著話,說話間,還眯著眼嗅了嗅赤?靈魂的氣息,費力地咽了咽口水。
    “太香了~怎麽可以這麽香~”
    一陣血肉生長的聲音響起,渾身布滿血痕的赤?恢複了正常。
    “是嗎?”她平淡地回著,似乎對大筒木邪鬥的出現並不感到震驚。
    邪鬥攤了攤手,掂了掂手裏撕下的角都的半截骨翅,又張開獠牙咬了一口。
    緊接著,撕裂傷再次一點點地爬上赤?的身體。
    神術·天思兼命
    死司憑血的最終版本,隻要攝入血緣基因相近的任何組織,無需自殘就可以將血緣基因相近的任何人全部處以“我意之死”。
    眾所周知,人類與車座子都有一點點類似,所以這個神術可以說是擁有一瞬間直接滅掉一個血緣基因相近的整個星球的生命的能力。
    更別提,如今這個星球所有生命體全部死亡,這個“詛咒”全部都疊加到了赤?一個人身上,當然也有局限,隻能發動一次,下次發動要重新攝入血緣基因,不過這在以前根本算不上局限,但如今,局限就是手裏的角都組織使用完了,這個神術就無法再對赤?造成傷害了。
    “阿拉~沒用呢~”
    邪鬥三兩口吃掉手裏血肉模糊的東西,哪怕是具有高腐蝕的龍血在“滋滋滋”的腐蝕他的血肉,他也沒有在意,反而是眯著眼一邊看著赤?,一邊伸出舌頭舔著自己手上殘餘的龍血組織,劇烈的腐蝕過後,他的血肉又極速生長。
    “你是族裏近五千年誕生的小鬼嗎?”
    大筒木邪鬥就像一個長輩一樣繞著赤?轉起了圈,他的每次行動,赤?的身上就會莫名其妙出現黑色的脈絡。
    神術·天逆每
    大筒木邪鬥的被動,處於他三公裏之內就會被影響,逆轉物質層次,汲取對方的靈魂力量壯大自身。
    但很可惜,黑色的脈絡很快就從赤?身上消退。
    赤?平淡地看著他什麽都沒說也沒什麽動作。
    但偏偏邪鬥從中讀出“同情”和“不屑”其實赤?根本沒有情緒波動)。
    真是……該死!
    大筒木邪鬥的臉色瞬間扭曲起來。
    她怎麽敢,怎麽敢同情他!!!
    大筒木邪鬥是一個非常惡劣的大筒木,別的大筒木雖然瞧不起人類這種這種螻蟻,但也不會專門去殺戮他們,反正神樹種下,這個星球死去了那些螻蟻也會跟著死去,沒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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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大筒木邪鬥不同,他到達一個星球之前,會一點點地先把這個請星球所有的生命用天思兼命玩弄死。
    甚至因為他在同輩大筒木的資質算低下,且自身也不過是芝居的仆從,他的主人太過耀眼,讓他的嫉妒扭曲之心日益增長。
    他瞧不起螻蟻,也自恃清高地瞧不起同族,同時又嫉妒憎惡比他有資質的同族。
    他被留在地球升維也是因為他按耐不住自己的妒火偷襲芝居,但被芝居有所察覺,直接喂給了神樹。
    所以他是欣賞大筒木輝夜的,資質比他還差的輝夜成功偷襲一式後吃下查克拉果實,他從沒想著出來搗亂,隻是在等其他機會。
    雖然最後芝居也分給他了查克拉果實,說好聽點他升維成了地球的邪神,但那隻不過是芝居把他囚禁在了地球罷了,他永遠也離不開地球!
    這個地球毀滅,他就會死!
    但!如今!
    又出現一個有著芝居那種擁有升維資質的大筒木,他怎麽能不嫉妒!!!
    甚至竟然在同情他!!!
    啊啊啊啊啊啊————!
    “嗬嗬嗬哈哈哈哈———隻要吃了你!隻要吃了你!我就能擁有我想要的資質!”
    大筒木邪鬥的妒火在燃燒。
    神術·天邪鬼!
    他大口啃食著自己的血肉,隨後他的身體在膨脹,由一個正常的體型迅速變大,黑白色的咒文全部轉化成血紅色,他的麵容猙獰恐怖,嘴角還有一條長約十幾公分,黑如墨玉,散發著濃烈惡臭的獠牙,原本成螺旋狀延伸至腦後的角此刻竟然直接刺穿他的頭顱,再有他的雙目處刺出,額間的豎瞳猛地睜開,竟是純黑色底,血紅色勾玉的九勾玉輪回眼。
    “吃了你!!!”
    赤?聞言看向了他,其實她原本對他其實沒有興趣的。
    作為地球的神明,比如死神,就是那個漩渦一族屍鬼封盡召喚的死神,祂就主動隨著淨土去往了高天原,並沒有多說什麽,赤?對本土的神抱著無所謂的態度,不來招惹她,她並不想多管。
    大筒木邪鬥作為本土神明邪神自然可以去往高天原,但誰能想到他離不開這個即將毀滅的地球。
    隻能說大筒木芝居施加在他身上的封印很強,雖然赤?可以解除,但她才懶得管。
    自生自滅去吧。
    同情沒有,看笑話也沒有,她隻是冷漠地認為無所謂。
    查克拉果實在吃掉大筒木芝居的遺蛻之後就所蘊含的能量已經夠了,大筒木邪鬥純屬多餘,但既然他這麽找死,就滿足他吧。
    神樹開始抽條,粗壯的樹幹刺穿已經變成“天邪鬼”狀態的邪鬥。
    “可笑!你以為神樹對我會有傷害嗎?!”
    尖銳的利爪撕裂空間,直探赤?的麵門。
    “轟隆—!”
    蒼白的雷電自漆黑的天穹落下,通天徹底的雷柱將他淹沒其中。
    血肉在蒼雷中泯滅,又在他神明的權柄中重鑄。
    是了,地球不死,作為地球的生命的他也是不會死的。
    這是大筒木芝居對他侍奉他萬年的恩賜亦是對他以下犯上的懲罰。
    真麻煩。
    “吃了你!!!”
    他已經失智了。
    蒼雷支配所支配的雷電還在不停地落下,將這個世界照的透亮。
    赤?幹脆直接坐到了神樹之上,撐著下巴等待著查克拉果實的成熟,對於多餘的邪鬥完全視而不見。
    “把他喂給神樹不會縮短查克拉果實的成熟時間嗎?”另一個赤?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了她的身旁,渾身覆蓋著泛著精神金色的色彩,粗壯的龍角自她的額頭長出,已經看不見她的麵容了,隻能看到龍首麵具覆蓋在她的臉上。
    “或許吧。”
    但是誰知道大筒木芝居會不會給他留了點其他詛咒,她可不想試試那個已經超脫的大筒木之神的手段。
    “你為什麽還不走。”赤?撐著下巴看向她,微微皺眉。
    赤?,不,齊格菲裏德坐在她身邊,和她一樣地撐著下巴,不過沒有看她,反而是看向被蒼雷支配囚禁在牢籠裏的大筒木邪鬥。
    “維德,你很卑鄙,其實你從來不覺得我會走,會心安理得地用著你的記憶,你的情感,過著你的人生。”
    “是嗎。”赤?,不,維德佛爾尼爾毫無波瀾地敷衍了一句,“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你也是我,齊格菲。”
    齊格菲裏德歎了一口氣。
    “可我不是日向赤?,你才是。”
    “那又如何呢?記憶,情感,身體我都給了你,你就是日向赤?。”
    齊格菲又歎了一口氣,認真地看向了維德。
    “可我不想要。”
    她永遠也不會是日向赤?,她不會有除了愛千手扉間以外的任何情感,她也不會有任何可以為了自己的理智而反駁千手扉間任何一個字的自我思量。
    那不過是理想化的愛他,非他不可,真是可笑。
    情緒的化身齊格菲擁有了自己的理智,她不願再圍著所謂的千手扉間轉了,理智的化身維德擁有了自己的情感,她明知道這不在她的計劃裏,但她依舊任由泉奈和斑留到了最後,甚至借齊格菲知道了她想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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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換我來吧,站在廢墟之上登頂至高,逆轉時間,本就是我的權柄不是嗎?”齊格菲如此說道,“你也知道你是阻止不了我的,就算你強行使用終極的命運之輪,我也可以用逆時之鍾與挪移血咒更換我與你的概念。”
    “但……”
    “是,當年,我們雖然是早就規劃好了,但是我現在後悔了,我沒那麽喜歡千手扉間,或者說我膩了,也隻有你會那麽喜歡他吧 ,維德,不,日向赤?。”
    齊格菲看著她繼續說著:“你從來沒有否認你不是日向赤?,但我每次聽到這個名字我都會下意識地皺眉。”
    “醒醒吧,我代替不了你。”
    “也隻有你胸腔的火焰,在那一天,為了他這麽一個人類,燃燒起來,焚天滅世。”
    “何況,從一開始,你根本就沒有給過我選擇不是嗎,你是在記仇嗎,記仇我當年讓你對我使用七宗罪審判留下了陰影嗎?”齊格菲彎唇笑道,“做人不要太記仇了,赤?。”
    “你想多了。”
    “哦~莫非是你記仇我當年老對你使用色欲嗎?拜托,當時你的潛意識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好吧。”
    赤?的臉色一黑。
    誰能想到當時黑門裏的哪有什麽維德佛爾尼爾,有的不過是她自己束縛自己的潛意識罷了,她自始至終就是維德,赤?就是維德。
    “何況———”
    “我和你不一樣,我要回去。”
    齊格菲抬起手,握成拳,昆古尼爾的虛影在她手裏若隱若現,金色的眸子裏寫滿了怒火。
    “我要親手殺了他。”
    “用這柄貫穿你我的命運之槍!”
    赤?冷哼一聲,
    “我當初說日向崇有病的時候說的不是你是嗎,回去,為什麽要回去?我們已經死……”
    “所以說,我不是你啊!我要回去,我必須回去!”
    在查克拉果實成熟的一瞬間,齊格菲便將赤?丟出了尼伯龍根。
    這是她,是白王的尼伯龍根,自始至終都是。
    尼伯龍根開始崩塌了……
    這是赤?最後看見的東西。
    所有封印都會脫落,所有牢籠都會腐朽,而籠中的東西卻是永生不滅的。
    這籠中的囚鳥,是她所要留下的祭品,或許也是她自己,但在這最後一刻,才發現,有的時候,鳥籠困住的或許根本不是她認為困住的自己。
    白色的巨龍端坐在崩塌的世界的盡頭。
    祂在這被拋棄的世界裏成為了這個世界唯一的王。
    “日向赤?,在你打開前方那扇門的時候,身後的退路就會消失,自始至終,你都隻有一條路可以走。”
    “你從未忘記自己是誰,你從來……”
    沒有給我選擇。
    白色的巨龍吞下泛著七彩光暈的果實,祂的龍吟響徹天地。
    古老的語言宛若聖音,一遍又一遍地吟唱著終極的歌謠。
    黑色的世界成了無瑕的白。
    最終的最終,所有吟唱的聖音疊加在一起,都化作了最後亦是最初的———
    【重啟】
    ……
    “赤?,日向赤?。”
    “要活的像個人樣啊,”
    “混蛋……你我都該回‘家’了”
    第三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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